《巴黎聖母院》| 愛情中這兩種情緒，會毀了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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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勐
領讀
昨天我們讀到卡西莫多因試圖綁架愛斯梅拉達而受到鞭打，副主教卻悄悄溜走，反而是愛斯梅拉達不計前嫌，給了口渴難耐的卡西莫多水喝，使得卡西莫多深受感動。
今天的閱讀目標是原書的第七卷（第343頁——第384頁），讓我們開始今天的閱讀吧！
小山羊的秘密
正是三月初，春意盎然，陽光明媚，在夕陽照紅的巍峨大教堂的對面，在教堂廣場和前庭街的交角處，有一座哥特風格的華麗宅第。
在宅邸門廊上端的石頭陽台上，幾個俏麗的少女談笑風生，真是千種風流，萬般輕狂。
她們珠環翠繞的尖帽上，面紗低垂，一直拖到腳後跟；精美的繡花胸衣遮住雙肩，並按照當時風尚，露出處女那初步豐滿的美妙胸脯；罩衣已考究得出奇，蓬鬆寬大的下裙還更珍貴；
這些倩女們個個衣著全是綾羅絲絨，尤其縴手白嫩如脂，足見終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從這一切便不難看出，她們都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其中就有百合花小姐和她的同伴們。
她們都是名門閨秀，此時聚集在貢德洛里埃的遺孀家裡，等候博熱殿下及其夫人四月間來巴黎，為瑪格麗特公主遴選伴娘，到庇卡底從弗朗德勒人手裡把公主迎接過來。
此時弗比斯作為百合花的未婚夫，雖然不大樂意，但依著禮節也不得不來看望，並和大家寒暄著。
突然，有人聽到手鼓的咚咚聲，原來是愛斯梅拉達在廣場上跳舞。
百合花突然想起弗比斯幾天前不是救過一個埃及女郎么，便問他是不是這一個。弗比斯回答說好像是的。於是眾人央求他將埃及女郎喚來表演歌舞。
弗比斯一邊說著人家未必還認得咧，一邊招手呼叫著愛斯梅拉達，愛斯梅拉達聽到呼喚後，雙頰通紅地來到貢德洛里埃府邸。
愛斯梅拉達的美貌深深吸引了弗比斯，也遭到了諸位貴族小姐的妒忌，招來她們的冷嘲熱諷。
一位小姐趁眾人不注意，用一塊杏仁餅把山羊佳麗引到房間的一角，並好奇地解下它脖子上的小口袋，打開發現原來是一組字母。
每個字母都分開單獨寫在一小片黃楊木上。這些玩具似的字母剛攤在席子上，小山羊用金蹄從中選出幾個字母，輕輕地推著，把這些字母排列成一種特殊的順序。
不一會兒工夫，就排成一個詞，山羊好象諳於拼寫，不假思索就拼寫成了「弗比斯」字樣。
原來，愛斯梅拉達自被解救後，心裡一直愛慕著年輕、英俊的弗比斯，她用兩個月的心血訓練著小山羊，使它能如此熟練地排出這個名字。
這一切全被弗比斯看在眼裡，他看出少女對自己的愛慕後，便約她到旅店裡幽會。
真假情敵
每天，日落前一個小時，副主教便登上鐘樓的樓梯，躲進這間閣樓的小室，有時甚至通宵達旦都在那裡。
這一天，他來到這陋室的低矮小門前，掏出隨身帶著的那把複雜的小鑰匙，正當他把鑰匙插進鎖孔里，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手鼓和響板的聲音。這響聲來自教堂前面廣場上。克洛德·弗羅洛連忙抽出鑰匙，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鐘樓頂上。
副主教待在那裡，神色莊嚴，一動不動，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沉思著。
整個巴黎就在他腳下，街上波濤洶湧般的民眾，如雲朵繚繞的煙霧，似鏈條起伏的屋頂，以及擠壓著聖母院的重重疊疊的鏈環。
然而，在這一整座城市中，副主教只盯著地面的一點：聖母院前面廣場；在這一整片人群中，只盯著一個身影：吉卜賽女郎。
要說清楚那是什麼樣的目光，目光中噴射出來的火焰又是從哪兒來的，那可就難了。這是一種呆板的目光，卻又充滿著紛亂和騷動。
副主教全身木然不動，只有不時身不由己地顫抖一下，好像一棵樹迎風搖動一般；撐在大理石欄杆上的雙肘，比大理石還更僵硬；直愣愣的笑容，連整張臉都繃緊了。
看到他的這副模樣，就彷彿克洛德·弗羅洛全身都僵死了，唯有兩隻眼睛還活著。
吉卜賽女郎翩翩舞著，手鼓在指梢上旋轉，而且一邊跳著普羅旺斯的薩拉幫德舞，一邊把手鼓拋向空中，並沒有感覺到那垂直投射到她頭上的那可怕目光的壓力。
群眾蟻集在她周圍。不時，有個怪裡怪氣穿著紅黃兩色外衣的男子出來幫她跑了個圓場，然後又回到離舞女幾步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抱住山羊的頭部擱在他的膝蓋上。
這個男人看上去像是吉卜賽女郎的伴侶。克洛德·弗羅洛從所站的高處向下望去，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打從看見這個陌生人時起，副主教心猿意馬，既要注意跳舞姑娘，又要注意那個男人，臉色遂越來越陰沉了。
他猛然挺直身子，全身一陣哆嗦，咕噥道：「這個男人是誰？我向來都是看見她獨自一個人的！」
一說完，便一頭衝下樓去。在經過鐘樓那道半開半閉的門前時，冷不防發現一件事情，不由一怔，只見卡齊莫多俯身在好似巨大百葉窗的石板屋檐的一個缺口處，也正在向廣場眺望。
卡西莫多是看得那樣入神，連他的養父走過那裡都沒有覺察。那隻粗野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奇異的表情。這是一種入了迷的溫柔目光。
克洛德情不自禁地喃喃道：「這倒怪了！難道他也在看那個埃及姑娘嗎？」他繼續往下走，不一會兒，心事重重的副主教便從鐘樓底層的一道門走到了廣場。
他混進觀眾，問：「吉卜賽姑娘到底怎麼啦？」
「不知道。」他旁邊的一個人應道。「她忽而不見了，大概是到對面那幢房子里跳凡丹戈舞去了，是他們叫她去的。」
吉卜賽女郎剛才舞步翩翩，婀娜多姿，遮掩了地毯上的花葉圖案，此時就在她跳舞的地方，在同一張地毯上，副主教看到的只有穿著紅黃兩色上衣的那個男子。
此人為了也掙幾個小錢，正在繞著圈子走圓場，椅上拴著向旁邊一個女子借來的一隻貓，貓嚇得喵喵直叫。
他從副主教面前走過。副主教頃刻喊道：「聖母啊！皮埃爾，你這是幹什麼？」
副主教聲色俱厲，把那個可憐蟲嚇了一大跳，一下子連同其金字塔都失去了平衡，椅子和貓一古腦兒砸在觀眾的頭上，激起一陣經久不息的嘲罵聲。
要不是克洛德示意叫他跟著走，讓他趁混亂之機，趕緊躲進教堂里去，那麼皮埃爾可就麻煩了。貓的女主人，周圍所有臉上被劃破擦傷的觀眾，很可能會一齊找他算帳的。
大教堂已經一片昏暗，空無一人。正殿四周的迴廊黑黝黝的，幾處小禮拜堂的燈光開始像星星一般閃爍起來了，因為拱頂越來越漆黑了。
克洛德把他帶進了聖母院。從甘果瓦口中，克洛德獲知了愛斯梅拉達和甘果瓦摔罐成親的過程．但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因愛斯梅拉達希望憑著脖子上的符咒找到親生父母，為了避免符咒失靈，她一直保護著自己的貞操，但近來她經常輕聲念著「弗比斯」這個名字。
副主教並不明白「弗比斯」是什麼意思，但心裡已有一絲不安。甘果瓦不停地向克洛德保證自己沒有碰過那個流浪姑娘，克洛德的心裡這才平靜一些。
妒火中燒
幾天之後，克洛德的弟弟約翰因為口袋沒錢，便去教堂的密室找哥哥要錢。他偷偷躲在門口窺視著密室里的一切。
陰森森的密室里，副主教背對著約翰，一個人自言自語，在他嘴裡時不時蹦出「愛斯梅拉達」或「弗比斯」這兩個名字，這使他很氣惱。他用希臘語在牆上刻下一個大寫的「命運」，然後又陷入沉思。
約翰大膽地走進去，和哥哥進行一番周旋，然而哥哥並沒有答應給他錢，就在約翰陷入絕望之時，副主教的客人雅克來了，為了不讓雅克發現，他讓約翰躲在爐子底下，約翰便以此為要挾，得到了他想要的錢。
克洛德和雅克交談了一會兒後，為了避免約翰惹事，便急忙和雅克走出房間。約翰從房間里出來，遇到了弗比斯隊長。
克洛德聽到約翰口裡喊的「弗比斯」後，心裡一顫，自從和甘果瓦談話後，這個名字便佔據了他的心。
副主教偷聽他們說話，聽到那個隊長跟約翰說要和愛斯梅拉達約會時，他氣得咬牙切齒，於是準備跟蹤他們。
約翰和弗比斯從夏娃酒家出來時，天已經黑了。約翰醉倒在地上，弗比斯不管他就走了。克洛德站在約翰前面，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蹤弗比斯。
他們在俄當學院門口停下，弗比斯看到眼前這個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想起關於妖僧在夜間出沒的事，心裡十分害怕。
克洛德不相信弗比斯是和愛斯梅拉達約會，弗比斯因此要和他比劍，但克洛德並沒有答應。他給了弗比斯一個銀幣去赴約，並要求弗比斯讓他藏在一個角落裡以證實與之約會的就是愛斯梅拉達。弗比斯爽快答應了。
他們來到旅店，弗比斯把銀幣付給老闆娘法盧代老太太，可是老太太剛把這枚銀幣放進抽屜，它就被一小男孩偷走了，小男孩還順手把一張枯葉放進抽屜。
在幽會過程中，愛斯梅拉達深情地告訴弗比斯，她想和他結婚。聽到此話後，弗比斯露出驚訝、蔑視的複雜表情，他一邊哄著愛斯梅拉達，一邊靠近她，他摟住她的腰身，不斷地吻她。
正當他們親熱時，霍然間，愛斯梅拉達看見弗比斯頭頂上方出現另一個腦袋，臉孔灰白、鐵青，不斷抽搐，魔鬼般的目光閃閃爍爍。
這張面孔旁邊有隻手，手執一把匕首。這是教士的臉和手。他原來破門撲到這裡來了。
弗比斯無法看見。在這駭人的幽魂鬼影的恐嚇下，少女一下子怔住了，手腳冰涼，叫不出聲來，這情景好比一隻鴿子猛抬頭，冷不防發現老雕瞪圓著眼，正在窺視著鴿窩。
她連一聲也喊不出來，眼睜睜只見那把匕首往弗比斯身上猛紮下去，再拔出來，鮮血四濺。隊長叫了一聲，倒了下去。
她昏死了過去。
正當愛斯梅拉達閉起眼睛，正當她心中任何的情感都煙消雲散，切實覺得自己的嘴唇像被火炙了一下似的，那是比劊子手燒紅的烙鐵還更燙人的一個親吻。
等她蘇醒過來，只見自己被巡夜的兵卒緊緊圍住，人們正把倒在血泊里的衛隊長抬走，教士早已無影無蹤了，房間深處臨河的那扇窗戶敞開著，人們撿到一件斗篷，猜想這斗篷是軍官的。她聽到周圍的人在議論：「是個巫婆刺殺了一位軍官。」
-【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愛斯梅拉達與弗比斯深夜幽會，並且被副主教一路跟蹤，副主教一怒之下刺傷了弗比斯，從窗戶跳河逃脫，而愛斯梅拉達被當成兇手抓住。
那麼愛斯梅拉達會得到怎樣的處理呢？殺人潛逃的克洛德是否會被抓捕呢？
讓我們期待明天的閱讀吧！
-【今日話題】-
都說衝動是魔鬼，有時情緒一激動不免行為就不受控，明明想保存的卻點擊了不保存，手好似不受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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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編輯：陳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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