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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菜地挖出古董瓷罐,兒子知道後裝孝順,老人去世前鄰居說真相

配圖來源網路,圖文無關

那年,春天的腳步剛剛踏進大山的大門,村裡的勞動力就開始忙碌著春耕春種的準備工作,為的是在新的一年能收穫更多的喜悅和豐收。

一天,胡長貴看著天氣好,吃過早飯就扛著一把鋤頭,佝僂著背,一路吭吭咯咯地來到他家的小菜園裡。

小菜園原來是一間破房子。那間破房子是胡長貴祖輩留下的老宅子。宅子牆體早在十多年前就被暴風雨給吹倒了,剩下的只是些磚瓦碎片。

因當時兄弟分家無人肯要這塊廢墟,胡長貴就把它留給了自己,收拾乾淨那些廢磚破瓦後,他把那塊地壟成一畦一畦,然後種上些青菜瓜果,給胡大爺帶來不少的收穫。

當時在收拾那塊地時,為圖個方便,胡長貴就把廢磚破瓦丟在靠牆的一個角落裡。日後,又因家務勞累,一時就顧不上去清理,時間一長,那塊廢墟就長滿了灌木雜草。

一到開春,那些灌木雜草就肆無忌憚地瘋長,把胡長貴種青菜瓜果的菜畦都給霸佔了。有時等胡長貴種的青菜瓜果長得正旺時,那些可惡的傢伙就像故意欺負胡長貴似的,常常把胡長貴辛辛苦苦播種的果實一個個地搶了去。

胡長貴為這還受了不少的氣,浪費了不少的工夫。今天,胡長貴要把那塊地騰挪出來,要把那些灌木雜草斬草除根。

胡長貴一到菜園裡,脫下外套,挽起袖子,掄起鋤頭就幹了起來。他鋤完雜草,挖去灌木,用鋤頭將埋在地下的廢磚碎瓦挖出,然後將其挑到河灘上的深坑裡。胡長貴這樣挖一陣挑一陣,不知不覺一堆廢磚碎瓦眼看就快挖完。

突然,胡長貴聽見「咣鐺」一聲,鋤頭一下子好像碰到什麼東西。他放下鋤頭,定了定神,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撥開余土一看,原來是一個小瓷罐。胡長貴把瓷罐從地里挖出來後,捧在手裡仔細地端詳了好一陣子。

瓷罐不大,只能裝下斤把菜油的模樣。瓷罐的罐面上雕著一些龍鳳圖案,圖案粗糙,但做工還算精細。胡長貴端詳過後,用手指頭輕輕地彈了彈瓷罐,頓時,瓷罐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胡長貴這樣一番考研之後,他覺得這是一件不錯的瓷罐,雖然不能斷定這是一件寶物,但從他的外觀形狀和聲質來看,也是一件上成的瓷器之作。於是,胡長貴就抱著瓷罐一路小跑著回家去。

一到家裡,胡長貴就扯著嗓子喊:「老太婆,老太婆,你快來看看。」

胡長貴的老伴聽胡貴喊她,慌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說:「啥事兒,啥事兒。」

「你慌張啥?喏,你瞧瞧。」 胡長貴見老伴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一陣好笑。

「有啥好瞧的,不就一破罐嗎?」 胡貴的老伴見是個破瓷罐,就沖胡長貴發起火來:「你這麼叫喊,我還以為出啥子大事了呢,原來你捧個破瓷罐回來,還當是個寶?」

「老太婆啊,你說這東西是個破罐,我看是你無知不識物。」 胡長貴又用手指彈了彈瓷罐,說:「老太婆,你聽聽,這聲音那個脆的,我這輩子也沒見過啊!」

胡長貴在家和老伴你一句她一句地正鬥嘴,前屋的肖老頭肖富壽手裡拿著根三尺多長的汗煙斗,披著一件舊黑色尼子風衣,一路喊著胡長貴的名字,笑哈哈地走了進來。

胡長貴見肖富壽來了,連忙起身給他讓座、遞煙、倒水,然後客套地說:「肖富壽,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身影,是不是又到你兒子那裡享福去了啊?」

「是啊,前段時間我大孫子考上學校了,大兒子高興,就叫我去住了些日子。」肖富壽只要提起他的幾個兒子,臉上就會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

「你命真好,兒孫有出息,也有孝心。」胡長貴聽肖富壽說去他兒子家住了,心裡一時有些失落,說:「可不像我家那幾個孽種,有出息的不孝,沒出息的也不敬,命苦啊。」

「胡長貴,不是我吹牛,我那幾個兒子,除老大家庭條件好些外,其他兩個家庭也不是很好,但是,我什麼時候沒錢了,只要哼一聲,他們就要乖乖地給我送來。」肖富壽年近古稀,可他說話辦事還是一副直腸子性格,講話都是直來直去的。

肖富壽和胡長貴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倆人都是年近古稀,都是兒孫滿堂。可是,肖富貴和胡長貴倆人的晚年生活,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肖富壽看著自己的老友如今的生活境況,只要他倆一碰面,肖富壽的心裡就不是滋味。

肖富壽說到兒孫的孝與不孝時,每次都要替胡長貴出口氣,罵罵胡長貴那三個不孝的兒子:「胡長貴啊,要說兒子有沒有出息,你三個兒子也不能說沒出息。你家老大自小學手藝,手藝在村裡來說也是屈指可數的。

他現在在外做工,一年少說也有幾萬元的收入,為啥他對你們就捨不得幾個子兒。還有你老二,他在外打工,收入也不會太低,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他幾個子兒。

老三呢,他在家搞農副業生產,收入是不多,但逢年過節總得喊兩聲啊。」

「別說了。」胡長貴聽肖富壽這麼講,心裡更不是滋味,但他還是裝著一副豁達的樣子說:「那三個孽種,自從分家後,他們一個比一個不像話,好像我們倆老的欠他們什麼?我們都老了,沒多少年在世。我現在還能動,靠自己還能活一陣子。我也甭想靠他們,就當沒那幾個孽種。」

「來,肖富壽,我今天在菜園裡挖到一個瓷罐,你瞧瞧是個什麼貨色。」胡長貴說著從桌上拿起瓷罐遞給肖富壽。

肖富壽接過瓷罐,左右擺弄了會兒,猛地一拍桌子說道:「好,好,好東西啊。」

「是嗎?」胡長貴聽肖富壽一連串說了幾個好字,心裡反而覺得他在開玩笑。

「我說胡長貴啊,你一輩子走霉運,沒想到今天發大財了。」肖富壽一邊欣賞著瓷罐,一邊像個古董專家鑒定寶物一樣地說:「你看,這瓷色彩光澤透亮,雕刻的龍鳳栩栩如生,罐底還有清朝字樣。」

「啊!清朝的?讓我看看。」胡長貴聽肖富壽這麼一說,心裡樂著,臉上笑著。

「這東西要是拿到城裡去,碰上識貨的,至少可以賣個幾十萬元。」肖富壽接著又補充說道。

「是嗎?若是這樣,那就要老駕你託人到城裡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要。」胡長貴說。

「看你說的,我們倆還誰跟誰啊。我兒子在城裡認識人多,有時間我到城裡去一趟,讓我兒子幫你問問。」肖富壽拍拍胸脯說。

胡長貴在肖富壽走後,心想,這東西那麼貴重,我該擱那好呢?左思右想後,他還是覺得把它埋回原來的地方更為安全。於是,胡長貴在當天晚上,就悄悄地把那個瓷罐埋藏在那個一年四季都很少人去觀顧的菜園裡。

幾個月後,胡長貴在外的兩個兒子就給胡長貴寄來了兩百元錢。胡長貴收到兒子的錢,感到非常驚訝。他想,自從三兄弟分家後,五六年時間裡他們也未給過一分錢,如今無緣無故怎麼寄錢回來了呢?

當他又想,也許是兒子思前改過了。在家的老三,近來也改變了對兩老的態度,逢年過節時,有什麼好吃好喝的也端一些過去。看著兒子日漸孝敬,胡長貴的心情也逐漸地好起來,日子過得也舒心多了。

這樣的光景過了兩三年。在那幾年裡,胡長貴倆老的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在外的兩個兒子,時常寄些零花錢回家,少則幾百,多則上千,還三天兩頭往家裡打電話,問長問短。

在家的老三,儘管經濟上比較拮据,為表一番孝心,一年也會給幾十元的零花錢,給倆老買些補品補補身子。每當倆老有個頭痛腦熱的時候,三媳婦就會守在病榻前,為老人端湯熬藥,倒屎倒尿。

村裡人對胡長貴老倆口的生活也開始羨慕起來。對這一家的變化,村裡人感到非常奇怪,都認為有什麼神仙在感化胡長貴三個兒子。

胡長貴八十高壽那年,老伴因病離開了人世。老伴一走,胡長貴突然變得茶飯不香,夜寢不寧,身子骨很快就變得弱不禁風,卧病不起。春節前,胡長貴就同老伴一起走了。

胡長貴離開人世前,他單獨把肖富壽叫到病榻前,用微弱的聲音說:「肖富壽啊,我已經不行了,在我走之前托你幫我把那個瓷罐挖出來,賣的錢均分給他們三兄弟。瓷罐就埋在菜園裡的牆角。」

肖富壽看著胡長貴,握著他的手,一雙凹陷的眼睛掛著兩滴淚珠說:「胡長貴啊,你一輩子沒享幾年福,臨走時還掛記著你那三個不孝的兒子。其實有句話我還沒對你講呢。」

「你說說看,讓我走的明白。」胡長貴那隻乾癟的手緊緊地握著另一隻乾癟的手,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與肖富壽攀談下去,只是靜靜地躺著。

肖富壽湊到胡長貴的耳邊,泣聲說道:「胡長貴啊,其實你從菜園裡挖出來的瓷罐,是我事先埋好的。我知道你要去翻菜園裡那塊地,就從鎮上買了這隻瓷罐,偷偷地埋在那裡。

那天你挑廢磚碎瓦從門前經過,我知道你是在整那塊地,就特意去你家,藉機會編了個謊,說那瓷罐是個清朝的古瓷,然後打電話告訴你的三個兒子。當時我想,只要事情不被敗露,他們肯定會為圖財而孝敬你們。

後來,我聽說他們果真對你兩改變了態度,而且還比一般人顯得更加孝順,我心裡就放心了。你家三個兒子,他們每年給你寄錢,給你送好吃好喝的,你以為他們是真心孝順啊?那是因為你有那個值錢的瓷罐。

那個瓷罐其實不是什麼寶物,只是一隻普通的瓷罐而已。我這樣做,目的是想讓你們兩老過個安穩的晚年生活。如今你老伴已經走了,你也是八十高壽了,又有子孫送終,你就安心地去吧。」

胡長貴聽肖富壽說完,微微一笑,雙腳一蹬,眼一閑,頭一歪,他就走了。

肖富壽從胡長貴房裡出來,胡長貴的三個媳婦就迫不急待地問:「肖叔叔,我爹跟你說些啥了?」

肖富壽對著她們吐了口唾沫說:「還有啥,不就是那個破瓷罐嗎?它就埋在菜園裡。」

後來,胡長貴的三個兒子把菜園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菜園裡的牆角處把那個瓷罐挖了出來。他們將瓷罐拿到城裡古董店裡一問,原來是贗品,最多值五十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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