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童年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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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後的人都很懷舊,吾亦如此。
我最懷念的莫過於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那是我最快樂的歲月。
1
冰棍
冰棍四分錢一根,有黃色的,叫奶油冰棍;還有黑色的,叫巧克力冰棍。四分錢對於我們那個年代的孩子來說,是奢侈的,即便在夏天最熱的日子,每天能吃到一根冰棍,也是出自極好的家庭和極疼愛兒女的父母。大多數孩子根本不捨得將冰棍咀嚼咽下,而是一口一口地抿,直到冰變成水完全消融在嘴裡。
父親是廠里最年輕的幹部,負責企業的行政後勤工作。每到夏季後勤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為一線工人送防暑降溫的福利——冰棍。食堂有一輛三輪「嘣嘣車」,每天下午司機都要去糖廠拉好多好多的冰棍送往現場生產車間,而我就趁機鑽進三輪車的後斗跟隨司機叔叔一同發冰棍。當然,免費吃冰棍是發放者的福利。我的嘴輕易是不會歇息的,一路不停地大快朵頤,原來,敢於咀嚼真的是一件非常過癮的事,以至於我整個暑假寧願放棄與小夥伴玩耍也絕不肯錯過發冰棍的工作。
其實,今天我內心關於冰棍的記憶除了它的香甜,還有整個夏日被寒冷刺激所產生的強烈頭痛感。
2
上房揭瓦
我念書的學校是企業的子弟學校,就在家門口,上學不到兩分鐘路程。
學校的校舍是一排排的平房,平房的盡頭是大操場。校門口有一棵老楊,枝繁葉茂,順著樹爬上去便能輕易翻越學校的院牆。學校開門是有時間規定的。夏季中午,男生總是喜歡早早來到樹下,爬上枝頭,用楊樹條編成草帽,企圖遮擋自己的面容或是學小兵張嘎,然後潛入校園水房。同學們身上常備的重要武器是醫院輸液用的膠皮管,或是自行車輪胎用的氣門芯管。將自來水憋進膠皮管內,鼓鼓的、透明的,往脖子上一繞,便沖向了一個個「戰場」,一次次「戰役」。
由於每日不停地打水仗,整個教室、黑板、甚至包括同學的衣服全都是濕漉漉的,因此,老師們抓緊了對我們的監管。
學校不好進了,但我們還有其它去處。
學校前的排房住著一個賣瓜子的老頭,老頭大約60多歲,大光頭,留著一縷鬍子,像極了銀元上的「袁大頭」。老頭的瓜子煮好後總是鋪在小屋頂上晾曬,而我們就成為了他家屋頂的常客。也許是總在一隻羊上「薅羊毛」的緣故,很快老頭就發現了問題,為此,他實施了守株待兔的戰略與游擊戰,將我們打得落花流水。
父母說他曾是國民黨應縣喬匪的一名團長,從監獄釋放後就靠賣瓜子為生,晚年也是悲涼。聽父母講完以後,我再也沒有帶領同學光顧過他家房頂,偶爾子電影院門口買他瓜子時,老頭還總是微笑著多給我抓一把。
雖然不去吃免費的瓜子了,但這絕不意味著我們不再上房。凡是有鳥巢的瓦檐依然都被我們一一撬開。
一次為了掏鳥,一個比我高年級的哥們兒在眾人的慫恿下爬上了十幾米高的蘇式建築——紅衛樓,因為樓頂呈斜坡狀,瓦檐光滑,所以,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踩空從樓頂摔落。那一幕觸目驚心,現在想起仍心有餘悸。萬幸的是他沒有摔傷,但從此我也再沒有見過他的身影出現於任何房頂之上。
3
捕鳥
捕鳥是在「小和尚」家雞窩學會的。「小和尚」的父親是五台人,人們就叫他「和尚」,我們就叫他兒子「小和尚」。
小和尚家的雞窩圈在幾棵大樹下,樹上總是落滿麻雀。麻雀每日都要下來掠奪雞食,因此,小和尚與我商量要將他們徹底剷除。
那是個白雪皚皚的冬季,他從家裡找來了一個大笸籮,用木棍支起笸籮一邊,然後將雞食灑在笸籮下,木棍上拴著一根長長的線繩,而我們拽著線繩的另一端隱藏在院子里靜候。麻雀的警惕性很高,經過幾次試探性的偵查,最終,一隻、兩隻開始陸續飛進笸籮,這令我們興奮不已。由於期待更多麻雀落網,因此,我們沒有及時收網。然而,有麻雀飛進的時候,就有麻雀飛出,總是不能一網打盡。眼看麻雀吃飽溜光,我當機立斷拉展線繩,誰知,只有一隻同我們一樣貪婪的麻雀被罩在了下面。就在我跟「小和尚」衝上去搶奪戰利品而互不相讓時,最後一隻麻雀竟然從我們的手中撲稜稜飛走了,剩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痛定當思痛,我們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都是貪婪惹的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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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鵬,四十齣頭,不高不瘦。腦子還行,腰勁不夠。不沾煙酒,專好吃肉。學歷一般,能力將就。習過詩文,讀過紅樓。寫過文章,干過編修。家居平城,入仕汾州。喜愛文學,尚無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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