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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柔情付繼東

付繼東,河南夏邑人。1991年12月入伍, 1996年12月退伍。現供職於上海滬傑安保公司,任安保主管。

(今日之付繼東。)

一身健美的肌肉像史泰龍,軍事素質名列前茅,徒手抓烏梢蛇,一個人一天砍倒一大堆芭蕉桿做豬飼料……這是付繼東呈現在連隊官兵前的硬漢形象。

(右一為付繼東)

擔任邊寨小學的校外輔導員,慢聲細語給孩子們上課;喜歡寫散文詩,詩中呈現的意象柔腸百轉;參加團里組織的「紀念紅軍長征勝利六十周年」演講比賽,講到動情處,灑下激動的熱淚,最終捧回一等獎的榮譽……這是付繼東呈現在連隊官兵前的柔情形象。

(二甫小學。圖片來源於網路。)

「青春就像怒放的煙火,是那樣的絢麗多彩;十八歲的花季,就是那最壯美的樂章。在那個多情的季節,我走進了二甫,擁抱著如詩如畫的南疆,鑄造了五年的軍魂丹心。

(右一為付繼東。)

假如我是一個畫家,我願為二甫畫一幅潑墨的油畫;假如我是一個詩人,我要用最華麗的詞藻,描述對二甫無窮無盡的牽掛。夢裡百轉千回,無數次熱淚盈眶,醒來時,輕輕的問一聲:二甫,我心中的聖地,別來無恙?」

無情未必真豪傑。

付繼東在2018年4月18日寫的文句,文采斐然,撞擊心靈。

付繼東,和田小衛、楊建全同為二甫連隊的「三才子」。「付繼東個人素質強,自身要求嚴。」曾任付繼東的副連長、連長的陳家光這樣評價說。

付繼東在上小學時就喜歡軍人,最大的理想就是參軍入伍。一次在語文課上,老師讓同學們談談各自的理想。有的說長大了要當科學家,有的說要當醫生,有的說要當演員。老師問到付繼東時,他響亮地這樣回答:「我長大了要當一名解放軍!」

1991年的冬天,付繼東如願穿上了這身夢寐以求的軍裝,乘上了西行的列車,步入了魂縈夢繞的南疆。

新兵連三個月緊張而又艱苦的生活,鍛煉了他吃苦耐勞的意志品格,奠定了當一名合格軍人的堅實基礎。

進二甫連隊的那天,一群新戰友在路上一首接一首地唱著剛學會的軍歌,歌聲在群山中久久回蕩。軍車越來越顛簸,山路越來越難走,山上還不時有石頭滑落,新兵的心裡開始忐忑不安。

一直驚魂到傍晚,付繼東和他的新兵戰友才抵達二甫九連。連長王超元、指導員王德信帶隊,在連隊門口列隊鼓掌歡迎新戰友的到來。付繼東被連隊官兵的熱情感動了,他告誡自己,這是我的連隊,從今天起,我一定要做一名真正的邊防軍人。

最初的激情過後,付繼東對周而復始的單調生活感到了厭煩。每天一次五公里越野,外加八小時軍事五項訓練,晚上各班還要組織體能訓練。一天下來累得精疲力竭。有一天,他忍不住問一名老兵,這樣天天苦練究竟是為什麼?那位老兵的話讓他恍然大悟:每個戰友必須加強訓練,才能在雨季來臨之前完成訓練科目並達標,同時鍛鍊出強健的體魄。

(左二為付繼東。)

因為漫長的雨季一到來,二甫就會中斷與外界的聯繫,要有鋼鐵般的意志才能更好的生存,才能完成邊境巡邏等戰備任務。

付繼東心裡明白了,他自覺地投身於工作和訓練中,還經常給自己加壓,力求做得更多、更好。在他的床頭櫃側面,總是貼著提醒自己的小紙條,上面寫著每天要完成的諸如俯卧撐一百個等訓練任務和目標。

楊建全是這樣描寫付繼東的:

「付繼東的軍事素質很好。他的五公里越野、投彈、射擊、單雙杠及隊列、戰術均在全連單兵中名列前茅。這些都源於他比別人付出更多的汗水。中午很多戰士在午休,可他吃完午飯後稍作休息,就沿著公路跑上5公里,到周末一般至少跑10公里。晚上他藉助連部透過來的微弱燈光,在單杠上把白天班長教的動作一遍一遍的練習,直到熄燈號吹響。」

付繼東說,他在每天中午的五公里跑後,還要搬上一箱手榴彈去練投彈。他的過硬軍事素質靠的就是勤學苦練。

田小衛在一篇文章里這樣寫到付繼東:

「初到二甫。一天在器械場和戰友們學習單雙杠的要領,付繼東走了過來。一個戰友介紹說:『這是一排的付繼東,軍事技能了得,讓他給你示範一下。』我們幾個新來的戰友,以期待的目光看著身材健壯、勻稱、英俊的他,他示範了單雙杠一至五練習,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英姿颯爽。我們都為他鼓起了掌聲,對他很是佩服。」

付繼東在同年兵中,是最早擔任副班長、班長的。他管教本班士兵的故事,體現了他鮮明的個性特徵。

付繼東作為五班的班長,性格豪氣、率直、陽光,但他也有急躁發脾氣的時候。五班有位上海兵小羅,個子一米八出頭,體重近一百公斤,軍事五項老不達標,付繼東經常為其開小灶也無濟於事。一次在跑五公里時,小羅跑到一半就跑不動了,付繼東班長就陪著小羅跑、後來拉著小羅的胳膊跑,但小羅還差老長一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對付繼東說:「我跑不動了,我不跑了!」付繼東一急,就朝小羅屁股上踢了一腳說:「你再這樣拖全班的後腿,我們五班就不要你了!」小羅怒氣衝天:「你敢不要?今晚咱到訓練場一比高低。」付繼東立即回答說:「好,晚上訓練場上見。」此事被在場的其他士兵聽見後,連忙報告了連領導,連領導出面制止此事。當天晚上,指導員邱正郁提出,要對二排進行作風紀律整頓。二排集合在球場上,指導員要求每個人對此事都要發言談看法。指導員邱正郁說:「付繼東作為班長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應該以赴約的方式去訓練場。如果不是連隊領導及時發現,你倆在訓練場上如果大打出手,打出亂子了怎麼辦?這對個人和連隊都沒有任何好處。」此後,付繼東在嚴管的同時,注重做班裡戰士的思想工作,也注重與小羅的溝通。兩個人的友誼與日俱增。小羅通過努力,軍事五項技有了一定的提高。

付繼東的班裡,新來了一個新兵叫朱繼軍。田小衛和付繼東開玩笑說:「朱繼軍跟你有緣,名字里都有一個『繼』字,繼東,繼軍。」

朱繼軍是一個精精幹乾的小夥子,上進心也強,可就是軍事素質老是跟不上。這又急壞了付繼東。一天,在越400米障礙訓練時,朱繼軍跳到深坑裡後,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爬不出來。一次,兩次,三次,朱繼軍蹲在坑裡連站起來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快到中午飯的時間了,付繼東一急,就對坑裡的朱繼軍嚴厲說:「今天你上不來就別吃飯了!」朱繼軍在坑內休息片刻,用力一彈,兩手抓住了坑的邊沿,艱難地做著引體向上,邊上的戰友都在為其鼓掌加油:「一二——加油!堅持——」幾個戰友大聲助威。但朱繼軍由於臂力不夠,堅持了一會兒又掉下去了。他仰著頭看著坑沿,跑動,彈跳,扒住坑沿,引體向上,又掉了下去。看到朱繼軍真的是上不來了,付繼東便伸手將朱繼軍拉了出來。付繼東對朱繼軍說:「不是故意要整你,你要自己有個突破,不斷經受磨鍊。不要灰心,明天咱再繼續訓練。」

後來因工作需要,朱繼軍被調到營部擔任炊事員。田小衛一次出差時到營部見到了朱繼軍,朱繼軍一見田小衛便問:「我班長付繼東還好嗎?」「好,好,好著呢。」田小衛用陝西方言回答。兩個人都笑了。朱繼軍說,「我雖然調離了二甫,但我忘不了二甫的戰友深情,忘不了付繼東班長的嚴管厚愛,我還經常給營部的戰友講二甫的故事。」

付繼東的文字功底比較厚實。他說,在二甫,雨季到來後生活條件十分艱苦,在那特殊的地理環境中,官兵差不多是與世隔絕,精神生活也顯得極為匱乏。為了充實自己,他幾乎把連隊圖書室的藏書翻了個遍,甚至認真讀起來了孟德斯鳩和黑格爾的哲學書籍。他學著寫散文詩,學著寫新聞報道,直到散文詩和新聞報道變成鉛字。後來,他還成為成都軍區戰旗報的特約通訊員。

(圖片來源於網路。與本文無關。)

1996年那年,付繼東代表二甫連參加了團里組織的《紀念紅軍長征勝利60周年演講比賽》。以《新時期最可愛的人——二甫人》一文進入了決賽。他說,幸虧在團里碰到了連隊的司務長羅啟才,是羅啟才就他的演講稿的主題和內容作了修改,才得以在演講中以第一名的成績勝出。團部的大禮堂座無虛席,說到動情處,他哭了,不少觀眾也在抹眼淚。至今他仍記得演講稿中那些打動人心的詞句:「在二甫,每年新戰士哭著下連隊,為什麼?害怕。每年老戰士哭著離開連隊,為什麼?不舍!」

付繼東任過二甫小學的校外輔導員。他對小學生投入了似水的柔情。

當時二甫一個小學只有幾十個孩子和兩名老師,只有一年級到三年級,四年級就得到幾十公里外的半坡鄉小學住宿就讀。因為師資力量缺乏,二甫連隊一直有士兵擔任二甫小學的校外輔導員。1992年新兵到連隊後,經連隊選拔,付繼東各方面符合條件,擔任了孩子們的輔導員。他很快與孩子們融合在一起,像個大哥哥一樣得到孩子們的喜愛,家長們也喜歡這個帥氣、陽光的解放軍戰士。哪個學生家裡困難,哪個學生學習成績好,付繼東都一清二楚。

有一次楊建全和付繼東去半坡鄉取包裹、信件。連隊到半坡鄉走土路翻山越嶺要步行四小時左右才能到。在旱季,連隊每半個月派人去取一次報刊雜誌和信件,能夠收到一封家書,對連隊官兵來說,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取好信件,在半坡鄉吃午飯時,付繼東跑到半坡小學叫來了兩名學生,在餐廳點了幾個好菜招待他們。當時他的津貼每月不到50元,家裡也不富裕,光那頓飯就吃了30多元。付繼東對楊建全說,這兩個學生都是從二甫小學升入半坡小學的,學習成績都不錯,家裡條件都不好,在校生活艱苦,給他們打打牙祭,補充點營養。

楊建全還回憶說,付繼東是個重情重義的北方漢子。有一次楊建全在訓練中不慎受傷,大腿腫的有罐子粗,路都無法行走,只能卧床休息。付繼東每天都把飯菜給楊建全端到床前,叮囑他多吃點,多補充點營養有利於康復。等楊建全吃完後,他再把碗筷給洗得乾乾淨淨,這樣一直堅持到楊建全恢復健康。

說起那次與田小衛、楊建全到小黑江邊挖蘭草走散一事,付繼東至今仍心有餘悸。

那是一個星期天,三個人相約著去找野生蘭花。他們沿連隊菜地邊的一條深溝而下,途經上寨、下寨直插江底。一路跌跌撞撞,也未找到一株蘭花。許多參天大樹上,隨處可見寄生的鐵皮石斛,當地哈尼族叫「黃草」,開著非常美麗的小花。三個人只能望樹興嘆。快到小黑江邊,還是一無所獲。三個人一商量,決定分開從另外的小溪溯著往連隊方向走。付繼東滿以為在小溪的上游可以碰面,便一個人踏上了另一條小溪的路。田小衛和楊建全走的是另一條路。開始走一段,互相高喊一聲,大家還能判斷處對方的位置。但到後來,付繼東越走越膽怯,越走越茫然。他和另外兩個人失聯了。

原始森林裡古木參天,走在林萌里看不到天空,看不到陽光。林蛙的叫聲,亂竄的毒蛇,不知名的鳥叫聲,都讓付繼東這個硬漢心虛。為了辨別方向,他爬上了一棵大樹,總算看到了公路的方向,便朝著公路的方向跋涉。他還擔心田小衛和楊建全會不會發生意外,心裡更加緊張。一直到天黑他才返回到連隊,看到田小衛和楊建全已經回到了連隊,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那天,他們都在為對方的安危擔驚受怕,三個人沒有帶回一株蘭花。

付繼東說,在超期服役的第五年,他被連隊安排去餵豬。他愉快地服從了組織的決定,因為他認為連隊的後勤保障工作也很重要。去餵豬的第二天,他就一個人拿著砍刀上山,用大半天時間欠砍了一大堆芭蕉樹桿,從山上一棵棵滑落到公路上,再請連隊官兵兩個人抬一棵抬回連隊,切碎了摻上剩菜剩飯喂。每當餵豬時,他挑上豬食,喊著「一二一、一二一」的口令走到豬圈,時間一長,只要他一喊口令,數十頭豬都會齊唰唰地把兩隻前蹄爬在豬圈的柵欄門上,排成一排,等著餵食。

對於付繼東而言,正是二甫的艱苦環境,才培養出了二甫官兵堅毅的性格。二甫官兵沒有抱怨,沒有氣餒,紮根邊疆,安心國防,每個人都像參天大樹上生長的鐵皮石斛一樣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野生鐵皮石斛。圖片來源於網路。)

在二甫艱苦的環境中,官兵們用自己的聰明才智,製作出了許多工藝品,陶醉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有用子彈殼做拐杖的,有用炮彈皮加工和平鴿的,有用廢報紙卷門帘的,還有用子彈頭做項鏈的,也有買來毛線織坐墊的……付繼東說,二甫的官兵培養出了獨有的二甫精神,特別能戰鬥、特別能吃苦,特別能奉獻,還特別多才多藝。

付繼東服役五年,收穫頗豐:在部隊當了四年班長,入了黨,連續三年被評為優秀士兵。

「離開部隊二十三年,多少次夢回邊關。忘不掉的是那山那水那人,還有象火一樣燃燒的木棉。」

(盛開的木棉花。圖片來源於網路。)

二十三年,彈指一揮間。忘不掉是那巍峨的二甫山,忘不掉的是那生死相依的弟兄,忘不掉是那戰友堅毅的眼神和燦爛的笑容。

「如果人生還有選擇,我願意再次走進軍營。」付繼東這樣寫道。

作者簡介:趙安金,1974年12月入伍,歷任戰士、班長、團政治處書記、副指導員、指導員、旅政治部宣傳幹事、幹部幹事、營教導員;軍事法院審判員;省級檢察院檢察官等職。參加過1979年對越自衛還擊作戰,1984年「兩山」作戰,1997年10月至1999年6月的雲南邊境第二次大掃雷。榮立過個人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一次,被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與最高人民檢察院聯合授予「全國模範檢察幹部」榮譽稱號。還獲得過「雲南省直機關最美機關幹部」、「雲南省五一勞動獎章」等榮譽。2016年10月退休。

2018年4月19日 星期四第16期 總第103期 (每周一期,每周四推送)

附:賀紅土高原微信公眾號百期感言(之四)

退休,退而不休。退休後,趙叔叔繼續堅守自己熱愛的宣傳工作,繼續用文字傳遞自己的故事,繼續耕耘在新媒體平台,轉眼間,趙叔叔的微信公眾號推送一百期了,向趙叔表示祝賀。

趙叔叔發的每一篇文章都以景引人,以事服人,以情動人。18歲入伍,17年的檢察工作生涯,5年的新媒體宣傳經驗,為他積累了豐富的素材,如何用自己的故事影響更多的人,引領更多的青年網友,保持與外界的聯繫,他選擇了微信公眾平台。一篇篇文章,一段段故事,講述著自己與新媒體的情緣,書寫著故鄉的記憶,傳遞著軍人的芳華。故鄉是用來懷念的,青春就是用來追憶的。

一百期,一百篇,幾十萬字,如果出版,將是一本厚厚的書,書中記載著一個普通檢察官的不平凡人生,致敬。

(楊玉輝,雲南石林縣高中老師。)

不忘初心,繼續前進

--紅土高原微信公眾號一百期感言

新生小孩,逢百天要慶祝,要接受親朋好友的祝福。轉眼間,紅土高原微信公眾號將迎來第一百期的發表,猶如小孩之「百天」,可喜可賀!

「紅土高原」這一新媒體公眾號在網路中誕生,在網路上成長,更在網路下贏得許多粉絲的忠愛。網路的存在和新媒體的運用,使我認識了很多在現實生活中遇不到的良師和益友。回想起2011年的春天,正讀大學一年級的我通過騰訊微博與時任雲南省人民檢察院宣傳處處長的趙安金老師相識。轉眼七年過去,我已踏上工作崗位近四年,而趙老師也已退休近兩年。在他退休的近兩年時光里,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通過「紅土高原」發布和轉載的信息,活躍程度不減當年,以至於我甚至感受不到他早已退休。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一位獲獎無數的退休老檢察官、老宣傳兵,人老心不老,退出一線工作崗位後,毅然走上另一個新時代的崗位—「小編」,繼續堅守著自己的職業精神,放棄休息時光,每天在文稿中遨遊,在字裡行間穿梭,用鍵盤敲打出厚重的歷史,以昂揚的激情堅持不懈的探索著新媒體的運用,體驗著新媒體的樂趣,更與我們傳遞著新媒體帶來的人間真善美,傳遞著正能量,激勵著我們不斷創造更好的明天。也正是他每一天的堅持和進步,造就了「紅土高原」一百期不斷提高的質量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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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畏艱難,不忘初心,百期是一個目標,但更是另一個起點,繼續前行,再創輝煌,才是目的。我們期待著接下來精心打造每一期內容,用心書寫每一篇文案,用愛記錄每一個故事。我們願意陪伴「紅土高原」一起去關注,去思考,去傳播。讓這趟從「心靈」出發的「紅土高原」號列車,達到每一個不一樣的心靈站台,從而遇見更好更新的自己。

(李同勝,雲南宣威市某鄉鎮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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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文乾,雲南楚雄州檢察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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