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榮格的集體潛意識
一個人出生後將要進入的那個世界的形成,作為一種心靈的虛像,已經先天的被他具備了。這種心靈的虛像和與之對應的客觀事物融為一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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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格將潛意識劃分為個體潛意識和集體潛意識,前者就是弗洛伊德所說的潛意識,帶有強烈的主觀色彩和後天特徵,是一直被壓抑的記憶、經驗和個人的衝動、慾望所構成的意識;而後者則是一種超越了個人後天的生活經驗,不依賴個人後天的生活經驗的帶有超越個人乃至民族、種類的全人類普遍性與集體性的心理活動。這種心理活動來自於世代積累下來的人類經驗,這些經驗早已如同基因一般刻在人類的心靈深處,但這種集體潛意識也是一種集體無意識,深藏於與人心卻不易被人發覺。正如榮格所說的,「一個人出生後將要進入的那個世界的形成,作為一種心靈的虛像,已經先天的被他具備了。這種心靈的虛像和與之對應的客觀事物融為一體了。」
集體潛意識作為一種人類世代遺傳的集體經驗所構成的心理活動,一定會在不同程度上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集體潛意識不會直接的對我們的生活施加影響,而是會幻化成不同的形式,比如圖騰、宗教、文化等。而其具體過程就是集體潛意識會促成某種區域文化或民族文化,進而以文化形態的形式來影響我們的具體生活。一方面,「對於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人來說,由於生活環境的不同,在原型的具體表現上會有所不同。集體潛意識的原型,即可以說是圖騰崇拜,開始作為一種宗教來影響著人類的行為。從而間接地使某種人具有某種行為方式,某種思考方式或者某種精神」[①],比如,我國是典型的大河文明,地域遼闊,土壤肥沃,形成農耕文明,因此可能會使得民族性中保守大於冒險;而西歐國家的海岸線支離破碎,海洋深入陸地,土壤貧瘠,生存空間狹窄,因此他們的民族性中冒險大於保守,進而不同的民族性又會影響著不同的民族的行為。
另一方面,對於一個民族和國家的國民性來說,它同樣受集體潛意識的影響。就像魯迅先生所說的中國國民性中的看客心理、阿Q精神和從眾心理,這些都是由大眾的集體潛意識或是集體無意識造就的。在生活中,有的人看到馬路上老人摔倒而不去扶,圍觀跳樓者甚至會用言語刺激起鬨,公共場合突發某種情況下圍一團,這些現象都是所謂的看客心理,深究下來,這種心理活動其實是一種人類的集體無意識影響下所做出的行為。再一方面,在某些情況下,集體潛意識也會促進人的發展。比如,在圖書館或教室里,你可能會被這種良好的學習氛圍所感染,進而也會去埋頭努力學習。我以為,這種情況也屬於集體潛意識的影響,可以說是這種環境觸發了身處這種環境中的每一個人心底深處的潛意識,在這種潛意識的引導下人們才去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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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弗洛伊德的人格基本結構,我的人格有三個基本結構,本我是人性中的那些醜陋的地方或是一些基本的慾望,比如,不願意早起,不願意去寫作業等懶惰的一面就是本我;超我是自身理想的一面,我的超我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懷著極強的社會責任感和歷史使命感,甚至能夠為我的理想信念獻出生命;而自我就是協調本我和超我的一個層面,也是生活中大多數的狀態。我學習生活中最常出現的焦慮是可以超越「本我」,但無法達到「超我」的標準的時候,比如我每天制定的計劃表,如果我只完成五分之四,而沒有完成全部,我可能會產生一定的焦慮。而對於這種焦慮,我最常用的辦法是第二天盡全力的完成所有任務。還有一種焦慮是面對自己的缺點或是不足於人的地方,我會產生焦慮。比如,我的演講能力不足於人,但我會積极參加各類活動,在各種場合和人溝通交談,以訓練我的能力,這樣就會極大地緩解我的焦慮。當然還有一種焦慮,我稱之為對未來不確定性的焦慮,這種焦慮會時常發作,但不會持久出現。所謂的未來不確定性是指親人的去世,畢業之後社會激烈的競爭環境,未來的就業狀況以及自身的發展狀況等這些不確定的人生動向。如果產生諸如此類的焦慮,我只能告誡我自己要努力奮鬥在當下,抓住每一刻,通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會疏解這種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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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榮格的人格類型學說,我應該是屬於外傾思維型。首先,在根本上我是一個比較外向活潑開朗的人,因此是外傾的;但是,在最初和人接觸時,我又表現出比較內斂安靜的形象,因此可以說是思維型的。當然,我所表現出來的嚴肅安靜應該屬於我人格面具的一部分。除此之外,自上學以來,我的成績在班級乃至年級里都是十分的優異,而且比較受老師喜愛,是人們所說的好學生。因此,我的絕大部分人格面具應該就是「好學生」。我會盡最大的可能去表現的像一名好學生,並且極力練就人們認為好學生應該具備的所有品格特質,比如,勤奮學習、積極找老師問問題等。但是,相對於把這些品質看成所謂的人格面具來說,我更願意把他們看成是積極向上的習慣。在初中時期,我經歷過一段叛逆期。當時由於我是「好學生」,那些頑劣的男孩就對我相當的排斥。因此我為了不受他們得排擠,我就戴上了「頑劣」的人格面具,極力的想接近他們,以此來獲得他們的好感。所幸的是,我的「好學生」人格面具的慣性較大,我才沒有戴著「頑劣」的人格面具走的太遠。經歷過這段叛逆的時期,我發現叛逆的過程其實就是我們撕掉我們原來面具的過程。
對於我人格中的陰影,我認為這些陰影是隱藏在光鮮外表下的污垢,它們是我的一些不良習慣,或是一些難以啟齒的陋行。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正視並且接受他們,而不是怨恨排斥,如果這樣反而會對心理產生較大的壓力。另外,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可能端正心態,積極的修正自己的不良習慣,爭取消滅這些陰影。
[①]佟玉英,宋洪飛,張微,論集體潛意識與文化的關係【J】人文論壇: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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