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翁同和盡量灌輸光緒皇帝,也應該孝敬長上的思想
在宮內他的責任除掉教授光緒識字之外,就是要他盡量灌輸皇帝,也應該孝敬長上的思想;對於長上,孔夫子是主張應該要絕對服從的。光緒聽了翁同和的解釋,雖然猜不透他老先生今天的說話為甚麼要說得這樣的模稜兩可,但從此他已有了一個比較確切的理會。他知道那些太監所教給他的各種,似乎是不合規則的門檻,委實也有採納的必要。因為連最老成持重的翁師傅,也不曾明白反對啊!這倒是真的。那些太監教給他的處世法門或者以說是處宮法門一他能否照辦,是對於他的一生的禍有極大的關係的。
太后給光緒所挑選的小伴侶不是有兩個嗎?除掉靜芬外,還有著一個是恭親王的兒子。他是和靜芬在同一天上進的。太后所以要召取這個男小孩子的進宮,其用意又與靜芬不同。這是另外有著一種心理方面的作用的。他們要他陪著光結一起讀書,彷彿就是要他和光緒比賽,那一個讀得好。這樣不是就可以刺激光緒使他格外用心了嗎?然而話雖如此,要完全實行卻又不是事理所許的。因為在當初專制時代,別說走路吃飯誰也不準搶在皇帝的前面,便是讀書寫字跑馬,射箭等等切的才技,臣子們也不應該有超越皇上的表顯。
譬如翁同和想從他這兩位高足已念過的書中提出一個問題來問他們,他必須先問光緒。因為其餘一個伴讀的小臣甚麼事情應該落後,連說話也是如此。假使翁同和這個問題一發出,光緒竟立刻就有極準確的對案回答了他,那自然是不需要再把這同樣的問題去問恭親王的兒子了。但光緒可不能每次都答覆得不錯啊!假使錯的話那又怎樣辦呢?這個辦法可真是巧妙的:翁同和也不必直接就說他不對,只把這同樣的問題再去問恭親王的兒子。這樣光緒心裡就明白了,知道自己這一次的答覆是錯了。
雖然這樣那個恭親王的兒子,卻也不許獨自賣弄精神,他必須學著光緒,和他一樣的錯:即使他自己實在很清楚,也不準說出來,或者爽快的閉著嘴,向先生搖搖頭,表示他也回答不出來。這當然都是事先教導好他的。這樣對於皇帝的尊嚴,固然是充分的保持了。但他們原來要把這個小孩子召進宮來和光緒比賽讀書的本意,卻多少要打些折扣了他們所讀的書,也是和普通一般小孩子讀的完全相同的,照例是四書五經之類。不過最有心眼的太后,卻不能象人家孩子的母親一樣,對於她們兒子受的教育毫不顧問,她是一定要參加意見的。
因為依她自己想,光緒究竟不是她親生的兒子,將來長大成人,未必會怎樣孝順她,為未雨綢繆起見,特地再三教人去傳的翁同和,要他格外側重於孝的教育。除掉把啟蒙時所讀的三十四孝不斷的繼續講解之外,孝經那一部書,也是最注意的她命令翁同和非使光緒讀得十分爛熟不可甚至她自己還要隨時考試。假使考得不好,那當然連翁同和也得受責了。讀書一定要讀得爛熟,這是我們中國古代教育法的特點。翁同和教光緒當然也是用的這個方法。固不僅一部孝經應該如此,他在每天上課的時候,總得划出一部分的時間來,教他這兩個高徒背書。
大概一段書念過兩三天之後,就要背了。背的時候光緒依舊可以安坐在他小椅子上,恭親王的兒子還是站著,在光緒面前他是永遠不準坐的。一齊把背部向著翁同和。又把攤在桌子上的書也合攏來了,然後一句句背起來。不用說,每次先的必然又是光緒。但翁同和為不使恭親王的兒子過分吃虧起往往總把一課書分做兩半段,讓光緒先背第一段,接著再教那位小王爺背第二段。這樣君臣的次序既不知顛倒,而恭親王的子,也一般可以得到勤讀的機會了。背書的方法在西洋各國的教育里是絕對沒有的,但是在近的中國教育界中,也漸漸不用了。
但就我自己的經驗而論,如其你不想牢記住書本上的話便罷,如其想牢記住的話,那就非用這個方法不可!大凡能夠背得出的書,無論它怎樣艱深,也就一定可以在你腦神筋上留下極清楚的烙痕了。那麼要怎樣才可以得出讀過的書呢?這在從前時候,那班老先生也是有一個很好的法門教給我們的。他們以為只要在讀的時候盡量的把提高,愈高愈好,象這樣高聲朗誦了幾遍之後,便不難營得了。光緒和恭親王的兒子,就是用的這個法門,他們一起高聲誦著,彷彿象禮拜堂里唱的讚美詩一樣。
不過這裡頭又要分分君臣身份了第一,那位小王爺的聲音無論如何,不許高過光緒;第二在一句句讀下去的時節,他至少必須比光緒慢或半句,決不許跟他讀得一樣快。因為做臣子的是絕對不能和皇帝有平等的機會的!一就上面所講的種種事實看來,那個被召進宮來伴光緒讀書的恭親王的兒子,不是處境也很痛苦的嗎?即使他有極好的無才,也將埋沒在那種極不合理的制度之下瞭然而事實上卻並毒如此,因為光緒的記憶力很天性又很歡喜讀書,所以無論是答覆翁同和提出的問題,或是背誦已經念過的書,他都能應付如,而且的確都在恭親王的兒子之上。喜歡歷史的親們記得加關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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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評價光緒帝,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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