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你，原來是你
穩穩的幸福
越來越好之村晚 電影原聲帶
陳奕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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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顯祖在《牡丹亭》里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古來情字最妙不可言，最難以捉摸，最言不由衷，最無法釋懷。而其中愛情更讓人魂牽夢繞。每個人的際遇不同，對愛情當下的認知和理解不同，你正在經歷哪個階段呢？
01
之前想寫寫關於30歲有何體驗這個話題，向朋友們做調查的時候順便聊了聊近況。玖月說今年準備送自己一份禮物，給自己買套房，不想結婚，恐婚。說白了是怕被拖累，日常的家務、夫妻關係、婆媳關係都懶得應付。都說沒有遇到那個對的人，緣分沒到，其實是自己不想受委屈，我喜歡的看不上我，喜歡我的我又看不上。不想將就，婚後幾十年，如果不是自己喜歡的，要怎麼才能堅持在一起。
她這個狀態我完全能夠理解，甚至也曾有過類似擔憂。我們小心翼翼的成長，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四兩撥千斤的突破重重困難，不想陷在婚姻的束縛里，像是悶頭一棍把修鍊成精的我們打回原形。比從頭開始更讓人絕望的是，我們可能不再年輕也不再有勇氣為沉沒成本付出心血。
玖月至少有五年沒有談戀愛了吧，一直是一個人，好像也就習慣了這件事，男人似乎可有可無。但如果回頭看，原本應該好好談戀愛的年紀，結果空了這麼多年，錯過了很多，會覺得有點可惜。雖然心裡有種種顧慮不敢開始，但是參加朋友婚禮，每次都感動到落淚，她很清楚，內心其實依然會渴望。
02
跟A這段時間開始頻繁聯繫，源於她給我發了一首歌，陳奕迅的《葡萄成熟時》，問我聽這首歌能不能寫出點什麼來。而我很不成氣候的回復她，粵語歌聽不懂。於是，聽她講述了和這首歌有關的故事。
A之前跟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人戀愛，所謂看起來，就是家庭背景不錯，工作不錯，人於無形之中就加了一些分變得似乎也不錯。聽她回憶的過程中，我多次追問你們之間有什麼甜蜜的事嗎？你覺得這件事算甜蜜嗎？還有什麼你能想起來的嗎？還有嗎？因為她銘記於心的那些細節，不過是情侶之間相處的最普通的日常，這些小事當然有讓人溫暖的地方，但如果別人的日常對你來說卻成了屈指可數的奢望，失去這段關係真的有這麼遺憾嗎？
戀愛對象說以前願意找個漂亮的，帶出去又有面子，但現在不是，所以遇見A以後，他以為A是那種乖巧聽話的，覺得A就是他想找的。於是A就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後來分手的時候說還是想找個喜歡的。我聽到A這麼描述的時候，真是暗暗替她慶幸，還好分手了啊。如果是因為將就開始的，後面遇到的每個砍都會放大。心裡不自覺的論證，看，我本身就不是很喜歡，果然不合適。就像是餓的時候，旁邊剛好有個蘋果就順手拿起來吃了，你說吃了能管飽嗎？不能。所以吃了有多珍惜或者吃不到有多難過嗎？好像有點小題大做了。
A已經過了剛失戀那種，痛苦的想要趕緊抓住一個稻草拚命擺脫現狀，好像你拉她一把，她就能離昏昏沉沉的日子遠一點的階段。她在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積極陽光的狀態，但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的她，內心比以前敏感許多。
A發了幾張自拍照給我，我說她自戀，她說要反思一下，我以為這個話題就結束了。可是她轉手發了張和別人討論自戀這個話題的截圖，別人的觀點是自戀不是很正常嗎？我說你朋友說的對，其實是我需要反思，卻拿這個話說別人。她又寫了一段話來論證自戀是一件好事。我說當然啦，你覺得好就好，在意別人怎麼說幹嘛。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你直接在心裡罵我一句：「傻X，你懂什麼？」就可以了，為什麼要不斷解釋，反覆驗證？你為什麼那麼需要別人認同？這樣的例子很多，A像一個紙老虎，密不透風的演完所有角色，深怕落幕之前會有否定的聲音。
03
最近聯繫到了一個認識很多年的朋友，如果問他對我的意義，我會說以前一直抱著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的偏見，而他讓我放下了偏見。年輕時無知任性，遇到一點狀況就覺得情分可以隨便捨棄。這幾年每次想起他都心懷愧疚，因為青春時節的一些往事。
他性格非常好，凡事都以別人為主，從來不斤斤計較，幾乎很少聽他說自己的苦悶，多是傾聽和承擔的角色。這麼多年，他的愛情路一直不是很順，我從來不敢多問，怕一不小心打破他辛苦建立的盔甲。可是這麼多年之後，性情比當年更沉穩的他，談起現任卻像個歡脫的孩子。以我這秀恩愛的功力竟然沒有比過他，他一句「她願意跟我」就把我打敗了。
五個字盡顯得意，好像這麼多年缺失的東西，因為她的存在一下填滿了，內心無限豐盈。他所有的話題都能涉及到女朋友，讓我覺得跟他的她也漸漸熟悉起來。發了很多女朋友的美照，為了表示對我這個朋友的重視，順便翻出一張我的丑照來襯托女朋友的美。我一邊罵他有異性沒人性，一邊覺得看到你現在過得好真好。幸福這件事，在你面前我永遠願意甘拜下風，我知道你值得擁有今天所有的美好。
他說很感謝之前遇到的人，改變他很多，磨了他的性格和脾氣，他會在心裡一直祝福她。我也認為他之前遇到的人很好，甚至他們分開了我會覺得很惋惜，但是我明白，兩個很好的人並不一定是對的人。
04
一直覺得我們趕上了一個很好的時代，有發出各種聲音和獨立做出選擇的自由。可以拒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可以「撐同志，反歧視」。
我們也會度過一段沒有那麼圓滿的歲月，假裝堅強卻不敢涉足未知領域怕受傷害，假裝勇敢卻在聽到別人質疑的語氣時忍不住審視自己。但我相信世事輪轉，時間一定會把那個最好的TA牽到兜兜轉的你面前，讓我們在遇見之前變成更優秀的自己，為了在與你擦肩的那刻認出彼此，而後結伴而行。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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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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