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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是來日方長——少年不識愁滋味

首先給大家推薦一首國內比較小眾的鋼琴曲——Oltremare,作者是義大利鋼琴家和作曲家Ludovico Einaudi魯多維科·艾奧迪1955年出生於義大利都靈,他的母親也是一位鋼琴家,從小就受到了鋼琴音樂的熏陶。他的音樂總被認為是容易接近和可信的,被描述為最低綱領主義者,古典,氛圍,當代和生動感人的受歡迎的聲音,曲風深受巴哈、莫扎特、肖邦等音樂家的影響,古典大氣而不乏現代感。

Ludovico Einaudi - Oltremare

 Vapor Trails: The Echoes Living Room Concerts, Vol. 14

Ludovico Einau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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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珍惜,並不是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有些猝不及防的變故讓我們扼腕喟嘆:本以為來日方長,有時候,沒有趕緊完成的心愿,一轉眼就來不及了。前兩天有個學生跟我說來日方長,我在感嘆越來越不懂95後的時候,也想說可能還是學生太年輕了,大部分沒有經歷過突發事件吧!

我們常在無常中感嘆生之渺小命之飄忽人之變換莫測,感嘆鴻爪雪泥漂萍之末的渺小與短暫。年年歲歲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最感慨的卻是樓台依舊芳草依舊天涯依舊而青春已逝物是人非的滄桑變故,在歲月流淌之中,生命的無常如流星飄忽。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你認為明天一定可以再做的;有很多人,你認為明天一定可以再見到面的,於是,在你暫時轉身的時候,你心中所有的,只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有時候,甚至連這點希望都不會感覺到。因為你認為日子既然這樣一天天過來,當然也應該這樣一天天過去。昨天、今天、明天,應該是沒什麼不同的。但是,就會有那麼一次,在你放手的一剎那,有些事就完全改變了。太陽落下去,在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從此和你永別了。

上面這一段話是沖哥在十六七歲的年紀讀到的,那會高中,學習壓力很大,給沖哥印象很深的是「新概念作文大賽」,這個比賽走出了韓寒、郭敬明現在的當紅流量作家兼明星,比賽每年都會出版參賽選手文章的合輯,機緣巧合就讀到這樣一段話,當時沖哥讀到這段話簡直是震驚了,那會兒我們接受的正統作文教育,哪裡會看到這樣的筆觸啊!簡直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以致於到現在十多年過去了,沖哥依然可以清晰的背出這段話來,可見那會兒沖哥的震驚程度。

當時沖哥把這本書奉為天書,有次表哥到我家,閑來無事就給他看了,表哥比我大十二歲,我舅舅去世早,表哥高中沒上完就開始自己做小生意,養家糊口,他其實學習很好,只是家裡條件太艱苦,沒能繼續讀書,他特別喜歡我給他看的這篇文章,我高中住校,就跟他說等我放寒假回來,把書給他。結果就在寒假前,元旦那個暴風雪的夜晚,表哥跑運輸去河北淶源送傢具,出車禍了。第二天,父母只是說有事情去姥姥家,並沒有和我說這件事,但我依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那種對未知的恐懼,讓我整個元旦假期都坐立不安,直到現在我依然清楚的記得那天的雪有多大,地上的積雪足有到膝蓋,根本看不清稍遠一點的樹和路。

後來等我知道的時候,表哥已經下葬了,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至親的離開,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一個足有一米八五的超級帥哥,留下我嫂子和腹中的孩子,就那麼走了!人生啊,怎麼就那麼讓人招架不住啊!那種感覺像是無邊的黑暗包裹著你,你只能看著,就那麼看著,卻完全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以致於多年之後我仍不能忘懷,每到下大雪就會安靜的看著下雪,什麼都不去想,就那麼看著能看一個鐘頭。

人生在世,總會失去一些什麼東西,甚至是極其寶貴的東西,我們總是安慰自己,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的,失去的東西一定也留不住。得到的能有多璀璨?失去的又會多絢爛呢?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當你有能力的時候就儘快去做這件事情,不管這件事有多難,看起來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只要你勇敢的邁出去這一步,你就可以不留下遺憾。

記得在師範大學上學的時候,于丹老師也曾經講過她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後來這兩個故事她還寫進了自己的博客。可能我們每個到現在年齡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下面也給大家分享出來吧。

剛在大學裡當班主任的時候,有一個周末的晚上給學生點名,一不小心就把腳崴了。去宣武醫院一檢查,右踝兩根骨頭骨折了。

骨科張主任帶著醫生來檢查的時候,對我說:「你的腳可以用保守療法,也可以開刀。用保守療法,可以少受點兒罪,但會有後遺症,以後關節可能會鬆動。」

「為了不留後患,您還是給我開刀吧。」我說。

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那誰簽手術同意書?得等你家人來。」

「不用等了,我自己簽。」

簽完字後,骨科主任對醫生說:「調下我的班,這個姑娘的手術我來做。」

這位張主任的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細長而舒展,那是我記憶中最漂亮的男人的手。我對他說:「張主任,你的手不彈鋼琴太可惜了。」他笑:「所以我拿手術刀。」

手術做完後,我住院的那個星期都是張主任在值班。他每天都會來看我,站著和我閑聊幾句。

張主任說:「我給你打了兩個釘子,可以讓兩根骨頭長得就像沒斷過一樣。但是你要記得,一年後再找我做手術,把釘子取出來。」

忙忙碌碌之間,一晃三年就過去了。張主任一直在提醒我:「得趕緊做手術了,把釘子取出來。」有一次,他去我家聊天,對我說:「下次我給你帶一棵巴西木吧,房子里不能沒有植物。」離開的時候,我送他出去,忽然他又推開門,探進身來說了一句:「你這次回來,我就給你取釘子,不然就來不及了。」那段時間我太忙了,一直在出差。我還尋思:「取釘子有什麼來不及的?又不會長銹。」然後,我就出差去南京了。

當時,我父親在宣武醫院住院。四天後,我從南京回來,就去醫院看望爸爸。

吃飯的時候,爸爸欲言又止:「我跟你說件事。」媽媽馬上打岔:「你趕緊吃飯,孩子剛回來。」後來,爸爸又想停下來說話。媽媽說:「你讓孩子歇口氣。」後來,爸爸沒加鋪墊,一邊吃飯一邊說:「骨科張主任殉職了。」我當時完全驚呆了。

那一天,我在病房沒有多說話。出門過馬路的時候,夕陽西下,不遠處國華商場門口熙熙攘攘,在交錯的車流中,我一個人推著車站在馬路中間,一瞬間痛哭失聲。車水馬龍都在暮色里顯得模糊不清,那一刻我清晰地明白了一個道理:來日方長並不長!

1993年,我為了寫報告文學《中國公交憂思錄》一書,走訪了中國十幾個城市考察公交系統。南京當時是全國公交系統的一個典範,所以我去的第一站就是南京。

當時是夏天,南京的天氣像火爐一樣炙熱。我找到南京公交總公司,黨委書記姓張,是一名複員軍人,性格非常豪爽,晚飯一上桌就要拉著我喝酒。兩杯下去,我暈乎乎的時候,總經理耿耿進來了。儒雅的耿總和我握手。然後坐下來,攔住了給我敬酒的人們,靜靜地和我聊天。他說:「明天我陪你去坐南京的公交車。現在,南京市民出門,去任何地方倒兩趟車之內都能到達,而且等車都不超過五分鐘。」

那幾天,耿總帶著我去了好些有名的和無名的古迹,烏衣巷、朱雀橋、秦淮河、清涼寺……每走過一座門或者一座樓,他都念叨著歷史、文學的典故,那「門外韓擒虎,樓頭張麗華」的胭脂井,那「無情最是台城柳,依舊煙籠十里堤」的台城城牆。那一個盛夏,六朝金粉的古都滄海桑田的幻化,在一位長者的引領下,清晰地與我青春的記憶結緣。

按照計劃,我本來應該在南京採訪兩天,結果卻待了將近一個星期。我向耿總道別:「我必須要走了,要不然採訪行程就全耽誤了。」耿總說:「還有最後一個地方要帶你去,南唐二主陵。很近,開車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女時代就愛抄李後主的詞,但當時實在沒有時間了,只好與耿總相約:下一次,我們直接去看南唐二主陵。

就在我再去南京的那一年春節,他打電話過來拜年:「你很久沒來南京了,南唐二主陵你還沒去看呢,今年咱們一定去。」

骨科張主任去世的那幾天,正好我又出差去南京。一到賓館,我就往公交公司總機打了一個電話:「請問是公交公司嗎?我找耿總。」

接電話的總機姑娘接得很快:「您還不知道啊,耿總去世一個星期了,肺癌。」

我在那一瞬間呆住了:怎麼會?!春節的時候他還跟我通過電話呢!

張主任和耿總,都是我生命中遇見的交往並不太深的人,但恰恰是他們讓我學會了珍惜緣分,因為錯過了可能就不會再來。張主任給我打下去的釘子,卻沒有親手取出來;耿總帶我遊歷了南京那麼多地方,但是我最想去的南唐二主陵卻一直沒有去成。很多時候,我們都以為來日方長,就如同嵇康在死前感慨:袁孝尼一直想學習《廣陵散》,我以為來日方長,一直執意不肯教他,而今我這一走,《廣陵散》從此絕矣。

有時候我給學生上課時候也會說一定要及時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說實話我是在不知道學生是怎麼想的,也許是我比他們大個十幾歲吧,代溝已經顯現了,看著他們無辜又迷茫的小眼神,真不知道他們能記住多少,能忘記多少。

我上學那會兒如果我認同老師的說法上課可能會很積極的表示認同,眼神專註而堅定,現在,自己做老師,哈哈,我不知道他們的眼神是否還是那麼堅定,至少跟我是不同了,不過一代更比一代強,他們也許心裡已經給我點贊了,或者用意識已經回復我了也說不定。

現在的95後很社會,沖哥也就默認他們心裡跟我互動吧!哈哈!

今天嘮嘮叨叨說了很多,明天試試輕鬆的話題,以致於我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都不敢寫了,史詩級的片子,感覺能寫博士論文了,下次找個小點來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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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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