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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號上的六個中國人

本文來源:美國《華盛頓郵報》 作者譯

1912年,泰坦尼克號的照片

1912年4月15日凌晨,一艘救生艇在北大西洋冰冷的海面上航行,它的骷髏船員們在黑暗的、布滿垃圾的海面上搜尋著生命的任何跡象。幾個小時之前,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泰坦尼克號,一艘被認為是「永不沉沒」的雄偉的遠洋郵輪,撞上了冰山,在它的處女航中慢慢消失在大海中。數百名乘客在救生艇上逃離。成百上千的人在冰冷的海水中死去,與船一同沉沒或凍死。泰坦尼克號上唯一的一艘救生艇,在發現屍體後,發現了一個年輕的中國男子,他仍然活著,緊緊地抱住一塊木頭。

這名男子將是泰坦尼克號上倖存下來的六名中國乘客中的一員,這一鮮為人知的事實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不為人知的或扭曲的,原因是20世紀初西方對中國人民的種族歧視。

現在,這些人的生活——他們是誰,他們是如何度過那個命運的夜晚以及為什麼他們被禁止進入美國的——正在由亞瑟·瓊斯和史蒂文·施瓦克特的一部新紀錄片《六人》中進行審查。

「大約有700名泰坦尼克倖存者。「如果所有的說法都可信的話,他們都是這麼說的,」上海電影製作人瓊斯對《華盛頓郵報》說。這些人是這700人中唯一沒有人認領的人。他們完全消失了。他們為什麼會被忽視呢?

1912年4月10日,泰坦尼克號從英國的南安普敦啟程前往美國,船上共有2229名乘客和船員。這艘船本應在一周後抵達大西洋彼岸的目的地:紐約。

然而,在4月14日晚上11點30分左右,泰坦尼克號撞上了紐芬蘭海岸的一座冰山,開始浮出水面。幾小時內,這艘巨大的遠洋客輪已經在兩艘船中裂開,數百人仍被困在船上,被現在被稱為「冰山巷」的冰冷海水吞沒。

大約1500人死於這場悲劇。第二天早上,大約700名乘客倖存下來,並被RMS Carpathia從救生艇上救了出來。

在無數的紀錄片、書籍和博物館中,這場註定失敗的航行已經成為了不朽的作品。而這首歌的開頭,也曾是席琳·迪翁(Celine Dion)的一首歌曲,如今它與海難的聯繫已不可磨滅,這要歸功於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 1997年的大片《泰坦尼克號》。(老實說:當你讀這篇文章的時候,這首曲子就在你的腦海里。)

在過去的一個世紀里,人們已經寫了大量關於泰坦尼克號的受害者和倖存者的書,他們的生活故事被歷史書和他們的後人保存在令人驚訝的細節中。然而,在沉船事件中倖存下來的六名中國乘客,他們與泰坦尼克號的聯繫幾乎消失了。

Schwankert在2014年首次提出了泰坦尼克號項目的可能性。瓊斯一開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首先,長期的紀錄片合作夥伴正處於另一個項目之中。

但也有人說:那是泰坦尼克號,施萬克特回憶說。

「一切都已經完成了,」施萬克特說。這沒什麼新鮮的。這並不是在1912年的航行100周年之後。

不過,他敦促。這位在中國居住了22年的新澤西人最近研究了《泰坦尼克號》,並簡要地提到了六名中國倖存者。但是,他越是想知道這六個人,他就越想死。

這真的開始困擾我了。為什麼我們不知道?」Schwankert說。「就像任何歷史項目一樣,你開始拉線程,而它看起來就像線程沒有在任何地方引導。」

不久之後,他說服瓊斯放棄原來的計劃,推出了「六號」。

起初,除了乘客名單和倖存者名單外,他們沒有什麼可做的,於是團隊建立了一個簡單的網站,whoarex.com,來眾包小費。六名中國倖存者的不可見性,甚至在中國,瓊斯和施瓦克特都告訴人們:是的,事實上,泰坦尼克號上有中國乘客。

八名中國公民在南安普頓登上了這艘船,準確無誤。他們的名字在三等艙乘客的單票上出現了:Ah Lam, Fang Lang, Len Lam, Cheong Foo, Chang Chip, Ling Hee, Lee Bing and Lee Ling。

通過兩年的艱苦的記錄,電影製作者們決定,這群人可能事先就認識了,他們在英國的各種船隻上都是專業的水手。由於那裡正在進行的煤炭罷工,這些人被他們的公司轉移到紐約的一艘貨輪上,這艘貨輪將帶他們去古巴。

Schwankert說:「他們一開始在泰坦尼克號上旅行的原因是為了工作。「他們是專業的水手,他們從英國的公司借調到北美的公司工作。」

當然,他們的旅行不會按計划進行。

當泰坦尼克號開始吸水時,八個人的反應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將會在最下層的機艙里旅行,那裡的非英國男性的存活率只有20%左右。

有記載的是,其中一名中國男子後來被發現依附在一大片漂浮的木頭上,這條救生艇選擇返回到殘骸中尋找生命跡象。另有5人在救生艇上逃生。值得注意的是,4個在「可摺疊的C」中,這是一艘備用的救生船,上面有帆布,這是最後一艘從船上放下的救生艇。

他們碰巧和擁有泰坦尼克號的白星公司的主席約瑟夫·布魯斯·伊斯梅(Joseph Bruce Ismay)共享同一條救生船。Ismay後來因為自己是一名高級官員而被人指責為自救,而不是與船一同沉沒。他在官方的調查中證實,「四名中國人在船上」,他已經逃脫了。這艘船的軍需官喬治·t·羅(George T. Rowe)也在「折讓C」上,也證實了中國乘客的存在,不過他表示,他們「發現」只有在黎明時的四名乘客「在座位之間」。

Schwankert指出,官方的證詞有助於他們對中國倖存者的研究。

「讓我這麼說吧:我把中國乘客看作是泰坦尼克號的Rosencrantz和Guildenstern,」Schwankert說。「他們不是主要角色。但他們在故事中出現的時機非常恰當。在開始的時候,Ismay的證詞其實是我們僅有的一些信息,甚至證實了他們的存在。

即使是在1912年4月18日,Carpathia到達紐約之後,六名中國男子的麻煩還沒有結束。由於《排華法案》於1882年通過,倖存者群體不被允許進入美國。他們被迫登上他們預定的「退火」船,第二天就離開了這個國家,前往加勒比海的水果船。

這就是Jones和Schwankert在解釋中國倖存者如何被對待時的不同之處。Schwankert承認《排華法案》是美國歷史上唯一一個明確排除種族的法律,阻止了這些人進入這個國家,但他指出,他們總是想要轉移到退火的地方,然後向南遷移。

然而,瓊斯指出,其他的倖存者被允許繞過埃利斯島的檢查,或者因為他們剛剛經歷的創傷而接受了醫療救助。而中國男人則不然。

「我們是把它叫做驅逐出境,還是只是說它們在運輸途中?」」瓊斯問道。「我想,如果我們在運輸過程中稱它為,我們會懷念……他們沒有得到人道的對待。」我們知道他們在船上失去了親密的朋友。但是他們沒有選擇留下來。他們不僅必須在24小時內離開,還被拘留了一夜。他們被拘留。」

雙方都認為,當時對中國和其他亞洲少數民族的態度是敵對的,就像當時少數報紙文章中提到的那樣。例如,在1912年4月19日,《布魯克林日報》(Brooklyn Daily Eagle)的一篇題為《盎格魯-撒克遜水手的英雄主義》(英勇)的文章中,中國乘客被描述為幾乎是不人道的,並受到了極大的懷疑。

這篇文章說:「唯一的一個黑點是,在一艘救生艇的底部發現了泰坦尼克號的殘骸,它在座位下面,兩個死去的中國苦力的屍體和八個活死人的屍體上。」「他們的生物在紐約加入東方的帆船,和誰,在第一個危險的跡象,其實適合救生艇…他們被踐踏的女性被降低到船後,和兩個踩死。」

儘管有可疑的乘客,Schwankert說,沒有證據表明這些人是被藏匿起來的,或者是在被發現時沒有被填滿的「可摺疊C」的婦女和兒童。事實上,紀錄片團隊的努力包括建造一個「可摺疊C」的真人大小的複製品,以證明四個人根本不可能藏起來,更不用說一夜之間了。

施萬克特說:「你讀到的關於中國男性的其他新聞文章,有這樣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沒有資格坐在救生艇上。」「伊斯梅被稱為懦夫,或者被描繪成一個懦夫,因為他不願與船一同沉沒,也不願在救生艇上佔一個位置。」但是,還有另一位頭等艙的先生,他乘坐的是一艘可摺疊的救生艇。沒有人會批評他的生存。

瓊斯和施瓦克特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由大約6名研究人員組成的團隊,對他們能找到的六名倖存者的生活細節進行核實。他們的研究和採訪將他們帶到倫敦,利物浦,美國的海岸,古巴,加勒比海,加拿大和中國。與此相反,他們已經找到了六名男子的幾名後代——其中許多人從未將他們的親人與這一歷史性災難聯繫在一起。

Schwankert說:「當你進入泰坦尼克號的時候,研究泰坦尼克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從一方面來說,關於泰坦尼克號的信息太多了。」「不僅是一般的信息,還有錯誤信息——還有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細節,人們把它們放在一起。」然後你提出了一個具體的問題,像我們的…沒有什麼。

「六部」紀錄片正在製作中,將於今年或明年上映。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歷史上得到了應有的地位,」施萬克特說。他還希望這部紀錄片能「證明他們不是懦夫,他們沒有以犧牲那些沒有生存的人為代價」。

他補充說,從某種意義上說,泰坦尼克號只是這些人故事的一小部分,他們可能來自中國的廣東省,現在已經有了子孫後代。

施萬克特說:「他們的故事最偉大的地方在於,他們在20世紀之交的時候,為中國的移民們開闢了一條巨大的道路。」「我認為,這些人繼續下去並最終在這些不同的地方結束,這顯示了當時的政治潮流和經濟潮流。」說實話,對他們來說,在泰坦尼克號上生存並不一定是他們生活中最大的障礙。這只是他們在逆境中不得不面對的一段逆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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