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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深夜來我家提親我羞澀同意,隔天家裡失竊我才知他真正目的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臨江公子 | 禁止轉載

1

我想,這世上之人除了好人與壞人之外,還有一種,大約便是顧傾了。

顧家三代簪纓,到顧傾其父顧若遒這一代,已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權臣,他們父子齊力,在朝堂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自我懂事開始,聽父親罵得最多的就是顧家,所謂的亂臣賊子不外如是。

顧傾與我如水火,他為奸佞,我家卻是忠烈。

父親官至門下,本該一路平步青雲,卻因不識時務而屢遭打壓,仕途坎坷,以致在我尚不能說出完整句子的年紀,便已會指著書本上方方正正的顧字,義正言辭地喊,「顧賊!顧賊!」

因此在若干年後,我與顧傾狹路相逢的時候,任他如何討好諂媚,大獻殷勤,我都堅定不移地嗤之以鼻。

彼時的顧傾正值年少端華,長身玉立,若非臭名卓著令人側目,那一張臉倒是真真的不遜檀奴。

顧傾絲毫不理會我的拒人千里,緊追著我的背影大聲叮囑:「你日後若有難處,儘管來顧家尋我。」

我冷笑著回頭,「顧傾你莫不是瘋了,想我沈家與你早就不共戴天,若有難處,你不踩上一腳已是積德,還敢找你?多謝你的好心,沈昀愧不敢受!」

艷陽高照的赤京街頭,顧傾逆光望著我眨了眨眼,細長晶亮的眸子里一時染了薄涼之色,「哦,我險些忘了,沈昀妹妹再過些時日就要入宮了。」

若非他提及,我也要忘了,自己竟還有個婚約在身。

說是婚約,也不過是先皇與祖父的口頭之約,將我許給了當今聖上為後,只可惜顧家獨大,把持朝政,以致先皇駕崩多年,聖上依舊未曾親政,立後一事便也耽擱下來。

我與顧傾偶遇的事,不知怎地就發酵起來,赤京城裡最不乏編造香艷段子的高手,傳到了父親耳中的時候,他連夜將我叫到了書房,沉默半晌,方開口說道:「你對那顧家小兒……」

「顧傾與其父皆為奸佞賊子,女兒身為沈家後人,絕不會與小人為伍。」我飛快截斷父親的話語,神情卻因他的問話而有些不自然。

窗外月色清寂,和我此時的心形成鮮明對比。

2

虛掩的房門在夜風之中發出輕微的碰撞聲,於靜謐的院落猶顯刺耳,我不由蹙起眉宇。竹桃自小服侍我,一向機警周到,斷不會在我沒有回來的時候,就擅自安歇的道理。

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眼睛尚不及適應屋內的漆黑,只聽「咣當」一聲身後的門便關了上。

我下意識地想要回身逃走,身後卻傳來一聲低笑,「你這樣跑出去的話,豈不是在告訴旁人,三更半夜沈家小姐的閨房之內有男人?」

步子生生頓住,我僵硬地回身,雙眼毫無焦距地望著漆黑的屋子,咬牙切齒地說道:「顧傾你這卑鄙小人,登徒子,你……你竟然擅闖我的閨房,你……你簡直……簡直……」

我一連說了好幾個簡直,卻挫敗地發現自己詞窮得緊,顧傾的行徑早已被口誅筆伐得陳無可陳,如今這點事,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房間內忽然亮了起來,顧傾原來就站在我對面咫尺的地方,手中此時正托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暈自他指尖悠悠散開,將其精緻絕美的輪廓映出一片暖融。

他挑了挑長眉,不理我的疾言厲色,眼底升騰著難以描畫的流彩,「原來你的小名叫嬌嬌。」

聽言,我的臉一紅,隨即惱羞道:「你……你偷聽我和父親的談話!」

顧傾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道:「我可不是有意的,怪就怪沈大人聲如洪鐘,想不聽見都難。」

我不想和他胡攪蠻纏,指著大門道:「你滾——」

顧傾再次挑眉,撩起袍裾坐在了廳內的花凳上,「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是哪門子客?你若再不離開,我可是要喊人了!」我跺腳怒道,實在未曾想過有一天會和顧傾在自己的閨房裡相見,這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以接受。

顧傾支起右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嘖嘖,我是不介意的,你若是能將沈府上下都喊來就最好了。你放心,顧某絕不像那小皇帝般沒有擔當,定會三媒六娉娶你過門的。」

「你——」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的鼻尖渾身直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誰要你娶?奸賊!」

顧傾將夜明珠放在桌面上,整個人前傾過來笑得一臉邪肆,「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嬌嬌你這般對我,我可是要誤會的。」

晶瑩的眸子里映出一片璀璨,我被他盯得竟像是中了定身法,腦海一片空白……

3

許是被顧傾氣得精疲力盡的緣故,他走後我竟是一宿無夢,酣眠到天明。剛一睜眼便被竹桃驚呼著拉了起來,「小姐,老爺出事了……」

我披頭散髮地跑到書房的時候,父親已被下人安置在榻上,蒼白的面色哪怕在睡夢中仍舊透露著濃濃的憂愁。

我的到來似乎驚擾了他,父親緩緩睜眼,看到我便猛烈地咳了起來:「昨夜名冊被賊人盜了去!」

我踉蹌著險些撲倒在地,顫抖著扶住父親,「父親?」

那名冊是以數以千計的死士性命換來的,上面記載著朝中所有奸黨的名姓、官職以及罪證,握在父親手中數年,既是催命符也是保命符。

「為父本想著待聖上羽翼豐滿,便將這名冊遞交上去……沒想到……」父親佝僂的身子因為猛咳而愈發單薄起來。

我望著他顫巍巍的身影,眼底一片酸澀,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般,用儘力氣方大呼道:「是顧賊,顧傾——他盜走了名冊!」 我跌坐在地,顧家一直威逼利誘父親交出名冊,如今東西到手,沈氏一族對他們從此再無掣肘,怕是性命堪憂!

聞言,父親驚坐起身,看著我滿眼的難以置信,「你如何知道?」

我垂頭苦笑,顧傾昨夜出現原來是另有目的,偏偏自己為著名節不肯聲張,中了圈套,如今家族式微,自己萬死難辭其咎!

我不理父親的驚訝,折身跑了出去,一路狂奔向顧家而去。

顧傾似乎早就料到我會來,早早便立在顧府門口的匾額之下,手中一把碧玉骨扇被他搖得一派瀟洒。

「奸賊,你——」我衝上台階揪住他的衣襟,想來一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

顧傾並不躲閃,習慣性地挑了挑眉,眼底有細碎的流光划過,「嬌嬌你這番樣子別有一番韻味,可是特意過來給我欣賞的?」

我下意識低頭,才發現自己外袍之內竟是只著了寢衣,一頭烏髮更是披散凌亂,再配上自己幾近癲狂的形容,猶如瘋婦一般,難怪方才一路過來人們皆是側目而視……反應過來的我只覺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都集中在了腦袋上,一張臉紫漲如豬肝。

身上忽然一沉,一件長袍兜頭披了過來,顧傾含著笑意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嬌嬌你若不想從此在赤京聲名遠播,就先隨我入府——」

直到坐在顧府的客房內,我依舊難以接受,一面咬牙切齒地將顧家上上下下咒罵一遍,一邊不情不願地換上顧傾為我準備的衣裙。

「可還合身?」我剛穿戴整齊,門口便傳來顧傾懶洋洋的聲音。

我驚呼一聲,抬頭瞪了過去,卻見他斜倚著門框,赤金色的陽光披在他的身上,像一簇簇玫瑰,旖旎綻放在肩頭,連帶他唇畔淺笑也都染上了盛艷。

我一時間呆住,直到那人輕笑出聲,「嬌嬌你的眼神太過直接,會讓我害羞的。」

似有火雲燒過雙頰,我乾咳兩聲才想起自己會站在這裡的原因,怒道:「將名冊交出來!」

顧傾揚眉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什麼名冊?」

「你昨夜幹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緊握雙拳,惡狠狠地說道。

「昨夜……」顧傾像是在回憶什麼似的,手指摸索著精緻的下巴良久,這才道,「昨夜我去了醉香樓,春水姑娘溫柔如水便多喝了幾杯……於是……」

「住口!」我雙頰愈發地紅了起來,「你……你胡說!你昨夜分明夜闖沈府,還……還……」

「還什麼?」顧傾笑得一臉促狹。

我一咬牙豁出去地說道,「還闖入我的閨房,你休想抵賴!」

「唔……嬌嬌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顧傾搖了搖頭,「縱然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也不能用這種齷齪的伎倆,誣陷朝廷命官夜闖女子閨房,嘖嘖,何況這對你清白也是有損的。」

「你……顧傾,你休要不承認,昨日你將夜明珠忘在我那兒,那就是證據!」我一拍桌子怒道,「就算名冊的事情你不承認,夜闖沈府卻是證據確鑿。你若敢對我沈家出手,我便和你同歸於盡。莫要忘了,我是當今聖上未來的皇后,就算你顧家再權勢滔天,這大逆不道的罪名也是背定了!」

顧傾臉上似乎划過一絲驚懼,但是轉眼又笑了起來,彷彿之前不過是逗弄我尋開心似的,「夜明珠啊……那種東西雖然珍貴卻並不是獨一無二的,顧家有,其他達官貴人家未必沒有……嬌嬌你這嫁禍的招數實在不高明。」

他寥寥數語卻四兩撥千斤,來勢洶洶的我頓時偃旗息鼓……

父親見我垂頭喪氣地回來,並未責問,只是滿目憂戚地望著堂前匾額上的「忠君」二字發獃。

4

我早已料到去顧家的事,註定會惹來滿城風雨,卻沒想到連宮裡的那位也驚動了,還如此之迅速。

一向對朝事袖手旁觀的聖上破天荒地下了聖旨,將我還有顧傾宣上金鑾殿。

滿朝文武羅列兩旁,個個神色凝重地望著跪在大殿中央的顧傾和我,我感受到父親的眼神,渾身一凜,卻不敢抬頭,生怕泄露出眼底的情緒。

「沈昀,」聖上的聲音同他蒼白瘦弱的面色一樣,虛浮無力,但卻並不難聽,「先皇曾與你祖父有過約定,你可記得?」

「臣女記得。」我俯身以額觸地,字字鏗鏘地回道。

「當你光天化日衣衫不整地闖去顧家,惹得滿城風雨之時,可曾將約定放在眼裡?又置皇家的顏面於何地?」聖上繼續開口,語氣平淡得聽不出一絲情緒,「顧傾同你之間的流言,朕聽得耳朵都快生繭子了,如今,你作何解釋?」

我剛要開口解釋,顧傾卻已搶先出了聲,「聖上明鑒,沈小姐之所以會怒闖顧府皆是微臣荒唐所致。她——是興師問罪來的。」

我伏在地上一怔,猜不透身旁之人的把戲,卻又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忍不住側頭悄悄望了過去。

顧傾挺直身板,下巴微揚,儘管跪著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屈居人下之感,「微臣深夜醉酒,不慎誤闖了沈小姐閨閣,以致害其聲名有損,所以——這才前來向微臣討要說法……」

「顧傾你——」我情急之下忘記身處朝堂,惱羞成怒地反駁道,「你……你休要胡說八道,你……你怎可如此毀我清譽!」

顧傾夜闖之事,除了我和他並無外人知曉,我雖也曾用這件事威脅過他,卻並未真的打算公之於眾,此刻他這樣一說,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來自父親排山倒海的怒火……

顧傾一臉認真地回過頭看著我,「顧某一人做事一人當,豈會胡說?」

「顧傾,事關重大,你說自己夜闖沈昀閨房可有證據?」聖上適時開口,我對上他眼底的冷意,不由得咽下了後邊的話。

「微臣當日隨身帶了一顆夜明珠,結果遺落在了沈小姐的房間里。」顧傾鳳眸瞟了我一眼,隨即說道,「聖上可以派人去取,想來珠子還在沈小姐閨房那張黃花梨的圓桌上。」

「你……」我被他噎得險些背過氣去,在顧府他分明不是這麼說的……「那夜明珠雖然珍貴,卻並非獨一無二,你顧家有,我家就不能有了?」說罷,我刻意揚了揚下巴,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傾聽言一點點沉下了臉色,我剛要為自己的險勝鬆一口氣,卻見他嚴肅的神情之下飛快地閃過一絲促狹,隨即只聽他聲如魔音地說道:「夜明珠雖然並不是獨一無二的,但那顆珠子是南海罕有的赤霞珠,乃家母當年的陪嫁之物,此珠天下只此一顆。」

顧傾其人實在令人捉摸不透,我無奈地垂下頭不再說話,大殿之上陷入一片死寂。或許誰也不會想到他竟敢當著天子的面承認自己對未來皇后居心不良,甚至承認自己曾夜闖沈家……

龍椅上之人沉默半晌,終於緩緩開口:「悉聞當年先皇與沈老太師之約,為情意所致,乃非君命。朕亦並未得先皇諭,顧傾既對沈氏女有情,男未婚女未嫁,朕願為媒,沈顧二家門當戶對,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我一時啞然,耳畔已傳來顧傾輕快愉悅的謝恩之聲。

所謂君命便是如此,能夠將一切不合理變得合理。

5

從聖上下旨賜婚,到顧家華蓋滿京華將我迎娶過門,只用了不到月余的時間。

這一場婚禮據說是赤京建都百年都不曾有過的場面,直到多年以後,每逢嫁娶,那一日的盛況都會被人提及,以作比較。

顧家很好地詮釋了權臣的實力。

洞房之內的顧傾並不溫柔,即使我早有準備,事到臨頭仍舊忍不住退縮,哪知他卻一臉邪肆地將我扔到喜榻之上。

「嬌嬌要去哪裡呢?沈家滿門的忠烈又如何?你到底還是嫁給了自幼便嗤之以鼻的顧賊。」顧傾以手支額,側躺在我的旁邊,眯著細長的鳳眼打量我,「你不願我碰你,難不成還想著聖上呢?他若有心要你便不會下旨賜婚,不管未來你我結局如何,沈昀——都不會成為他的皇后了。」

我咬著嘴唇一語不發,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喝醉了。

他的吻帶著夢囈般的呢喃,「嬌嬌想做皇后……是么?」

我渾身一凜,想要掙扎,卻被他大力地按住手腳,只聽顧傾的語調一冷,壓著嗓子在我耳畔說道:「顧家的罪證都藏在祠堂的密室里,而那裡只有顧姓子孫以及我的女人可以進去。」

我怔住,雙目詫異地望著與我額首相抵的男子,不等我反應過來,只覺身下一痛,隨之,我的腦海連同身體,兵荒馬亂成一片……

顧傾像一個掠奪者,蠻橫地闖入我的世界,然後毫不留情地帶走了屬於我的青春和過往,沒有一絲惻隱,甚至有些殘忍。

不過慶幸的是他在床幃以外的地方待我還算不錯,這從顧府上下對我的態度可見一斑,一連幾日我故意在府中橫衝直闖,都沒有人出來阻攔,哪怕我誤入了顧若遒亡妻的居所,也沒有人阻攔半分……

所以當我小心翼翼地溜進祠堂,且成功尋到機關打開密室後,卻看到顧若遒沉著臉從裡邊一步步走出來。我因著之前的經驗,十分冷靜地行了一禮,「媳婦誤闖此地,無意驚擾父親。」

顧若遒目似鷹隼,打量我足有半盞茶的時間,安靜的四周幾乎可以聽到線香燃盡落灰的聲響。

顧傾與他父親容貌如出一轍,他家男子生得好這件事與其奸佞之名幾乎並駕齊驅。

只是,顧傾雖然也時常不發一言地打量我,卻從未讓我有過此刻這般徹骨寒涼之感,顧若遒的眼神彷彿一把利劍,目光所觸之地稍不留意便會鮮血淋漓。

「來人,帶進來。」顧若遒終於開口,對著空氣低嗤了一聲,而後一甩衣袍復又折返進去。

我被突然出現的影衛大力地攜進密室,一進去他們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將我綁在了一個事先準備好的木架之上。

顧若遒拎著匕首走過來,垂目看著我,「沈家人留著終究都是禍害,看在你是我兒之妻的份上,老夫留你個全屍。」

匕首的鋼刃被燭火映出一片淡藍冷輝,我下意識地閉了眼。

(原題:《最不屑一顧是相思》,作者:臨江公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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