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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兄,你要不要嘗嘗做人的滋味?

【原創】

圖:網路內容:故事

1.

晚上睡不著,和貓打了一架,它嘶吼著嗓子罵我:「小火爐(公眾號)找不到夥伴,沒人願意分享、點贊文章,你就回來跟我出氣,你有病啊!」

「是啊,我有病,怎麼了,我就是要揍你!」我紅著眼眶大叫,像一個罵街的潑婦。

也許是我這幅可憐相讓它生了同情之心,它愣了會兒後,跳下沙發,慢騰騰地走進了廚房。過會,它用爪子推來了一罐啤酒。

「喝,」它粗魯地對我說。

「喝就喝,不就是啤酒嗎?」我粗暴地拉開拉環,正打算豪飲一番時,那隻貓又來扎我心了。

「結石,」

「什麼?」

「我說你有結石,」它的語氣充滿著鄙夷。

「該死的貓,你這個混蛋,」我恨恨地把啤酒放下,然後從它的爪子里搶走屬於它的那罐啤酒,「你得幫我?」

「我能幫你什麼?這個家的老鼠我都抓光了,那隻總是來偷魚偷肉的小花貓,我也警告了,整個地盤的敵人都臣服於我,雖然是過去……不過話說回來,那隻小花貓的身材真不錯哩……」

「喂喂,」我毫不留情面地打斷了它的話:「別吹噓了,現在我鄭重告訴你,我不想做人了?」

「啊?不做人了?」它驚訝地問,順便從我手中奪走那罐原本屬於它的啤酒。

「對,我不做人了。」

「不做人,難道去做一隻貓呀!」

我沒有回答,而是以饒有興趣的眼光盯著它看。

它被我的眼光看得打了一個寒顫,從鬍子一直顫到尾巴。

「別啊,別意氣用事,」它慌了神,圓鼓鼓地滾到我大腿上,用爪子輕輕地撓著我的皮膚,「消消氣,不就是小火爐找不到夥伴關注塞,多大一點事呀,我不是早告訴你了嗎?只要你用真誠去寫文章,去分享一些美好的事情,去把那些平凡事物的偉大之處寫出來,總會有人來的。」

「沒用,」我的神色看起來失望極了。

「誰說沒用啊,我告訴你,萬事開頭難,堅持下去就好了。」它像一個閱盡世間滄桑的老人一樣對我說:「李小白,這世間總會有一群孤獨的小傢伙們,你要用心去找到他們,然後喊過來一起烤火,這是一件多麼開心的事情。」

「確實很開心,不過人類的社會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人性複雜得很,比山路十八彎還要彎。」

「就像你小時候偷看隔壁家的丫頭洗澡,被發現後說是我失蹤了,去找我才不小心看到的那樣人性複雜?」它狡黠地看著我笑。

「去你的,那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我的臉漲得通紅。

「嘿嘿,你看你還是那麼靦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臉皮薄可不是一件好事,難怪你暗戀那麼久的姑娘,最後投入到了別人的懷抱。」它用第三條腿把自己撐起來坐著,兩隻毛茸茸的小短腿交叉在一起,小貓臉上儘是嘲諷的笑容。

踩到了尾巴,貓會暴怒;人被戳到了痛處,也會暴怒。

於是我又和它打了一架,過了許久,雙方才偃旗息鼓。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做人了,」我氣喘吁吁地說。

它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的毛都被我抓到狼藉不堪,但這隻可惡的貓是只沒血的貓,居然還在那笑。

「還笑,還笑,借我一下身體會死哦。」我沒好氣地說。

「哈哈哈,你……「它笑得滾來滾去,」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每次想起你小時候做的那些事,我就控制不住。」

「你借不借!」

「借,借……」

哼,阿細最終還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不過它不答應,我也沒辦法,畢竟它比我待在這個家的時間久多了。

阿細還是只小貓的時候,就已經待在我媽媽的身邊了,陪著她讀了高中和大學,後來作為嫁妝跟著媽媽嫁給了爸爸。

媽媽要生我的時候,總是挺著一個大肚子在後院里曬太陽,她是一個閑不住的姑娘,其實就是好動,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所以她學會了織毛巾,而阿細常常會把毛線球弄得一團糟。

媽媽從不罵它,而是當它淘氣的時候,把它抱到懷裡,而它則會慵懶地卧在那又大又圓的肚子上,而肚子里的人就是我。

我出生的時候,它和爸爸一樣在手術室外面急得走來走去,等我蹣跚學走路的時候,它就用它那笨拙的步伐教我走步;孩提時期,我和它一樣淘氣,經常欺負它,這隻全身黑不溜秋的貓從不反抗。

然而現在它老了,二十九歲了,不復當初的勇武了。在它年輕的那會,打遍四周無敵手,無論是野貓還是惡犬,全部都被它揍趴下,很自然,它就成了那一帶的大哥。

現在,它的底盤早已被一隻大惡犬佔領了,這隻惡犬常常以欺負它以往的兄弟來耀武揚威。它當年的兄弟大多是流浪貓,經常來我家混吃混喝,受到了委屈就會來找它撐腰。現在可不行了,有一次它的兄弟們一同來找他,要它打敗惡犬,然而它只能揚揚自己衰老的爪子,無可奈何地拒絕了。

由衰老帶來的痛苦,我此時無法感受,但想必是痛苦的,因為以前從不喝酒的它,現在常常酗酒。它不再有任何一個夥伴,常常獨自待在後院里喝酒,有時候連我也不理睬,我想它是在沉思,懷念,雖然它從來不說,但我知道,比起懷念自己的年輕,它更多時候是在想我的媽媽。

大概是在我讀初二的時候,爸爸媽媽發生車禍,雙雙回歸了女媧娘娘的懷抱。如果祈禱真有用的話,我希望下一生,女媧娘娘能把我的爸爸媽媽捏漂亮點,嗯,還要高一點,這樣他們的兒子就能輕易找到女朋友了。

我把這說法告訴它的時候,它很生氣地說:「你這個傻逼,你爸媽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生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

然後它會凶著我去爸爸媽媽的相片前跪下,並且燒香懺悔。

其實我只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想逗它開心,卻總是弄巧成拙。

阿細其實對我的工作一竅不通,當我告訴它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它就會用老成的語氣告訴我:「要善。」

我信了它的邪,所以總是屢戰屢敗,完全玩不過那些用套路的同類。

所以我打定主意,要它成為人去親身體驗下人類社會。

互換靈魂這種事情,雖然我和阿細還是第一次做,但出奇的容易,很快我就成了貓,而阿細成了人。

2.

成為貓的這晚,夜風清涼,空氣里充滿著土壤的濕潤發霉味道,明月掛在天上搖晃,小螢火蟲則屁顛屁顛跟在大螢火蟲後面去串門,它們總有這種登門訪友的習慣。

我在院子里悠閑地逛著,能用這種毛茸茸的小短腿走路,真是不要太爽。卻也不知道去往何方,面對高聳的圍牆,我現在只需輕輕一躍便能跳上去,而且姿勢異常優雅。但是周圍一隻同類也沒有,只能看到一些在違法邊緣試探的蟲子躲在草地里賭博:嗨,夥計們,我又贏了,快放屁給我聞,不能放的先欠著。

真是怪趣味,我第一次知道蟲子也賭博,而且還是以屁為賭注,真是,真是太可愛了……哈哈哈,我愛死了這樣的晚上。

找不到同類,我決定去教訓那條大惡犬。

來到阿細原本佔領的地盤後,我發現這裡已經物是人非了,原來我對這塊地盤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

我忽然想起那是六歲的時候,我獨自跑到這裡玩,結果被一條惡犬盯上,當它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來時,阿細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和惡犬打了一場惡架,雖然說最後贏了,但它臀部卻被惡犬咬走了一大塊肉,現在還有疤痕。我嚇得大哭,它筋疲力盡躺在我身邊,幸好媽媽及時趕到,不然它的小命就沒了……

自從這件事以後,阿細就名正言順成了這裡的老大,而臀部上的這道傷疤,則成了阿細馳騁江湖的利劍,別的動物只要看到它的疤就慫了,不敢再擅自闖入阿細所佔領的地盤。

大惡犬似乎是死了,這塊地盤的新王狐狸告訴我,「早死了,我年輕的時候就跟著它混,現在我都快老死了,你說它死了沒?哎,你好像有點面熟……」

面熟?它應該是很早很早之前見過阿細吧。既然大惡犬死了,我待在這裡也就沒意義了。當我正準備離開時,狐狸突然驚訝地叫住了我,「你是黑老大?對吧,黑老大。」

我有些不自在,但也點了點頭。

狐狸得到我的肯定後,居然激動地哭了出來,而且它身上的狐臭味也更濃厚了,差點把我熏暈過去。

「黑老大,嗚嗚,你終於來了,那群兄弟就我還在了……」狐狸哭得像個小屁孩似的,怎麼安慰都停不下了。

然後我從狐狸的傾訴中得知,原來大惡犬也是阿細的兄弟,地盤是它要大惡犬接管的,當然那群兄弟也得由大惡犬照顧。接管的時間是在十年前,而十年前正好是我爸媽去世的那年。在此之後,阿細的兄弟們也來找過它一次,目的是要阿細回去繼續做它們的老大,但阿細最終還是拒絕了它們。

至於之後它們為何不再去見阿細,狐狸始終沒有說這個,但我猜得出來,是因為我。因為我,阿細才會和它的兄弟們從此兩不相見。

和狐狸告別的時候,它哭得很兇,它說自己快要死了,這一別怕是永生難見,它請求我去看看兄弟們。

我不忍心拒絕,便跟著狐狸到了一處小樹林里,在一顆碩大的棕樹下,我看到幾堆小墳丘。

「黑老大,為什麼你還活著?」

離開後,我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狐狸問我的這句話。

對呀,我從來沒有想過,阿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死,貓的壽命一般只有10到15年,就算是天選之貓也不可能活了快三十年還不死吧。

想到這,成為貓的興奮瞬間清空,只剩下憂心忡忡。

3.

第二天我還舒服的躺在貓窩裡時,阿細就得用我的身體去上班了。

哈哈哈,看著他出門時一臉的幽怨,我心情大好。

「你別得意,等我讓小火爐找到一些夥伴了,你就得把身子還給我。」阿細出門時,狠狠地盯了我一眼。

我無所謂,懶懶地伸了個貓懶腰,又繼續睡了。

到了晚上,我照例出去玩了,剛沒走出去多遠,我忽然聽到一個急切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貓耳朵里,

「救命,救命……」是那隻時不時來我家偷食物的小花貓,我曾見過它。

這隻小花貓是真可惡又奇怪,偷魚就算了,肉也偷,雞蛋也偷,大米也偷,只要是吃的都偷,而且只偷我這一家。

「幹嘛,」我沒好氣地說。

「對不起,對不起,」小花貓可憐兮兮地對我說:「我不是來問你要吃的,而是我家小主人現在暈倒了,求你救救她。」

「呃,問我要吃的?什麼意思?」

「難道你忘記了嗎?也對,我好久沒有來找你了,因為幾個月前,有個很善良的律師免費幫我家小主人打贏了官司,那個撫恤金已經要回來了,所以小主人也不用擔心挨餓,我也就沒來找你要吃的了。但是,但是你千萬別誤會,我不來找你道謝是因為小主人打贏官司後,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了,我想陪著她,等她好了點,再來道謝的……」

小花貓一口氣說了很多,我也聽了個大概,但人命關天,我來不及想那麼多,趕緊帶著小花貓去找阿細。

阿細這個鬼,真會享受,居然吃著薯片,喝著可樂,躺在床上看某島最有名的動作片。

真是太丟我臉了。

「你瘋了啊,我都不看這些,你一隻貓怎麼能看這種電影。」我感覺自己的貓臉已經漲得通紅。

「我現在不是人了嘛?何況我這也是替你看的,」阿細似乎已經很習慣人類的身體了,有模有樣地對我說:「李小白呀李小白,你都二十幾歲了,至今沒牽過女孩的手,更沒親過嘴,至於上床,我的天啊,不說了,說出來真是家門不幸,總之你要是還不快點找到女朋友,我不僅沒臉去九泉之下見你父母,更會死不瞑目。」

額,阿細說得還是有些道理,長這麼大我一直是個情感白痴,戀愛於我,不知何物。

「喵,喵……」小花貓終於看不慣了,著急地在旁邊叫。

「哎,差點忘了,就怪你這隻死貓,趕緊點,這隻小花貓的主人暈倒了,你快去看看。」

幸好送去醫院及時,小花貓的主人才安然無恙活了下來。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暈倒,而是吞安眠藥自殺。

自殺可恥嗎?有人說可恥,有人說不可恥。我以前認為自殺是不好的行為,現在卻下意識認為自殺的人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有著難以有活下去的理由,竟生出體諒之心。活著還是死亡,本就是一個終極問題,永遠也不會有結果的那天。

只是小花貓的小主人倒真是個苦命的人兒,她母親生她的時候去世了,她的父親為了支撐這個家,早些年去做了礦工,卻遇到礦洞倒坍不幸罹難,至於發下來的撫恤金竟然被喪心病狂的親戚們刮分了。那時她才十七歲,那時她的心就已經死了,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一隻貓和一間破房子陪著她。

「這就是你說的警告了小花貓?」病房外,我問阿細。

「本想警告的,但是聽了它主人的事情,我動了惻隱之心,於是才每天都支援它食物。」阿細把我抱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貓背。

「前幾個月你問我要律師的號碼,也是為了幫小花貓的主人吧。」

「嘿嘿,」阿細只是朝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怎麼了,老樹回春了,想戀愛了?」我翹著貓尾巴說。

「談什麼戀愛,是你應該談戀愛結婚了,我老了,陪伴不了你多久了。」

說到「老」這個字眼,我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阿細,狐狸都跟我說了,我還去看了你兄弟葬下的地方。」

話音剛落,掛在醫院走廊上的那個鐘錶忽然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離凌晨還有三十分鐘。

「嗯,謝謝你,」阿細突然站起來說:「跟我走,我的時間不多了。」

「喂,咋了,」我被阿細提起來,他加快腳步往醫院門口走出,這種感覺我似乎在十年前感受過,是不安和心慌……

在一個衚衕里,阿細強行抽出我的靈魂放到了我原本的身體里,而它的靈魂卻在半空中漂浮了十幾分鐘才回去。

「怎麼了?」我不安地抱緊它。

「傻逼,靈魂互換的時間到了,下次再換。」它跳到我肩膀上用貓掌拍了下我的頭。

「哎,好痛喲,老傢伙你該減肥了。」

「哈哈哈,活該。」

「阿細,謝謝你,我現在知道了,你當初離開你的兄弟們,是為了陪著我。」

「嘔……」它一臉嫌棄地說:「李小白,你他媽別作出一副這樣的姿態,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好了,你要是謝我,現在就趕緊去看看那小花貓的小主人,別人才十九歲,長相也好,性格也好,就是因為過去的事情受了點創傷才有了抑鬱症,你不是心理醫生嗎?要是不能追到她,治癒好她,我告訴你,我死不瞑目。」

「好了,好了,」看著它越說越氣憤的樣子,我連忙點頭答應。

「那還愣著幹嘛,還不趕緊去。」

「那你呢?」

「回家,睡覺。」

4.

小花貓告訴我,一隻貓最多只能活20年,如果超過這個極限,那麼一定是這隻貓用魂飛魄散的代價換來了在人間再待十年的時間。

我不相信,但我不得不相信,阿細那晚根本沒有回家,我找不到它,所有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它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失蹤,除非它已經消失在了人間……

但我不會放棄,我一定要找到它,找到它後,我發誓一定要狠狠揍它,問它這隻臭貓,怎麼可以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

這天,已經是阿細失蹤的第七天,家裡的門鈴突然被按響,是一個快遞員。

「請問你叫李小白嗎?」

「是。」

「你有女朋友了嗎?」

「額,」我感到很莫名其妙,送快遞還有這種操作?難道他是gay,如果我沒女朋友,他是不是就要……

「沒有,」我很果斷地說。

「哦,沒有的話,這個快遞暫時還不能給你。」

「什麼意思?」

「一個月以前,那隻寄快遞的貓說,這個快遞只能在你有女朋友後才能給你。」

「啊?」我瞬間驚喜若狂,是阿細,肯定是那個老傢伙,媽的!還這樣玩我。

「我有,我有女朋友。」我連忙說。

「真的?」

「真的,」我趕緊朝屋內喊:「阿喵,快出來。」

不過一會兒,小花貓和她的小主人從客廳里沖了出來。

「好吧,還真有,給你!」快遞員不服氣地把快遞拿給了我。

急忙打開快遞後,我發現裡面是封信,裡面的符號只有貓才能看懂。

「臭小子,看到這封信就說明你已經找到了女朋友,我也算是完成了你媽交給我的遺命。至於小火爐,我之所以要你找小夥伴,是怕我走後,你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我才想要你找到那些和你一樣孤獨的人,你們圍在一起烤火,然後堅強地生活。不要怪我做人的時候沒有替你找到,嘿,還是你自己慢慢找吧。小垃圾,現在已經有個人陪著你了,我也沒時間了,該去歇息了……」

看完信後,我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在爸媽的墳前,我看到了已經沒有血色的它。

它的靈魂似乎一直在硬撐著,看到我來以後,終於堅持不住離開了身體,然後慢慢消逝於天地間。

徹底的死了,連靈魂都沒有了,但不知為何,我竟然沒什麼感覺,覺得這只是在過家家而已,我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

把阿細葬好在媽媽的墳墓旁後,我和阿喵去了另一個新城市生活。

大概是過了一年,老家要拆遷又加上婚事,我不得不回去一趟。

打開門,房子里的東西一切如故,什麼變化也沒有,我在櫥櫃里翻房產證的時候,突然翻出一個盒子來。

我把盒子拿到後院,坐在地板上,拉開一罐啤酒,然後吹掉上面的灰,打開了盒子。

是一件嶄新的西裝,純棉的,是阿細當初要我買的,說以後我結婚,它要穿著西裝去參加婚禮,好給貓界長長臉。

真好看,阿細要是還在的話,穿上這身西裝該有多帥啊?

我想著想著,把視線看向了院子里。

後院里有風,吹響了掛在門樑上的風鈴;天空上有雲,陽光里有金色的精靈,我忽然感覺到有一種時光交錯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結石。」

「什麼?!」我猛地回過頭。

那裡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我怔了怔,然後放聲大哭起來……

(完)

謝謝你的閱讀,希冀你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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