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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作者忒毒,刻畫的「垮二代」不能再現實!

原標題:《金瓶梅》作者忒毒,刻畫的「垮二代」不能再現實!


《金瓶梅》中所塑造的主要男主角中,出現次數最多的除西門慶外,就要數陳敬濟。


小說中陳敬濟,其父陳洪為奸臣楊戩親黨,可稱得上是公子少爺的出身。岳父是小說中封建官場主角西門慶,西門慶至死都倚重他,希望他能繼承和支撐整個西門大家業。


所以,無論從出身看,還是從角色看,陳敬濟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官場「後人」。


作者蘭陵笑笑生就這樣為我們塑造了一個封建官場的墮落浪子陳敬濟,更多地從個人品行方面揭示了紈絝子弟淪落的原因。


陳敬濟,在小說第一回就被淡淡提到了,但作者給他加上了相當長的前置定語——東京八十萬禁軍楊提督的親家陳洪的兒子。


提督是明代的官職,在清代也有提督這個官職,相當於現在的京城衛戍部隊總司令。


陳洪只因養了兒女就攀上了威風赫赫的親家,原本沒什麼背景也變得有背景了。



這就讓趨炎附勢的西門慶看中了,想方設法把女兒西門大姐送過去套套近乎、沾親帶故,結成了親家。


然而,直到小說第十七回陳敬濟才正式亮相,而且和第一回那麼牛氣的定語相比照的是,真人露相時又忒不光彩。


當時那位讓他們牛氣、霸氣的楊提督因出兵不利,延誤國防,被科道官彈劾倒了,結果被拿下問罪,其門家親族等都照例發配到了邊疆充軍。


作為親家的陳洪自知不妙,脫不了干係,便速速安排兒子陳敬濟與兒媳西門大姐,帶上財物寶貝去找岳丈,暫時躲躲風頭。


那時陳敬濟才十六七歲,這種惶恐他還沒經歷過,於是帶著妻子趕夜路到了岳父家,從此寄居到了西門慶家中。


陳敬濟作為封建官場上的「後人」,可稱得上是一個既十分善於偽裝又十分奸滑的官場「後人」。


他自從避難到了西門慶家中後,已非昔日公子少爺了,而是充當西門大院不付工錢的管事的角色,並沒有多少地位。


但陳敬濟自小長在京城,父親陳洪也屬蔡京奸黨一類,平常必見過一些世面。而如今屈居西門大院里當管工、做夥計,不得不夾住尾巴,謹慎從事,奸滑巧飾,偽裝得勤勉老實,讓西門慶認為他可靠,甚至把他當作接班人來培養。



殊不知,陳敬濟背著岳父西門慶把紈絝子弟的本性暴露無遺,生活的起起伏伏都沒有讓他有過半點反省自責,反而更加無良無恥。


他與小說中吳典恩之類的那干幫閑小人沒有什麼區別,倒是有太多的共同點——忘恩負義,忘得徹底,負得兇狠。


他給收留他的岳父戴了綠帽,把岳母也告了官;他生生作踐共患難的髮妻含屈死掉,他趕走曾幫襯著他收拾與潘金蓮偷情曝光後殘局的舅父;


親父屍骨未寒,他卻置父親的靈樞不顧,騙了寡母的錢財去娶女人,母親因最後一點養命本錢被他拿去玩女人而被活活氣死;


老者王宣見他落荒做了叫花子,可憐他,出資讓他做點營生,可他卻屢屢騙老者王宣的錢財;

本己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他只好做任道士的弟子,卻把任道士手中那僅有的小錢,也偷走了大半,全花在沾花惹草上,把他當作姻親而為他娶妻安家的周守備反成了引狼入室。



陳敬濟雖是封建官場上的「後人」,然而他卻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他自從寄居到了西門慶家中,就一步步地走向淪落,演出了一幕又一幕的醜劇。


但蘭陵笑笑生沒有讓陳敬濟一步跌入深淵,因為如果這樣描寫的話,也僅僅是一個官場後人、紈絝子弟而自速其禍的故事,未免會落入俗套,不足以樹立一個與眾不同的藝術形象。


蘭陵笑笑生會寫人,他企圖使自己筆下的人物成為富有個性特徵的角色,賦予其更深的內涵。



於是,一個忠厚長者叫王宣的人物出場了。王宣的出場,全是為了陳敬濟的形象更豐滿,其本身並無多少意義。


王宣與陳家有故交,見陳敬濟淪落到如此田地,就擔負起了救世主的角色,試圖挽救陳敬濟。


然而,陳敬濟卻如扶不起的阿斗,王宣的菩薩心腸,再三救助,均無濟於事,最後以失敗告終。


陳敬濟作為封建官場上的「後人」,本可在封建官場子承父業做「官二代」,然而他只與官沾了點邊。

陳敬濟本既可以子承父業做官,也擔當起岳父西門慶臨死交待給他的重任。


然而,其一生不務正業,不思進取,一味地渾渾噩噩,醉生夢死。


只是在周守備的關照下,好不容易在他臨死前才沾上官邊,當上了具體負責守備府里處理各種文書、信函、手本的參謀,月給米二石,冠帶榮身,總算過了一把「官癮」。


但他仍行屍走肉,肆意胡為。殊不知,這頂官帽成為他自取毀滅的導火線。



陳敬濟的一生是短暫的一生,他死時僅二十七歲。可是,在人生的旅途上,他卻有過無數次大起大落的經歷。


倘若此人有些悟性,他應該能夠從一次次深刻的甚至血的教訓中醒悟點。肯定不至於淪落如此,也不至於遭到狼狽不堪的結局。


但是,他根本就是一個「癲狂」——「西門豪橫難存嗣,經濟顛狂定被奸」。的確,陳敬濟就是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不悟社會人生,癲狂行事,大起大落,終究一事無成而導致自我毀滅。


《金瓶梅》作者在著力刻畫陳敬濟這個封建官場後人、紈絝子弟典型形象時,處處避免用單一的色彩,往往是在一個情節之中顯現其性格的雙重性。


這樣,不僅僅是使故事的下半部分能賴以延續和發展,而且是在有意塑造了一個封建官場上「垮了的一代」式的官場「後人」的逼真形象。

運營/小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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