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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暗戀男生寫情書被他嘲笑撕碎,10年後同學聚會我設下大局報復

給暗戀男生寫情書被他嘲笑撕碎,10年後同學聚會我設下大局報復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珞少爺 | 禁止轉載

1

李依一是驚醒的,落地窗外面依舊是一片昏暗,她看了看床邊的鬧鐘,五點,翻來覆去卻再也睡不著,她索性掀開被子站起身來,她窈窕的身影恰好在地上形成一道美麗的光景。

今天的行程是見一個離婚官司的當事人,然後趕回高中開同學會。

李依一穿著睡袍拉開冰箱,拿出前幾天從超市買的酸奶和麥片攪拌在一起後,嘴上叼了個勺子,便盤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電視里開始循環播報早間新聞。

等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她隨意把餐盤放進廚房水池後,伸了個懶腰,趿著拖鞋回了房間。

換了正裝,抹了紅唇,穿上高跟後,從容地趕到律所。

她的當事人是個中年女人,當初男有情妾有意,兩人相識相愛後不顧父母反對走到了一起,沒想到最後男的劈腿又嫌棄女的人老珠黃。女的不樂意,堅決不想離婚,兩人鬧上了法庭,最後女人找來了李依一。

李依一在離婚方面是專家,本科主修民法,研究生又專門研究《婚姻法》的相關內容同時一直在市裡的大所實習,還沒讀完就在市裡離婚圈裡有了一定的名氣——「拚命十三娘」也由此而來。

此刻李依一如坐針氈,無奈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這個女人在她面前哭成了淚人。

「律師,你要幫我啊!我真的不想離婚的。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他就想和我離婚,不就是外面有女人被我捅破了嗎?這個孩子他不要了嗎?這個家他不要了嗎?」女人的聲音出奇的大。李依一不能捂住耳朵,只能神色凄凄地遞上水杯,安慰女人。

「姐,你別哭了。你把事情清清楚楚地說下。」李依一輕聲安慰道。

「我和死鬼本來是在高中認識的,後來一起讀了大學,我們那個時候感情穩定,畢業後就結婚了。」

「結婚的時候,你們有做財產公證和婚前協議嗎?」李依一一邊記著筆記一邊問道。

「我們……我們那個時候情投意合,誰也沒有提出過財產公證,提了不是離間了兩人的關係嗎?」女人急了。

「呵呵……」李依一輕輕地放下筆,「這些離婚案子打起來,不同意離婚的最後都會同意,兩夫妻開始結婚是一條心的,離婚時分了心,最後又合到了一塊兒,一起爭財產!」

女人來不及抹眼淚,就匆匆回答:「我不會的,我不要什麼錢,我只想要他收回離婚的要求,律師你幫幫我啊!」

「錢我倒是能幫你談得多一點,但你讓我幫你追回感情就有些困難了。」

「律師你這麼漂亮,當然不知道男的劈腿有什麼感受!」

這些個鬧著離婚的不論男女開始都奔著感情去,感情淡了就開始談錢,一到談錢的時候,那些抹眼淚的矯揉造作都是黃粱一夢。

待女人走後,李依一和所里的人說了一聲,提前離開律所打算去赴約。

她剛下車,周圍的人就圍了上來,大家紛紛打量是誰開了輛豪車來參加聚會,沒有人能夠認出她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有個試探的聲音問道:「你是……李依一?」

李依一笑了開來,她的紅唇上淺淺地覆著一層流光,「是我。」

周圍頓時炸開鍋來。

「卧槽,你竟然是李依一?」

「幾年沒見,你怎麼完全變樣了!」

在艷羨的語句背後也免不了幾個女生的碎碎念,「你看她這個鼻子肯定整了。」

「噗,你別看她現在好像光鮮亮麗的,誰不知道當年高三五班李依一當眾送情書被撕的事情?」

李依一像是沒有聽見所有的評論,她的貓兒眼在全場掃了一眼,悻悻然地垂下了眼帘。

那個人沒有來呢!

還沒等這陣熱潮過去,就聽見身後又有一輛豪車停了下來,李依一轉身看去,一雙大長腿露了出來,接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摘下墨鏡。

沒等周圍接二連三的吸氣聲結束,又有輛車停在了男人的旁邊,另一個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嘴角的笑還沒下去,朝大家揮了揮手。

李依一沒管米色風衣的男人,她看向那個黑衣男,喃喃道:「斐律。」

斐律像是聽到了有人叫他名字,若有所思地抬頭望去,正好同李依一的視線撞在一起。他只看見李依一那雙眼睛像是琉璃一般流光四溢,像是有人偷偷在他心裡燃了一根滿天星。

班長見人到得差不多了,揮手讓大家跟著他一起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李依一走得慢,漸漸到了人群的最末端,她死死地盯著前面斐律的背影,嘴角漸漸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不會又要幹什麼了吧?」一個溫柔的男生問道,正是剛剛那個穿著米色風衣的男人。

「嚴謹,你懂我的。」李依一歪了下腦袋,眨了眨眼睛隨後把手指放在男人的嘴唇上,「噓。」

嚴謹張開嘴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裡,嘴角也咧開了一個弧度。

2

酒席上觥籌交錯,不時有男同學過來和李依一敬酒,以一種要灌醉她的架勢灌她酒。嚴謹坐在外面,看著李依一一杯杯地被人灌酒,眼神里漸漸開始迷茫,他稍稍握緊了手中的杯子,隨即身邊坐下一個女人。

「你是嚴謹吧?你高三最後一個學期轉學我們還覺得不可思議呢,明明成績也好,也能拿到提前招的名額,怎麼就放棄了?但現在看看你也過得不錯呀!」女人穿了一件低胸裝,托著下巴看著他。

嚴謹溫柔地笑了笑,隨後脫下了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女生的身上,「房間里空調打得低了些,注意保暖。」

恰好遮住了那一抹曖昧。

女生攏緊了身上的衣服,上面有萬寶龍星際旅者的那款香水味,不濃,縈繞在她身邊卻覺得異常溫暖。

李依一眼前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實在是撐不住了才跌跌撞撞地朝廁所走去,還沒走到就被人撞了個正著。她睜開矇矓的眼睛,卻看到了一片黑色的衣角,她伸手攥緊了這一片衣角,身子一斜就倒進了這個懷抱里。

斐律看著懷裡這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不由地收緊了手,她溫熱的呼吸不斷打在他的胸膛,只讓他覺得胸前一片熱切。

有什麼把那個滿天星燃起來了。

「李依一?」他紳士地抓著她的手問道。

女人的眼睛稍稍睜開了一些,隨後馬上又緊閉起來,他慢慢靠近她,只聽見她呢喃間漸漸透露出一個名字,「斐律啊!」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女人的嘴裡繞一圈之後會這麼好聽。

男人是視覺動物,李依一很漂亮,這就足夠了。

斐律在眾人起鬨中一把抱起了李依一,隨後說道:「看來依一同學喝醉了,我把她安置好之後再回來繼續。」

嚴謹看了看他懷中的李依一,沒有說話,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斐律抱著李依一叩開了房門,還沒等他想做什麼,李依一就一股腦吐了他一身,把他這一身價值不菲的衣服糟蹋了個透。他惱怒地抬起手,對上那張醉意的笑臉,卻又下不去手,最後只好憤憤然地起身去了浴室沖洗。

李依一在他離開之後擦了擦嘴角的污穢,拿出了手機。

沒人給她發信息。

她嘁了一聲,搖晃著走到一邊,用食指壓在喉嚨底部,深深按了幾下之後,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隨後又躺在床上。

斐律擦著腦袋從浴室出來,正好看到了一個美人晚睡圖,只不過這個美人的眼妝花得不行,此刻正小聲地打著呼嚕。他稍稍有些無奈,但還是上前幫她蓋好了被子,剛要離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斐律,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斐律沒有掙脫開她,而是看向她的手機屏幕,上面有人給她發了消息。

「李律師,他還是想和我離婚。」

斐律看了看發信人的名字,心裡湧起一陣竊喜,他試探性地看向李依一,再三確認她睡著了之後才拿起手機。

手機有密碼設定,他試了好些個都沒有成功,又想到她從開始就時不時地念叨他的名字就試探性地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手機解鎖了。

斐律心中的訝異稍稍加深,他迫不及待地打開聊天框,專註地看向兩人的聊天記錄,隨後又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把裡面的一些信息拍了下來。

在他要繼續翻找消息的時候,就聽見李依一翻了個身,像是睡不穩的樣子。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把手機放回她的口袋裡,隨即躺在她身邊,看著天花板。

如果他猜得沒錯,李依一那個當事人的老公就是他的當事人。這事可真巧了,他恰好找不到這個離婚財產案的切入口,這可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第二天天還沒亮,斐律正迷迷糊糊的,就聽見身邊一聲尖叫,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李依一紅著臉撲上來擋住了他的眼睛。

「斐……斐律,你怎麼在這兒?」她羞紅了臉,連手都帶著顫抖。

斐律心裡有些好笑,他雖然不知道李依一為什麼對他印象深刻,但這麼一個美女對你念念不忘心裡還挺有面子的,「還不是你昨天喝醉了,又吐了我一身。」

李依一輕聲呀了一聲,隨後慌忙拿下手來,歉意地想要立刻離開現場,卻被斐律拉住了手,「怎麼,一晚上李小姐就翻臉不認人了嗎?不打算對我這個黃花大閨男負責任嗎?」

李依一聽了這話像是不可置信一般著了魔地停下了離開的步子,就看著男人拿出手機掃了掃朝她揮了揮手,「李小姐麻煩解個鎖,方面我們加一下聯繫方式。」

在手忙腳亂地互加了好友之後,斐律說道:「一一,我能這樣叫你嗎?」

李依一點了點頭。

3

李依一幾乎是從房間里落荒而逃的,在下了一層樓梯後,她停下了腳步,隨後拐進另一間房間,還沒關上門,就被人從後面環住了身體。

「我好生氣。」此刻這個男聲有些暴躁,「他斐律算什麼東西?」

李依一沒有理會身後的人碎碎念,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直到全部脫完了才怡怡然地走進浴室沖洗身體,只余身後那個男人叫囂道:「李依一,你還當不當我是個男的啊!」

李依一轉頭對他做了個鬼臉,隨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嚴謹搖了搖頭,把衣服一件件地撿起來塞進一個袋子里,又從另一個袋子里拿出新的衣物,隨後直接打開浴室門走了進去,把人抵在牆壁上狠狠地吻了一會兒,直到他渾身都被淋濕了,才意猶未盡地退開一步道:「這是我幫你買的衣服。」

李依一紅著唇看著他,眼睛裡有著狡黠和開心,她拿起浴室的噴頭沖向新買的衣服,隨後舉起了雙手裝作無辜的樣子。

嚴謹轉身拿出手機給幾個管理髮了消息,隨後脫下外套關上了浴室的門。

等兩人再出來的時候,外面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李依一捂著嘴巴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隨後點燃了一支女士煙。

「你難道還對斐律念念不忘?」嚴謹挑了挑眉。

李依一橫了他一眼,沒說話。

「我問了前台,這位斐大律師早就離開酒店了,哪像你還在這裡賴床。」嚴謹掀開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小懶豬。」

李依一划開手機,斐律在幾個小時前還給她發了消息,關切地問她身體如何?她隨手回了幾句,隨後站起身來穿衣服。

「那個要離婚的當事人你再幫我聯繫一下。」李依一打開剛送來的化妝包,拿出一隻口紅對著鏡子描了描,雙唇開合。

嚴謹站在她身後,抱著她的腰有些不滿,「李依一,你真當我是你的下屬啊?」

「不然你是我的誰?」李依一挑釁地看向他,「是我的合伙人、老闆還是情人?」

嚴謹沒有說話,李依一心裡稍稍有些失落,但她甩了甩自己的大波浪,沒有表現出來。

優秀的律師,絕不會公然示弱。

「我和當事人講了,說你們下午三點約在咖啡廳見。」嚴謹說道。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先開了門走了出去。

李依一跟在後面咬了咬嘴唇,眼前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用情人的口吻對待每一個女人。

「還有……」嚴謹的步子頓了頓,「下次不要再和斐律獨處。我會吃醋的。」

他像是說了什麼丟人的話,走得飛快。

李依一愣了一下,隨後捂著嘴小聲笑了出來。

下午三點的咖啡廳,雙方都到得很準時。

當事人紅腫著眼睛看著李依一,「李律師,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了?」

李依一喝了一口咖啡,冷靜地說道:「夫人,你知不知你丈夫請律師了。」

女人吃驚道:「他哪有錢請律師?」

李依一眯起眼睛道:「我早說了,如果一旦有人提出離婚,那一定已經瞄準你們各自的私人財產了。你丈夫沒有錢,可是你有錢啊!」

女人像是不可置信般搖著頭不相信,李依一隨後道:「我告訴他律師的消息是你有三套房產和五個戶頭的存款。你如果有人脈儘管去查,看看這幾日是否有人曾調查過你的戶頭。」

女人還是愣在原地,這次她倒是沒有再提起要複合的事情。她看向李依一,眼睛裡多了些堅定和絕情,「那他孩子不要了嗎?」

李依一笑了,「你忘了他的小情人已經懷孕了嗎?複查之後說是個兒子。都是他的兒子,以後不管怎麼樣不還是要叫他一聲爸?」

女人的手捏著盤子旁邊的餐巾,再鬆開時,紙面上有了明顯的裂痕,她問道:「我不想把我的財產給他,一分都不想。」

李依一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有她在,不會讓對方佔一點便宜。

4

又是那個夢,夢裡一群人圍著她。

他們在朝她笑,嘲諷地笑,殘忍地笑,戳著脊梁骨笑。有人罵她不知廉恥,有人諷她不自量力,有人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斐律那張囂張的臉尤其明顯,他手上拿著一張菲薄的紙片,紙片上隱約寫了「……我喜歡你」的字樣。他把這張紙撕得粉碎,隨後一甩手拋在空中,任由這這片像雪花一樣撒得各處都是,「李依一,你不看看你的樣子,誰會喜歡你?」

李依一掙扎著想從夢裡醒來,卻像是被人按在夢裡,逼著她重新再經歷一次。

她的情書被斐律當眾讀了出來,不僅讀了出來還被他狠狠羞辱了一番。班主任知道以後讓她寫了檢討,並且直接把她的父母請到了學校,這事情給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可這情書的含義明明不是表白,而是逞強。

李依一看著夢境里孤獨無依的自己喃喃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告白,這不過是一場不願承認喜歡的執拗,賭局本身才是她的告白,她喜歡的是那個和她打賭的人。

她記得嚴謹和她一起站在月考榜前看成績,隨後他突然回頭問道:「李依一,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李依一看著他的臉龐,心裡微微縮緊,她問賭什麼?

「輸的人要向喜歡的人告白。」他說道,「以月考成績為標準。」

李依一到現在依然清楚地記得,那一個月的理綜考試,做最後一道物理計算題時腦海里閃過他的身影導致她手下的筆一歪,寫錯了一個數字,最後一題全錯,與第一失之交臂。

嚴謹和她站在榜單前面,他轉過頭問她:「願賭服輸?」

李依一地抬頭道:「願賭服輸。」

隨後當著他的面拿出了那張給斐律的「情書」,像是惡作劇一般在嚴謹眼前晃動了一下,打算兩敗俱傷,「你挑個日子,我當著你的面大聲地把這張告白書念出來。」

然後有了夢開始的那一幕,她捏著這張告白書還是在斐律面前念了出來。斐律羞辱她,她其實毫不在意,反正不是她喜歡的人,直到她發現斐律把這堆廢紙遞給嚴謹,嚴謹不言不語地轉了學,她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憤怒。

斐律過了。

醒來後夢裡面那些一閃而過的片段在她大腦里只留下了淺淺的印記,待李依一再站起身時,那道印記已經完全消失了,她揉了揉腦袋。

「我手上有兩張這周末畫展的票,一起去看嗎?」是斐律發的簡訊。

李依一看了看床頭的日曆,下周一是法庭開庭日,她不由明白了這場畫展的意義。這根本不是一場約會,這不過是個陷阱。

萬劫不復或者浴火重生。

她不想把這場約會告訴嚴謹,這是她和斐律之間一對一的戰爭,而她註定是最後的贏家。

5

「一一,這邊!」斐律穿著休閑西裝,今日的頭髮沒有細細打理而是蓬鬆地頂在頭上,顯得格外年輕,周圍有不少女生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的羞澀。

李依一裹緊了自己的風衣,低頭將臉頰邊的一縷碎發擱置耳後,加快了步伐,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腳,不小心向前撲去。

斐律連忙上前接住要跌倒的李依一,隨後打趣道:「一一每次見我都是投懷入抱的,柳下惠都坐不住了。」

李依一連忙從他懷裡站了起來,故作鎮定道:「不許去我主管那裡打小報告,不然以後主管開庭都不願意帶我了。」

斐律伸手想摸她的腦袋,手伸到一半覺得不好意思又想收回手來,李依一踮起腳尖輕輕拿腦袋去碰他的手。

斐律只覺得掌心間一片溫熱,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縈繞在他鼻下,這味道說不出的性感,讓他微微有些失神。

李依一不知道畫展里的畫到底是印象派還是抽象派,也不知道運用的是光影技術還是線條技術,只知道斐律一路上都在旁敲側擊關於那場離婚官司中女方當事人的情況。

「我聽說你最近接了一個離婚案子,據說標的額挺大的。」

李依一剛想開口說什麼,隨即又馬上閉上嘴,擺了擺手道:「事關當事人信息不能說,但當事人確實……」

她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斐律表示能夠理解,隨後不經意說道:「現在離婚案雙方都只想要財產,一點情面都不顧。」

李依一立馬反駁道:「斐律師,那你可真是見得太少了,不說別的,但說我現在的當事人就……」

說到一半,她又噤聲了,懊惱地回過頭去。

斐律見狀有些想笑,他說道:「沒事,我就當都沒聽見。我們只是出來看個展,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李依一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地對著陌生的畫胡說八道,惹得斐律哈哈大笑,直言李依一太可愛了。

「我看你可不像當時我們讀書那會兒。」斐律說道,他笑眼盈盈。

「我讀書那會兒也是風趣幽默,可惜啊,有些人就是沒能透過表皮看內在。」李依一遺憾地說道。

她盯著畫展的一個角落不動了,腳下的步子有些躊躇。斐律沒能感覺到她的慌張,聽了她的話反而點了點頭,「要是我高中那會兒知道你這麼可愛,肯定不會拒絕你。」

李依一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來,把一旁的斐律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待會見。」說完也不顧身邊斐律什麼表情就飛快地離開了現場,匆匆向二樓的洗手間走去。

她還沒打開女廁所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拉了進去,然後被抵在女廁所的門上。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我說過什麼你忘了嗎?」

她聽見對方嚴厲地苛責她,她聞到他話語間的酸味,她看到他眼裡那一簇火苗。

他喜歡她。

李依一就笑了,她伸手環繞過嚴謹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前額,「害怕了?」

嚴謹沒說話,只是放開了她的手,「我早說過,這是我和斐律之間的事情。」

「我被他羞辱不開心不行嗎?我想報復他不行嗎?你為什麼事事都要和我爭搶。這次要不要再和我打個賭,誰先讓斐律這龜孫子認栽,誰就向喜歡的人告白。」李依一的眼睛亮亮的,裡面像是有什麼在一閃一閃,很是好看。

嚴謹的指腹揉過她的唇瓣,也笑了,「李律師在訴訟界未嘗一敗,但在生活里你可從來沒贏過我。要不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喜歡的人告白吧!」

李依一咬了咬唇,道:「上鉤的魚兒怎麼還跑得掉?」

「魚咬誰的鉤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把魚放在這個鉤上的。」嚴謹意有所指道,「下禮拜一,願賭服輸。」

斐律在樓下轉悠了很久,才發現李依一頭髮有些凌亂,嘴唇有些紅腫地從樓上下來。

「一一,肚子還痛嗎?」斐律關切地問道。

李依一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6

禮拜一開庭,照例在開庭前先進行庭前調解。

「雙方當事人有什麼想說的嗎?」

李依一看向自己的當事人,女人的眼眶不紅了,她也看了一眼李依一,隨後看向男人道:「真的不能再繼續走下去了嗎?」

男人臨危不懼,蹺著二郎腿叼了根煙坐在沙發上,聞言吐了個煙圈道:「說了這事兒沒有商量的餘地,等我律師來就直接開庭吧!」

女人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李依一一眼,「李律師……」

李依一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看向男人,「你的律師呢?」

「我在這裡。」斐律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他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歉意,像是第一次見到李依一那樣詫異地點頭道:「原來是李律師代理這個案子,巧了,我們正好是高中同學。」

李依一看著斐律,皺起了眉頭。

法官一見庭前談不攏,雙方代理都到了就招呼著直接去庭上解決。

李依一帶著女人走在一邊,她看向斐律道:「騙我有意思嗎?」

斐律笑了,他咧嘴的樣子最好看,痞痞的,「李律師說這話要負責,都是過了法考的,能不能成熟一點?」

李依一笑道:「我可不承認你這種訴棍。」

「法庭上見分曉咯。」

一開庭,斐律咄咄逼人,拿出好些女人沒有對家庭負責任的例子來,還明朝暗諷地說女人在外面早就有了別的男人,和別人已經有了事實婚姻,和她丈夫之間的法律婚姻不過變成了一紙空文。說得女人嘴唇發白,她看向她丈夫問道:「你真這麼想?」

男人低著頭,他不時地看向自己的律師,在律師的示意下狠心地點了點頭,「我幾次看見你和你們單位的那個領導出入同一輛車。」

李依一開始闡述的材料中並沒有提到這一項,在庭前調解時對方也沒有出使這份證據,法官不由地皺了皺眉,在證據交換環節沒有出使的證據原本其效力是待定的,可看李依一的架勢也沒有完全否認的樣子。

「法官,我想先休庭。」李依一臉色不是很好。

「休庭。」

李依一去廁所洗了一把臉,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斐律插著手正靠在門口看著她,「怎麼,李律師看起來像是力不從心的樣子?」

「『我不想和他離婚』『我和領導之間只有一次』『我雖然沒有照顧好我兒子,但是我努力在外面賺錢』,斐律師,這些話你都聽過或者說都看過吧?」李依一從鏡子里看著斐律。

對方不覺得自己卑鄙,只對她的詢問嗤之以鼻,「學校里老師教的第一課,做律師最重要的是謹慎,在我看來你根本沒有做到。」

「斐律,有意思嗎?」李依一好奇道,「你這麼做除了能得到錢和名,還能得到什麼?」

斐律像是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李依一,你不知道嗎?從高中開始全班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和嚴謹,優秀得讓人討厭。結果你們一個轉學一個竟然當眾對我告白,最後落得個眾嘲的下場,當時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爽。」

李依一更加好奇了,「優秀的人就值得被人討厭嗎?」

斐律傾下身子厭惡道:「憑什麼你們輕輕鬆鬆就能獲得我們追求很久的東西,你們的家室,成績,事業又發展得這麼好,反觀我們好像拼了命才能和你們說上話。」

「這就是你把碎紙片寄給嚴謹的理由?」

斐律回憶了一下她說的事情,隨後笑了起來,「你還別說,當時嚴謹收到那紙片表情還挺精彩的。你看我牙,當時還被他揍掉了一顆,幸好這顆牙換了他退學,值當。」

李依一從包里拿出了那支口紅,細細在自己唇邊描繪,不一會兒就變了個妝容。她嘖了一下嘴,隨後轉頭意味深長地看向斐律道:「一個律師最重要的是謹慎。」(原題:《惡作劇之戀》,作者:珞少爺。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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