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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厭其煩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分所在

最近看到很多「離經叛道」的選擇。

梁建章,上市公司攜程創始人,兩度辭任CEO,只在攜程「危難之際」露面,用這種「舍」換來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人口學專家。目前他的精力主要放在對人口等社會問題的大聲疾呼上。

埃隆·馬斯克,不久前把他的SpaceX火箭送上太空,而前有尚未盈利的特斯拉,他又已經在泛科技領域頻頻跨界,這位矽谷「鋼鐵俠」,用媒體的話說,「還有什麼事是馬斯克不能做的?」

洪晃,出身名門的一代才女,只是認為國內必須得有一本本土雜誌,放棄「錢途」回國創業,現在是中國互動媒體集團CEO,一支筆「肆意汪洋」,所以有人稱她為「名門痞女」。

當我偶然間mark下這些另類的選擇且試圖解釋的時候,看到梁寧一句話,「要找到那件能讓你一直不厭其煩做下去的事,你不厭其煩的地方,就是你的天分所在」,瞬間被擊中,它和以上這些當事人看似「耿直任性」的選擇,和我剛剛讀完的那本書《月亮與六便士》,發生了默契交匯。

關於書

「滿地都是六便士。而他,抬頭看到了月亮。」

毛姆把人分成「人們」和「他」。前者是受生活牽制的庸常大眾,後者是追逐星空的理想主義者。

然而,每一個庸常大眾都有過理想,或者想做個有理想的人。只是,一廂情願是沒用的,有時,還要看理想是不是願意來搭理你,換句話說,有時候這不是主觀決定的。

小說的主人公思特里克蘭德就是一個被理想抓住的人。

一個事業家庭平穩規律,連性格都平淡不驚的四十多歲的證券經紀人,突然有一天覺得:

「我告訴你我必須畫畫兒。我由不了我自己。一個人要是跌進水裡,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無關緊要的,反正他得掙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而後他拋棄妻子,先是從倫敦來到巴黎,又輾轉到馬賽(法國第二大城市和最大海港),因為貧窮和性情古怪,肉體上吃盡了苦頭,精神上也飽受折磨,幾次差點丟掉性命。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

然而,被命運選中的人,真的就是不由自主。他沒有辦法不去「執行」命運的旨意,滿足自己的內心。因為在沒有走到那個位置之前,他的意志和精神已經整日整夜都被一個不可名狀的東西勾惹著,撕扯著,沒有辦法正常生活。

如王小波說:年輕的時候最痛苦的是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

最終思特里克蘭德來到絕緣於文明的南太平洋塔西提島(大溪地),在那種淳樸的熱帶民風中找到心靈的歸屬,並留下了傳世的作品。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

創作時間:1897年

尺寸:139×375cm

材質:布面油畫

國家:法國

收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

畫面長達四米半,從左到右依次向我們展現了人生的不同階段以及時間流逝和生命消失的過程。畫面的右端,地上躺著一個出生不久的嬰兒,他代表著生命的誕生和開始。中間一個正在伸手採摘果子的青年,代表生命的成長和成熟。畫面的最左端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代表著生命的死亡和終結。畫上的人物以各自的方式向我們訴說著生命的過程和狀態。其中成雙成對的男女,代表著愛情以及生活;一個獨自深思的女人,象徵著人類自我的反省。背景中的偶像象徵著人類的精神信仰。整個大地代表母親,它孕育了一切生命,又終結了一切生命,使它們最終又回歸到她的懷抱。畫中的樹木、花果、動物——一切的生命都象徵著時光的流逝和生命的一去不返。畫面左邊的白鴿是死後的靈魂象徵。(引用)

思特里克蘭德一生活動的軌跡彷彿就是在解構這幅畫作主題。毛姆屬於現實主義作家,有人說故事原型取自法國後印象派畫家保羅·高更。實際上,蔣方舟在《東京一年》里提到過,高更的妻子看了這本小說,說小說主人公和自己的丈夫毫無相似之處。

關於毛姆

小說面世後廣受文藝青年追捧。以第一人稱的視角著筆,有一種強大的表達力;不乏大量對環境和人物心理的描寫,展示著「作家」超然的態度,帶諷刺和憐憫意味。

當然它的瑕疵在於,主人公最後是一個聲名昭著的成功的大藝術家,這似乎給他的一切「不可理解」的行為找到了可以破解的理由。諷刺的是,思特里克蘭德的原配妻子,原本一心怨恨想要忘了他,卻在他死後買了他的畫(描摹)掛在家中,逢人就提他丈夫的「特別之處」。

但是,這裡要有但是了,假設他沒有成功呢?可能這部小說的感染力不會這麼強。所以我也願意相信作者是故意而為之。

然而,思特里克蘭德們和現在很多的「有志之士」不一樣,後者更在意成功(金錢、名望和地位),思特里克蘭德們在意的是讓自己來到正確的位置,為了這一目標,他們會不惜一切,一切在外人看來優渥的「既得利益」可能也會被他們輕易轉手捨棄。

然而這種人在任何時代都是小比例的。大多數人都是活在理想和現實的掙扎中,好些的能做個稍微遊刃有餘的人。

和思特里克蘭德一樣做出軌跡轉變的,是本書的作者:威廉·薩默賽特·毛姆。1874年出生在巴黎,1897年醫科畢業後成為醫生,並創作了第一部長篇小說。此後棄醫從文(中國有一個相似的故事),筆耕不輟。代表作有《月亮與六便士》《刀鋒》《人生的枷鎖》等長篇小說及多部短篇小說。

毛姆和他的標誌性煙斗

毛姆自己在《月亮與六便士》里借「我」的心理活動表達了自己對理想的看法:

「我總覺得大多數人這樣度過一生好像欠缺一點什麼。我承認這種生活的社會價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渴望一種更狂放不羈的旅途。這種安詳寧靜的快樂好像有一種叫我驚懼不安的東西。我的心渴望一種更加驚險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變遷——變遷和無法預見的刺激,我是準備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滿布的海灘的。」

「追逐夢想就是追逐自己的厄運,滿地都是六便士,他卻看到了月亮。」

所有人都嚮往的東西,不能稱之為夢想。真正的夢想(理想)從來都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縱是別人眼裡的厄運,對於追逐者而言也甘之如飴。

毛姆自己何嘗不是那個「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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