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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丨100年前,2萬白俄移民,決定了今天上海城市氣質,卻快要被我們忘記了

原標題:歷史丨100年前,2萬白俄移民,決定了今天上海城市氣質,卻快要被我們忘記了


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同時,也給中國「送」來了俄國難民(即「白俄」)。他們在上海集中居住在上海法租界。這些白俄是在俄國革命和蘇俄國內革命戰爭爆發,離開俄羅斯,通常他們對當時蘇維埃政權持反對態度。


白俄在上海



今天我們就說說城市新移民的話題。

上海是一座眾所周知的移民城市,一般像我們這個年齡都是第三代,我家是比較晚到的,是第二代。很多外地朋友可能不知道,上海在文化上是一個移民絕對強勢的城市,以前如果有人說自己祖上就是在上海,我們反而會說:哦喲,鄉下人。這種強勢,以至方言都不帶本地人玩的,上海話完全是一種移民語言,主要由蘇州話和寧波話雜交產品。所以,我估計在10年後,上海話里有安徽口音也會是很正常的。




天的移民的話題還有個緣起:這段時間的新聞,我們的活寶特朗普總統,有關移民的行政令,在美國和最高法院鬧得不可開交。



一個國家一座城市


突然湧入大量新移民


是禍還是福?


春節期間,在第一財經中有個做菜的節目,做了一道小時候上海人年夜飯餐桌上常見的「懷舊上海色拉」,其中的色拉醬不用現成,用蛋黃調出來的,以前調色拉醬都是我們小孩子的活。很多外地的朋友很奇怪,這道西餐的菜式怎會成為上海人的傳統年夜飯。節目里說了下,這道菜是當年白俄帶來的。


白俄帶給上海餐桌的除了色拉,還有另外兩道,羅宋湯和炸豬排。雖然說以前上海遺留的西餐廳不光是俄式西餐,更有名的淮海路紅房子是法餐,南京路德大是德餐,但影響最大的還是這三道俄餐,以至於認其為西餐正宗,小時候去德大和紅房子,吃的還是炸豬排羅宋湯和色拉。


相比猶太移民


白俄移民被嚴重忽視了


沒有了白俄移民


上海的很多特殊性


就無法解釋了



海歷來是座寬容大度的城市。在半個多世紀前,她便接待容納過三個民族的無國籍僑民:俄羅斯人、猶太人,據說還有吉普賽人。


對猶太人在上海的歷史,現在很被重視,虹口的摩西教堂、猶太公園、白馬咖啡廳都一一復原,還有很多紀錄片電視劇都以這個做題材,但白俄在上海的歷史,卻很少有人在做這樣的整理,至少官方沒有太多的介入。其中的倒不完全是意識形態的原因,更多是因為俄羅斯文化的整體沒落。他們自己都沒作家寫這段歷史,讓我們怎樣去牽頭。這個和現在猶太人的強勢完全不同。但前後2萬白俄對上海這座城市精神上的塑造貢獻度遠遠大於2萬猶太人。


在上海被稱為「白俄」的,指的是20世紀上半葉,集中居住於上海租界,特別是上海法租界中的俄羅斯裔居民。因早期漢譯之「俄羅斯」、又被譯為「羅宋」,因此滬地的流亡的白俄,不論貴族平民,一概被貶為「羅宋癟三」。雖然嘴巴上叫「癟三」,但是,這些「羅宋人」還是對當時上海的經濟和文化生活都產生了相當的影響,「羅宋湯」就是俄羅斯和東歐的菜品。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同時,也給中國「送」來了俄國難民(即「白俄」)。他們在上海集中居住在上海法租界。這些白俄是在俄國革命和蘇俄國內革命戰爭爆發,離開俄羅斯,通常他們對當時蘇維埃政權持反對態度。


據統計,在1917到1920年間離開俄國的白俄移民人數估計在90萬到200萬之間。階層主要為士兵和軍官、哥薩克、知識分子、商人和地主以及沙皇俄國政府的官員和俄羅斯內戰期間各種反布爾什維克政府的官員。


當然,大多數白俄是前往土耳其以及東歐的斯拉夫國家,例如南斯拉夫、保加利亞、捷克斯洛伐克、波蘭等。另外一大批人則移居芬蘭、波斯、德國和法國。在柏林和巴黎都有較大的白俄聚集區。



在革命之前,上海的俄僑很少,總共也就有400多人,多數住在公共租界蘇州河以北的提籃橋那一代,也就是俄羅斯領事館的附近。到上海的難民,大多是當時隨著在遠東的舊俄臨時政府一起出境的。


白俄也不是「十月革命」一開始就成了難民,蘇聯紅軍和白匪軍有幾年內戰,到1922年蘇維埃政權站穩了腳跟。舊俄臨時政府首腦下令,所屬軍隊向中朝邊境附近撤退,並讓所有自願離境者隨同出國。於是這些白俄開始了苦難的難民之路。男男女女拖家帶口,隨著軍隊一起,人潮滾滾。沒錢的男女平民隨陸軍逃到了中國的東北,總共約有七千人左右。其後,跟隨而至的白俄輾轉到哈爾濱和東北各地,人數多達二十萬。


較有錢的白俄投奔海軍買票坐船從海路逃亡。當時白俄海軍還有有大小軍用船隻三十多艘,從彼得格勒、莫斯科、波羅的海沿岸逃亡到濱海地區的白俄難民,又手舉盧布潮水般地湧上了船。


為逃避蘇俄紅軍的追趕,這三十多條戰船滿載九千多難民,駛往朝鮮元山港。在西方外交和輿論的壓力下,日本當局允許老弱病殘5300人上岸,暫居在元山海關的空屋中。武裝干涉蘇聯,日本有一份子,他退兵了總不能扔了原先的合作夥伴不管吧。後來在美國有大量的南越僑民,也是這樣的一個邏輯。


軍中將斯塔爾克萬般無奈,只得帶領15艘艦船,載著三千多人向中國的上海駛去。船隊開到距上海100海里時,突然遭到強颱風襲擊,被巨浪打翻一艘。但當這14艘艦船終於馳抵吳淞口。這使中國官方和上海租界當局很為難,北洋政府立即下令,白俄難民一律不準上陸。


難民決定實施小股登陸,但都被中國官兵發現並送回。偷渡不成,白俄難民中有朋友和親戚在上海的便提出投親靠友。上海當局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好拒絕,於是,滬上軍政要人和中國紅十字會、美國駐滬紅十字會共同協商解決的方案。船上的糧食所剩無幾,燃煤已到山窮水盡地步,懇請中國當局允許難民上岸脫離苦海。上海當局根據北京政府指示,同意籌款賑濟,併當場認捐二萬元,供給燃煤2000噸、麵粉1500袋,但仍要求難民儘早離滬。斯塔爾克力爭使中國政府接受700名少年孤兒士官生。幾經交涉,中國政府終於同意白俄士官生和在滬有親戚朋友的一千二百多人在上海登陸,其餘的人隨斯塔爾克分乘12艘較好的艦船前往馬尼拉。



知到了1923年3月14日,第二批白俄難民180人又到達上海。他們在朝鮮元山將乘用的俄艦賣掉,然後到日本轉乘「長崎丸」抵滬。


1923年6月28日,第三批七百名白俄難民又到了吳淞口並滯留不走。9月14日,由遠東哥薩克軍團首領格列博夫率領的兩艘戰艦又駛進上海長江口,中國海軍上前檢查,一看齊裝滿員全是哥薩克,馬上讓他48小時離開上海。格列博夫有哥薩克的彪悍,他拒不降下俄羅斯帝國的三色國旗,更不交出船上的武器。為達到離船登岸的目的,他派人分散乘小船自己設法混上岸去。真有一百餘人偷登成功,他們拿出銀兩買通上海租界當局,在法租界租到一幢房屋,以登岸養病為名,讓哥薩克官兵24人一組,輪流上岸休養。格列博夫發現吳淞口浦東沿江有兩處房子,被稱作驗疫所閑置未用,就與江蘇特派交涉員許秋帆聯繫,將兩所房子借給白俄難民輪流居住。


時至1923年底,有3236名白俄難民進入了上海。又有大批一貧如洗的哈爾濱白俄也都輾轉到上海謀生,這些都是社會底層,讓上海當局非常頭疼。



正當白俄難民苦不堪言時


轉機來了


1925年在共產黨領導下,5月30日上海舉行大規模罷工,發生「五卅慘案」。這時北伐軍已攻佔漢口、九江等地,迫近上海。上海租界當局急得火燒眉毛。格列博夫敏銳地發現,他指揮的遠東哥薩克仍是一支很有戰鬥力的部隊,可供列強保衛上海公共租界。格列博夫還帶領上海租界頭目實地察看,列強大員也大吃一驚,這些剽悍的哥薩克到上海三年有餘,但尚武之風依然未減,天天進行軍事訓練。留在上海的原士官武備學校的學員也都每天黎明集合操練。


上海租界當局正緊急從外籍僱員里選拔青壯年,組織「萬國義勇隊」,於是撥出專款,正式授命格列博夫籌組「俄國義勇隊」。這筆錢一下使流亡上海的數千白俄從死亡線上掙扎了出來,成為「萬國義勇隊」的主力。



這些原哥薩克官兵住在營區被免費供給膳宿,還能支付薪金,收入接近租界工部局僱員,生活一下子變得相當優裕。不久後,上海萬國商團的俄國分隊被擴大為俄國聯隊。其他白俄僑民發現這是個機會,也紛紛向格列博夫和前俄國駐上海總領事格羅謝求援。此時上海許多工廠、企業停工,急需召募人員。格羅博夫便提出可用白俄難民代替罷工的工人和職員。大多數白俄難民找到了工作,得到了較為優厚的報酬。那個年代,上海工人的收入不低的,看過資料,楊樹浦電廠的工人,一個人的工資可供全家老小6、7口人安安心心地過日子。大批滯留在哈爾濱的白俄得此消息,也紛紛南下到上海謀生,致使上海的白俄達一萬三千多人。



後的「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殺中,「白俄義勇隊」幫助蔣介石。為獎賞白俄在上海萬國商團的「卓著表現」,蔣介石政府和租界當局准許他們成為上海的合法市民;還把沒收的俄國三色國旗作為一種榮譽交還他們,作為萬國商團俄國聯隊的隊旗。格列博夫也成為上海俄僑界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從此白俄難民在上海站穩了腳跟。1929年,中國和蘇聯在東北邊境發生武裝衝突,就是少帥張學良的中東路事件,在哈爾濱的白俄又有一千三百多人南下進入上海。到1930年代,上海俄僑總數為1.5萬到2萬人。一半居住在法租界。


雖然上海租界是一個相對自由與安全的地方,白俄難民還是生存艱難,由於蘇俄政府在1921年廢除了所有政治流亡者的公民身份,他們全都是無國籍者,他們中大部分人所持有的唯一旅行證件,只有國際聯盟簽發的南森護照。與在華的其他外國人不同,他們不享有中外條約賦予的治外法權的特權。


而且,由於他們不具備在上海這個國際城市謀生的最基本的技能——掌握英語,無法在外資企業中得到像樣的職位;由於不通漢語,又不善於從事體力勞動,也無法同中國人競爭。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估計有多達85%的上海外國罪犯都是俄國人。很多俄國婦女投身於娛樂業、舞蹈色情業等,前幾年,有部電影《伯爵夫人》,我沒看過,大家有時間可以找來看看。


歷了許多困難,到30年代中葉時,上海的俄國社區不僅維持了強大的凝聚力,而且確實開始在經濟上和文化上走向繁榮。辦學校、辦報紙、造好幾座東正教教堂,有一所教堂很漂亮,在新樂路襄陽路口,現在還完整運營,大家經過時候可以注意一下。


白俄在上海虹口提籃橋一帶站穩腳跟後,都設法移居到法租界居住。集中在霞飛路中段,所謂的小俄羅斯區域,開設服裝店、麵包房、咖啡館,使得霞飛路淮海路成為上海最浪漫最繁榮的一條商業街。有外地朋友到那一帶,這邊叫長春食品商店,這個叫哈爾濱食品廠,賣的東西和東北特產也沒大關係,而且還是老字號。覺得挺奇怪的。要說明下,這些當年不是東北人開的,是在東北待過的俄僑開的,賣的都是西式點心。



舊時王謝堂前燕


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些和華人中下層混居的白俄


原先可都是伯爵子爵的


帶來的上流生活方式


深深嵌入到上海百姓日常中


這就是所謂的「小資情調」


樣是法租界,相比徐匯區,我更喜歡盧灣區一些,徐匯那邊武康路、湖南路雖然是高端,但深宅大院的,街上走多了會乏味,但盧灣區的城市界面感覺就很親切,有相互交流的內容。如果當年沒那些俄僑咖啡館麵包房的,這種城市形態也難以形成。


白俄絕大部分分散居住在原法租界的中部,即眼下的思南路、瑞金二路向西延伸到汾陽路、岳陽路那一大片狹長的地區之內。岳陽路小花園還有個普希金銅像,就是當時建的。


而白俄在生活上,卻比其他西僑更需要融入華人社會。這樣的華俄混居,應該對霞飛路的氣氛影響很大,因為沒有獨大的勢力,所以也比較兼容。這也可以解釋霞飛路雖是高尚地段,卻很接地氣。這裡有寧靜的住宅區,也有便利的商業街;有高級店舖,也有低廉的羅宋餐廳。這個就是上海的小資情調的出處。


當時霞飛路中段—帶(從現在的襄陽南路向東至思南路)是法租界的商業中心地段,而由俄僑開設的各種店鋪又佔了相當的比重,有珠寶店、服裝店、飾品店、鮮花店、鐘錶店、呢絨店、漁獵用品店、西洋古玩店……其中更多是和飲食有關的店家:俄菜館、咖啡館、糕餅店和酒吧。


老上海還記得「海燕麵包廠」的名字,其前身就是一家俄式麵包房,解放後才改名為海燕食品廠,今天淮海中路的上海食品廠,以生產奶油裱花蛋糕著名,原廠址在陝西南路,就是由「白俄」在1930年創辦的。



「光明照相館」後來公私合營改名為「人民照相館」,也是俄僑開的。還有幾個現在上海人依然熟知的品牌:「信誼大藥房」、「正章洗染店」以及「西比利亞皮貨」,也都是當年「上海白俄」留下的產業。《色戒》原型故事的朋友,應該都記得這樣的情節,湯唯為了伺機刺殺易先生,把他騙進了「西伯利亞皮貨店」。



海的白俄中除了中小貴族、領主和帝俄官兵以外。白俄移民中有不少音樂家、舞蹈家和畫家。在他們的帶動下,歌劇、芭蕾舞在上海盛極一時。公共租界工部局和法租界公董局的樂隊成員大部分都是俄國人。1934年,工部局交響樂隊的45名隊員中,有24名為俄國僑民。


還有不少俄僑音樂家任教於中國的最高音樂學府——國立上海音樂專科學校,如鋼琴系主任、大提琴系主任、聲樂系等,他們培養了一批出色的中國音樂家。


上海一下子白賺了這麼多世界頂級的藝術家啊,把中國的藝術水平大大往前推一把。要知道,俄羅斯文化最輝煌的就是19世紀,在葉卡捷琳娜時代突然爆發,從普希金開始,到托爾斯泰結束。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應該算是絕響。期間還有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但過後就突然沒落了,這最後一棒在上海被接住了。



在上海流亡的白俄


創造的俄羅斯東方文化


一直被有意地忽略


對上海來說


世界頂尖的藝術家們


給普羅大眾掃盲西方藝術

培養出終生的興趣



一般而言,在那個年代,藝術還沒能被商業化的時代,僑居海外的人士中,藝術家都是極少的。近兩萬名白俄在上海定居後,他們的文學藝術才能得到了超常發揮,創造了輝煌的俄羅斯東方文化。這個有興趣可以研究下去,絕不止左聯這些。


有一個劇在上海特別有群眾基礎,其他城市基本沒有。這就是話劇,安福路話劇藝術中心基本上場場都滿,這個氛圍就是當年白俄帶出來的。當時在「巴黎大戲院」就是後來淮海電影院,現場是時代廣場了一直在演俄國話劇。曹禺的《雷雨》,第一場女主角繁漪就是俄國藝術家演的。


還有芭蕾舞,當時培養了一批中國和白俄芭蕾舞演員組成「俄國歌舞團」,在蘭心大戲院演出。



上海的兩萬多白俄中,其餘的大多數人所從事的職業還是不甚高明的。俗語說「恨人富貴憎人貧」。嘲笑貧窮,成為許多城市居民中的共性。當時上海市民給那些白俄中的窮人起了個名稱:「羅宋癟三」,並且逐漸由貧窮階層引伸到所有白俄僑民。這稱呼延續了好多年,直到解放後由於這稱呼有蔑視「蘇聯老大哥」之嫌,這才沒人敢這樣叫。


上海比較體面的辦公室女性工作,大多被精通英語的猶太女人壟斷,例如張愛玲在《惘然記》中寫道的:「上海生長,進的也是當地的不列顛學校」的所羅門小姐。基層白俄女人,只能從事諸如咖啡店女侍、戲院帶位員等服務工作;當然,操原始本錢做妓女維生,是最簡單的方式。


上海解放後,那些白俄仍是照舊工作和生活,境況並無改變。由於當時實行「一邊倒」的外交政策,需要儘速培訓大批會俄語的人員,不久便開辦了上海俄語專科學校,吸收了一批有文化知識的白俄進校擔任教師,1952年高等學校院系調整之後,又遴選了一部分白俄分配到各校教授俄文,一批原來俄僑小學中的教員教起了中國的大學生來。



1955


年,從蘇聯傳來消息,說是蘇聯政府允許當年那些白俄回國參加社會主義建設,凡回國者均可獲得蘇聯國籍。在當了三十多年的「無國籍者」之後,俄僑們開始成批回國。一、兩年後,過去常在盧灣和徐匯兩區街頭上見到的白俄,也都逐漸消失了。




馮侖說:上海是大中國寄養在外的閨女


長大後,生活習慣和生父有點格格不入


白俄上海普通百姓的藝術老師


教會了審美


而不是裝逼


逼我們看春晚二人轉


知道有多痛苦


本想評論下移民政策


但世事變幻、造化弄人


白俄的貢獻當時如何知得


無關人力 無關選擇


只在於運勢


國運和城運



來源:隔壁的老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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