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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化的習俗:陰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師父的名字叫做羅奇,都已經快七十多歲了,白髮飄飄,長須過胸,遠遠的望去,著實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和其他那些只是專賣山水畫的店不同,我師父只畫猛獸猛禽,什麼虎王巡山,什麼大鵬破雲之類的,每一幅畫里的猛獸和猛禽,都畫的惟妙惟肖,遠遠的望去,絕對能夠嚇出你一身的冷汗來。

用他的話說,這些畫之所以會這麼凶怖,主要是因為其中蘊藏著猛獸的神韻,能夠辟邪祛惡,鎮宅保家,甚至於就連一些鬼魅邪祟,也都能夠被徹底祛除。

他就用這套鬼話,去四處的忽悠那些來這裡求助的客戶,然後把自己畫的那些兇猛的野獸賣出一個普通人完全無法想像的價錢,我記憶最深的是一副大鵬穿雲,居然賣到了45萬的天價!

對於這種事,作為新時代年輕人的我自然是不信的了,在我看來,這老傢伙就是個老神棍,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件相當離奇的事情,這才讓我真實的認識到畫獸畫的這條路,居然會是如此的驚險離奇。

那一天,我師父因為要去老家掃墓,足足離開了一個星期,我正在店裡閑的沒事,卻不料附近開茶樓的小狐狸精居然找上了門來。

小狐狸精是南方人,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是人長得特別水靈,皮膚又白又滑,腰條比街面上的大姑娘都細,看上去不過才二十齣頭,一雙靈秀到不能再靈秀的大眼睛,就像是狐狸的眼睛一樣,隨便在你身上一掃,就能勾人的魂。

「胡姐,你怎麼來了。」

我殷勤的招呼著小狐狸精坐下,看她眼圈腫的像個桃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小狐狸精,可是我的夢中"qing ren",雖然聽說結了婚,可是從沒有什麼人見過她的老公。

看她這樣子,鐵定是遇到了什麼讓人發愁心窄的事情,要是真的給她解決了,不僅能夠撈上一筆外快,讓她看到我的本事之後,指不定,還能有些意外收穫啥的呢。

小狐狸精臉色蒼白,因為沒睡好覺的原因,眼袋顯得特別大,完全不像平日里那麼漂亮可人。

她進門就問我師父去了哪,還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師父幫忙。

我一看有活上門,連忙就笑著把她迎了進來,直接把她接近了我師父的業務室。

小狐狸精喝了一杯熱水,然後說了一句無論如何都讓我不敢置信的話,她說她自己居然被鬼給"qiang jian"了!

那時候的我並不相信什麼鬼神,就安慰她說人做夢的話總是千奇百怪的,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小狐狸精一聽這話立刻就急了,反覆的說著自己肯定是遇到了鬼,為了取信於我,她更是把那晚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給了我聽。

晚上入夜後,她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睡覺,結果晚上的時候,她做了個夢,夢到有一個面色蒼白,幾乎沒有半點血色的男人站在窗前,想和她發生關係,用力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百般的抵抗著,可是那男人的力氣實在太大了,眼看著就要得手,她急中生智,記起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放著一把專門切茶磚用的茶刀,連忙摸出來刺了過去,這才把那男人嚇跑了。

為了讓我相信她說的話,小狐狸精扒開了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上大片紫黑紫黑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手掐出來的一樣!

最讓人感覺到恐怖的,還是她拿來的茶刀,上面也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東西,味道臭的讓我直接捂住了鼻子。

那時候的我才剛從大學裡出來,總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就算再不合理的事情,我也都能夠找到一些所謂科學的解釋。

直覺中,我感覺小狐狸精不過就是在睡覺的時候魘住了,因為呼吸不暢,這才無意識中用力的扼住自己的脖子,而她醒來又不知道,所以才會在脖子和鎖骨上留下那麼大的一片傷痕。

至於那把發臭的茶刀,我本能的將它忽略了。

雖然心裡用所謂的科學解釋了眼前的事情,但是,因為在老頭子這給他當學徒,我必須要打開門做生意,索性的就用閑著沒事情的時候,從老頭子這裡看的一些風水知識給她講,說她因為家裡老公長期不回家的緣故,陰氣重,所以引起瞭望門煞。

這望門煞,是我從老頭子家裡風水書中看來的名詞,一般指的都是那些老公死掉的寡婦,不過,反正小狐狸精也沒看過風水學的書,我索性的就把這套理論搬出來忽悠她了。

小狐狸精被我忽悠的有點找不到北,連忙問我怎麼辦。

我就找了一張自己平時沒事的時候練筆用的花豹登枝給她裱好了,然後收了她四千塊錢。

小狐狸精對我千恩萬謝,臨走還不忘對我嫣然一笑,弄得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亂跳。

拿著小狐狸精給的錢,我心裡打起了小算盤,我家的條件不怎麼好,家裡蓋新房的錢還差很多,我給老傢伙當學徒,每個月除了乾巴巴一千多塊錢的零花,又沒有什麼其他的收入,只能看著爹媽干著急。

最終,我還是決定,反正老頭子也不知道,我乾脆就把這錢暗地裡黑了下來,並且決定,既然這種錢這麼好掙,那我乾脆就背著老頭子多接點這樣的私活好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我索性就把從老頭子那偷聽到的那些東西,全部都綜合起來,寫了大概一千多字關於獸畫的介紹,發去了自己的微信朋友圈。

這是我大學畢業後第一次給家裡錢,老媽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回了卧室後,卻是哭的稀里嘩啦,只和爹說我真的長大了,懂得拿錢給家裡了。

就在這天午飯時分,我們村最有錢的雷大虎來了我家,直接就把我拉去了裡屋。

「兄弟,你說的那些畫的事情是真的不?」

才一進屋,雷大虎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就直接緊張兮兮的看著我問道。

這是上趕著送上門的生意,我當然不會拒絕,就學著老傢伙忽悠人的模樣,雲里霧裡的給他講了一大通風水學的理論,聽得半懂不懂的雷大虎,直接就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要是真懂這個的話,看在咱們鄉里鄉親的份上,你可務必要救救哥哥啊。」

雷大虎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斷斷續續的給我講述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雷大虎年輕的時候,是我們村裡最窮的,可是後來,他卻偏偏和我們村靳廟祝的閨女搞上了對象,倆人結婚後,雷大虎開始走街串巷的給人拉煤,掏廁所,一年多之後,他就用自己干這些苦行當掙的錢干起了磚窯。

雷大虎干磚窯的那幾年,正趕上我們縣房地產業迅猛發展,縣城周圍,到處都是蓋樓房的,雷大虎就是靠著賣磚給這些人,逐漸的成了村子裡頭的首富。

那些年,幾乎所有人都在說,雷大虎能夠掙這麼多錢,就是靳廟祝幫他改了祖墳的風水,這才讓他個褲子都穿不上的窮哈哈成了大富翁。

唯一讓雷大虎感覺不稱意的,就是自己的媳婦兒體弱多病,結婚十多年了,家裡也留沒個一男半女的,就在去年冬天,她媳婦乾脆就是兩腳一蹬,死了。

這雷大虎也不是個啥地道的人,媳婦才死了不到半年,就把自己在鎮上的一位相好的帶到了家裡來同居。

這一同居,立刻就同出了事,每天晚上,雷大虎都會夢到自己的亡妻,夜裡來找他算賬,狠狠的掐他的脖子。

更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是,雷大虎早晨醒來後,會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紫印子,就像是被人掐過一樣!

為了讓我相信自己的話,雷大虎解開了脖領上的扣子,幾個紫黑紫黑的手指印看上去觸目驚心。

「哥,這東西叫做戀屋煞,一般都發生在媳婦新死不久的男人身上,就是你這種急色鬼,不等舊人的鬼魂離開家,就把新人帶進房,這事啊,凶著呢。」

我學著老傢伙的口吻,像模像樣的對雷大虎解釋道。

一般而言,不夠四十歲就死掉的人,都會被人稱之為半夭,半夭後的人,如果結了婚的話,她住過的房子,一般三年內都絕對不允許其配偶再婚的人入住,用過的東西,更是不允許再被後來者使用,要不然,那半夭的人,就會形成戀屋煞,來找活人的麻煩。

「兄弟,我知道你有能耐,就別和哥哥玄乎了,會告訴哥哥,這東西到底咋給他送走啊。」

雷大虎急了,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嚷了起來。

「簡單,下山虎,不僅能夠防火防盜,若是擺在門口的位置,更能夠剋制各種邪煞的侵襲。」

我搖頭晃腦的對雷大虎說道。

按照常理來說,這下山虎乃是餓虎,是要吃人的,放在家裡時間久了,必然會形成虎煞,對於住在裡面的人健康有著極大的損害。

但是,對於其中有著邪煞的房子,那就截然不同了,虎在五形之中屬木,風水中又被稱為守神,主驅邪,若是放在門口,不消一個月,必然能夠將房子里的邪煞驅趕的一乾二淨。

到了那個時候,再去用畫術封了老虎的嘴,將那畫像取下銷毀,自然不會對家中的人造成任何的損害。

「兄弟,那你就快給哥哥我整治整治吧,要不然,你哥哥我可是都要被纏死了。」

現在的雷大虎,算是完全的沒了主意,只是連連的對我哀求著。

「雷哥,這下山虎的畫難畫,不如這樣,你今晚就和我去店裡睡上一晚,那裡有我師父繪製的五凶天神保家,相信那東西也不會跟著你的。」

「兄弟,只要我晚上能睡個好覺,不管啥事,哥哥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昔日里呼五喝六的雷大虎,現在完全在我跟前成了小雞子,我心裡一陣暗爽,心想這次回去正好搭他的順風車,就連回去的路費都省了。

既然決定了,我三口兩口的吃完了午飯,就坐著雷大虎的那輛白色的霸道車一起回了店裡。

才一回到店裡,我就見到老傢伙氣鼓鼓的坐在店裡頭,惡狠狠的瞪著我。

因為被他壓迫慣了,我心裡頭有些發毛,又想著自己好歹也給他帶回來一頭肥羊,這老傢伙怎麼著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太過苛責我吧。

心裡頭這樣想著,剛準備把雷大虎介紹給老傢伙,老傢伙立刻就倒拿著雞毛撣子沖了過來,一點也不客氣的讓雷大虎滾蛋。

多年來當慣了富翁大佬,雷大虎的脾氣也是出了奇的爆,直接就和老傢伙爭執了起來,罵的話更是難聽,把老傢伙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遍了,臨末了,還不忘威脅老傢伙一句,說他在這縣城裡和誰誰是好哥們,經常一塊喝酒,言外之意,就是老傢伙既然得罪了他,那這破店,也就甭指望再開下去了。

老傢伙還就真不吃他那套,雞毛撣子的把,沒頭沒腦的對著雷大虎就是一頓亂打,邊打還邊罵他個臭不要臉的,怎麼就不知道節制點,媳婦都沒過百天,就把姘頭帶回家一塊住,沖了靈,連帶著自己的靈氣都消失了,自己作死,別人沒法救。

聽老傢伙數落自己的事情,雷大虎立刻就慫了,問我這位老先生到底是誰,等到我說這是我師父的時候,雷大虎更是怕到了極點,連連的叫著老神仙,無論如何救他一命。

老傢伙更生氣了,說他自己道德敗壞,弄掉了身上的正氣和靈氣不說,還中了要命的七音白虎煞,根本就沒得救了。

我雖然經常在店裡看些關於風水的書,又偷聽了老傢伙這麼長時間的話,對於這聽了都讓人汗毛眼發緊的名詞,還是顯得有些蒙比,茫然的著老傢伙說不出話來。

「你這些天睡的女人,是不是下面沒毛的,或者說,以前有毛,但是最近卻剃光了的。」

老傢伙對著我冷哼一聲,大聲的對雷大虎喝問道。

雷大虎的老臉立刻漲紅的像是打了雞血,囁嚅著說自己現在的姘頭,幾天前的確是剃了毛,還說那是從島國片里學來的情趣。

老傢伙又問雷大虎,那個的時候,是不是特別的爽。

提到這種話題,雷大虎頓時又來了興趣,眉飛色舞的對老傢伙說,自從那姘頭剃了毛之後,他和她那個的時候,就覺得特別舒服,似乎她裡面緊了很多,而且像是長了牙在啃他,弄得他癢酥酥的。

老傢伙板起臉,說你的大腿根上是不是最近長出了一撮白毛,剃掉了以後,第二天又會立刻長出來,那就說明,這七陰白虎煞已經真正的種在了你身上,開始生根發芽了。

雷大虎被老傢伙說的滿臉是汗,用手帕擦著臉問,這東西不會真要了他的命吧。

老傢伙重重的點了點頭,說你回去準備後事吧。

雷大虎立刻腿一軟,直接跪老傢伙面前了,拉著他的褲腿哭的稀里嘩啦,求他無論如何也得救自己一命,真要能讓他活下去,他寧可拿出一百萬來給老傢伙。

老傢伙似乎很滿意自己之前的表演,摸著自己的長鬍子點了點頭,說還有事和我單獨說,就直接拉著我的胳膊,直接把我拖進了會客室。

看著他嚴肅的老臉,我直接就嚇癱了,老傢伙倒是挺客氣,直接拉我在他在他對面坐下,還說我這小傢伙有前途,他才走了七天,這就給他惹出了一大堆的麻煩。

我知道他這是正話反說,連忙給他倒了茶,勸他消消氣,然後跟他說,那雷大虎是我們村第一富戶,絕對的一口大肥羊,您放了心的拿他開刀就是。

「小畜生,我說的是你,要不是那給他種七陰白虎煞的王八蛋會找上你這小兔崽,就算他給我一個億,我管他的事都是孫子!」

老傢伙也是真的生了氣,吹鬍子瞪眼的,桌上的一應冰裂茶具,都被他稀里嘩啦的震到了地上。

我被他說的蒙了,自己回來的一路上,除了雷大虎之外,我可沒有碰過任何人啊,咋就會被人給找上呢。

「臭小子,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右手按壓胸口。」

老傢伙也是被我氣的狠了,一口茶直接噴在了我的臉上,相當嚴重的咳嗽了起來。

我按他說的,右手按住胸口,立刻感覺到胸前不遠處,似乎有什麼異物,硬邦邦的。

「去照照鏡子,看那東西像什麼。」

老傢伙是真的憤怒了,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到了內室的穿衣鏡跟前,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

看著鏡中自己的胸口,我頓時愣住了,在那裡,有著一個足有一元硬幣大小的圓形突起,突兀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張正在哭泣的人臉。

「那是七陰白虎煞的附屬倀煞,由不滿百日嬰兒的魂魄煉成的,怨氣深的很,原本是和七陰白虎煞在一起的,你和那雷大虎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也就傳染到了你的身上。」

老頭梳理著被茶水打濕的鬍子,沉聲的對我解釋道。

「這東西,也算是狠厲到了極點,一旦種在你身上,不僅能夠讓那施展七陰白虎煞找到你,而且很容易招惹到附近的邪祟,對你造成傷害,要是不在七日內幫你截煞的話,估計你也就要下去和那雷大虎一起作伴了。」

「師父,我是你的徒弟,你可一定得救我,救我啊。」

我跪在了老傢伙的跟前,悔恨霎時間盈滿了我的心頭,明明在拜師之前,我就已經在他面前起過誓,三年之內,全部都聽從他的教誨,可是到了最後呢,我卻為了錢,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

老頭子卻搖了搖頭,說他學的是這畫獸派陽派,所做的畫,只能用來鎮宅護院,根本就不會解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我一聽立刻就怕了,抱著他的大腿哭的泣不成聲。

老頭子無奈的把我扶了起來,只說他解不了,卻不代表別人解不了。

我一聽又有了希望,問他到底誰能解,沒想到他居然直接笑眯眯的指了指我。

「您說我自己能解?」

我聽的更加迷糊了,茫然無措的看著他。

老頭子笑著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拿起我的右手手掌,問我自己知不知道自己這手和別人有啥不同。

我著急的說師父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就直接告訴我這個愚昧的弟子就好了。

老頭子又是淡淡的一笑,指了指我虎口處一條形狀奇怪到了極點的紋路,說那是畫天紋,有這種紋路的人,畫出來的畫,才能夠真的通神,也才有資格成為畫獸者。

老傢伙又對我說,畫獸者的做的畫,必須要形神兼備,最為重要的,必須要精氣血關足夠旺盛,才能夠真的畫出猛獸的神,也只有如此,筆下的猛獸,才能夠起到鎮宅辟邪,震懾一切邪祟的作用。

老傢伙嘆了口氣,說本來想等我到了二十四歲,骨髓精氣達到人生最健壯的頂峰,才會領我入門,但是現在出了這事,我已經註定入不了他陽神這一脈,為了保住我的這條小命,他只能領我入陰神一脈,才能夠解的掉身上七陰白虎煞的倀煞了。

「不過,臭小子,這陰神一脈,最是耗損人的陰德,很多的道法,都為世間所不容,而那圖冊中的陰神神獸,更是凶厲的可怕,稍有不慎,就會反噬自身,如果學藝不精,切莫擅自使用。」

老傢伙正色的告誡著我,轉身來到一旁的一座巨大的書架前,用手摸索了好一會,這才取出厚厚的一打繪本遞給了我。

我隨便翻看了幾頁,立刻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些繪製這些繪本的人,畫技相當的高超,每一種怪物,都畫的活靈活現,仿似活了一般,獠牙巨翅,尖角劍尾,看了無不讓人心裡猛打寒戰。

每一幅畫的下面,有都有著詳細的文字註解,寫著這些畫的具體畫法,以及畫這些畫時的用料,以及各種的注意事項等等。

老傢伙囑咐我,要我先找到黑狏(tuo二聲),仔細的揣摩下黑狏的神,研究下黑狏的畫法,他去為我準備入陰神派的儀式,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按照他的吩咐,在那厚厚的畫冊里翻了好半天,這才找到了黑狏。

那是一種我從來未曾見過的生物,渾身上下漆黑如墨,沒有半點雜毛,頸部的鬃毛特別長,直勾勾的好像是箭一樣,在它的背部,有著幾根粗長的骨刺,尖細筆直好似長槍。

那東西的雙眼血紅,血盆大口狂張,舌頭鮮紅,嘴裡儼然有著四對比刀劍還要鋒利的獠牙。

雖然只是畫,但是,我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來自於那黑色怪物的兇狠的威勢,遠遠凝視了它許久,才敢捧在手裡,仔細的閱讀著下方備註的文字。

「黑狏者,即聊齋中所記載的黑獸是也,鬃毛長三寸,成年者背部有骨刺,獠牙尖細,四對;雙眼血紅,善伏虎,主刑傷,乃虎豹煞類之剋星。」

我坐下,按照老傢伙的教誨,細心的揣摩著黑狏的畫法,就在剛研究出一些眉目來的時候,外間突然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聲。

我連忙放下繪本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小狐狸精正在那裡哭的稀里嘩啦。

「妹子,有啥事,你就和雷哥說,別的不敢保證,這縣城裡,就沒我老雷惹不起的人。」

雷大虎柔聲的勸著小狐狸精,但是一雙賊兮兮的眼睛,卻不斷的在她鼓鼓的一對圓球和中間那條雪白的縫隙上打著轉。

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還真是見色心喜,早知道他這樣,老子就算是打死也不會把他帶來這,就讓他被七陰白虎煞整死好了,免得他腆著臉來勾引我的夢中"qing ren"。

「小廷,你總算是出來了,出大事了!」

見我從裡面出來,小狐狸精一把就撲進我懷裡,看得雷大虎滿臉的妒意。

「別急,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有過上次抱她的經歷,我這次相當自然的就把她摟在了懷裡,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

「咱們還是去裡面說吧。」

小狐狸精頗有些忌諱的看著雷大虎說道。

「別,你們就在這說好了,我出去轉轉,兄弟,先來下,哥哥有話對你說。」

雷大虎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大手,直接把我拽到了一邊,嬉皮笑臉的在我耳邊說道。

「這妞不錯啊,一看就是那種老公好長時間不在身邊的主,兄弟,你真有福,老哥提醒你一句,弄得時候千萬別忘了戴那個,要不然真出了事,當心人家老公拿著斧子砸了你這店。」

我在心裡暗暗的罵了他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哪涼快哪呆著去,你這腦袋裡,真不知道每天都裝著什麼東西。」

「兄弟,哥哥求你件事,等回頭你得手了,可一定得給哥好好的說說那些事的細節啊,朋友的女人不可欺,可老哥我,總還是能聽聽的不是。」

雷大虎依舊不死心,滿臉壞笑的對我說道。

和這種傢伙,實在是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我生了氣,直接把他推了出去,順手拉下了店門口的捲簾門。

「小廷,自從你給我的那花豹登枝的畫以後,我的確是消停了幾天,可是昨晚,我又......又做那種夢了。」

小狐狸精滿臉膽怯的看著我,因為驚嚇過度的關係,蒼白的小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

她相當忐忑的告訴我,昨晚睡下後,她就夢到自己穿著大紅色的新娘喜服進了洞房。

洞房裡的情形陰森可怖,用來擺放喜字的喜台上放著一雙半紅半白的蠟燭,閃耀著綠色的光芒,中間的大紅喜字,不僅顏色漆黑,而且還是倒著張貼在那裡的。

小狐狸精嚇得驚慌失措,就在這時候,前幾晚經常騷擾她的那個鬼,面色慘白的從外面闖了進來,身上穿著大紅的喜服。

進門之後,他就把小狐狸精撲倒在了床上,極其粗暴的撕扯掉了她的衣服,還惡狠狠的說今天看她還能跑到哪裡去。

「那麼說,那鬼昨晚成功了?」

我頗為擔心的問道。

「沒,後來他發現我來了那個,就很害怕,說七天後再來找我.......」

小狐狸精白嫩的小臉紅透了,就像是一隻相當可愛的蘋果,看得我心不爭氣的亂跳。

「胡姐,那不過是一個夢,用不著太過往心裡去的。」

我安慰的話還沒說完,小狐狸精就用力的搖起了頭。

「不,那不是夢,真的不是夢,不信你看!」

小狐狸精說著話,拉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白嫩的一片肩頭。

她的鎖骨很深,中間的凹窩看上去相當迷人,但是就在鎖骨和粉嫩的雪頸中間,卻有著一排深深的牙印!

因為隔了一晚的關係,那牙印已經變得紫黑,看上去著實駭人到了極點。

「那是昨晚的那個東西咬出來的?」

我頗有些驚懼的問道。

小狐狸精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猜想。

事情大條了,真的大條了!

作為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青年,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居然真的會有鬼這種東西的存在。

我在腦子裡不斷的回憶著老傢伙在內室里和客戶談話的內容,但是思來想去,卻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夠對付這種入室的惡鬼。

「你這小鬼,又給我惹上大事了。」

老傢伙憤怒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回來了,一手提著一個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的大包,另外一隻手裡,提著一隻渾身毛色雪白,沒有半根雜毛的大公雞。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老人,年紀和他差不多大,身材奇矮,不管怎麼看,都絕對不會超過一米四。

「是啊,你這小傢伙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會鬧騰,十年極陰之地出來的厲鬼,也是你能惹得?」

小矮子的嗓音簡直比破鑼都要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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