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永遠都是自己完美的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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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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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旻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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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是何許物什，我走了一年又一年，走過了天涯海角，也走過了碧落黃泉。也許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始終的始終，我沒有參懂過紅塵。
那一年的蘇軾被貶謫黃州經過赤鼻磯，在遭受平生最落寞孤苦的時刻。他回想起歷史長河的綿延不絕，滔滔洪流時，卻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仰天長嘯，風月淋漓，談笑之間揮毫說道：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他說紅塵就是一場沉浮變遷，人生就是一場醉生夢死，無限的繁華江山，無數的英雄豪傑，富貴榮華，功名利祿，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堆黃沙白骨罷了。
蘇軾懂了，當他乘駕的那一葉扁舟流淌過清風明月，流淌過紅塵蕭索，直到超脫了歲月的枷鎖，穿越歷史長河的負擔，他便輕唱道：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於是蘇軾明了，蘇軾悟了，大明大悟。從此縱使人間繁華，縱使世態炎涼，也再困不住他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也再困不住他那一心高遠的胸懷。他真正成為了那讓人敬仰傾羨的東坡居士，獲得了靈魂的超脫，精神的升華。
穿越歷史悠遠的大門，我彷彿仍然能看到這位不拘一格、樂觀豁達的東坡居士。
人之一生，幾度韶華，細細數來也不過是百個春秋夏冬輪迴而已。或許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微笑，抑或只是一聲暗自失望的哭泣，便已經彈指年華飛過，再回望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當歲月悠悠遠去之後，留給世人的無非一場華胥夢魘罷了。
在那些轉眼逝去的韶華，是誰，可留在心底懷一份繾綣，縈繞在手指間，揮之不去，拋之不卻。
如果這一場紅塵，可以容許我短暫的放肆；如果這一場人生，可以容許我任意的揮霍。我只願，用我這短暫的百年歲月，守你一世無憂。
就像是那年的東坡居士，在屢次被貶謫之後，身旁仍然還能有王朝雲默默相依相伴。也可以像他一樣，為曾經替自己付盡心血、朝夕相伴幾十年的妻子，寫下一篇斷腸傷神、道盡心曲的詩文。
滾滾風塵，是歡也罷；瀟瀟風月，是苦也罷。如果有來世，我願做第二個千古名士東坡居士，不為這名利枷鎖，不圖這百代繁華。我只願用我這一心執著纏綿的念想，守你一世風塵的無憂無慮，守到花開花落。
等到終有一天，我老了，滿頭青絲被歲月的風沙染白，依舊可以執著你的手隨遇而安，長滿皺紋的臉龐仍然可以輕綻出當時少年時動人的微笑。
「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跟或者不跟，我的手都在你的手裡，不舍不棄。」
我本平凡，卻應出現，而遺世獨立，我本洒脫，卻因生活而痛哭流涕！，我本凡人，如一蠢物居在人間，同飲同食不過凡塵之物，黔首而言，無憂無慮，閑情之時，種的三兩株鮮草，野花，於此之間從不懂梅蘭竹菊，亦不懂鴻儒正士，。
當月夜風來，萬千曠野，我一人幽居在角落，望在天邊，等在天明。也許只有月圓月缺，你才懂我知我，當天邊的夕陽在霓虹中漸行漸遠，也許這才是我所渴望的梨園桃花。那時忘記了塵事，忘記了情怨，留下的不過一顆埋在自然的化外之人。
生活的韻味在此刻早已被我私藏，獨自一人何懼旁人，你來，我沏水煮茶，你去，我回首相送，也許在你的身旁我本為獨人，獨自行走，獨自安樂，但我以風雅，何懼浮華。日出月落，迎著晨曦的露水，帶上一顆平淡的心，且歌且行，一路呼朋喚友，一路平平淡淡，一路洗滌了來往的風塵，此刻，端坐，遠眺，俯身，低眉，山霞遠景，亦如此秀美，待到午時，無所適從，顛沛無所，厚顏山野，尋一農家，品草木之味，嘗濁酒之渾，濃情蜜意，誰言無歡。
天陰雨霧，閑適在家，沏一壺粗茶，用山泉之水，之後便攜一時好友，三五成群，竹杖芒鞋，品一世絕味優雅，茶畢飯罷，唱一曲後主之詞，舞一段獨世的優雅。喜歡的日子，於房前屋後，鋤草，種花，澆水，修葉，怎會無一世芬芳。
我本風雅，何懼浮華，你若盛開，清風自來，君若歸去，淺笑安然，。塵世中的醉醉醒醒，何懼青春欠佳，借著酒意，回望眼前的浮華又何懼，孤孤單單，長夜凄苦，一醉方休，晨處則醒。漫步小屋看院外，竹林小路，朦朦朧朧，誰可擾一時閑暇。
一別兩寬，各自生歡，你不來，我不懼，你若來，我何愁，身前車水馬龍，身後人來人往，萬千面孔卻無一熟絡之人，於此何懼，我本閑人，無人可鄙，曠野窮衰，無人可擾，且都只願現世安然，歲月靜好，過不去的坎不放在心上，體會平靜，才是一種境界，風吹散了故事，大雨封了路，遠方的人忘了歸途，慶幸，而你卻在我的身旁，縱使餘生不長，我也要活出模樣，無論風起，雲涌，你永遠是我最好的邂逅。生活本就如此，何懼坎坷難料。
在時間的旅途中，我從來都不曾孤單，在人群中默默的行走。不留戀燈紅酒綠，不懷念溫柔旅程，風雅自在，這便是我心中的念想。
附庸風月，不曾孤單，我本風雅，何懼浮華，歲月的年輪藏在記憶的深處，而蹉跎的時光，也早已隨夢而逝，匆匆一世，彈指而過，桃紅柳綠，往事難成，你或許不懂，一個豐富的內心，埋藏了所有的感情，你或許更不懂，一段柔情的暗戀，定格多少回憶，其實而今的我早已忘記了故去的日子。也許過了便是永恆的過了，太疲倦的，不會明白追求一段相知的感覺，其實距離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是想念還是忘記，也許塵世太俗套，我又何必庸人自擾。忘記了存在的定義，也許這就是成熟吧，他永遠隱藏在陽光背後，而滄桑不過是有舊無傷，僅此而已。曾今孤獨的懷念著曾今的人，多麼想將一切都告訴他，卻發現傷心這種事，不用說給每個人聽，畢竟，他不是你，她也不懂你，而自己永遠都是自己完美的聽眾。
慢慢地，我忘記了那個夢，那個做了很久很久的夢，慢慢的在煎熬中等待，在夢中歡迎你，而你的痕迹，卻還是消失在了燈火河畔，在此我願一切安好，平平淡淡。
在流淌如逝水的韶光中，也會偶然的想起你，著暗紋青衣的身影，在燦爛的陽光下，或許，依然是俏麗著的。淡淡的年華，永遠是會枯瘦著老去的，我想，你也會是的。
驀然地，想起不知是誰說的一句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有時候，一個人的世界是低溫著的，沒有時間與年齡，身份，乃至生老病死的概念，獨守在自己的寂靜一隅，煮茶養花、讀書聽曲、寫字修行，借一支瘦筆，為光陰結繩作記，為看過的書銘心的人句讀遣詞，讓心素如簡，在每一個低溫的歲月里和婉了心境，寫詩為文，就著文字的餘溫取暖，做文字里的伶人，這何嘗不是一種真性情！
在最深的紅塵里，詩意地棲居！
久居於繁華都市裡，於我來說，是很不慣的。是故，於閑暇時，一個人總是喜歡去一些山村小鎮里行走，看那些小橋流水人家的平凡日常，也體味山鄉里桃溪近、幽香遠遠，謾凝望、落花流水的清寂的風景。時時的，一個人走得遠了，也偶爾會遇見「松下清流淺，白雲水畔生。花月何曾夜，溪小自纏綿」的山村意境的。當此時，溪流潺潺的音色，可陶冶有時浮躁的內心，讓自己別去遺忘了，那歲月悠悠的紅塵深處的香氣四溢，以及四季榮枯香雪落梅的繽紛結局。
於是，深情地活著，活在芸芸的眾生中，不讓生活太過喧囂，也沒有太多功利化的遷就，隨性地活著，活成一本文字溫淡、意境閑適的書，裡面沒有盛大繁麗的煙火氣息，只有尋常日子裡的二三瑣細，平常有一二知己，能夠在文字中彼此映照，見心明性， 讓清寂的日子盛開成一朵樸素的花，把人生活得如一幅古意的畫，一首舊唐的詩，在最深的紅塵里，詩意地棲居，在最淺的禪意里，等你，如此，足矣！
我想，你終是會來的了，在芸芸眾生中，若你是那個唯一的女子，有著如蓮的脾性，有一顆柔軟的心，與我似的，是很多時候以文字為道場的，過著見素抱樸的日子，深情地活著，那麼，你便是棲居於我靈魂里最深的詩意。
我在這世間，忙碌著一些為生活而生活的瑣事，與友人聊吃食、文物、書籍、詩禮、茶道，在簡而又簡的尋常日子裡，揚棄了浮世的清歡，獨自悠然於心。於無聲處聆聽風聲的熹微，淺唱一朵花開的宋詞，讓詩意一樣的你，棲居在我最深的紅塵里，讓生命擁有一件奢侈品，人生從而變得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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