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次意外,他永遠放棄了洞穴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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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Alert Diver
文/Allan Nash 圖/Becky Schott
一場嚴重的事故導致一名30多年潛水經驗的資深潛水員幾乎放棄了潛水,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從中我們又可以學到什麼經驗教訓呢?
我的事故
當時我正在進行一項長距離洞穴潛水,使用的是 從未下過水的呼吸器,搭配了最新設計、以往從 未用過的back counter lung。我在潛水途中開 始抽筋,停下了計划進行的 2km潛水行程。當時以為我脫水了,於是服用了兩倍劑量的復水藥物(以為自己的應對沒錯),隨後抽筋癥狀就消失了。
第四天的時候,我打算進行第四次潛水。我當時計劃佩戴搭載呼吸器的洞穴系統完成一次 3 小時的潛水活動。我例行檢查了所有潛水前的准 備工作,包括在下水前對設備進行預呼吸調試工作。我和我的搭檔下水了,檢查發現我們所有的設備都在正常運行,於是將設備調到了CCR模 式。我很快開始確定方位,覺得有些適應了,不過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感覺在潛水過程中一直在和設備做鬥爭。有些地方覺得不舒服,我當時把這種情況歸結為:
1.
這是一台新的CCR;
2.
自從兩個月前拿到證書,幾乎沒怎麼使用過 CCR;3.
我必須花時間理清每個問題,直到自己覺得十分舒服。在前三次潛水中,我也解決了自己遇到 的一些小問題。游到 55 分鐘的時候,我開始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能夠堅持游完三小時。游到 60 分鐘的時候,我開始用嘴巴吸氣,同時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用鼻子吸氣。75 分鐘後,我有些沮喪,覺得有必要做些什麼,於是開始停止此次潛水活動。於是我到了OC,然後立馬恢復了正常的呼吸,身體感覺好了很多。我在OC待了幾分鐘,知道自 己快要到出口了,於是調回了CCR,然後覺得一 切順利。我們開始上升,我也準備與我的搭檔分享剛才的事情,計劃繼續游完全程。
不過,遺憾的是,還沒到水面的時候,我感覺到,也明顯聽到自己的每次呼吸都帶有腸鳴音。我用了很大力氣才游到水面,呼吸變得困難起來,精疲力盡,最後掙扎著爬上台階回到了車裡,中途停下來好多次理順呼吸,積攢力氣繼續往前走。呼吸困難並伴有腸鳴音的癥狀一直持續 了 15 分鐘才開始慢慢減弱;非常疲憊,累的喘不過氣來。
我的搭檔猜出了具體問題,然後我們打電話聯繫DAN請求確認。DAN 表示,根據我的描述, 這種情況與
浸入式肺水腫(IPE)
極為相似。其中 IPE 是一個經常被誤解的病症,很多這方面 的知識是基於理論和多種不同研究案例的猜想。 經歷了在科祖梅爾的事情後,我拜訪了一位醫生並做了相關檢查。醫生確認,我的「水分過多」 可能是導致我患上IPE的其中一一種原因。我在 ALERT DIVER 的一篇文章中讀到了 IPE 的有關 內容,文中表示,導致 IPE 出現的其中一個原因 是水分過多,加上同步進行的大量游泳練習。我的自身情況與這條解釋極為相符。當然,IPE 的出現可能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不過, 經過與醫生的討論、閱讀到的相關DAN文章,以 及對最近潛水前後情況的反思,我認為,導致我患上IPE的主要原因有:
1、
感覺到不適;
2、
與CCR做鬥爭讓我的呼吸更加困難(即便我可能否認在潛水時出現過這種情況);
3、
體內水分過多;
4、
以及我有心臟疾病,這可能也是一個潛在因素。
經歷了這件事之後,我最想解決的問題是:
如果我繼續潛水,是否可能再次經歷 IPE ?
什麼是IPE?
肺水腫是指外滲的血液組織液積聚在肺泡,即肺部微觀氣囊中的情形。
IPE
發病快,會出現呼吸短促、咳嗽、血絲和泡痰等癥狀。
因為組織液會在肺部的氣室中積聚,干擾氣體交換,因 此 IPE 的癥狀與溺水極為相似。這二者的明顯區別在於,妨礙呼吸的液體源於體內,而不是因吸入海水所致。像 Allan 的情 況,出現 IPE 癥狀後,一旦潛水者回到地面,IPE 癥狀可能會很快消失。相關專業人士的看法
來自DAN亞太分部的John Lippmann:
世人對 IPE 的了解十分匱乏,不過越來越多的人 開始研究這一領域。早期的報告主要涉及到軍事 作戰游泳隊員和鐵人三項全能比賽出現的 IPE。
不過,近期關於患有 IPE 的業餘浮潛者和潛水者的報告越來越多。在屍檢中很難分辨 IPE 和溺水,除非有人從旁見證。儘管如此,
IPE 還是導致某些人不幸死亡。
在輕便潛水運動中,中年女性潛水者是出現 IPE 癥狀最多的人群
(也被稱為輕便潛水者肺水腫- SDPE)。SDPE 的發病誘因包括潛水者的下水情況、年齡、性別、吸入海水、水分過多、遭遇 低溫、壓力、負壓吸氣、哮喘、高血壓、糖尿 病、藥物(如Β-阻斷劑)、技術性潛水、心臟疾 病或紊亂。
根據現有數據尚無法確定複發的幾率,不過
複發的可能性大約在 30% 左右
,這個幾率已經非常高了。很難確定曾出現過 IPE 癥狀的潛水者是否可以繼續潛水,在很大程度上由潛水者(或他們的僱主)願意承擔的風險水平而定。一方面要考慮
潛水者的身體狀況
,同時還需要考慮
潛水者是否有高血壓或心腦血管疾病史和潛水類型
。 較之於曾出現的嚴重 IPE 癥狀,希望在冷水域潛水,病史複雜的年長之人,曾出現輕微 IPE 癥狀,然後選擇在溫暖的淺水域潛水,身體健康的年輕潛水者的情況要更好。需要考慮的另一個因 素是,
出現事故時,潛水者獲得氧氣急救和醫療護理的速度。
在嚴重的 IPE 病例中,快速及時的 氧氣急救關係到一個人的生死。
ALLAN 得知,他可能再次出現 IPE,而且這種可能性很高,一旦發生可能導致生命危險。醫生建議他認真考慮他準備承擔的風險水平。醫生同時建議,如果希望繼續潛水,則應該避開又深又冷的水域和洋流,確保可以直接升回水面,馬上使用氧氣。
閱讀ALLAN的案例後得出一些經驗,
穿限制性潛水服在冷水中浮潛可能會誘發IPE。
Allen最後的評論
IPE 給我的一生帶來了極大的影響。我實在不敢拿生命冒險,現在決定
限制自己的潛水活動
,因為知道我可能再次經歷 IPE,那可能會奪走我的生命。為了避開 IPE 同時還可以待在水中,我開始學習浮潛,我去了趟挪威,和逆戟鯨、座頭鯨一起浮潛。這次挪威之行讓我海洋有了新的認識,我明年計划去南極洲,與豹形海豹一起浮潛。我知道在冷水中浮潛有一定的危險
,穿緊領的乾式潛水衣可能會誘發 IPE
,不過這涉及到風險管理,進行風險管理後可確保我始終靠近船隻或出口,一旦我出現 IPE 癥狀,可以馬上行動。相關閱讀 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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