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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被男友拋棄無奈去做手術,感覺人被跟蹤鄰居說:你兒子在身後

懷孕被男友拋棄無奈去做手術,感覺人被跟蹤鄰居說:你兒子在身後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木子蘭蘭| 禁止轉載

1

睡眠是從哪一天變得糟糕的呢?尹寒覺得是從自半年前換了大門店,生意走下坡路開始的。似乎從來沒順利過,隔三岔五來伙混混白吃白喝,衛生局出了整治通知,期間還出現一次扁豆未熟導致客人輕微中毒事件。

下午原本是清閑的,她在沙發上躺下沒十來分鐘,那個夢境又開始了:沾滿血跡的手術台,女人兩腿分開固定,歇斯底里地喊叫。盛滿器械的瓷盤發出寒冷的白光,一個像吸塵器一樣的東西攪進女人體內,一團鮮紅肉球被掏了出來扔在廢棄桶內。

那個肉球騰空飛起,慢慢呈現一個嬰孩的模樣,蓮藕節般的小腿,細小的手指,未剪的臍帶纏繞著脖子,他在奮力掙扎……

女人半坐起把視線往上移,想看看嬰孩的臉,孩子越飛越高,只剩兩個粉嫩的腳丫在亂蹬。

「嘀鈴鈴……」

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尹寒的表情十分不悅,或許電話遲個三分鐘,她就能看清楚女人和孩子是誰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多次闖進她的夢中。

吳德懶洋洋打開微信,看到了兩張照片,一個女人的近照和一個飯店的門牌。

緊接著跳出幾條語音——

「吳德哥,你還記得四五年前你泡過的馬子嗎?叫什麼來著呢……對了,尹寒!」

「她現在可氣派了,開了一家大飯店手底下十幾號人,真看不出她有這潛能。」

「哥,你這次肯定發財,直接殺過去穩坐老闆交椅,別忘了給兄弟喝口湯呀。」

吳德把女人的照片點擊放大,還是那寡郁的眉眼,素凈的衣著,幾年光景不見,女人瘦弱的身軀依舊沒有豐潤起來,這真不是他中意的類型。

當初不過是寂寞耐聊,下半身的生理需求罷了。

一抹壞笑自嘴角微微漾開,墨青色的鬍鬚茬很是扎眼,他敏捷地打開手機訂了一張高鐵票。

兩個城市的距離正好一千五百公里。

2

尹寒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是飯店打來的。

「尹姐,不好了,你趕緊過來一趟吧。」電話那頭的領班小張火急火燎。

「有事說事,你怎麼沒點長進,屁大點的事也找我處理。」後半句「專讓我替你擦屁股」忍住了,畢竟都是有自尊心的人。

「剛才,剛才一個顧客進店摔了一大——跤。」小張誇張地把大字拉長了。

「扶起不就得了。」尹寒的太陽穴生疼,微閉著雙眼,用右手指節揉動,她話鋒一轉,「是不是地面衛生不徹底讓人敲竹桿了?」

「不是啊,地面乾淨得可照鏡子,連水漬都沒有,摔得莫名其妙的,我們叫的救護車已在來的路上。」

尹寒再無睡意,腦里自補了那個畫面,希望事情不嚴重,顧客只是單純脫臼,她安慰自己。

半隻腳踏出房門,發現沒換鞋子,慌忙用清水抹把臉化妝就免了,踢掉拖鞋,急匆匆下樓。

尹寒奮鬥的這十年可以用「艱辛」一詞來概括,從最初的流動小吃點,再到小吃鋪子手工作坊,如今的兩層大飯店,付出太多心血,收入遠不如別人眼中看到的那樣豐厚。每天擔驚受怕,生怕有什麼幺娥子發生。

尤其是換成大店的這半年,生意一落千丈,個中緣由,尹寒多次在想,是不是真跟位置有關係。轉讓給她的店鋪原先是經營陵園墓地買賣的,旁邊幾家做花紙馬扎的小店也跟著關門大吉。中午生意還勉強,一到晩上冷冷清清。

尹寒一出門,便意識到大暴雨來臨,成片的黑雲躥動,狂風呼嘯。

不講秩序的本地人在巷子口亂七八糟地停車,她那輛大金杯車肯定是出不去的。尹寒懶得開車庫門,打算抄近路。

天色壓得很低,屋檐窗檯下的防雨棚被吹卷翻起,塑料袋子飛在半空,風像嗚咽的鬼魅尖叫,如果是大半夜,尹寒就是撐破膽也不敢走這條路。

這一片正在開發,打樁的建築隊收了工。穿過那個廢棄的預製板場,出了那條鐵軌就能叫上的士。

場地廢棄多年,攪拌沙石的罐子邊緣長了野草,黃色鐵鏽掉落一圈。現在成了臨時的鑄碑場,平日里沙塵滿天飛,切割石板的哧拉馬達聲刺痛耳膜。

尹寒眼前的目標是換個大點的房子,現居住地的環境讓她相當苦惱,她喜歡與世無爭的安靜。等忙過這段時間,她想去全城最好的樓盤,買間心儀的房子。

3

春天的雨水本來就多,坑窪的地面並沒幹,尹寒踮著腳尖,盡量不讓鞋面打濕。

稍一抬眼,見一個四五歲的孩童悠然坐在豎放著的墓碑上,黑灰色長衣長褲,兩手划槳一樣晃動,兩腳不停歇,就像坐在河邊的墩子上嬉戲著浪花。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眼看大雨來臨還不回家,不知道大人幹什麼去了,真夠粗心的,讓孩子單獨留在這麼荒蕪的地方玩耍,還……坐在墓碑上!

尹寒的老家有個迷信的說法,人不能坐在故人的墓碑上,表示對亡靈不尊吧。

後續就聽說過,某孩子去掃墓時趁大人不備坐上去,回來後得了不治之症,家人請道士作法,去各寺廟虔誠拜祭,才漸漸好轉。

腳步匆忙間,尹寒感到腳趾間進了沙子,她半蹲下把鞋子取下翻轉,一個細小的沙粒滾落出來。

孩子突然躥到她的面前,大黑帽子遮住了面龐,像玩著沙灘上的小把戲,跳踢踏舞似的歡欣雀躍踩著坑窪里的積水。

尹寒毫無防備,才穿了沒兩回的淺色褲子濺了一身髒水,剛要指責熊孩子兩句,眼見那些黃色水滴快滲進真絲褲料里,她急忙掏出紙手帕,擦拭起來。

風力太大了,尹寒微卷長發被吹得直起來,她忍不住雙手護頭,那些被切割機打磨下的塵沫被摻進空氣里,龍捲風般呼嘯。口腔的味蕾傳來一股灰塵氣息,她來不及理會,繼續前行。

就在此時,二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泡桐樹轟然倒塌,砸在徑直的路上,巨大的慣性讓倒地的枝幹發出咔「嚓咔」的斷裂聲,紫白色的泡桐花和青綠葉片撒得一地狼藉。

算算時間,如果剛才不是熊孩子出此損招耽擱了,尹寒應該正巧走在那個位置,就算不被砸成肉泥當場斃命,砸斷個胳膊小腿免不了。

尹寒想感謝熊孩子救自己一命,四處張望,哪裡還有孩子的身影??一堆堆待打磨的石板和已加工成型的墓碑出現在視線所及之處。

尹寒心頭一緊,像被什麼猛戳了一下,調轉頭奔向大路。她回憶,這條路走了無數次幾乎沒見過那麼小的孩童單獨玩耍,自始至終她都沒看到熊孩子長什麼樣。

4

摔倒的顧客已被120抬走,尹寒叫上負責採買的老陶開皮卡車往醫院趕。

「你當時在場么,顧客怎麼就摔倒了?」尹寒問。

「她就在座位邊跌倒,她朋友一個勁說咱飯店鬧鬼,有人在背後給她使絆把座椅往後移開,看她直挺挺坐在地上跌得不輕,疼得連叫喚的力氣都沒了。」老陶說。

「沒把監控調出來?是不是故意碰瓷的?」

「大夥都看了,隔得太遠不明顯。碰瓷應該不會,120車上的兩個醫生說傷者是他們的同事。」

「年齡多大?」

「看樣子四十幾歲,女的。」老陶轉向尹寒,神秘低聲說道,「尹總,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真有鬼使絆這一說法啊,還聽說過鬼是因為心有不甘才逗留人世,有些人長著陰陽眼能在不開燈的時候看到鬼……」

「烏鴉嘴!」尹寒盯住老陶,他不再吱聲。

尹寒低頭去看褲子,先前潑上髒水的地方居然沒有一點痕迹,她把褲腳撩起轉動一圈,還是沒看到,她驚覺地往后座回看,老陶以為她在找東西,說道:「尹總找什麼呢,我幫你。」

「安心開你的車,別分心。」

大雨滂沱,視線模糊,車子的雨刮器加速擺動,慢駛過幾個紅綠燈路口,到了醫院門口。尹寒下車問清手術樓層,找到骨傷科四樓。

「尹姐,裡面正在手術,你先坐著等會。」小張迎了上來。

尹寒開口問:「情況如何?」

「說是身上骨頭斷裂了好幾處,有點嚴重。」

尹寒哪裡還坐得住,把頭靠在牆壁邊上,緊盯著手術室門口的電子計時器,已經過去58分鐘。

一群人焦躁地往這邊奔來,為首的眼鏡男沖護士大喊:,「我媽呢?她在哪個手術室?」

「肖素方醫生的家屬嗎?」護士見對方點頭,接著說,「初步判斷兩隻手臂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這跤摔得真狠呀,我們希望肖醫生平安無事,骨科主任親自主刀手術。」

「飯店負責人呢,站出來!」眼鏡男掩飾不住火氣,沖周圍掃視了一圈。

尹寒本來還在糾結如何開扣,見對方先開口,馬上打起精神,雙手抱前低垂,一副恭敬的態度。

「對不起,我們照顧不周,所有費用我負責。」尹寒說完就後悔了,真為自己的直率打臉,如果三兩萬能解決的倒還說得過。飯店這幾個月入不敷出,全靠之前的積蓄補窟窿。

「你說得不咸不淡的,你知道一雙手對我媽意味著什麼嗎?她拿的是手術刀,我媽有個什麼事,拿你的命也賠不起。」

「你個年輕人,說話放尊重點,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老陶護主心切,往尹寒身前一站,人高馬大的氣勢壓住了對方。

尹寒把老陶拉到身後,「別逞強少說兩句。」跟對方歉意解釋,「我們的錯,你們先消消氣。」

現場恢復寧靜,眼鏡男憤憤不平倚到窗檯邊,兩個年輕的女人向尹寒投來不友善的眼光。

時間過得真慢,走廊里來往都是疲憊不堪的人群,過了許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眾人圍攏過去。

「手臂粉碎性骨折嚴重,極可能影響以後的生活,需要靜養恢復,你們先把費用交了。」醫生說。

「什麼意思?不能恢復到從前的狀態嗎?」

「大意是這樣的,現階段來看肖醫生是拿不了手術刀了。」

醫生走後,護士們推著擔架出來,尹寒一眼認出正被麻醉的傷者,有些人有些事豈是一輩子能忘記的。

四年前,她曾在這個醫院做了個大手術——引產術。主刀醫生正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彷彿一陣寒風從心底掠過,她之前不覺自己衣衫單薄,此時渾身顫慄,旁邊有人在拉扯,有人在大罵,她呆立著好像所有事情與她無關。

良久,她向老陶塞了一張銀行卡告知密碼,走出了醫院,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又該去哪裡。

5

四年前,相戀一年的吳德人間消失,讓懷孕四個多月的尹寒無路可走,她用假設的語氣告訴了身邊的親人,決定孩子的去留。

「假如,我沒結婚生下個孩子,你們怎麼看?」

「你是腦子進水還是燒糊塗了?沒結婚就敢生孩子?抑或腦殘劇看多了,該不會是騙子爸逃跑了吧?」閨蜜說。

「閨女啊,我和你爸心臟不好可受不了這麼大的驚嚇,就當你開開玩笑算了。什麼時候不想在外流浪了,就回家吧找個知根知底的老實人嫁了吧,女人再能幹會掙錢都不如經營好一個家庭來得幸福。」父母語重心長。

知根知底?她撫摸著稍微凸起的肚子,想起那個有著一頭藝術長發的男人,和他滾了一年多床單,只知道他叫吳德,其餘一概不曉。

她的眼裡只剩愛情,別的都是多餘。

甚至在他失蹤的最初,她認為他故意和她鬧著玩,一星期後她以為他攤上大事不肯讓她擔憂,天天盼他歸來,手機24小時不離手。直到有一天撥打的手機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變成了「你所撥打的號碼為空號,請查正再撥」之後,她才清楚認識到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肚子己能感受孩子的胎動,餓了飽了孩子都有反應。生命如此神奇,可她無心去揣摩。

沒人陪同,躺上手術台的尹寒看著醫生用長長的針插進肚皮,扎進子宮,對準孩子已成型的身體。

痛得快要斷氣,尹寒爬上產床時接近崩潰,胎兒遲遲不肯娩出。醫生給她打了一劑麻醉,她便徹底安靜了。

「是男是女,你告訴我吧,我要為他取個名字。」醒來的尹寒拉住肖素方。

「流都流了,還知道這些有何用?有了這次教訓,以後定要擦亮眼晴尋找值得為他寬衣解帶的人,沒有白頭偕老的把握時請保護好子宮。」肖素方從未婚一欄和手術過程沒人陪伴看出她應該是遇人不淑。

那天的心情和今天出奇相似,灰暗的天空,麻木的神經,原本藏在記憶深處的刻骨銘心,就這樣被喚醒,讓她的心再一次接受凌遲洗禮。

算算時間,如果那個孩子能平安出生也是個可以抱媽媽大腿撒嬌的孩子了,她才捨不得讓他只會打醬油。如果是男生,她就帶他去學跆拳道、打籃球,如果是女兒,琴棋書畫必須樣樣精通。

孩子!四歲的孩子,尹寒想起鑄碑場看不到臉的孩子,行蹤詭秘的孩子……

6

尹寒走近「異度界」的時候,天已擦黑,上了幾輛計程車,兜兜轉轉才打聽到這個地方。

低矮的門房,隔著好遠聞到一股檀香味,門四周張貼黃符,幾種顏色的布條,倒掛的檀香像蜘蛛結成的網,有類似心經的曲調傳出,門是關著的。

「請問有人嗎?」尹寒試圖推開門,門未動。

「誰?」

裡面有人,聲音像是從深淵地底傳出。

「心誠則靈。」這會聽清是個男人的聲音,尹寒彆扭地退後兩步。

她立即雙手合十,半鞠躬。門仍然沒開。

她「撲通」一聲兩腿跪地,門居然開了。

屋裡有個背對著她的禪師正在蒲團上打坐,看他紋絲不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門不像是他打開的。

一陣陰風吹進房內,桌上垂下的禪布波浪般飄動。

「你這孽障不好好投胎做人,來世間混事!」禪師突然站起轉身,沖著尹寒站立方向指責。

禪台上的火燭搖曳得厲害,眼見要熄滅,禪師拿出佛珠往桌上一擲,有東西掉地的響聲,火焰復燃。

尹寒總覺得這狹小的空間有第三者存在,訝異禪師不明所以的舉動,她嚇得往門口奔去。

「既然來了,何不解開心中疑惑再走?」

尹寒不敢動彈,禪師指了指旁邊的蒲墊,「說吧,善因結善果,佛會保佑你。」

尹寒咬住嘴唇,開始了斷斷續續的訴說:(原題:《孕罪》,作者: 木子蘭蘭。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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