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姐姐我奪走她未婚夫,10年後丈夫帶回女人我發抖:死去的姐姐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雲玖念 | 禁止轉載
1
沈徹如往常一樣回來得很晚,下人把熱好的飯菜重新端上桌子,安素細心地給他夾好菜,遞給他筷子。看他只低頭吃著碗里的飯菜,安素說:「我下午熬了銀耳蓮子湯,盛給你嘗嘗。」說著,便拿起一隻瓷碗給他湯。
有隨從自門外匆匆走進來,附在沈徹耳邊說了一句話,震驚和憤怒在沈徹眼中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他看著身邊正為他盛湯的安素,嘆了口氣,對隨從說:「知道了,下去吧。」
屋內再一次安靜下來,沈徹看著安素,而後者則認真地舀著湯,似乎對隨從跟他說了什麼並不感興趣。
盛滿了湯,安素遞給沈徹說:「我熬了很久,你嘗嘗。」
沈徹卻並沒有接,只靜靜看著她。安素維持著遞湯的動作,也回看著他。許久,沈徹終於開口,「齊月死了。」
齊月是同沈徹一起做生意的夥伴,雖為女子,卻在生意方面做得風生水起,而沈徹之所以會時常晚歸,正是在同緋齊月一起看貨商討。
沈徹與齊月相識的第三十二天,她死了,就像過去的近三年,只要是與他關係相近的女子總會莫名地死去或是被毀掉容貌。
沈徹冷冷地看著安素,卻看不到她的情緒有絲毫的變化。安素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將手裡的湯又往前遞了遞說:「這湯養心潤肺,你要多喝點。」
聞言,沈徹無奈地收回眼神,他放下筷子,閉了閉眼,「你究竟要做到怎樣才夠呢?」說罷便起身離去。
湯端得久了手有些酸,安素收回手,將那碗湯放在自己面前,舀了一勺送進嘴裡。安素皺了皺眉,明明放了許多冰糖,怎麼喝來卻有些苦澀?
放下湯匙,看著自己親手準備的一桌飯菜,安素冷笑了一聲,站起了身。轉身離開時,衣裙帶翻了那碗銀耳蓮子湯,雪白的瓷碗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2
又是徹夜未歸,安素坐在房裡看著窗外的黑夜變成白天,這是沈徹第三天沒有回來了。丫鬟端了洗臉水進來,安素問她:「你知不知道老爺去哪兒了?」
丫鬟垂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回道:「我聽下人們說,說老爺進了一家茶樓,就再沒出來。」
「哪家茶樓?」安素問。
「塵歸樓。」
夜裡,塵歸樓。
三樓的窗子被誰從外面打開,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翻進屋裡。
泛著寒光的長劍高高舉起,朝著床上的女子狠狠刺下。令黑衣人沒有想到的是,床上的女子卻突然睜開了雙眼,素手握住刺下來的長劍,力氣之大竟讓黑衣人吃了一驚。
黑衣人還未來得及退開,女子已然折斷了劍尖划上他的脖頸。見狀,其他幾個黑衣人準備退出房間,身後卻突然出現另一女子,還沒看清她手上的動作,幾人便斷了氣倒在地上,唯獨剩了一個迅速自窗戶逃入夜色。
將手上的鮮血甩掉,青諾看向玖念,「那個就這麼放走?」
玖念扔掉手裡的斷劍,說:「總得留一個回去報信啊!」
沈宅里,安素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那個瑟瑟發抖的一身黑衣的男人,說:「身為殺手,你竟會害怕兩個女人?」
想到那兩個女子在眨眼的瞬間就將他同伴殺掉的樣子,黑衣人又打了個寒戰,他說:「這次的錢我不收了,這一單我們也是萬萬不敢接了。」
安素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她倒是想親眼看看,這個令殺手恐懼的女子,究竟是靠什麼勾引了沈徹?
第二日,安素推開了塵歸樓虛掩的門。她並沒有看到沈徹,而是在三樓盡頭的廂房裡看見了這樓的主人。
只見玖念背對著她坐在銅鏡前梳妝,聽到安素進門的聲音,她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玖念正面的瞬間,安素呆住了。
靜如死水的眼眸,有疤自額角向下蜿蜒進覆面的輕紗。眼前女子的樣貌分明與記憶中的那人一模一樣。
在看到玖念手腕上戴著的那隻鐲子時,安素驚得後退了幾步。
那是一隻銀鐲子,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只刻了一個小小的「如」字。
安素不敢相信地對上玖念的雙眼,顫著聲音問她:「你是誰?」
玖念摘下臉上的輕紗,露出一抹淺笑,「你看我是誰?阿如。」
「不可能!」看著玖念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安素震驚又有些恐懼地說著,「這不可能……」而後奪門而逃。
安素走後,青諾來到玖念的房間,看著她將自己的臉又變回原本的模樣,青諾問她:「那就是沈徹的夫人,安素?」
玖念將手上的鐲子摘下,笑著搖了搖頭,「是,也不是。以安素的名字活了這麼久,可能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安素,還是安如了吧!」
3
安如和安素是一對雙生女,兩人自幼容貌便十分相像,只有通過性格的不同才能將二人區分開來。
那一對鐲子是她們出生那日,安父送與她們的,銀質的鐲子上沒有繁複的花紋,只分別刻了「素」「如」二字。
那兩隻鐲子就如同兩人的象徵,安素不信這世上會有人從相貌到鐲子都一模一樣。她將一把匕首收進衣袖之中,想著,塵歸樓,她需要再去一次。
安素進門時,玖念就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桌子前喝茶,這一日她並沒有化作那人的模樣,而是以自己本來的面貌坐在那兒朝安素笑著。
一旁的青諾正向玖念對面的茶盞中斟著茶,見她進門,也笑了笑,「沈夫人。」
與兩人安適的狀態不同,安素滿身戒備,充滿敵意地看著玖念問:「你究竟是誰?!」
「沈夫人,時間還早,先喝杯茶吧!」玖念道。
安素走到桌前坐下,說:「你不必耍什麼花樣,我今日來,就是想聽聽,你扮作安……安如樣子究竟是為了什麼?」
玖念伸手將茶朝她推了推,看她拿起送至唇邊這才開口道:「因為只有扮作她的樣子,你才不會直接將我殺死啊!」
玖念勾了勾唇角,叫她,「安如。」
這個名字一出,安素震驚地抬頭,卻發現氤氳的茶氣之中,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扭曲。
十二年前的她,還是安如,那時候她十五歲。
自小體弱多病的安素為了治病去了遠房親戚家中,一去就是八年,直到十五歲生辰這日,才終於回到了安虞鎮。
跟沈徹在馬場跑了一下午的馬,回到家時已是傍晚。安如拖著沈徹邊往正廳走著邊喊著:「爹,飯可好了?我和徹哥都要餓趴下……」
話未說完,在看見坐在正廳的人時,安如愣住了,直到安素笑著叫她「阿如」時,她才反應過來。
「姐姐!」安如撲過去,抓住安素的手上下前後仔細地瞧她,十分興奮地說,「姐姐你終於回來了,阿如都要想死你了!」
安素被她拽得七搖八晃,好容易將她安穩住叫她不要太過激動,這才抬頭看向安如身後的沈徹。她淺淺笑著,叫他:「徹哥。」
沈徹走過去,像小時候一樣用手揉揉她的發頂,說:「你回來了。」
沈徹記得她走時還是一個個小小糯糯的小女孩兒,沒想到再見已是亭亭玉立。
安沈兩家是世交,沈徹比安家姐妹年長了七歲,安如、安素幼時便總是跟在他身後「徹哥」「徹哥」地叫著。
安素小時候很是瘦弱並且總是病懨懨的,沈徹對她頗為疼愛,有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總是先想著她,而安如卻總是跟他尋釁挑事,要跟他分個高低。在沈徹眼前,安素是他寵愛的小妹妹,而安如就像是一個混小子。
因為安母在生產時死去,安父對姐妹二人也是十分溺愛縱容,只要她們兩個開心,便由著沈徹帶著她們玩耍胡鬧。
對姐妹二人來說,沈徹是自記事起就跟著的哥哥,尤其是當安素被送到親戚家後,安如更是整日只同沈徹待在一起。
時間久了,情竇已開的安如理所應當地愛上了沈徹。安素一回來,安如便終於有了可以傾吐真心話的對象。
當日夜裡,儘管安父叮囑了安素身體不好要好好休息,安如還是纏著跟她睡到了一張床上。已是深夜,安如依舊興奮地摟著安素的手臂,枕在她肩上跟她說著這八年間發生的事情。
「姐姐,父親說以後要將我嫁給徹哥,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定親了。」安如說著,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姐姐,你不在的時候我們都很想你,我和徹哥總是在想你在那裡在做些什麼?」
「姐姐,你在那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有沒有遇上心儀的男子?」
安如不停地說著,安素就靜靜地聽著,偶爾回答她的問題,更多時候就那麼溫柔地看著她,一如從前。
4
安素一回來,三人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每日一早吃過早飯,安如就拉著安素跑到沈家的鋪子去找沈徹,然後叫沈徹帶著她們去逛街遊玩。
沈徹似乎並沒有因為安素離開的時間太長而感到生疏,依舊待她如兒時那般體貼。
每次出門都是安如在後面雀躍地說著什麼,沈徹就和安素走在前面,告訴她小心什麼,仔細地注意著她任何不舒服的神情。
一開始時,安如並沒有別的感覺,可時間久了,她感到有什麼不對。
深秋時節,沈徹邀兩人上山看楓葉,走在石板路上,看著兩側火紅的楓樹,安如開心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著。拔下一片有著奇怪形狀的葉子,安如本想讓他們看看,可一回頭,笑就僵在了臉上。
身後的不遠處,沈徹正扶著安素慢慢走著,不時跟她低語幾句,逗得安素莞爾一笑。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安如的心裡有些不舒服,酸酸澀澀的,說不出的感覺。
二人走近了,安如扔掉手上的楓葉,努力地擠出一個笑來,走過去攙上安素,將沈徹擠開,「我要跟姐姐一起走,一起說說話。」
沈徹無奈地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說:「好。」
後來的路上,安如卻並沒有跟安素說一句話,只低著頭默默地走著。
「阿如,素素需要休息了。」沒過一會兒,沈徹在身後說道。
安如聞言,攙著安素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姐姐累了?」
「還好。」安素穩了穩氣息,笑著說道。
沈徹則在安素旁邊坐下,把水遞給她,說:「你身子弱,不宜走太長時間的路,我們就坐在這兒賞賞風景就行。」
說罷,又拿出一包點心分給二人,安如接過。在看見沈徹細心地將安素額上汗濕的碎發撥開時,她臉上的笑容再掛不住。
安如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沈徹總是小心地陪著安素,自己便非要跟著,他們兩個其樂融融地待著,自己就永遠在他們身後看著,她好像總是破壞氣氛的存在。她別過臉,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點心。
安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直到進了安府,沈徹這才看到她的悶悶不樂,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安如回道,說罷便越過他進了自己房間,再沒看他。
再後來,安如再也不整日求著安素跟她出去,只待在家裡陪著安素聊天。有時候沈徹會來安府找她們,安素許是察覺出了安如的情緒,總尋了由頭推脫他的邀請,而安如也不再堅持要陪安素。
安如覺得自己和徹哥需要單獨待著,她覺得沒有姐姐,徹哥就會把目光只放在自己的身上。可她錯了,每每兩人在街上逛著,沈徹總會將話題繞到安素身上,什麼「素素身體不好要買些補品」什麼「這塊布料顏色素凈,適合素素」。
終於一次,安如知道了自己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是什麼,是嫉妒,是恐懼。
她嫉妒徹哥待姐姐好,她恐懼姐姐會將徹哥從她身邊搶走。於是這一日,安如說:「徹哥,咱們成親吧。」
沈徹挑選首飾的手一滯,抬起頭笑著道:「怎麼這麼突然。」
「我想跟你成親了,明日,讓沈叔去我家提親吧。」是陳述,而非商量的語氣。
看著沈徹猶豫遲疑的樣子,安如笑了,「怎麼?徹哥不願意娶我了?」
「我只是,覺得你還小,我們的婚事,不急。」他說。
「我今年已經十五了。」她笑著,眼底卻一片冰冷,「還是說,徹哥有什麼原因,不能娶我?」
看了她許久,沈徹才點了頭,「好,咱們成親。」
晚上,安如留了沈徹在安家吃飯。飯桌上,安如突然笑著對安父說道:「父親,我和徹哥要成親了,沈叔明天就來提親。」
對於安如突然將這件事說出來,沈徹不由得一愣,看到安父欣慰地點頭說「好」時,沈徹這才露出淺笑。他看向安素,發現安素正笑著看著他。
「姐姐,我們要成親了,你為我們高興嗎?」安如問她。
「姐姐自然替你高興。」安素笑著答道,又對沈徹說,「以後徹哥一定好好照顧阿如。」
5
不知不覺間安如似乎和安素有些疏遠了,她不會再纏著要同安素一起睡覺,也不煩著要安素講趣事給她聽,就連買成親用的首飾都只帶了丫鬟和奶娘一起去。
快到傍晚,安如才挑好了飾品,出首飾店時才發現外面已是大雨滂沱。
丫鬟跑到街上買了幾把紙傘,安如走到半路突然想著去讓沈徹看看自己買的首飾,於是便臨時改了道,可拐過一處街角,安如卻停住了。
對面不遠處便是沈家的鋪子,門口處,正有一男一女立在那裡。
透過大雨,安如看見安素渾身濕透地站在屋檐下,面前是沈徹小心地拭去她臉上的雨水,又將自己的外衫披在安素身上,而後將她迎進了鋪子。
心裡升出一股寒意,安如狠狠盯著那扇緩緩關上的大門,手中的首飾摔了滿地。
安素回到安府時,天已經擦黑。推開房間的門時,安如正坐在鏡前,頭上戴著今日買來的頭面,正將一隻金步搖插進發中。
見安素進來,安如自鏡中瞧了她一眼,並未回頭,問道:「姐姐去哪兒了?」
「下午去了趟月老廟,給你求了條姻緣線。」安素說著,走過去,將手中紅線系在她腕間,「願你們百年好合。」
安如垂頭看向手腕上鮮紅似血的絲線,面無表情。
「回來時遇上了徹哥,那一條便給他了。」安素說。
安如抬頭,對上安素溫柔如水的眸子,笑了,「姐姐,你說我們長得像嗎?」
「你我是雙生,自然像。」
「可我覺得,姐姐要比我好看得多。」安如看著鏡中的自己,說,「小時候身邊的人都說姐姐膚白貌美,是個美人坯子,可見了我就說我是個混小子模樣。」
「爹和娘也總喜歡抱著你,就連徹哥都只喜歡帶著你玩。」安如說著,轉過頭仔細看著安素的臉,眸中卻有異樣的情緒,「一直以來我都很羨慕姐姐。」
安素將她頭上歪了的步搖扶正,溫柔地笑著說:「怎麼會?你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怎麼會有更好看一說?」
「要是,我能如姐姐一樣好看就好了……」安如用手輕輕撫上安素的臉頰,眸中閃過一絲狠意,那種眼神使得安素心裡一驚。
「小姐,該用飯了。」門外有丫鬟叩門說道。
安如這才收回手,唇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而後起身離開。
夜裡,許是淋了雨著了風寒,安素病了。
丫鬟告訴安如時,她正坐在桌前把玩手裡的金步搖,尖頭刺進手掌,登時便有血珠冒了出來。
「姐姐。」安如端了一碗薑湯進了安素的屋子,「我給你熬了薑湯,來喝一碗吧。」
安素想要起身,安如卻坐在了她床邊,「你病了就別起了,我喂你。」
安如一勺一勺將湯喂進安素口中,一邊跟她說著話,聊著過去的事情。
兒時的安如任性不羈,雖待安素很好,但是像現在這樣細心還是第一次。安素喝著她親手熬的湯,看著她聊起往事彎起的唇角,眼中儘是寵溺。
喝完湯,安如讓安素躺下,說:「好好睡一覺吧,姐姐。」
過去兩人雖懵懂不經事,卻少了許多煩惱之事,安如將安素的被腳掖好,看著她沉沉睡去的模樣出了神。
也許是受了風寒的緣故,安素只覺得頭腦一片混沌,眼皮重得睜不開,沒一會兒就陷入了昏睡,直到被臉上的刺痛驚醒。(原題:《雙生鐲》,作者:雲玖念。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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