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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富戶中毒暴斃,見到死者妻子時我愣住:失蹤5年的女友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徐海陽 | 禁止轉載

1

端陽節剛過,傅驍將軍派信令官傳話,請縣衙的仵作即刻去鳴羊縣,協助調查軍中命案。我回到衙門才聽聞此事,於是找吳大人請纓,主動要求過去幫忙。

鳴羊縣毗鄰苗疆,一直由傅驍將軍麾下虎衛營代管,縣裡面並未設專職偵案的捕快,加之我與傅將軍又是舊識,因此吳大人自然滿口答應,還親自修書一封,讓我轉呈將軍。

書信內容無非是軍中有事,地方更應全力協助,故特遣縣衙捕頭前往協助云云。想不到耿直如吳大人,竟也學會了官場互捧,我不禁心中暗自訕笑。

我對傅驍將軍行跪拜大禮,這是我欠他的。傅將軍也坦然接受,同我敘了些父親生前的事,不過也許是受軍中命案困擾,他的情緒有些低沉。我給他茶盞續上水,坐了一會便告辭,去找仵作了解案情。

將軍揮揮手,道:「去吧,查清真相,還顧參軍公道,儘早掃除軍中謠言。」

2

「顧海,三十一歲,在傅將軍麾下任參軍一職。死者在營帳中被發現時,皮膚青紫,七竅滲血,牙齒咬碎脫落,便尿失禁,應是死前承受了莫大痛苦。查全身上下無明暗傷,喉頭腹腔銀針探查無中毒跡象,內臟亦完好無損,像是……生生疼死的。」

生生疼死算是個相對含糊的結論,沒交代疼痛原因,等同於死因不詳。

六叔幹了十年仵作,性格有些怪異,不過他若是查不出直接死因,那這人大抵上應該是死於邪祟。

果然,交代完驗屍結果,六叔又多說了句:「驗屍的時候,陪同的校尉說,參軍一定是被鬼上了身,因此最近才一直瘋瘋癲癲,胡言亂語,很是嚇人。」

「胡言亂語?都說了些什麼?」

我從小就喜歡一些詭異故事,聽他一說,不禁來了興趣。

「自己去問!我只管死後,他生前說了什麼與我何干?」

我找來了校尉,他叫陳興,倒是個愛說話的主,提起死因的事,神色間還帶了些驚懼。

「關於鬼上身啊,是我說的。不過可不光我自己說,軍中不少人都在傳,從前戰場上慘死的鬼魂回來了,要找大家報仇。顧參軍記錄戰報,最了解戰場情況,所以最先找上了他。如今大夥都膽戰心驚的,連起夜都不敢獨自一人,更別說那些值夜站崗的了。」

「你詳細說說關於他死前瘋癲的情況,還有他經常胡言亂語,說的是什麼?」

「好,參軍有段日子不參加操練了,軍中事物也極少參與,每天只是神神秘秘地躲在家中,要麼就往來於棺材鋪子,像是給自己料理身後事。你想啊,一個正常精壯的男人,沒什麼疾病,又不是老態龍鍾,怎麼會知道自己何時死亡?

「他在軍帳中設了無字牌位,每天早晚三遍燒香跪拜,口中自言自語,都是嘟囔著父母養育之恩來生報答之類的話。大家只道他犯了癔症,自然沒人當真,誰知道參軍竟然真的死了,而且……」

校尉驀地住了嘴,應該是想到了些事情,我立刻追問道:「而且什麼?不要支支吾吾的不爽快!」

「也……沒什麼,不過……那日顧參軍突然找我,說若是自己死狀凄慘,讓我務必對其父母隱瞞,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只說是死在戰場,屍骨已經草草掩埋。當時未在意,現在想起來,參軍竟然連自己會如何死都清楚,豈不是太奇怪了?」

「他的父母也住在縣裡嗎?」

「沒,爹媽住在老家,很遠。不過他還有個夫人,成親剛滿一年,就住在縣城南邊一幢獨門院子里。」

我有些奇怪,一般軍隊里級別到了偏將或參軍以上,家眷不是該隨夫住在軍營中?心裡所想,嘴上便脫口問出。

「顧參軍的夫人為什麼沒有隨軍居住?起居出行都有人伺候多好。」

校尉似乎為難了一下,說道:「參軍自成親,便支開了所有隨侍兵卒,獨自在縣裡買了幢房產,聽說……聽說夫人是個蠱婆,平時不見外人。」

蠱婆?

我突然想起故人,微感異樣,問道:「夫人叫什麼?」

「我聽參軍提過一次,好像嫁人前名字叫做阿雅。」

3

我與阿雅是在苗嶺中相識的,過程很老套。我迷路,遇上了採藥人,這人就是阿雅。我求她帶我出去,阿雅只回了句「跟緊!」便帶我在山裡走了一天一夜。

回到鳴羊縣,我再三道謝並連稱僥倖,想不到一個人無聊隨意轉轉,竟然走出了這麼遠,如果不是遇到她,後果估計會很可怕。

阿雅說:「沒有,你沒有走出多遠,不過我得先採葯,然後才帶你出來。」

彼此熟悉之後,我偶然想起這事,質問阿雅:「當初我迷路,你指個方向就好了,何必帶我在山裡繞?如果不是你,我當晚就能回家,也不會因夜不歸宿挨頓好揍。」

阿雅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清澈,因此瞪人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很兇,倒顯得刁鑽可愛。

「如果不是我,現在便是一具白骨在這裡與我聒噪!苗嶺這麼大,樹又多,生人到了這兒,即便知道方向,走上一會也就蒙了。更何況山裡毒蟲多,被咬上一口,不死也讓你疼上半年!」

阿雅住得很偏僻,我去找她玩時,十次倒有八次不在家,害我白跑一趟。阿雅沒有父母,有個婆婆和她一起住,不過平日極少露面。

人們都傳說阿雅的婆婆是個蠱婆,私下偷偷養蠱害人。受她連累,阿雅平日里也備受欺負,連在集市上售賣藥材都很少人光顧。

父親曾說過,苗人蠱術在幾十年前很猖獗,多數苗女都偷偷飼養,以防止受人欺負。不過也不乏心術不正者,利用蠱蟲做些齷齪勾當,甚至害人性命。

收復苗疆後,四縣全境禁蠱,凡發現者必獲重刑。如此經過了幾十年,才將養蠱的風氣徹底剎住。

人們說阿雅的婆婆養蠱,其實僅是臆測,並沒有證據。不過是因為她從不與人交往,顯得神秘。

但我卻知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有次我去找阿雅,窺見婆婆從地窖中出來。她手中捧的泥罐倒了,裡面爬出的是毒蟲。

阿雅讓我發誓,絕不會告訴別人,才帶我偷偷看了婆婆的地窖。我一生從沒見過那麼多毒蟲,形狀奇怪,色彩斑斕,裝滿了地窖中大大小小的罐子。

阿雅說:「蠱分很多種,婆婆養了最厲害的一種,每天要吃大量的毒蟲。」

我好奇心爆棚,追問阿雅婆婆養的是什麼蠱,阿雅盯著我看了一會才說:「你還是不要知道吧,最好一生也別遇到。」

4

時隔五年,我再見到阿雅,幾乎認不出了。

眼前的女人一身藏青布服,圍著頭巾,看上去長高了許多,也帶了些成熟味道。她很客氣地請我進去,我示意陳興在門口稍等,陳興正苦著臉躊躇,聽我如此說,當即點頭同意。

「他們都怕我,躲著我,這些年都是如此……」阿雅突然說。

我心生愧疚,竟無言以對,只好佯作環顧四周,並未聽見。

當年,我結識了一群朋友,都是剛服役的新兵。大家因為父親的緣故,平時對我言聽計從,儼然我就是他們的一份子。每當操練結束,這些人會來找我,帶我去酒肆,去靶場,去所有能玩的地方。

有次喝多了酒,我當著所有人吹噓,認識厲害的蠱師。他們自然不信,借著酒力慫恿我,帶大家去長見識。

結果是有人不小心打翻了地窖的泥罐,毒蟲爬出來,慌亂中更多罐子被打翻,大夥擁擠在地窖出口想跑卻跑不掉,慘叫聲隔著五里的軍營都聽得到。那次事死了兩個人,還有幾人受傷。父親綁了我去見將軍,跪求將軍看在他以往的軍功,能饒我一死。

將軍終於還是壓下了新兵死亡事件,只是報了演練折損。父親慚愧之餘,也掛戟請辭,離開了軍隊。

5

阿雅的房間帶著明顯的苗居氣息,屋內光線昏暗,陳設簡陋,除了我身下的竹椅和一張木床,便僅剩一隻陳舊木箱。箱子顏色黝黑,看上去也很普通,可不知為何,每次我目光看向它,心中便不由自主泛起一絲怪異感覺。(原題:《鳴羊縣養蠱殺人案》,作者:徐海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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