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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在談論革命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

當我們在談論革命的時候,我們在談論什麼?這是個值得商討又難以言說的問題。

「revolution」本詞雖然來自於泛希臘羅馬文明的遺珠,但是如何定義革命已經不是基督文明的話語權可以壟斷了。、

革命本身是個名詞,也可以是動詞;但世界各地的人們似乎更喜歡把「革命」作為一個形容詞使用。用「革命」不「革命」作價值判斷來形容一個個體或者事件好像是世界近代史里的常事了。

從羅伯斯庇爾的斷頭台到斯大林的西伯利亞原野;從北一輝到波爾布特,都無一不和「革命」二字藕斷絲連。可我是萬萬不敢假羅蘭夫人之口judge這個頗有神聖意味的辭彙。

從歷史的故紙堆里不難看出,「革命」與否的標準並非一成不變的;相反,這個詞在不同的環境下往往會演繹出截然不同甚至對立的結果。其思維內涵之弔詭,令人啼笑皆非。

葬送明王朝的農民起義軍「革命」不「革命」?把法王路易十四送上斷頭台的山嶽派「革命」不「革命」?宗教改革的加爾文「革命」不「革命」?

張獻忠屠四川「革命」不「革命」?山嶽派煽動的「九月屠殺」「革命」不「革命」?成為漢娜阿倫特筆下極權主義近代濫觴的日內瓦神權共和國「革命」不「革命」?

好像有點混亂是嗎?

勒龐有本《革命心理學》以法國大革命出發,研究革命中的群體心理;其中對革命事件中群眾心理的刻畫可謂入木三分

集體性的無意識麻木、極端的從眾心理、對廉價歸屬感和榮譽感的變態追求

當我們在談論革命時,請想起來;你以為的革命或許是自由女神酥胸半露引導人民,或許是正義的葡萄酒商人偷來大炮轟開巴士底獄的大門。然而,事實的革命是馬拉倒在葯浴缸里,是《賀拉斯兄弟之誓》的一去不返的悲壯。

我特別喜歡雨果的《九三年》,郭萬和西穆爾丹在文末的爭論振聾發聵,記憶猶新。

「革命的真理之上有人道的真理。」

革命的目的何在?借用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以定義,即「社會協作體系的優化革新」,以中文語境論分拆革命二字,把其理解為一個群體社會秩序和階級的顛覆是及其粗暴和荒謬的。

《1984》的作者奧威爾曾有一個精闢的模型,以解釋階級社會的歷史周期率:

「自新石器時代結束以來,世上人大抵分三等……」

「上等人的目標是要保持他們的地位。中等人的目標是要同高等人交換地位。下等人的特點始終是,他們勞苦之餘無暇旁顧,偶爾才顧到日常生活以外的事,因此他們如果有目標的話,無非是取消一切差別,建立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

革命的目的應當不是落得人類歷史周期的如此窠臼。

以我之拙見,革命大抵應該是打破「以暴力完成階級分野和群體利益分配的模式」的選擇了。以上下參眾兩院代替「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對少數群體的保護和尊重代替「多數人的暴政」;以個體的解放代替對「利維坦國家」的鼓吹。

猶記得孫中山先生在反清之際提出的「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創立民國,平均地權。」

其實這話是化用朱元璋在揮師北伐時提出的四句口號「驅逐胡虜,恢復中華,立紀陳綱,救濟斯民」。

二者相比之下,明顯是孫文先生的境界要高上不少;把滿漢之間的零和博弈輕鬆化為非零和博弈,五族共和也成了中國今日版圖的基石,其高屋建瓴,朱重八是萬萬不能及的。

最後,我願意為「革命」提供一個美好的願景。1967年,在華盛頓反戰遊行期間;一位名叫簡羅斯的少女,手舉鮮花插到軍警們的槍口內。這一場景恰好被法國攝影師馬克呂布定格在照片里。

舉起鮮花,放下槍炮;約翰列儂所言「make love, not war」還是蠻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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