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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女友畢業後娶她,資助她上學的男人找上門:我和她已有婚約

承諾女友畢業後娶她,資助她上學的男人找上門:我和她已有婚約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桃花紅河水胖 | 禁止轉載

1

伶予剛下車,頭髮上伊卡璐的甜味兒就被一陣風趕著往鼻子里旋,她彎下腰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孫巍搖下車窗,朝她揮手,「回吧,涼。」

伶予倔強地站著不動。孫巍和司機嘀咕兩句,人下了車來。

伶予身子只稍一傾,腦門兒便埋進了他肩窩裡,伊卡璐的香甜味兒沒了,只剩下淡淡的煙味兒,還有……荷爾蒙味兒。

來不及深吸第二口,孫巍的手臂像鉗子一樣扭轉過伶予的身子,「回。」

深夜空無一人的小街,伶予的眼淚和暑天里說來就來的雷陣雨一樣,轟轟烈烈,瞬間糊了臉。她不敢放肆哭出聲,只閉了眼不住地嘶著氣,像一條鼓著鰓的魚。

興許是覺得自己太冷漠,孫巍的聲音柔和下來,「聽見沒?」

伶予站在黑暗中沒動,孫巍的手接著便從她手臂上放開。計程車再次發動,紅色的尾燈明明滅滅,很快消失在夜霧中。伶予的心裡,像撒進了一把尖針,疼痛來得猛烈又尖銳,以至於她都沒注意二樓的燈什麼時候亮了。

奶奶的聲音隔著開了一條縫的玻璃窗,緩慢傳下來,「伶予?幾點了?」

伶予明白奶奶是在責備她,默不作聲地開門,小心地把頭髮紮好,洗漱,爬上閣樓,細細回想下午的事兒。

從長途車站出來後,她直接去了汽配廠。孫巍正好下班,看見她靠在宿舍門框上,腳下輕微一頓,並不驚訝,「回來了?」他往下脫手上那副棉線手套,淡淡地問。

伶予說:「下午剛回來。」

孫巍的手套還沒脫下來,如纏手上了一般,「想吃什麼?」

伶予搖頭,「隨便。」

孫巍開了宿舍門,出去再回來時,手上端了兩盤兒菜,食堂里打的。

伶予來的這幾次,都是這樣。

「我畢業了。我們喝一點酒吧?」伶予是詢問的口氣,但已經找到了一個淺碗和一個杯子,擺好了放在桌上。

孫巍坐下來,「從前薛叔在時,我和他也這麼面對面地喝著。現在伶予你都這麼大了,值得喝點。」

伶予盯著孫巍,重複道:「我畢業了。」

「畢業了好,找份好工作嫁個好人家,薛叔在天上也心安。」

「你就是好人家。」伶予繼續不錯眼地盯著他。

孫巍再躲不過,放下酒碗,「伶予你不能因為感激我,就……我這樣的人……」

她應該就是在那時站起身,繞過中間那個小菜桌,一頭扎進孫巍胸口的,「我就是喜歡你。」

伶予說這話時,眼睛晶晶亮的。

後來還說了什麼,伶予也忘了。

只記得孫巍在她肌膚上磨蹭的胡茬,和她十八歲那年夏天想像的一樣,堅硬而又扎人,磨蹭得她的心飽脹欲墜。

那個綿長的、帶著酒香和男人氣息的吻沿著她的脖頸慢慢往下走,滑過胸口,又滑過小腹……跟著「啪嗒」一聲響,孫巍摁開了床頭燈。

「對不起。」孫巍說。

小小的一盞燈,像顆流彈,射得伶予的眼睛馬上滲出大顆的淚珠來。她抓過枕頭蒙住臉,委屈和受傷糅雜到一起。

對不起?她認認真真地喜歡了他四年,是他說等她畢業了他們再說的啊!

現在她已經畢業了啊!

伶予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扔開枕頭衝進去,涼水兜頭而下,讓伶予忍不住弓起背打了個冷顫。然而,下一秒,就在她不顧一切地貼上孫巍胸膛的那一秒,滾燙與灼熱讓她以為他們兩個會馬上燒起來,一起化為灰燼。

她確定,看見了孫巍同樣晶晶亮的眼睛,那裡火熱和剋制交替。

不過瞬間,頭頂的冷水轉成溫水,孫巍已經光著背走出去了,拖鞋的聲音摩擦著水泥地面——咵擦,咵擦。

伶予呆若木雞,半晌抓過角落裡那瓶橙色的伊卡璐,拚命擠著往腦袋上倒。

「為什麼說對不起?到底為什麼?因為……我讀了大學?」伶予想不出別的理由,她要他看著她的眼睛說。

孫巍只管低頭抽煙,伶予蹲下去,濕漉漉的頭髮在水泥地上滴出一個又一個圓圈圈。

「是不是?」她仰頭看他,用眼睛死死箍住他,她要讓他無處閃躲。

「不是。」孫巍掐滅了煙,「我有女朋友。」

——

「琪安晚上打了幾回電話來,」奶奶突然開了口,好像算了時間掐著點兒一樣,嚇了伶予一跳,「你這麼大的人了,要有分寸,別落了人口舌。」

伶予覺得疲憊,不想解釋,假意閉上眼睛。她知道奶奶下一句就要說到母親或者陸琪安。她不要聽任何人——哪怕是奶奶,說母親的是非。

而關於陸琪安,她更不想聽。

那夜伶予把頭髮覆到臉上,在伊卡璐的香甜味兒里睡出了許多糾纏不清的夢。

2

伶予讀高二那年,孫巍進汽配廠當卡車司機,分到的宿舍就在伶予和父親隔壁。

傳奇不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幾年了,據說從前是個刺頭。但伶予半點看不出哪裡「刺」,挺愛笑的人,最難得的是和父親出奇的投緣。

伶予父親從前是做會計的,後來伶予母親一夜跟人「叛逃」,父親受了打擊,成日借酒消愁。

伶予父親連續做錯兩次賬後,被安排進倉庫,性格自此變得古怪孤僻——沒有朋友,不愛說話,活動半徑超不過廠區方圓一公里。

父親每天在倉庫靠體力干滿八小時,補貼奶奶,供伶予讀書,給自己買「養命酒續命煙」。伶予看不上父親這樣,但他生了她養了她,不喝醉的時候,也會拍著胸脯對伶予說:「好好讀,儘管考,我拼了這條命也供你。」

她不懷疑父親內心愛她,儘管愛得稀薄而又縹緲,落不到實處。

但有什麼辦法呢?他自己半生慘淡棲遑,自顧不暇。

伶予希望父親能開懷些,至少話多一些也是好的……孫巍的出現,讓父親的日子豐富了不少。

不出車時,孫巍常常帶棋盤過來一起下幾盤,有時也會陪伶予父親喝兩盅,兩人就著食堂的簡易菜,天南海北地聊半天。

父親的笑聲,在那兩年多多了。汽配廠的人,打趣說:「他們才像真爺兒倆。」伶予心裡,更是無比感激孫巍。

她承認,最初對孫巍的感情,就是從那些累積起來的感激里衍生出來的。

伶予高考完最後一科,那天是個周日。

從考場出來時,大喇叭里循環播放著許美靜的《陽光總在風雨後》。遠遠地,有人喊她,「伶予,伶予!」

她聽出是孫巍的聲音,心裡高興,仰起脖子努力穿過人群朝校門口看。孫巍穿了件白色短袖襯衫,單腳點地,一隻手扶著自行車把,一手舉得高高地在空中揮動。許是太陽下等得久了,伶予看得見他額頭上晶瑩的汗珠。

「薛叔讓我來接你回去吃飯。」孫巍找縫隙往外調轉車頭。

「哦,我爸幹嗎呢?」伶予問。

前兩天考試完,都是父親來接自己的。

「喝醉了,」孫巍已經跨上車,「上來吧。」

伶予咬著嘴唇嘆氣,好端端一大早怎麼又喝酒?不過,這對父親和伶予來說,都是見怪不怪的事了。只是父親喝醉了什麼樣,沒人比她更清楚——不鬧,只爛醉如泥地、天昏天黑地睡著。

所以父親並沒辦法讓誰來接她,除非夢遊。

那就是孫巍自己主動來的。

這麼一想,伶予握在孫巍腰上的兩隻手不自覺就用了力,孫巍的背明顯僵直了,車卻蹬得更快。伶予有一瞬間,想把腦袋也靠上去。

「考得怎麼樣?」

「不知道。」

「不知道就表示好。」孫巍的聲音透著高興,「呵呵,我那時考出來,知道不好,就真的不好。」

他撓撓頭,似乎不好意思,「不過,我本來學習就不好,都不用等考出來……」

孫巍的話全都融化在七月的太陽底下,伶予沒聽。她只顧盯著孫巍的後脖頸瞧,那裡的頭髮茬兒看起來硬硬的,鋼針一樣。鬍子也一定很扎人吧?聽說男人的鬍子每天正午時分開始生長,十八歲的伶予很想把孫巍的臉扳過來瞧瞧。

可,她馬上羞怯起來——朗朗晴日,想什麼呢?

回到汽配廠宿舍,父親果然打著赤膊躺在席子上沉沉地睡著,頭頂上被油煙熏得發黑的吊扇動靜極大地「呼呼」轉著。

孫巍要去了她的准考證號,「等分數出來,我查好了告訴你。這裡打,方便。」他指了指遠處那排辦公室。

伶予把吊扇的風量旋低了一擋,剛準備坐下來吃午飯,卻一腳踢翻了桌邊父親沒蓋蓋子的酒桶。父親常年喝這種裝在塑料桶里的散裝白酒,便宜。

白酒汩汩地四下流散,伶予起身抓了拖把先奔到涼席邊,卻被結實地嚇了一大跳。父親臉色白得發青,嘴唇暗紫,不但沒有往日的鼾聲如雷和嘎喳作響的磨牙聲,就連胸口也不見起伏。

伶予哆哆嗦嗦地伸出手一探父親鼻息,腦袋轟隆作響,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流淌的酒水裡。

伶予也是被孫巍一起抱上汽配廠那輛卡車的,「給薛叔做人工呼吸,別停,不要停。」孫巍的汗珠滾滾而落,跳上車橫衝直撞往醫院開。

注射,電擊,插管……整整搶救兩小時,只換來父親的三個字,「照顧……伶……」

父親連她的名字都沒喊全。

那天是七月九日,刻骨銘心。

3

自從陸琪安出現後,奶奶總說伶予命還是算好。

「打小沒媽,半道沒爹,大苦全吃在前頭。現在這瞎了眼的老天爺終於看不下去了,該遇的好緣分遇著了,以後有好日子過。」奶奶篤定地說。

陸家是奶奶那頭,多年沒什麼往來的一門遠房親戚。那天,陸琪安禮節性地隨家人一起來給父親弔唁,大人聊了天才知道陸琪安和伶予考的大學竟在一個地方,只是過了暑假他要升大三了。

唏噓過後,陸琪安的家人就跟奶奶說:「伶予這孩子可憐,以後還是要多來往,多照顧。」

伶予全沒放心上,那種場合下的客氣話,誰會當真。再說,夾雜了同情與憐憫,多少傷人。奶奶卻留了意,說一眼就喜歡陸琪安,大大方方,一表人才。

伶予沒印象,也無興趣。

但兩個月後,陸琪安竟真的出現在奶奶家裡,說來接她一起去學校開學報到。

「也不知道,你要來接我。」伶予不好意思,孫巍原先說好了送她去學校的,「報到有三天期限,我就買了大後天的汽車票,不想那麼早……」

「我叫了輛車,路邊停著呢。你才去,行李肯定多,坐汽車不方便。」

伶予心裡吃驚,三個多小時的長途,專門叫輛車價錢不便宜。要自己不一起去,倒浪費了陸琪安的車錢,不領人家一片好心似的。

要知道伶予這樣的孩子,是自小看慣了別人臉色和指點的,受一點點好都恨不得用雙手捧著去接。儘管心裡彆扭,還是跟著陸琪安先走了。奶奶自然千叮嚀萬囑咐,把她託付給了陸琪安。

伶予後來想過,那算自己犯下的第一個錯。陸琪安的自以為,恰恰就隱藏在不由分說的好心後面。

第二個錯是去年冬天,陸琪安已經畢業出來一年多了。

他如旋風一般,出現在伶予面前,「我奶奶快不行了,你跟我回去一趟。」

伶予莫名其妙。

在學校兩年,他們交集不算多,他好像很忙,一門心思用在做學生會主席和各種學校活動上,打電話給伶予也是問有沒有困難……伶予聽他的口氣,總在心裡嘆,他合適去電視劇里演個首長什麼的。

當然,他也是真幫過伶予大忙的。入學時幫她申請了兩個名目的助學金,這對伶予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她不是不感激他的。只是眼下,這要求算演哪一出?

陸琪安倒是雲淡風輕,「我是長孫,這種時候……就是來請你跟我回去下,讓奶奶閉個眼。」

「去吧,去一下也是應該的。」伶予奶奶在一邊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像託了父親死去的福,奶奶和陸家那頭這兩年走動倒頻繁了不少。

陸琪安前年畢業回來後,在工商局上班。聽說來看過奶奶好幾次,回回沒空著手,連家裡的電話都是陸琪安張羅著給裝的,「這樣伶予打電話回來,也不用你往邊上裁縫鋪里跑著接。」

奶奶講給伶予聽時,不知多高興。

伶予沒計較奶奶說「應該」,只是陸琪安的話讓她想起了父親那年走時的樣子,心裡免不得感傷。人在這世上活一趟不容易,真的像陸琪安說的能讓他奶奶閉眼,就算做好人好事了。

等伶予回了家,奶奶拖著她「憧憬」了番親上加親,伶予說:「沒那回事。」

奶奶說伶予傻,「琪安的意思你看不出來?人幾番三次地來,難不成真為我這個老太婆?」

伶予不耐煩,「那也不成。我心裡有人。」

「有人?哪個?」

「從前爸爸廠里那個。」

「你說陪你爸下棋喝酒那小年輕?哪有琪安看起來喜慶?圓頭圓臉,官樣,處處考慮得周到……」

奶奶一百樣中意陸琪安,說了就停不下嘴,伶予搬出父親,「爸爸走前,關照孫巍照顧我的。」

奶奶來了氣,「你信你爸的?他看得准人能找你媽那樣的?」

伶予接不下去話。她信自己,信自己的感覺。

父親走了以後,孫巍成了她的天。

她忘不掉那天在醫院,孫巍拖著她的手,帶她簽那些一直簽不完的字。她茫然不知所措,他果斷替她拿主意做決定。在殯儀館時,他遠遠地凝視她,用目光擁抱她。臨分別,他走過來,長臂一伸,伶予恍惚被圈進了一片堡壘。

「什麼都別擔心。」他言簡意賅,而伶予卻真的在多日的悲傷中長出一絲不可告人的安心。

這安心,是她洶湧地愛上他的開始。她絲毫沒想過,也沒意識到她和孫巍的差異。她只是心無旁騖,如靈魂出竅般地喜歡著他、想念著他。

她寫信告訴他,一封信一封信地寫,他卻從不回信,除了按時匯錢。

伶予假期忙著兼職打工,回來的次數本就少,有時遇到,有時遇不到。

但伶予還是恐懼地發現孫巍越來越沉默,那沉默遠勝當年的父親,她開始猜不透他的意思。

被陸琪安帶回去當「女朋友」,和奶奶說「心裡有人」的第二天,她終於忍不住,衝去汽配廠找孫巍當面鑼對面鼓,「你為什麼不肯說話?我說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回應我一下?」

伶予不知自己也會如此大膽,她臉憋得發紅,心裡敲著大鼓,嘴上竟沒一點磕巴地問完了。是伶予自己傻,其實這些話,她已經在心裡默問演練過千萬遍了。

孫巍說:「伶予你還小,外面的好人多著呢。」

「我在你說的外面待過三年了,是,有很多好人,可是他們的好和我都沒關係!」

「我……等你畢業了再說吧。」

4

孫巍一宿沒睡好。

伶予畢業選擇回來是意料之中,可孫巍沒想到她真會一下了車就先來找他。

剛來汽配廠那會兒,伶予才剛上高二。傍晚放學從他宿舍門前經過,他點點頭,她笑笑,沒有內容,卻讓孫巍想起初夏的槐花。孫巍糙,說不出什麼高級的詞來形容那種感覺,看到伶予心裡就軟軟的。

後來,陪薛叔喝酒下棋的次數多了,懂了薛叔日日借酒消愁的苦悶,再看伶予時那柔軟里就夾裹了心疼,想對她好。

趁出車去大城市,孫巍偶爾會在商場里幫伶予挑點小東西。有次捎了款橙色的洗髮水,伶予隔天放學特地在他宿舍門前多停留了片刻,說:「味道好聞,謝謝。」孫巍二十二歲了,他懂伶予的眼底眉梢,但心起漣漪的欣喜過後又迅速恢復黯淡。

他是誰?高中畢業,唯一的本領不過是開卡車,如果這也能稱得上一項本領的話。

當年在駕校,教練常常看似蠻橫地把他吼出來,「孫巍,來,好好給他們露一手。」教練說的露一手,包括各種難度高的技術駕駛。教練是藏了驕傲的,說:「孫巍,他天生就是摸方向盤的,就算無師也能自通。」

那是孫巍這輩子學習生涯中唯一「耀眼」過的機會,可惜是學開車。他和伶予的距離,顯而易見。

薛叔走後,孫巍小心隱藏起來的保護欲再次蠢蠢欲動,他多想永遠把她圈在胸前,再不讓她流一滴眼淚傷半點心!可是,她會出去讀大學,會在寬廣精彩的世界裡遇到真正和她相配的人,那個保護她的人註定不會是他。

自己沒有給這個女孩體面生活的能力,那就不應該靠近她,不應該給自己希望,給她希望。他唯一該做的,便是在經濟上照顧好她。這種想法在一場車禍後,更是根深蒂固地植進了孫巍腦子裡。

伶予卻是死腦筋,他每月寄錢去,她就每月寄信來。孫巍每次接了信,總是狠狠地把信壓進床鋪板下,對自己說:「不要看,不看。」

半夜卻輾轉反側,他悄悄地抽出來,信里的字字句句不但全刻進了心裡,還變成伶予的聲音,飛進了耳朵里,夢裡……

他像個鬥士,對手是他身底下那一封封信,是伶予說「我喜歡你」,是自己那顆絕望又掙扎的心。

陸琪安第一次出現在孫巍面前,是以工商局幹部的身份。孫巍記得很清楚,那天他開著叉車在倉庫里翻貨,廠長和主任誠惶誠恐地陪著個微胖的年輕人進來,招呼他下車。

「他是孫巍。從前開卡車,後來出了次車禍,據說有類什麼應激障礙——是叫這名詞吧?!」廠長望著孫巍。

微胖的年輕人很有幹部派頭地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我和他說兩句話。」

「你好,我叫陸琪安。」(原題:《疼痛的告白》,作者:桃花紅河水胖。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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