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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把老師趕下講台的學生,是一股清流,給母校長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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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廖保平 來源:廖保平的思想國(ID:sixiangguo2017)

文|廖保平

我不是北大出來的,我是北師大出來的,中間多一個師字,但我不認為我就不敢撕你們北大,該撕還得撕。

說到你們北大的學子,我認為有一個人很牛13,給北大長了不少臉,他叫傅斯年。

這個傅斯年是山東聊城人,史籍稱他的先祖傅以漸,是清朝順治年間的第一位狀元,他父親是個舉人。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已然家道中落,但是讀書人家再窮,家裡也會有幾本書,有所謂的家學淵源,其實就讀書的基因和氛圍。所以,傅斯年很早就學習國學,11歲時就已通讀十三經。

1913年夏,17歲的傅斯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京大學預科,與沈雁冰、顧頡剛等人是同學。1916年,傅斯年升入北京大學文科國文門,得黃侃、陳漢章、劉師培諸師的器重和栽培。這些人都是章太炎章門學派的名角,如果傅斯年老老實實做國學,可能也就是一個國學大師到頭了,跟當時的新思潮、新文化擦肩而過。

傅斯年(1896年3月26日-1950年12月20日)

他後來除了在學術上有成就,在思想啟蒙上、社會活動上、政治上也有作為,名聲很大,與胡適有很大的關係。

當時的北大是蔡元培領導下的北大,崇尚並真正踐實 「兼容並包,思想自由」。自由到什麼程度?學生可以把老師直接轟下台,趕出校門也不是不可能,當時的胡適先生就差點被學生趕下台。

事緣是胡適在哲學系開設「中國哲學史」課程。原來擔任此課的是陳漢章老先生,他講了半年才講到周公,胡適接手,直接從周宣王以後講起,學生們認為這不按規矩來,「駭得一堂中舌橋而不能下」,還有一些學生認為胡適這是思想造反,不配登堂講課。

大家就找傅斯年商量,要不要把胡適趕下台,畢竟,在此之前傅斯年曾帶領大家干過一票,把一個教師趕下講台。

國立北京大學

這件事情,據北大同學羅家倫回憶是這樣的:

朱蓬仙是章太炎的門生,學問不能說沒有,只是所教的《文心雕龍》非其所長,在教室里不免出了好些錯誤,可要舉出這些錯誤,學生們的筆記終究難以為憑。恰好有位同學借到朱教授的講義全稿,交給傅斯年審核。傅用了一夜的時間看完,摘出三十幾條錯誤,由全班簽名上書蔡校長。蔡先生是內行,看了自然明白,可他不信這是學生們自己發覺的,為預防教授們互相攻訐之風,於是突然召見簽名的全班學生。同學們慌了,害怕蔡先生要考,又怕傅斯年一人承擔這責任未免太重。於是大家在見蔡先生之前,一人分擔了幾條,預備好了方才進去。果然蔡先生當面口試,分擔的同學回答得頭頭是道。考完之後,蔡先生一聲不響,同學們也一聲不響,一一鞠躬魚貫退出。過後不久,遇到一個適當的時候,朱蓬仙果然不再教這門課了。(羅家倫《元氣淋漓的傅孟真》)

這回要趕胡適下台,傅斯年說,我先去聽聽他的課吧,看他有斤幾兩。這一聽,覺得「這個人(胡適)書雖然讀得不多,但他走的這一條路是對的。你們不能鬧。」

因為覺得胡適的路是對的,於是傅學生就多次去聽胡適的課,慢慢地兩人有了私交,胡適「甚驚異孟真(傅斯年)中國文學之博與精,和他一接受科學方法整理舊學以後的創穫多與深」,並毫無吝嗇地誇傅斯年「人間一個最難得最稀有的天才」。

這樣就有了師生關係和情誼。因為深受胡適的影響,對新文化的興趣,「當時在北京大學師生中,文言文寫得不通或不好而贊成新文學的很多,文言文寫得很通很好而贊成新文學的很少。傅先生便是後一類中的一個。」

胡適和傅斯年

這也就是為什麼傅斯年後來成為五四運動的領袖人物,擔任遊行總指揮,扛舉大旗,走在隊伍前列的原因。

北大終歸出了一些新思想、新文化,能夠包容這些新思想、新文化,並影響到她的師生,進而影響中國的很多方面,這才是北大真正牛13的地方。不然呢,北大算個屁啊。大學之大不在你校園大,有個不知道該叫什麼名字的漂亮水塘子。

不過,後來傅斯年退出了五四運動。一種說法是 5月5日,傅斯年與一個「衝動到理智失去平衡的同學」打了一架,於是他大怒一場,「賭咒不到學生會裡來工作。」也有人說傅斯年害怕北洋政府鎮壓,退出了。

再有一種說法,與胡適的勸說有關。

傅斯年很敬佩胡適,胡適是一個堅定的自由主義者,一直信奉用溫和改良而不是暴力革命的方式去改造國家,並不贊同學生這種火燒趙家樓、痛毆曹汝霖的暴力做法。他希望傅斯年不要過早捲入政治浪潮之中,還是先替心下來做好學業。傅斯年聽從了胡適的勸導,於是退出轟轟烈烈的學生運動。

五四運動

此後,他踏上了赴歐留學的旅程。在英、德學習七年。1926年秋回國,隨後擔任中山大學文科學長。1928年,中央研究院成立,應蔡元培先生之邀,他出任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第二年,史語所由廣州遷往北京。這時,蔣夢麟主長北大,他聘請傅斯年任北大兼職教授和北大歷史系名譽教授。

抗戰勝利後,北大復校,傅斯年被委任為代理北大校長,直到 1947年7月胡適回國後正式就任北大校長。

回頭看,傅斯年敢把老師趕走,這種「學生干政」的事真真切切發生在當年的北大。不光是將無學無術的老師趕下台,當時的學生還曾將校長蔣夢麟圍堵在辦公室,很多學校治理的事情要是「所求不遂,他們(學生)就罷課鬧事……。」北大不只是校長的北大,教授的北大,也是學生的北大。

這不能不說與當時的教育理念有很大的關係。比如蔡元培在1925年曾對外宣稱:「我們決不把北大僅僅看成是這樣一個場所——對學生進行有效的訓練,訓練他們日後成為工作稱職的人……這所大學還負有培育及維護一種高標準的個人品德的責任。」(《中國現代大學觀念及教育趨向》)

這裡的高標準個人品德的責任恐怕不只限於個人私德,還有公德。公德,當然就包括了學生對公共事務的參與,對社會國家責任的踐行,自然也包括學生在校的正常權利之行使。這些都鍛煉了他們日後出到社會,時刻不忘記自己身上的社會責任,勇於擔當的精神。

還是以傅斯年為例,他在學校這種敢把老師轟下台的勇氣,在社會上也一樣表現得淋漓盡致。

1938年7月12日,傅斯年以政府參政員的身份致書蔣介石,炮轟孔祥熙的種種惡行。從友邦、人品、能力、用人、口碑、持身、治家等角度,論證孔祥熙「未堪行政院長之大任也」、「身兼各職,皆不勝任」;聲稱「所知孔氏不滿中外人望之事什倍於此」;猛烈抨擊孔「似此公私不分,未有近代國家可以如此立國者」,「無權不攬,無事不自負」;要求鼓動老蔣「當機立斷,以慰四海之望」。

蔣介石沒作反應,傅斯年對此極其不滿,他千方百計搜尋孔祥熙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的材料,又在其後的國民參政會上公開孔祥熙的不法之舉,終於使得孔祥熙倒台。

1945年5月,宋子文接替孔祥熙擔任行政院長,斂財較孔氏有過之而無不及,傅斯年先是在《大公報》發表了一篇相對溫和的文章,提醒宋子文注意民意,不要激起民怨。

宋子文執迷不悟,1947年2月15日至3月1日,傅斯年接連在《世紀評論》、《觀察》發表了三篇怒氣衝天的文章,對宋子文進行猛烈抨擊,這就是著名的《這樣子的宋子文非走開不可》、《宋子文的失敗》、《論豪門資本之必須剷除》。

他在一篇文章中說:「真憤慨極了,一如當年我在參政會要與孔祥熙在法院見面一樣,國家吃不消他了,人民吃不消他了,他真該走了,不走一切垮了。當然有人歡迎他或孔祥熙在位,以便政府快垮。『我們是救火的人,不是趁火打劫的人』,我們要求他快走。……不然,一切完了!……國人不忍見此罷?便要不再見宋氏盤踞著。」

這三篇文章問世,全國報刊紛紛轉載,一時間,全國到處是討宋聲浪,最後宋子文只好狼狽下台。

當然,傅斯年在學生時代和出社會後能這樣做,也是遇對了人。在學生時代,遇到的是蔡元培這樣的校長,出社會後,遇到的是老蔣。

傅斯年與蔣介石

在趕孔祥熙下台時,老蔣曾親自出面宴請傅斯年,為孔祥熙說情。老蔣問傅:「你信任我嗎?」傅答:「絕對信任。」蔣說:「你既然信任我,那麼就應當信任我所任用的人。」傅說:「委員長我是信任的,至於說因為信任你也就該信任你所任用的人,那麼,砍掉我的腦袋我也不能這樣說。」(屈萬里《傅孟真先生軼事瑣記》)

不過,老蔣雖然不願意看到傅斯年這樣死扛,但還是欣賞他的公心和正直,也有雅量聽他的逆耳諍言,於是成就了一段佳話。

傅斯年也罷,胡適也罷,蔡元培也罷,那是民國的一股清流,讓人懷念。有人說,因為這股清流,民國幾可與戰國時期諸子百家大行其道的局面相互輝映,是特富魅力的時代。

誠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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