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攝影大師薩爾加多:「世間有一種野獸恐怖至極,那就是我們人類。」
塞巴斯提奧·薩爾加多的的難民照片展現了人類最好和最壞的一面。但我們能從他的影像中了解到什麼呢?
死亡是自然和不可避免的,但是我們並不喜歡談論或聽到的這樣的一個主題,特別是在涉及暴力或痛苦的情況下,例如在發生種族滅絕的情況下。可悲的是,人類歷史上數以千計的頁面是用無辜者的血寫成的,他們因與他們無關的政治局勢而遭受暴力和不合時宜的死亡。聽到這些事件可能會導致無奈,恐懼,憤怒或絕望,但似乎最常見的處理這些感覺的方法之一是採用冷透視。死者成為數字。他們的個人故事被抹去,他們成為一個匿名和匿名的人在一個偏遠的故事。或者相反,他們的故事和面孔變成了病態的好奇心和對痛苦的奇怪迷戀,被痛苦的情感或病態的死亡所玷污。那麼,我們如何尊重受害者的記憶,並記住那些導致他們死亡的事件——避免歷史再次重蹈覆轍?
要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可以看看世界最著名的攝影師之一Sebasti?oSalgado的作品。巴西攝影記者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親善大使以其捕捉人道主義危機的方式而聞名,但他的廣泛工作中一些最令人震驚和感人的照片是在該國種族滅絕後與盧安達難民一起度過時間時拍攝的。
要了解薩爾加多照片的特殊質量,讓我們先看看他的背景。儘管他學習過經濟學,但他熱愛攝影,所以每當他因為工作而旅行時,他都會隨身帶著相機。但是,當他以莫三比克和安哥拉作為世界銀行顧問的身份,看到農村許多人遇到的困難和剝削遭遇時,他決定用攝影向世界展示他所目睹的一切。他的第一個項目鏡頭講述了許多勞工在拉丁美洲和非洲國家所忍受的悲慘的工作環境。此外,他還致力於記錄北非饑荒和乾旱危機,尤其是在衣索比亞。
薩爾加多見證了許多苦難的災害。在目睹了1994年盧安達種族滅絕事件後,他將真正受到影響。正如一個簡短的歷史總結,這場種族滅絕事件發生在盧安達胡圖人對圖西族的種族滅絕。這個國家是比利時殖民地,人口主要分布在胡圖斯和圖西族人之間。雖然他們說同一種語言,遵循相同的傳統,並且有著相似的歷史背景,殖民者更喜歡圖西斯,因為他們與胡圖人有著輕微的身體差異。盧安達獨立後,兩個民族之間的緊張關係加劇,所以當胡圖族總統朱韋納爾·哈比亞利馬納在1994被殺時,胡圖斯指責圖西族人,認為他們最終奪取政權的唯一途徑是殺死他們。
有大量的視聽證據表明大屠殺及其後果。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是圖西族受害者或剛果和扎伊爾難民營里的胡圖族難民的心碎或血淋淋的形象。然而,正如我希望你可能已經注意到之前的照片,薩爾加多的攝影與其他人的區別,當談到人類苦難的描述時,他試圖展示倖存者的力量超越悲劇。在每一張照片背後,我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人性關愛,同情,而不是憐憫,同情,而不是病態。有必要通過讓主體通過強有力的形象說話來反對不公正。正如薩爾加多自己所說的,實現這一點可能是一種情感上的枯竭體驗,因為它意味著與他的照片的主題一起生活,與他們分享他們的悲痛時刻,目睹他們所遭受的不公正,並試圖在這樣濃密的黑暗中尋找一絲光芒。
然而,他的作品所受到的主要批評之一「這也與描寫種族滅絕的問題有關」,而不是對這些人所忍受的問題進行宣洩和宣洩,薩爾加多「美化」了他們的苦難,但事實上,他的作品的審美品質,攝影是不可否認的。但是,如果我們仔細想想,這就是為什麼在描寫悲劇的時候,常常說,攝影是一把雙刃劍。攝影師應該介入他們所描繪的場景嗎?或者在沒有任何干預的情況下捕捉這一瞬間是另一種形式的譴責?
沒有一條規則說明如何記錄和向全世界顯示悲劇,如成千上萬無辜的人的死亡,應該被記錄和顯示給世界。正如我們在這些照片中看到的,關鍵在於不要忘記女人,孩子,你看到的男人都是人,讓他們通過圖像說話。這聽起來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解決方案,但我們經常忘記,我們在照片中看到的場景是一個真實的事件,照片的主體在疾病,飢餓或最壞的情況下與其他最黑暗的動力作鬥爭人類,他們都有一個背景,一個名字,一個家庭,一個故事。這件事不僅僅是記錄這些事件讓別人感到難過,因為這根本不會改變任何事情。相反,攝影,可以成為倖存者恢復他人試圖從他們身上奪走的尊嚴並展現其復原力的最佳工具。對於那些看到這些照片的人來說,是否就悲劇背後的原因進行辯論取決於我們,所以除了記住它之外,我們更不能重複它。
薩爾加多是第一批趕到這裡的人員之一。可惜曾經美麗的草原,已經變為人間地獄。
距離盧安達首都150公里的地方,有一條「死亡之路」,每天有15000-20000人死去,屍體多到沒法安葬,只好由鏟車統一鏟到一起。
這裡隨處暴亂,屠殺,即使躲到了教堂里,上帝也沒能庇護。
難民們不僅被驅逐,還要擔心隨時可能會被鄰居槍殺死亡。
命如草芥,每一條生命,在同類手中,毫無重量。
「世間有一種野獸恐怖至極,那就是我們人類。」
Sebastiao Salga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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