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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VR世界裡的男人 地球上離「頭號玩家」最近的他活成了什麼樣子?

《頭號玩家》在上個月的爆熱給不溫不火的VR加了一大條固體燃料,上個世紀出生的那些中青年人們在被過去那些流行元素感動得熱淚盈眶的同時,VR行業也從中得到了繼續前行探索的動力。雖然我們中的大部分人都認為,真正的、完全形態的VR享受要等到腦後插管技術的完善才能逐漸被大眾所接受,但在這個時代,總要有先驅在前面探索才能帶動人們對VR認識的改變。

於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就這樣用30天在VR世界裡的充分沉浸,成為了這顆星球上離《頭號玩家》綠洲世界裡最近的男人。為了了解這30天里的那些幕後艱辛和思考,愛活和這位名叫Enea Le Fons的開發者,HTC Vive中國區總裁汪叢青先生,以及北京理工大學光電學研究員翁冬冬老師一起坐下來聊了聊VR生活的現在和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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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ea Le Fons是一位來自義大利的軟體工程師,以前在EPIC Games工作,參與過虛幻引擎的開發,一直以來都對xR技術饒有興趣,同時也對人類在虛擬環境中的「生活」方式也充滿想法。他想證明,VR不僅僅只是一種休閑娛樂的手段,而是能滿足人類的一切日常生活需求。正好碰上《頭號玩家》即將上映,HTC Vive想要搭順風車造勢的機會,兩方一拍即和,開始了一場「30天VR生活」的挑戰。

要在VR世界裡生活30天,首先要有這麼一個VR世界,很遺憾,現階段就做出OASIS那種世界是不可能的。所以還是從現實生活入手最快,Enea決定以自己現在的工作室為藍本,創建出一個在虛擬世界裡的工作室環境。通常來說,重現現實場景的做法是用照相測量法較為精確,但成本很昂貴。不過Enea在這裡只使用了單反相機和一些免費建模工具,通過多角度的拍照採樣,用更低的開銷完成了採樣的工作。

在對這些照片處理過後,Enea做出了與工作室中這些傢具相稱的3D模型,並把它們放進了用虛幻引擎構建的Vive VR世界裡。不過要讓真實生活和虛擬世界重合在一起,做到虛擬和現實中一同「生活」,能夠進行互動的效果,他需要一些附加手段。於是他在房間中那些可以被移動的物體上都安上了Vive Tracker,由此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的交互做到了統一。在虛擬世界裡拉張椅子坐下,不是簡單的移動遊戲內的攝像機,而是真的需要人動起來搬東西。

如果只是這樣,你可能會不屑,為何不用AR就好了?所以Enea決定跳出自己的工作室,在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天時間裡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像《玩家一號》的綠洲製作人那樣做幾個小行星,在其間步行穿梭並建造建築物,然後埋點彩蛋;為了更有效率地鍛煉,為自己的VR起居室加入健身迷你AR app;最後為了和他人在VR空間中溝通交流而嘗試製作了共享虛擬3D空間,實現各種動漫和科幻作品中類似的MMO VR應用,雖然體驗不能算完美,但也讓他看到了在VR世界中存在著開啟另一段人生的可能性。

在《玩家一號》里,走出房門和封閉的工作室,戴著VR設備的人也隨處可見,Enea同樣嘗試了複製這種體驗。但在外面的世界中,肯定無法做放滿Vive Tracker,給整個地球建模什麼的荒唐行為。這種場合,不用任何線纜的頭戴式一體機Vive Focus就派上用場了。Enea戴著Vive Focus去泡吧撩妹,勾搭DJ/VJ,讓他們戴著頭顯在VR環境里打碟;浪夠了就用VR催眠進行冥想,還能隔著屏幕觀光風景名勝。

30天一轉眼,Enea完美達成了他預想的目標,成為第一個使用VR頭顯長時間沉浸在虛擬世界中,同時又能維持正常生活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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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長時間連續身處VR世界的嘗試有很多,連續48個小時,72個小時,不過嘗試的這些人動機可能並不像Enea這麼單純,創紀錄博眼球賺人氣的想法比重要更多,Enea的目標則只是想看看「綠洲」要怎樣變成現實,並在這個過程中去發現那些可能存在的困難。於是我們的提問接下來集中在了連續30天VR生活的第一手體驗感受上。

Enea首先被問及的就是在VR里連續待多久不會讓他感到疲勞,雖然對他來說這看上去並不像是什麼問題:「一開始我每天大概花5個小時在VR里,然後慢慢地把時間拉長,加到6小時7小時乃至10個小時,最誇張的時候一天有16~18小時都在VR世界裡鼓搗。」從連續使用時長看,可收可放的VR設備現在確實可以在不影響人體條件的情況下滿足「綠洲」級別的要求。

戴上VR頭顯之後,滿足現實生活中的生理需求同樣也成了一個課題,人作為生物,吃喝拉撒睡這些機能肯定都無法忽視,Enea自己也承認,在想上廁所時,自己不得不摘下Vive離開工作室前往衛生間。而且一開始使用消費版Vive時候,佩戴VR頭顯時進食飲水同樣也存在困擾,雖然碗杯盤可以通過Vive Tracker來定位,但是放在這些餐具容器內的食物卻無法辨別,所以Enea很難吃完擺放在盤內的食物。後來使用了帶有攝像頭的Vive Pro和Vive Focus才消除了這個麻煩。

同樣被關心的問題還有長時間佩戴VR頭顯是否會造成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眾所周知大家經常見到的VR體驗畫面都是在一個可能十平米都沒有,四周包圍著板材牆,裡面空無一物的小黑屋裡,在這樣的地方什麼運動鍛煉都無從談起。不過Enea說,在VR世界中的創作能力允許他把鍛煉程序也寫進虛擬世界裡,並驅使自己在虛擬世界裡也用行走來代替手柄傳送。結果一個月下來,他的Fitbit數據從原來的一天700多步增加到了每天10000步,最多時能走16000步,自己的心率也降到了64bpm,辦公室久坐疾病也就沒有紮根之處了。

至於佩戴VR頭顯後的3D眩暈癥狀和視力影響,Enea表示這都是可以通過訓練進行適應的,尤其是視覺,他自創了一套眼部訓練操可以在佩帶VR頭顯時同時緩解眼部疲勞,最後發現視力不降反升。如何緩解暈3D的問題,Enea認為這需要把硬體和軟體結合起來進行調整和優化,整體上來說就是Vive已經提供了優秀的硬體,但要把它完美表現發揮,這是內容開發創建者必須做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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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Enea已證明人類身體為綠洲作好了準備,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為汪叢青先生和翁冬冬老師準備的——VR技術要達到綠洲的水平還有多遠?汪總認為,現階段VR其實已具有這個技術基礎,如果指定具體場合和交互手段,我們可以做出和電影里極度近似的VR應用,比如溫度感測,力覺感測,觸覺感測,相關技術和設備目前我們都有現成的,這些設備通常都能在大型主題公園或者是類似的娛樂場所里找到,但買回家使用卻仍然不現實。設備小型化迷你化的成本,還有適應性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除去那些在前沿的探索者之外,一般人壓根不會意識到「VR現在就可以」的現狀。

另外一個問題怎麼看都很難追趕的是內容——不止一個人提過VR內容體驗的片段性和短時性,難以提供能充分讓人沉浸進去的體驗。汪叢青表示,這其實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困局,VR市場仍然還是處於發展早期,規模很小,對資本來說在自己可以預判的未來時間內看不到顯著的回報,也就不會有大規模的資源用於開發長時間內容;缺乏強有力的內容又會使得VR體驗對普通人沒有吸引力,就成為死循環了。從0開始創建新內容成本可能很高,現階段像Bethesda這種願意把《上古捲軸》、《輻射》、《DOOM》等流行作品帶入VR世界的做法還是比較少見的。

所以目前來說VR更像生產力工具,使用它創作內容的人比使用它消費內容的人多,普及的路還很長。不過至少他們找到了一個新方向,未來我們可能會見到VR在社交和辦公上的更多用例。到那個時候,VR可能就不再只是個趕時髦的概念。

翁冬冬老師還補充說,你可能想不到,中國在VR相關技術的探索上也很投入,我們去年就已開始對腦機介面進行大規模投入研發——是的,就是你所想像的腦後插管一類的東西。現在腦機交互介面可以勉強能處理運動想像信號,但對人類抽象思維的識別,腦電波識別對消費級電子產品來說還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他相信,隨著AI技術的發展,VR應該可以趕上一波紅利進行技術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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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Enea的30天VR生活項目告一段落了,不論是他本人,還是Vive的汪總和科研界的翁老師都不覺得這僅僅是一次孤立的實驗。這個地球上離「綠洲」最近的男人會把自己的這段經歷當作投石問路,喚起整個VR社區對於「宜居VR」概念的探索。距離2025年還有7年的時間,我們的社會可能不會變成電影中那副Cyberpunk的景象,但是VR發展的可能性仍然值得期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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