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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走路就能少吃土?對,我是認真的

北京春天有三寶,霧霾、柳絮、沙塵暴。霧霾是經常來往的死黨。柳絮是每年來度春假的定期訪客。只有沙塵暴,這位老相識最近疏於走動,竟然有些眼生了。

以至於,前些日子天空重新昏黃起來的時候,我兒子很惶恐地問我:「爸爸,這是怎麼了?」他出生在2010年,根據北京南郊觀象台給出的1951年以來的北京沙塵資料,2010年以來的這些年,是記錄中沙塵最弱的時期,平均每年沙塵日只有三天左右。2001-2010年這個數據還是七天。

是我們已經鎖住沙塵了嗎?

是我們小時候種下的小樹苗已經成林了嗎?

1981年12月13日,第五屆全國人大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於開展全民義務植樹運動的決議》,規定:

凡條件具備的地方,年滿11歲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除老弱病殘者外,因地制宜,每人每年義務植樹3至5棵,或完成相應勞動量的育苗、管護和其他綠化任務。

自此,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造林運動開始了。從70後開始,春遊的回憶總是少不了到郊外植樹的點點滴滴。

2014年3月11日公布的《2013年中國國土綠化狀況公報》顯示,2013年全國共有5.3 億人次參加了各種形式的義務植樹活動,植樹25.2億株。截至2013年年底,全國參加義務植樹人數累計144.3億人次,植樹665.2億株,我國也成了世界上人工林面積最大的國家。這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以至於流言四起:「霧霾之所以增多是種的這些樹阻礙了空氣的流動,而今春的那場沙塵天氣,就是為了治理霧霾,把樹砍了讓風來的結果。要不上個冬天北京的天怎麼總是藍的呢?」

北京的藍天

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不透風的樹。地表植被,哪怕是參天大樹,在動輒千米厚的西伯利亞冷空氣前鋒面前也是很無力的。植被能起到的主要作用是覆蓋、包絡地表,防止沙塵被吹起,就像這些年城市建築工地上標配的防塵網一樣。

不過,這則流言倒是從某種程度上揭示了一點實質,那就是,霧霾和沙塵命理有點相剋。霧霾喜歡歲月靜好,在靜穩天氣里最容易發展。沙塵喜歡風雲激蕩,需要好風憑藉力,風一停沙塵便開始沉降。不過我們對霧霾和沙塵的理解還都不夠深入,它們之間除了相殺還可能會相愛,就像北京上月的沙塵和霧霾就前後腳的接連發生。

治霾容易還是治沙容易?霧霾是人為因素為主,北京上個冬天明顯改善的空氣質量雖然要部分感謝比往年更頻繁的北風,但治理的功績毋庸置疑。而沙塵,則是亘古存在的自然現象。早在文明誕生前,黃土高原就已經在風聲中壘立,它正是沙塵的產物。那面對沙塵,我們是不是就該放任不管呢?

不是,今天我們面對的沙塵侵襲,很大程度上是人類的鍋。千百年來,尤其是近幾十年人類對沙漠邊緣的半荒漠地帶的墾荒和過度放牧。在這些地區,降水量並不少,在過度開發前都是水草豐美之地。一旦地表植被遭到破壞,這些生態脆弱地區迅速沙化,不但成為了新的沙源地,給居住在遠在幾百上千公里外下風口的我們造成每年幾度的沙塵困擾,更嚴重的是對當地的生態造成的破壞。總結來說,在這些地方,最早是「人進草退」,繼而變成「人進沙進」,最後成了「沙進人退」。如果不加以干預,這樣的過程很難逆轉。而這些地方畢竟不是絕對乾旱的沙漠,完全可以逆轉。

毛烏素沙地

4月24日,我就來到這樣一個地方,內蒙古鄂爾多斯市的烏審旗,這裡是毛烏素沙地的中心地帶。毛烏素沙地是一片面積超過海南島的荒漠半荒漠地區,夾在內蒙古、甘肅和寧夏之間,位於北京以西近700公里的地方。一路從鄂爾多斯市區駛入漫漫黃沙中,這裡的景象顛覆了我之前對沙漠的認知。沙丘間的濕地星羅棋布,在這裡我遇見了幾個月前在東南沿海見過的鳥們:赤麻鴨、綠頭鴨、各種燕鷗和鷗類,甚至還有大量的鷸,請原諒我觀鳥的功力還比較淺,只認出了有一對紅色大長腿的黑翅長腳鷸。在風吹過沙丘的聲音中傳來陣陣鳥鳴和蛙聲一片,真是顛覆我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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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為什麼來這個地方?跟很多朋友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一件事有關,那就是打開支付寶的螞蟻森林,收穫自己的能量,順帶著偷點親朋好友的能量。當你攢夠了一定的能量,就可以種下一棵樹,我就是來替大家栽樹的。這是螞蟻森林的春種活動。真的種樹?當然是真的。

截止去年年底,螞蟻森林已經種下了1314萬株的真樹。全是靠支付寶用戶種的?當然不是。這正是以螞蟻森林為代表的互聯網時代植樹治沙與傳統的全民義務植樹最大的區別。《國土綠化》雜誌2011年3月號曾刊發了國家林業局(現國家林草局)造林綠化司王恩苓的文章《關於全民義務植樹的思考》。文章在充分肯定了全民義務植樹的歷史貢獻後提出了「六個問題」,包括:

概念、義務內涵不清;

義務履行不平衡;

盡責形式單一,無地可造;

義務性與經費保障的矛盾;

執法監管能力不足;

全民性和科學性相矛盾,等等。

全民義務植樹剛剛推行的80年代初,大家還生活在計劃經濟體制中,大家還都有「單位」。今天已經不是這樣了,在越來越多元化的社會結構下,誰來組織大家植樹?另外,那時候我們種樹只能在市區郊區,而真正需要造林綠化的毛烏素,誰能來種?種樹是個技術活,栽樹一時爽,養樹卻是十年樹木的事。樹種選擇不科學,不合適的樹長在不合適的地方,當年我們小時候栽下生長迅速的毛白楊的時候,可沒想到今天在春風裡會被楊絮粘成一個行走的棉花糖。

春種中的王「植樹」

螞蟻森林,是互聯網時代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經典。從經典的「偷菜」,到普及節能減排的「碳足跡」概念,到實體綠化,再到未來可能的「綠色金融」的碳交易巨大市場,一個小小的遊戲以增加用戶粘性為初衷,把幾億用戶的公益願望轉化成了實實在在的行動。

螞蟻森林項目牽頭,民間組織和政府機構共同牽手,在適宜造林的地區選擇合適的樹種,把樹苗交給當地居民栽種管理,林權歸居民所有。比如這次在毛烏素沙地,螞蟻森林選擇的是沙柳,這是一種灌木,當地優勢樹種。在沙丘和濕地之間,最常見到的植物就是一叢一叢的沙柳。它的繁殖極其容易,春天砍下它的枝條,裁成一截一截,插到沙里就能成活。砍掉它的枝條,在林業術語里稱作「平茬」,非但不會危及沙柳的生存,還能促進它們的生長。

這種特點能讓在自家沙地里種下小樹的牧民有利可圖。這種「利」,不單是長期的生態價值,更是短期的經濟價值。砍下的沙柳枝,除了少部分用來植樹,絕大部分可以作為燃料、編製生產工具和工藝品的材料,當地還興建了一些沙柳深加工的企業,比如把沙柳枝做成板材或者利用其進行生物質發電。讓當地人獲利,是所有的環保公益項目得以開展的先決條件,對於每個早起搶收綠色能量的螞蟻森林用戶來說,植樹是「詩和遠方」,而對項目地居民來說,那是「生計和日常」。

以更宏大的視角來看,螞蟻森林實際上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我們在螞蟻森林裡獲取能量的方式,是在線支付和行走、騎車和公交出行,有了這些實打實的小樹,用戶無疑獲得了獎賞,在此也得到了存在感和認同感。別小看這一點一滴的微小改變,乘以數億,一定會是一個超乎想像的結果。

在剛剛揭曉的2018年菠蘿科學獎中,得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和羅切斯特理工學院的可持續發展專家陳炳光和他的合作者獲得了物理學獎。他們通過對美國人2003-2012的十年間生活方式和能源消耗的持續研究發現,因為互聯網技術的發展,2012年的美國人比2003年時候多「宅」了8天,少消耗能源5000億千瓦時。這可是5000億度電啊,相當於秦山核電站投產27年來的發電量總和,如果都用燃煤發電,大概會需要2億噸煤。

我很期待有科學家能計算一下以螞蟻森林為代表的互聯網產品給中國人生活方式帶來的改變,節約的能源相信一定也是一個天量的數字。以及,這種節能減排,可能還促進了全民健身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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