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會回來嗎?
十八歲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很簡單,我小心翼翼的展現出我最好的一面,然後慢慢為你改變。 --深海逐豚
文/深海逐豚
# 1.
高三的時候,我喜歡一個同班的女孩子,我覺得青春里最幸福的莫過於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並且你們能在一起。
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第一次見她的場景很平淡。
那時的她很厲害,英語超級棒,年級第一,口語很好聽。
那時高一,我們同班,但我們似乎都很內向,也或許是沒有想過去延伸朋友圈,我們並沒有說很多的話,唯一的交流或許是作為數學課代表的我收數學作業本,還有對她傳達一句「老師叫你。」
高二分科是一件大事。
因為不太熟,我並沒關心她選了理科還是文科,我只是後來在理科班看到她才知道,她也選了理科。
那個時候,儘管我們加了QQ,卻幾乎沒聊天過,只是存在對方的好友列表。
高二之後,我刪了很多好友,那些平時沒怎麼聊過天,現實生活中也不怎麼熟悉的,其中,就有她的QQ號。
以至於後來,她總是把「你以前刪過我好友。」這句話壓我。
而我每次都不敢回應,怕她生氣,也有點心虛,因為我跟她說,我高一喜歡過你。事實上,我高三才開始喜歡。
# 2.
分科其實不僅僅是壞事,也不完全是分離,會有其他的人闖進你的生活,他們在往後的很多年一直陪你度過,共享你的快樂和悲傷,成為你的老朋友。
高二的我對於學習這件事不太認真,總是得過且過,不,當時的我沒有得過且過這個概念,只是想著怎麼更好玩,但還好,每次考試都沒有墊底。
高中的我偏科嚴重,數學全年級出名,當然,英語也是。我經常在英語課刷數學題,甚至在英語考試時記數學知識點。
考試結束後,數學年級第一,英語年級倒數第三,還好,倒數第一第二另有其人,不過,後來我聽說倒數第一那個同學沒考試。
後來,我得到了兩句話。
數學老師說:「木子,繼續努力,一本對你來說很容易,你要看向更高處。」
英語老師說:「木子,我該怎麼說你,你再這樣下去本科都考不上。」
這些都是真的,後來我在網上看到這兩句話,總感覺這兩句話很熟悉,我不知道老師是不是也喜歡看段子。
# 3.
人們對於平淡的生活總是很容易忘記,我已經記不太清高一與她發生過的故事,或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故事。
對我而言,高一高二就是平淡的生活,因為沒有遇見一個讓我悸動的人。
後來高三,或許巧合,或許緣分,因為再次分班,我和她被分成同桌。
我還記得班主任在高三開學之前問我,「木子,你想不想找一個英語成績很好的同學教你英語?」
我回答他,「好呀,都可以的。」
我還記得,高二下學期她加我QQ,問我,「木子,我聽有人說高三之後還要分快慢班,你希望分班嗎?」
我回答她,「應該會分科吧,因為學習氛圍應該會變好些。」
其實分班前,我就知道應該會跟她是同桌,她也知道,因為她的理科成績不太好,恰好,我理科成績還可以。
高三開學第二個星期,學校發布了要分班的消息,很多人沸騰,也有很多人不願意,我隨意,沒有開心與不開心。
「木子和你做同桌。」當班主任說出這句話,我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波瀾,因為早就知道的消息。
後來,做了同桌以後,我們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朋友圈子裡,很少討論,很少說話。以至於後來她哈哈大笑的對我說,「木子,剛開始我以為你高冷。」
# 4.
我和她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呢?我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她答應做我女朋友是高三成年儀式那天。而在確定關係,答應做我女朋友友之前,我就已經隨意牽起她的手,打打鬧鬧小談情了。
那時候,高三午休不回宿舍,在教室休息一會兒就開始上課,而每次午休前都要聊天很久,手牽手,最後才睡去。
我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不錯的午後,那天我沒午休,在她睡著後,我繼續看書,後來我沒忍住,偷親了她,我還記得是甜甜的味道,後來她說,那天中午偷親我,我知道。
我有一個癖好,在一起以後尤為嚴重,每次在書店看到有特色的筆記本,好看的筆我都會買下來,不管後面會不會用得著。
那天,我請假出校取快遞。走著走著走到書店,看到架子上新進有很好看的筆記本,我一看價格,一套60元,一套四本,咬了咬牙買了一套,送給她時她的臉上帶著笑意。
筆記本的封面是在天空遊走的海豚,她一邊說很喜歡,一邊讓我別亂花錢。
我們還互相寫了很多小情書,有時候是一句突發奇想,有時候是一段很好聽的情話,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 5.
那個時候為了上課方便,學校安裝了平板電腦輔助教學。
電腦聯網需要輸入賬號和密碼,老師人手一個,不過我們總有辦法。作為十六七歲的少年,我們總是在老師不注意時將電腦打開,看電影,看NBA,看MV,每次老師悄悄造訪,總是第一個問我,誰把電腦打開的。
看了一圈,沒有同學承認,「我。」
「你?我說過什麼?不準私自開電腦,別以為你是班長,照樣處罰。真的是你?」老師的眼神看得我發毛。可我能耐啊,咬一咬牙,「就是我。」現在想來,這些狐朋狗友真特么的不厚道。
老師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似乎知道我騙他,也或許因為我不思進取。
每次被老師點名以後,她都會不開心,她希望我很好,希望我被老師喜歡,其實所有的老師都挺喜歡我的,英語老師也一樣,因為我沒被她抓到過。
她總讓我記單詞,我每次都答應,我也去做了,每次都可以記住,第二天也還記得,第三天,我就發現單詞離家出走了。
我也喜歡教她數學物理,講數學題還好,每次講物理她都不聽,我總是嚇唬她,露出很兇的表情,可每次嚴肅的神情都被她撒嬌抱抱,親一下就破功了。
# 6.
六月高考前幾天,我在某公眾號上看到一篇文章,我留言了很多話,具體已經記不太清了,還記得幾句:
我也快高考了,我希望可以和她考到同一所大學,我覺得我和她很有緣分,前兩天我跟她發消息,「同桌,我們考同一所大學吧。」消息發出的同時,我收到一天信息,內容和我寫的一模一樣。
隔了一會兒,收到了作者的回復,青春真好,祝福你們,高考加油。
這是緣分吧,是的。
高考結束後,許多同學辦了升學宴,我也辦了,不過她沒來,因為距離太遠,我們就讀於同一所高中,卻生活在不同的城市。
填志願那天,我們填好之後,她在我在的城市玩了幾天,那幾天時間過得很快,或許快樂的日子總是一閃而過。
之後我們異地了兩個月零九天,那段時間我們只見過一次面。
那天夜裡聊天,她說我想你,我說,小笨蛋,我們九月份就可以見到了。而那時,距離九月份開學還有一個月零二十天。
那天聊天結束後,我買了第二天的綠皮,請了第二天工作的假期,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卻被她發覺。到她那座城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她讓我先找酒店住下,找到之後馬上跟她報告,一邊教訓我一邊唱歌給我聽,還讓我拍照片證明我確實休息了。
第一次到陌生的城市,用手機地圖導航,我用快遞的方式叫她出來,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哭了,而我居然笑了。
那天,我們很開心,卻又遺憾,電玩城,美食,KTV,想電影卻沒時間。
那天我發了一條朋友圈:
美好的過程不要用相機留下
留在內心深處
比如小房間里的歌聲
比如我心裡的你
第二天,我離開的時候抱著她說,小笨蛋,時間具有加速度的,九月份很快就到了,這段時間要乖額,按時吃飯,多喝熱水,少吃冰凍和幸辣的,按時睡覺,不準熬夜……
後來的我們確實到了同一所大學。
九月份報道那天,我在大學校園轉來轉去找了她許久,沒找到。當我準備打電話時,我發現她就在我面前,我們在人流中看著對方,然後相視一笑。
# 7.
高中的時候,她跟我說過一句話,你必須愛有所及,這是你活著的證據。
後來我發了朋友圈,我把這句話記錄在筆記本里,我也寫在了標籤上,貼在了我的空城1998,那是我十八年來最好看的字。
以前她問我,你認為,兩個人分手之後還可以做朋友嗎?
我回答了她很多,具體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我還記得我說過這幾句。
我認為是可以的,因為如果你真的很愛一個人,即使分手後,你也想了解她的一些日常,在她不開心時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最好可以陪她出去走走,散散心,以朋友的身份,你還可以陪她聊天,從朋友的身份到戀人,當戀人做不成時,最好可以退回朋友關係。或許你們之間就因為這些事,你們還有複合的可能呢。
可當我真正遇到這種事的時候,才發現很多都是說著容易。
以前我也問過她一個問題。
猴子每天給小貓送香蕉,小貓每次都收下,猴子以為對小貓很好很好,付出了一切,可它不知道,小貓不喜歡香蕉,它也沒想過,小貓喜不喜歡。
許多人所謂的痴情,並不是真的有多愛對方,而是在拚命地感動自己,想要證明自己擁有可以掌控愛情的能力。
我和你是這樣嗎?
她說,不是,我們互相填補對方的空缺。每個人的心上有個洞,我的那個缺口是六邊形的,而你,恰好可以填補。
# 8.
大學之後的經歷,我不會寫,也不想寫,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記錄。
後來我們分手了,不是電話分手,更不是當面分手,是簡訊分手。
她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我說,為什麼?
我說你別走好嗎,我說我願意等你,我說我愛你,我說你不準找男朋友,我也不找女朋友,我說你不許和異性朋友吃飯,我說你不和異性朋友聊天。
她說,好的,你要乖,我不會找男朋友的,我也不會和男同學一起吃飯的,我也不會和男同學聊天。她說,我只和男朋友吃飯,她說,我回復消息只對男朋友很勤快,她說,我說因為你才玩的微信。
我說,一定。
她說,一定。
剛開始,我也想著一直默默陪著,可是後來,我卻違背了我的理論。
因為我花了一個月刪了我們所有的聊天記錄,我花了三個月刪了她的所有聯繫方式,微信,QQ,電話號碼。可是,她的電話號碼我可以在手機里刪掉,在心裡卻忘不了,那是一串比自己手機號碼還熟悉的數字。
我準備把所有她送我的禮物,曾經她用過的東西,全部都丟掉,可當我準備扔的那一刻,我突然遲疑了。我動搖了,我把東西全部收藏起來,我不想扔掉最後能證明我們曾經在一起過的證明。
我們分手已經一百三十七天了。前幾天,我用朋友的賬號去她的空間和朋友圈逛了一圈,聽著周杰倫的晴天,我似乎有點想她,好像又不止有點。
後來有人問我,「分手這麼久,你為什麼不找一個新女友?」
我說,「可能有些愛需要等待吧,我不想再那麼用力地奔跑了。」
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回復,或許真正的理由是因為我一直想要單純的愛情,我對其他人沒有那種感覺,我認為才分手四個月就找女朋友這是對愛情的不負責,因為我和你的愛情價值觀念不同。
可我知道那也不是最根本的,因為我曾以為真的可以忘了你,後來我發現,一句話一首歌一個場景就會想起你。
後來聽別人說:
總有一天,你喜歡的人會踏著七月的微風而來,把遮住太陽的雲朵全部吹走,讓你的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願意去相信這所謂的美好。
如果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你會回來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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