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專欄：我之所以開始了所謂的「瑞士業務」
各位中老年讀者朋友們，
大家好！
昨天我已經到了瑞士，終於在我從2014年起做到現在的「瑞士業務」中，我「勉為其難」地開始親自上場了。
為什麼說勉為其難呢？
首先我這個人其實沒事兒不喜歡出遠門，30歲之前我是流竄北半球在以一種「可不能當個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的邏輯在生活，萬卷書未必破了，千里路必須走掉。那個時候也追求多說幾門外語、多交幾任男朋友的「成果」，總之我是非常怕把自己活在某種光鮮的邊緣，最好是毫無包袱地四處轉悠----好女孩兒上天堂，「壞」女孩兒可以去everywhere. 然而歲數大了之後我就覺得對於歐洲的好奇心不再強烈，已經出現嚴重的審美疲勞，更別提是當成工作坐著長途飛機去折騰了。
其次我不是非常喜歡社交和與人說話，照顧對方情緒跟對方交流對我來說如果不是工作的話就是一個禮貌層面的負擔。真有自己的時間我更希望獨處或者和我真正意義上喜歡的各種人類在一起消磨。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根本不需要與他人交流，往往和別人說話是為了實現眼前有一個活人然後自己實現自說自話。所以社交就是個偽命題，我們行業內那種可以把帶著家長們一大群烏泱泱跟買黃金的中國大媽團一樣的超級NB顧問我是同情，從未羨慕，當然從社交能力上我對他們有某種欽佩，如果不是發自極強表現欲的內心本色，能這麼自我作踐者都必須商業成功。
最後就是本身自我吹噓這件事也是比較low的一件事，讓我為了幾個錢去對著陌生家長們吹噓自己器大活好，我就問自己，有那麼缺錢么？我理應是在追求進化、知禮節的過程中，我沒必要開在反向車道上吧。
然後這一切的好逸惡勞被打破也是這幾年我行業內的一些傻逼把我給妥妥逼出來的。最後一根稻草發生在最近一次我的學生剛開始考慮去瑞士，我剛跟我們所謂的合作夥伴提了一句，對方就嫌棄我們沒有經由他們如何如何，人家有什麼地陪服務按天計算之類。我就很不耐煩了，心裡就開始在想fuck off fuck you all off，就算我的客戶是我的獵物 ，我自己叼回家想怎麼燒怎麼燒，想怎麼吃怎麼吃，礙著你們他媽的什麼事兒了真的是，一個破歐洲姐姐十幾年前就轉個遍了，怎麼這年頭隨便什麼土鱉都敢往我頭上拉屎呢。我先是請我們儒雅有涵養的陳老師去溝通，結果我看下來是對方還真以為我有什麼錯，還跟我談什麼「在商言商」，在商言商就是姐姐經商自己就是一把好手，媽的哪兒那麼多道德優越感高地誰他媽都敢往上站著踩我一腳。姐姐就自己做了又怎麼著了？
再往前看也是不堪，這樣的事情其實還算相當純潔了。我們圈兒內還有一個傻逼女的，所謂名校畢業，道德上一點兒底線都不想有，從香港設立一個李鬼公司，讓人家免費的申請服務李逵公司蒙受名譽損失，這女的挖了人家李逵公司的員工良知，男盜女娼地這麼著讓每個申請家庭往香港李鬼公司匯款，一個案子幾萬瑞士法郎地這麼搞，就能這麼不要臉。當事人根本也就會說點英語，在北美鍍過金而已。
又有些自己本事不大靠把傻白甜歐洲人睡進婚姻的歐盟家屬們搞教育，自己也做不來實體學校，收入全靠站在學校這頭犀牛上當小鳥，回國忽悠忽悠幫人家招生，人家返點招生代理傭金。那麼這個商業模式也就決定了，人家是拿傭金的，你孩子不過是塞到哪個學校合適最快解決傭金流轉就往哪裡塞，過程中給你美化一下感受。這就是自己也不想好好種田，光想著販賣糧食。一天到晚忽悠點不會說英語的土豪，自己穿點名牌溜達溜達搞點拉著一群傻白甜歐洲校長馬戲團巡演一樣地在中國作秀。就現在中國經濟蕭條走向下，還是好些全職太太土豪們熱衷看教育馬戲的，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出來還能以知性、關注孩子教育的名義出來社交一下。
反正瑞士留學申請服務圈，在我看來就是一個不辦實體學校的人沒有收入來源、必須製造一個脫褲子放屁環節的人們的小圈子。動不動就管報名註冊叫「申請」，給直接就能讓家長按照申請鏈接去操作的事情添加一層「指導」的收費依據。
看看美國留學圈兒，這個我也2012年就開始泡的圈子，那奇技淫巧就更豐富了。那還有什麼文化自信可言，基本上就是跪舔200來年歷史的雞賊成功學，專攻沒見過世面的除了美國之外啥都不知道的一群被商業宣傳洗腦的笨蛋。要我看，美國現在整這麼些腦殘中國家庭過去霍霍他們也挺好，和平演變是雙向的，誰都別瞧不起誰。你就瞧美國學校申請是最講究穿的，那簡直比英國以及大陸歐洲上的人都會穿，那麼做作不是文化自卑是什麼啊。一點兒審美都沒有，一點兒審美都不想有。就如最近我看Peter Hessler的另一本講在中國鄉村road trip去廣東那種工廠裡頭，看小小年紀就在胸罩工廠負責調染色劑的小夥計根據工作經驗評價日本、法國、德國、西班牙、美國女性胸罩配色和款式的特點，也是把我笑出眼淚。胸罩這種直接映射該文化女性自我認知、直男性審美取向的玩意兒，其實還間接映射了許多許多東西。就說好些已經佩戴上自己主觀喜歡的「胸罩」的中國留學生媽媽們，好些你們給孩子套上的名校光環也往往只是你們自己喜歡而已。
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哪裡接受教育這件事兒，就像胸罩一樣，對於很多女性來說，這個虛榮心是既得露又得挑場合，以什麼樣的形式露，就好像如今好些留美的家庭的胸罩那都是碩大的艷色上半身「大陽台」地高分高峰，各家補習機構基本上就是「你110？我118？我120！」基本上跟各種族男性炫耀自己JJ長度一樣，這都是搞教育呢啊？這簡直是中老年殘存的性激素大狂歡的鬧劇。
總而言之，教育根本無法改變什麼，例如一個人有沒有良知和道德底線，根本不是學校教育能解決的，就像我說到的那個接受過最頂尖的美國高等教育的女孩，她做的下三濫的事情，尋常良民傻白甜是不會去做的，但是她的光鮮和成功學就有一批功利的粉絲。我還認識一個留美的男生，那也是回國只想著賺快錢賺大錢（實際上我覺得都是些小錢），2014年年底有人能買到SAT題目 ，人家還問我要不要一起買。我就問他，你買了這個你當初何必去美國深造。我心想就直接找個假貨市場租個小攤位不是也很好很實惠嗎？
我所認識的這個世界，在教育服務業，基本上就是小打小鬧、雞鳴狗盜的一群幼稚的losers的遊樂場。誰也別自己給自己洗腦洗多了就認為自己真牛逼。不過人這種脆弱的動物 ，本身也都是天生的演員，演得好的騙騙別人，演不好的也只能騙騙自己了。能把自己騙好的人多半都過得比較幸福，傻逼少女歡樂多。
總之，我就這麼開始做了瑞士業務了，以前我還覺得，哎呦大家一團和氣，我不做也就不做了。你們做你們做，我有實體學校我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們沒有教學培養收入你們只能靠當人販子，所以也不容易，大家見面還是和和氣氣，我不想得罪任何人，所以我就耕我自己的田。但是媽的我發現不是這樣，就算我自己老老實實耕田，還是會慣壞一些傻逼覺得我就只會澆化肥沒見過豬跑也沒吃過豬肉。實際上在商言商地看，對客戶要像春風般地溫暖，對這批嗡嗡嗡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根本屁都不是的其他從業者，我在我自己的領空，我想一蒼蠅拍拍死誰我就拍。見面我照樣打招呼。我早看穿了，這些口蜜腹劍的破玩意兒，都是見利忘義的男婊子女婊子，都是一丘之貉。
我這邊兒天亮了，該開工了。祝各位中老年讀者朋友們have a nice day. 開個玩笑地說，你們要從我身上學到優點，我想傾訴的時候我只作我自己，我靠寫作---不打擾任何人地自我調節。
做自己，人在任何年紀都要做自己，讓傻逼們都去fuck 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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