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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心,珍珠淚,可不可以不憂傷

風,席捲了我斑駁的流年,沉澱了的心還是抵不住浮華般的美眷。琉璃般的心,碎了;珍珠般的淚,灑了;混亂的思緒,來了。我很想把亂縐縐的心緒化做雪花飄向罪惡的墳墓,在墓前我將糾結驅逐,將寧靜點燃,在空中迎這雪翩翩起舞。可,憂傷還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回歸了。

「草長蔭飛已經過去,柳絮飛舞依然消往。來路風霜褪盡,淡淡幽殤。回憶里,用盡了韶華,剪不斷那錯綜複雜的絕望之塔。年華里,用完了純真的浪漫,理不清那被奢華遺忘的嘆息。那攝人心魄的刻骨傷痛,在暗夜裡,抹掉了所有的印章,冷漠凄清又惆悵。原來孤獨不只在黑夜末日的恐慌里,不只在心靈相通的靈魂里。我忽而不再感到彷徨,反而更願意去踏著孤獨無奈與死亡,跟惡魔高聲吟唱。我願在古老的傳說,吟唱遲暮的美。如果客死他鄉,請賜予我一塊不倒的口碑。」

我就這樣經常跟自己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對著手機嘆息,對著電腦發傻,對著腦海深處那一串串遺留了許久的問題去尋找結果,慢慢的在沉淪過去。可是,心卻遊離了,飄散了,淚水也被風乾了。歲陌如歌,風逝了所有的摯言,諱陌如深的絕望與流浪,讓時間也變得沉淪。

那種落寞寂寥下的期待,可不可以不憂傷?或許,它已經沒落了。

當初,滿懷信心地接下宣傳部部長一職,我沒有後悔過。現在,當學習和工作並不能兼得的時刻,我的心便開始顫抖了,便開始了那混亂不堪的生活。在角落裡,輕輕地對著黑暗低聲呢喃。托著下巴,一遍遍問自己,是繼續,還是放棄?輕聲嘟噥著現實的不是。雖然我知道蝴蝶飛不過滄海,任誰也不忍心責怪。這是無法超越的無奈,也是本身的不自量力,更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了等待。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隻累感艱巨的蝴蝶,只是有的時候,心真的很累,很累。

一向對自己嚴格的要求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只是時間少了,任務重了,擔子也沉了。忙來忙去,沒有一絲絲的喜悅感。到底是自己已經不夠愛這份工作了,還是在艱巨中還未適應?我給不了自己答案,因為我還在盲目的搜索。

如今的我,就如同一隻小小的枯葉蝶,帶著自己的一點保護色,在工作和學習這片樹林間翩翩飛舞,有時候會停在枝頭,黯然憂傷。雖然只是枯葉蝶,可是心中的那份熱血和火花還未熄滅,還在期待著那美好的那一天。奈何風雨太激烈,翅膀在慢慢地失去顏色,那種痛無法言表,那種傷無法皈依,留下的是痛中更痛,傷中更傷。

心的破碎,淚的狂野,可不可以不再憂傷?

有時候,什麼話都不想說,有時候,什麼事都不想做。我更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憂傷的情緒。每一次,帶笑而過,卻不知那是自己最勉強的微笑。每一個路口,我都會在轉角處低頭徘徊,沒有目的地追尋。看見什麼都失去了顏色和芬芳,總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少太少了,心裡空蕩蕩的。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多太多了,忙著充實卻又感覺不到幸福。是我太貪婪了嗎,還是我本不屬於它。回憶對我來說已經是奢侈的了,因為好多事情已經跟隨大腦中的垃圾一併遺忘了。真心的想來一次大變革,那就是用冷漠的要命的姿態面對所有的事,不想惹任何人的注意,悄悄的出現靜靜的退場,就好像逃離一切的壓力一樣,自由自在。

這,多麼狂妄的想法。那,多麼無奈的自己。

時間久了,淚也完了,此時,火花已熄滅,我不知道它何時才能振翅飛,飛向夢中雲和月。我更無法揣測,那份屬於我的成就,會不會就此跌落山崖。可,那份傷感終究還是來了。

此時,葉落了,一地。

我聽到黑夜裡那動人的一聲嘆息,細絲憂傷,像一片落葉,輕划過我的指尖,然後不舍地與我分離。時間的指針再次挪到凌晨,我的美夢也醉醒了,只剩下拐角處的一點呼吸,輕吟回蕩。有時候我會把事情想得如此複雜,複雜到它佔據著我整個心靈,沉重到令人無法承受,所以我會不停的思索,不停的追隨,不停的寫,不停的看。若是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如此簡單,那以後,我一定會埋怨自己做的不夠。

夢裡有惡魔在低吟,古老的傳說里,我曾經用善良去交換過。如果得到了滿足,也許就回不了頭了。喜愛文學和藝術的我,卻沒有時間去理會。每當自己提筆抒懷時,心中的那份傷在隱隱作痛。我恨自己,為什麼寫不出好的文章,為什麼一次次都沒有當初那種久違的感覺,為什麼我沒有充足的時間來讓自己吃喝玩樂睡。一遍一遍地在內心含著淚苦問自己,如果還是找不出答案,那這將是我永遠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我滾燙的心,已經結成了冰霜。那落魄了的腳步,卻踩碎了月光。當世間塵埃都已變質,還有什麼值得去守候?孤獨的身影跌跌撞撞。也許,我們習慣獨來獨往。也許,我的選擇就是一個不可彌補的錯誤。麻木本已佔據了我整個心頭,突然襲來的風暴又把自己吹到了那個哀哀怨怨的世界,我以為自己可以遠遠的逃離,可是我沒有,這難道是我的宿命嗎?我是部長,理所當然的要去承受那些所謂的壓力。作為部門負責人,更應該知道很多事,它不是霧裡看花來得那麼簡單,也不是滿眼繁華的滄桑,而是那種被叫做價值之寶的責任感。我的夢想與理想在現實里打結,糾纏了我內心所有的一切。

我本屬於這個世界,屬於我夢想中的女一號,更屬於我成就的創造者,是永遠也無法逃掉的。可是現在這樣的生活,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失望著,又希望著。或許我註定不是那種可以心如止水堅持走自己路的人,也許我註定要被這些風花雪月所困擾,也許我註定要與寧靜擦肩而過。其實我也很無奈,這可能就是人生,雖然我沒有經歷許多挫折,但我還必須繼續笑著去嘗試所有的痛苦和無奈,我告訴自己要堅強,笑著去面對一切,即使冰冷的寂寞凍結了生命中所有的溫暖,最終化為一場沒有邊際的雪夜,我也依然笑著,因為我知道,前方就是心靈的皈依,就是心靜的場地。

很多時候,我們必須學會放棄。捨棄,得到,這是老天公平的待遇。然而現在,我卻放棄了等待,我無法在等待中尋找生活的真諦。因為我害怕,害怕在等待中失去了方向,衝進了迷霧,不再歸來。我知道,這不是生活的極度無奈把我逼上了一種絕路,而是我自己做了最後的抉擇,放棄生命中最美麗的智言。人生的賭局我們是輸不起的,拋出了全部的籌碼之後換回的卻是片刻刻骨銘心的傷,曾經猶豫而飽受了滄桑,曾一度平靜像夜晚的湖水,我也曾經努力的追趕,我追趕著她們的足跡……而我始終也找不到它的身影,用什麼來洗滌內心的傷痛呢?為什麼心中還有那麼多東西無法放棄。

我從沉沒中醒來,耳邊是水滴落的聲響。經經緯緯的黑暗,繞成繁複的蛛網。我摸索著向外走去,腳步蹣跚襤褸。終於踏出陰暗的墓道,而等待在外的還是那雜亂無章的世界。

時光仿若流水,有形無形的牽伴著我,我想跟隨時光的腳步,可沉落在水中的記憶,早已支離破碎。憶想當初的情景,更顯得虛幻漂渺。如花般美好的諾言,仿若刺青一般深深的刻在心底。磅礴的大雨忘情的沖刷,心靈那最深處的傷,若隱若現。漆黑的夜空下,獨自彷徨,冰冷的淚水划過心間,像流星一樣,美麗而痛苦。 顫抖著的雙手直直抓向天空中那一顆閃亮的星星。可抓住的僅僅只是虛無。難道我就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嗎?我就不能在艱難中好好解決問題嗎?我的要強哪裡去了?我的決心哪裡去了?那不曾改變的諾言伴著現實的利劍就這樣而支離破碎了嗎?

走在坎坷的路上,我知道這就是一個挑戰,就是一個不敢回首的開始。那些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仿若流水一般靜靜的划過,唯一的一點痕迹卻是我二十載的旅歷,如此存在著。扒開往日的記憶,使我痛苦的,高興的那些事伴著我的成長一一浮現。那一刻,我淚流滿面;那一刻,我苦不堪言。而又在某個不經意間,我戰勝了那些無厘頭的憂愁與傷感。在愁與樂的間隙里,不完整的畫面不停的拼湊著那個原來的我,但,事情總是那麼不完美,我又缺了一角,所以,我並不完整。那個根本不屬於我的我,對未來的恐懼,對於現實里的大世界,我或許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或許下一刻,我會變成歷史,永遠的消逝。

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彷彿總會有記憶被黑夜擱淺,曾經的痛也只是曾經,過去的傷也只是過去,我已看透歲月婆挲的流影,卻依舊布滿了淺淺的傷痕。來時的路上,已經寫滿了淡淡的憂傷,在那驀然的回眸里,漂渺著明天的失落,而我卻依舊。

琉璃心,珍珠淚,還可以再憂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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