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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此生足矣,何待來世

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

 中國兒歌曲庫 Vol. 62:兒歌奶奶汪玲等作品

小蓓蕾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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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飄香,皓月當空,本來應是一副繁華盛世,共度佳節的美好景象。可一回想起前幾天不幸離去的麻醉師同行,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9月21日,山東大學齊魯醫院一位30歲的麻醉專業規培醫師,不幸的離開了我們。「接連幾個夜班都是通宵」,「也許我死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也許會上新聞,也許會有人評論,也許會像其他醫護人員猝死新聞一樣,被人懷戀一陣,一切歸於平靜。哎,隨意吧,反正我也了無牽掛」,「來生,誓不學醫」。這是他臨走前,給我們最後的留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勸人學醫,天打雷劈,也許曾是一句調侃的笑話,可現在卻不幸變成了事實。再聯想起前段時間在中大一附院規培的張大夫,因為拒絕加班而被醫院定性為背離醫師職業操守,最終違心的檢討自己「要求8小時工作制是錯誤的思想,是受了空想社會主義思潮侵害的不良思想」。規培醫師嚴重過勞工作,同時報酬低廉的事實便可見一斑了。

2015年,在經過了幾年的試點後,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正式在全國展開。其初衷本來是「為各級醫療機構培養具有良好的職業道德、紮實的醫學理論知識和臨床技能,能獨立、規範地承擔本專業常見多發疾病診療工作的臨床醫師」,可惜政策不出中南海,到了各規培基地執行的時候,卻完全變了模樣。同樣是參加規培,研究生和單位委培的卻同工不同酬。單位委培的有中央專項資金補貼,而研究生卻只能向家中年過半百的父母啃老。同樣是參加科室輪轉,本科室的學生和非本科室的學生卻分工不同,自己科的學生不用排夜班,其他科的學生卻要安排夜班。

本來是為國家培養獨當一面的基層醫師的國之良策,卻被醫院當做了強制把學生變成免費勞動力的枷鎖。本來屬於教學性質的規範化培訓,卻成了給地主的義務勞動。既然是教學活動,就應該有人好為人師的教,有人孜孜不倦的學,教學相長。可是,無論是在哪個可是參加規培輪轉,卻鮮有所謂的規培老師誨人不倦的傾囊相授。有的科室表面上會將學生分組,安排帶教老師,但實質上卻把學生當做的科室的共享勞動力。只要科室有需要,不管是不是你所謂的帶教老師安排的活,你都必須不擇不扣的完成。

在科室規培期間最常見的工作無非就是寫病歷,下醫囑,粘貼化驗單,跑各種單子,干各種雜活了。我不知道寫多少分病歷,做多少次床旁心電圖,才算是達到了國家規定的「紮實的醫學理論知識和臨床技能」。寫了三年的病例,畢業了,獨立管床了,自己寫的病例自己能放心嗎?做了三年的床旁心電圖,畢業了,遇到一個心悸的病號拿著心電圖來找你的時候,你能準確的看出他是心肌梗死還是心肌缺血嗎?況且,你在做心電圖的時候,胸導聯的位置真的找准了嗎?帶電極的肢體導聯究竟是在內側還是外側才能減少雜波的干擾,這些問題你有考慮過嗎?你的帶教老師有教過嗎?如果都沒有,那麼你每天重複著做心電圖的意義何在?這樣的規培能取得成效嗎?「空談誤國,實幹興邦」,流於形式,只會讓自己成為社會主義的絆腳石,成為實現中國夢的攔路虎。淺嘗輒止的重複一萬遍,不如登堂入室的做十遍。機械的寫了三年的病歷,卻沒有老師認真的指導點評一次,著實也沒有任何意義。況且,寫病歷、做心電圖這種事情,本應該是管床大夫乾的活,卻全部甩給研究生來做,拿著醫院的勞動報酬,卻讓學生代為勞動,還美其名曰「教學活動」,簡直恬不知恥。

當我們曾處於封建社會的時候,教師被稱為私塾先生,在當時只有富家子弟才有機會學習知識。學徒去師傅家學藝時,一般都要替師傅干幾年雜活後,才開始慢慢傳授手藝。可現在時代進步了,教育強國,科教興國已經成為了一項基本國策。每個人都享有接受教育的權力。國家出面聘請一些在本專業內業務紮實的人為教師,然後拿出專項資金扶持,讓他們為國家培育人才。可是,他們中的好多人,卻仍殘存在封建社會時的落後思想,把學生當做自己私人的勞動力,既不傳道也不解惑,或有所保留,反而還怪學生幹活不行,沒有做學問的態度。

德高為師,身正為范。學深為師,品正為范。本應為了社會主義醫療事業,為了國家培養醫療人才而誨人不倦,好為人師,傾囊相授的他們,卻選擇了做既得利益的維護者,給學生灌輸「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的毒雞湯,實在有辱教師這個職業,有愧於規培老師這個頭銜。這種行為,無異於挖社會主義的牆角。

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是勸人學醫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勸他規培。

下輩子再也不做醫生。

此生足矣,何待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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