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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or沖繩?想獨立,得等中國收復台灣後再說

近日,以美軍基地而聞名的沖繩再次引起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4月19日,沖繩民間團體在聯合國主張「琉球獨立」,稱一直被日本「殖民」,希望解決美軍基地集中於沖繩的問題;4月23日,沖繩市民在沖繩縣名護市邊野古施瓦布軍營門前舉行抗議集會,反對駐日美軍普天間基地搬遷至此,但靜坐抗議的反對派人士被沖繩縣警方防暴隊員強制驅散。寄希望於聯合國,將美軍基地和琉球獨立問題聯繫起來,真的會有效嗎?


反對美軍基地搬遷,沖繩民眾遭強制驅散


4月23日,日本沖繩市民在沖繩縣名護市邊野古施瓦布軍營門前舉行抗議集會,反對駐日美軍普天間基地搬遷至此。日本政府在邊野古沿岸地區推進的建造護岸工程4月25日迎來開工一周年,此次抗議活動計劃持續至28日。


沖繩民眾反對美軍普天間基地搬遷


施瓦布軍營門前聚集了包括國會議員在內的300餘人。現場有大量裝有材料的翻斗車等,靜坐抗議的反對派人士被沖繩縣警方防暴隊員強制驅散的同時,高呼「邊野古無論是大海還是陸地都不允許建造新基地」等抗議口號。


報道稱,當地一名50歲女性居民高喊道:「我們在這裡靜坐以拖延材料搬入基地內,從而阻止搬遷,我們絕對不會放棄。」此外,當天還有沖繩縣外人士前來參加集會。從川崎市前來參加抗議活動的川崎森子(71歲)憤怒地表示:「試圖將基地強加給沖繩的安倍政府在愚弄縣民,當地人絕對不會允許在邊野古建造新基地。」


長期以來,由美軍基地帶來的飛行器安全、噪音、美軍犯罪等問題長期困擾沖繩民眾。1999年,日本政府決定將位於沖繩的美軍普天間基地遷至沖繩邊野古地區,遭到當地民眾強烈反對。沖繩民眾希望徹底關閉這座基地或將其遷至縣外,而不是在縣內搬遷。


提出阻止搬遷的沖繩縣知事翁長雄志與推進搬遷的中央政府之間處於持續尖銳對立的狀態。日本政府去年2017年4月著手開展護岸建造工程,計劃今年7月開始投入沙土,全面開展填海造地工程。


在聯合國主張「琉球獨立」,真的有用嗎?


拒日媒4月21日報道,主張沖繩獨立的「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成員日前參加了正在美國紐約聯合國總部召開的原住民問題會議,主張日本政府應該承認擁有固有文化的沖繩人是「原住民」,還呼籲解決駐日美軍基地集中於沖繩的問題。



該會議為每年召開的「原住民議題常設論壇」,今年於4月16-27日召開,全球原住民以及支援團體參加。擔任學會理事的沖繩大學非常勤講師親川志奈子表示:「很多人對我們表示『想知道更多』,產生了很大反響。」

親川等在4月19日的全體會議上發言,主張琉球曾是獨立國家,但在1879年被日本「侵略」,如今依然苦於「殖民地化和軍事化」。她還介紹情況稱,因1920年代有研究者從沖繩的墓地取走人骨帶到縣外的大學,正在要求歸還。


在全體會議上,日本政府負責人接著表示已經承認阿伊努民族是原住民,致力於讓固有文化再現活力等。親川反駁稱,雖然日本政府尊重沖繩的文化和傳統,但是「沖繩人是原住民這一普遍認識在日本並不存在」。


將美軍基地和琉球獨立問題聯繫起來,是本次參加會議的琉球獨立運動(即上述「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提出的主張。但在沖繩民眾看來,解決駐日美軍基地的問題更加急迫。


換句話說,反對美軍基地的存在和沖繩(琉球)獨立的問題並未一體化,這次參加聯合國的活動,並不代表「琉球獨立」的呼聲近期在沖繩變得急迫和強烈了,只是通過「原住民」這個議題想藉助外部輿論關注,推動駐日美軍基地問題的解決。


「琉球民族獨立綜合研究學會」成立於2013年5月,宗旨是尋求沖繩獨立並建立「琉球自治聯邦共和國」。但目前該組織主要致力於在日本言論自由的框架內,以及在不違反國家法律的前提下,進行「以琉球獨立為前提的研究、討論和行動」。其成員較為年輕、知識化,很多都有留學國外的經歷和經驗,更能走國際化路線。



美軍基地在沖繩的存在,和日本政府的國策攸關


作為美國在亞太駐軍的重鎮,美軍基地在沖繩的存在,和日本政府的國策攸關。如果日本政府的政策沒有改變,基地的不存在是難以想像的。在抗爭屢遭打壓的情況下,在沖繩縣民要求停止基地建設的呼聲得不到合理回應的情況下,類似爭取原住民權利乃至「獨立」的呼聲就會更加引人關注。


正因為沖繩民眾無處講理,其中的活躍人士只好飛到聯合國的講壇上,冀望國際社會評評理。聯合國每年的會期中都設有「原住民議題常設論壇」,沖繩的代表也多次參加過以往的會議。過去幾年裡他們發現,通過向聯合國等國際社會追訴,可以從道義和倫理上使日本政府背上令其頭大的負罪包袱。這有利於他們在與政府抗爭中獲得道義優勢。


如今在民主主義時代,日本政府所為不能違憲,所以沖繩居民的訴求等權利受到保障,政府機構包括警察司法均不能任意而為。所以對於這種追求「主權」(即自決權)的運動,日本政府當權人士哪怕恨得牙根痒痒,也只好乾瞪眼。

「爭取獨立」很難,推動「非軍事化」則更加現實一些。沖繩「原住民」想用「獨立」撬走美軍基地,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策略。


沒有美軍基地,沖繩可以活的更好


有人認為,沖繩離開了美國基地給予的費用支持就很難生存下去,事實並非如此。


日本輿論中也常常提到,基地的存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當地的就業問題,沖繩也能因此從日本中央政府那裡獲得較多的補助。不過由美軍基地換來的基地經濟以及中央補助,遠遠不足以彌補基地存在讓沖繩喪失的發展機會。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識到,基地其實是阻礙沖繩經濟發展的。


但現任沖繩副知事富川以及沖繩學者友知正樹等人就推演得出結果表明,沖繩對美軍基地的經濟依存度從1970年的23.1%下降到2012年的5.4%。沖繩經濟早已不再是「基地經濟」。



沒有美軍基地,沖繩可以活的更好


相反軍事基地佔據了沖繩縣1/5的寶貴土地,並在環境上威脅民眾生活。除此之外,美軍基地的存在所引發對女性的性暴力,以及飛機墜落事件對兒童青年教育環境的威脅,都更加激發了沖繩民眾的不滿。實際上,駐日美軍力量約70%都存在於沖繩縣,阻礙了沖繩的經濟發展。


處於日本、中國台灣與大陸之間的沖繩,越來越倚重不斷發展起來的旅遊業。從沖繩獨特的區位優勢找尋發展空間,為沖繩尋找未來。

2017年,日本沖繩遊客接待量達939.62萬人(較上一年增長9.1%),超過夏威夷同期遊客量1.32萬人次。1972年管理權移交日本時沖繩的遊客量只有夏威夷的5分之1而已,但近年來沖繩開通國內外的直達航線,增加東亞環遊郵輪停泊港,遊客量首次超過了夏威夷。沖繩縣計劃至2021年接待遊客1200萬人次(包含觀光船乘務員),旅遊總收入達1.1萬億日元。


琉球大學名譽教授江上能義說:「隨著沖繩自立經濟的基礎日益穩固,沖繩人有了自信,也形成了基地阻礙經濟、旅遊產業發展的觀念。」


美國統治沖繩時強行徵用大量土地建設基地。1972年回歸日本時,沖繩強烈要求完全撤走美軍基地,或者將基地減少到和本土同等比重。46年過去了,沖繩的這個願望仍未實現。


反美派選舉連續失利,沖繩知事秋天換人?


4月22日,日本沖繩縣對沖繩市長換屆選舉進行了投計票,無黨派的現任市長桑江朝千夫打敗了無黨派新人、前市議員諸見里宏美,實現連任。


據報道,桑江朝千夫現年62歲,是由自民、公明兩黨與日本維新會推薦,而諸見里宏美現年56歲,是由希望、民進、共產、自由、社民與沖繩社會大眾各黨推薦。在選舉中,安倍政府支持的桑江與縣知事翁長雄志力推的諸見里,形成了「代理對決」格局。



翁長雄志勇氣可嘉,但安倍背後還有大佬美國


今年以來,沖繩縣內3市舉行了與此次選舉一樣,由日本中央政府與翁長各自聲援的候選人展開對決的市長選舉。在1月南城市長選舉中,翁長支持的候選人獲勝,2月至3月舉行的名護與石垣兩市市長選舉中,日本中央政府推薦的候選人獲得連勝。

此前,翁長支持派圍繞駐日美軍普天間機場搬遷至名護市邊野古的計劃,與日本政府對立。翁長支持派由於在「大票倉」敗北,或不得不為秋季知事選舉重整態勢。而一旦沖繩知事換人,反對美軍基地的聲勢可能將遭到嚴重削弱。



各方勢力此消彼長,琉球前途還看大國博弈


琉球獨立,雖然並非完全不可能,但更像是一個美好的幻想,也許只有在亞太局勢發生劇變的情況下才有可能實現。日本管制沖繩,本身就是美國的私相授受,作為美軍控制亞太的重要基地,除非日本反水再搞一次「珍珠港事變」,想讓美國改變對沖繩的態度,無異於與虎謀皮。而日本連一個小小的釣魚島都不願放棄,何況是幅員遼闊的沖繩呢?

中國絕對是影響沖繩的一個國際性因素,如果中日因釣魚島爆發嚴重衝突,中國徹底擊敗日本或日美同盟,琉球獨立自然就可以獲得更好的外部環境,但那也得是中國順利收復台灣之後的事了。

聯合國雖然管不了琉球獨立,但在道義上還是能讓理虧的美日都難受一下,如果能迫使美軍逐步縮小沖繩基地,已經是當下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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