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海之旅:一個寓言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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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y?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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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這實際是一個繪本。真的。只是目前姐還不會畫畫,請親們腦補畫面。。。)
漆黑,寂靜無聲的某個空間里,一朵低垂著的透明粉色櫻花蓓蕾,在一團淡淡的黃色貓眼一樣朦朧的晶瑩微光中浮現,澄澈而又溫馨的暖色光芒似乎在向外擴散。
櫻花靜靜地舒展花瓣,緩緩綻放。隨著花瓣的舒展,白色的耀眼卻不刺目的光流從花中流溢而出,源源不斷。花蕊在光明中隨著花瓣的舒展而顯露並舒展。一個透明的小小的光點從花心流出,慢慢變大,流瀉而下。那是一個睡著了的小嬰兒,睡在一片透明的花瓣上。女孩恬靜地睡著。光流匯成一片無邊的光之海,輕輕擁抱托舉著花瓣上的小嬰兒,花瓣在光流之海輕輕飄蕩。
光之海慢慢澄靜下來,幻化成一片蔚藍的海洋,波濤輕輕蕩漾。小嬰兒在慢慢長大。花瓣也慢慢變大。她在花瓣上睜開眼睛,第一次看到這片海。她純真的眼睛浮起微笑,海和天空映倒在她的眼中,並映出海中的一片開滿鮮花的原野。
無邊的海洋中間,一片開滿鮮花的綠色原野漸漸接近。最終,原野已經近在眼前。海浪輕輕撫觸著原野邊的清淺沙地。花瓣碰到沙灘,停了下來。身著花瓣化成的小裙,女孩走上沙灘,走向原野。
女孩在原野之上追逐風和蝴蝶,採摘花朵。太陽和白雲休閑地飄蕩。原野中央,一棵高大的樹木。蘋果樹。女孩來到樹下,已經長成身著白裙的少女。
少女將樹木砍下,做成一艘木船。她把船放入海中,漂流而去。
木船的前方靠岸一座城市。冒煙的煙囪和交錯林立的電線杆和電線填塞了城市的天際線。女孩跳上水泥碼頭,向城市走去,身影消失在灰濛濛的建築和煙塵中。
女孩在城市街道上走著。兩邊是垂頭走路的彷彿飄蕩著的幽靈一般的灰白色人影。女孩和一兩個垂著頭的人形說話,打探情況。人形少氣無力地抬頭看她,回答,然後又垂下頭繼續走。
女孩來到一座冒著蒸汽的工廠車間。她和工頭交涉,開始套上灰藍色的大褂制服在流水線上工作。每個人都沉默無語地機械操作,女孩也和他們一樣沉默。
夜幕降臨。工廠的工人換下制服陸續離開,女孩也換下制服。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灰暗,動作也變得僵硬遲緩。她的白裙已經變得不再那麼潔白耀眼,而是蒙上了一層灰塵和陰影,就像她不再發光的眼睛。她在白裙外套上一個卡其色風衣。
女孩靜靜走在街上。街道磚鋪人行道邊零星立著發出昏黃燈光的路燈燈柱。女孩垂著頭走著,和路邊的人沒什麼兩樣,只是她卡其色大衣里的白裙依舊是白色,雖然灰撲撲的,卻和其他幽靈一樣的人形的蒼白枯竭有所不同。
路邊一個店鋪中透出黃色的暖色調燈光。那是一個酒館。女孩來到酒館門前,一陣風吹來,讓她瑟縮了一下。她若有所思停下腳步,推門進去。
酒館中的聲音、氣味、光線撲面而至。一陣嘈雜的喧鬧淹沒了酒館的每一個聲音。一群看起來很粗野的男人在裡面大呼小叫地喝酒取樂。一些女孩子和他們調笑著行坐其間。女孩被這種嘈雜嚇了一跳,想離開,但是被熱情的酒保叫住。她要了一杯酒,來到一張無人的桌子前坐下。
她單獨啜飲著杯里的酒,看著漆黑的被路燈和酒館的燈光映亮一角的街道。忽然,一個滿身酒氣的工人端著酒杯來到她的對面,對著她傻笑,粗魯地把酒杯塞到她手裡請她喝酒。她被嚇了一跳,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彈出座位,逃到街上。背後傳來一陣粗野的笑聲。
女孩急急地走在街上,束緊大衣,把頭埋在衣領里。她需要找到一個庇護所。走了很久,她看到一座亮著燈光的房子。一個女孩的身影出現在窗口的一張病床前,在照顧一個老人。那是一個收容院。
她敲開收容院的門,那個女孩把她領進去。她們開始在一起工作。
她們在一起照顧小孩和被遺棄的老人。為他們烤麵包,洗衣服,讀書,整理床鋪。這樣,過了很久一段時間。女孩的面容變得平靜。她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一天,一個老人的離世給了女孩很大的震動。她看到枯瘦的老人慢慢合上眼睛,變成一堆白骨。夜裡,她守在空蕩蕩的床邊沉思。第二天,他的床鋪又住進一個新的老人。她的臉上顯出真正的迷茫。她辭別了收留她的女孩,重新來到街上。
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她不再在城市裡停留,徑直穿過城市,向城市的另一邊走去。
她來到城市的另一邊。這一邊的碼頭像是被廢棄了一樣。雜草叢生,路面失修,滿目凄涼。碼頭邊的海面上也並沒有船。看起來,大家已經遺忘了這個碼頭。
她在碼頭的石階上坐下,望著空蕩蕩的黑霧籠罩的海面。夜幕降臨,燈塔沒有亮燈。她摸黑攀上燈塔,找出蠟燭,修好燈管,點亮了它。她下了燈塔,重新坐回碼頭上,靜靜地等。
終於,穿過海上的濃霧,船來了。她登上船,回頭看了看城市,就坐船離去。
第二天一早,天亮了。薄霧中顯現出一片和她先前離開時相仿的原野。但又有所不同,這顯然是另一片原野,比先前那個大很多倍,看不到邊際。原野上有高低起伏的山崗和蜿蜒的河流,有沙地、樹林和荒草灘,也有綠油油的經過耕種的田地。
她下了船,走上原野。她在原野中找到一棵和自己一開始到達的原野上類似的蘋果樹,照著鄰居的樣子蓋了一座小房子。她住了下來。她耕種自己的田地,收穫和儲存它們。她種了很多棵蘋果樹。她把原先那棵已經死掉的最老的蘋果樹砍倒,做成了幾條小木船。
終於,在一個早上,蘋果樹花朵盛開的時候,她駕起其中的一艘小木船,順著樹下的河流,蜿蜒向前,向原野深處的群山駛去。她駛向群山,駛出畫面,消失在我們的視野里:她完成了在這片櫻花之海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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