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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荒山撿到男嬰,帶回村被說是禍害,誰知後來他救了全村的命

20年前荒山撿到男嬰,帶回村被說是禍害,誰知後來他救了全村的命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游山 | 禁止轉載

1

原本漫著晴光的天際,頃刻間黑雲壓頂,天空中閃過一道白光,將那方天地映得格外明亮。半晌才是一聲遲來的悶響,緊接著淅淅瀝瀝的春雨終於落了下來。

陸則安微不可聞地鬆了一口氣,蹲在屋檐下伸手接雨。這場雨來得遲,但好在來了。陸則安望著南邊的方向,將露在外面的吊墜放進衣領里,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衝進了雨中。

蹲在一旁的孟冬一愣,也趕緊跟上去,「哎,等等我啊!」

陸則安沒說話,孟冬衝到他身邊,腳下突然一滑,幸好拽住了陸則安的袖子。陸則安看了孟冬一眼,把手抬高了些,孟冬嘿嘿一笑,抓著陸則安的手又緊了緊。

「則安哥,你是不是擔心太爺?」孟冬抹了一把臉對陸則安說。

陸則安抿著嘴「嗯」了一聲,半晌又道:「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孟冬點點頭,跟著陸則安加快了步伐。

到家的時候,原本不大的雨已有了瓢潑之勢。陸則安推開門,就看見太爺躺在床上,手裡捧著一隻磕破了角的瓷碗,瓷碗里已經接滿了大半碗雨水。

陸則安拿過碗,將太爺抱到他的床上,又抬了梯子跑去補房頂。太爺忙說:「等雨停了再去!」

陸則安回了聲,「沒事兒!」套了件雨披就往外走。好在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陸則安添上最後一道水泥,雨已經差不多停了。

脫下濕淋淋的衣服,陸則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重重地吐出,帶著清冽濕氣的雨後山風進入肺腑躥了一圈,壓在心裡的那口鬱氣總算消失殆盡,連看著眼前的山色都盎然了不少。

「安崽子!」

聽見太爺叫他,陸則安把衣服搭在肩上爬下梯子,應著聲兒,「唉!」

「你要餓死老頭子嗎?!」

陸則安把梯子搬開,往裡瞥了一眼,「龍聲虎嘯,中氣十足,你哪裡是要餓死了?」說著回屋換了身乾淨衣服,又走到灶台看了看。

陸則安去菜地里摘了把嫩菜苗,又從牆角的罈子里撈出一把腌筍,朝屋裡喊道:「沒米了,吃面!」太爺聽罷嘟囔了一聲,陸則安也沒聽清。

一把扯得細細的手擀麵煮得軟爛,陸則安挑了筷子豬油放進面里,又將前幾日腌好的春筍和焯過水的嫩菜苗切碎放進碗里,灑上蔥花,酸酸爽爽地勾人胃口。

太爺看著這碗面,嘿了一聲,「好傢夥,吃完好上路。」氣得陸則安差點把碗給砸了。伺候完太爺,陸則安才煮了自己的那碗面,裡面沒有豬油,沒有春筍,只有脆生生的菜苗和紅通通的辣椒。吃得陸則安頭頂冒汗,心裡發慌。

2

孟冬來找陸則安的時候,他正在林子里摸鳥蛋,準備回去給太爺蒸蛋羹。陸則安小時候幾乎每天一碗這樣的蛋羹,也不知道太爺是從哪裡找來的,光是手裡的這三顆,陸則安就找了一整天。

孟冬邁著圓滾的小短腿,跑得滿臉是汗,陸則安爬下樹,問他怎麼來了?孟冬說:「村裡來了幾輛轎車,黑漆漆像怪物似的,好多人都去看熱鬧了,我來叫你。」

陸則安問:「來幹嗎的?」

孟冬呼嚕了一把臉,搖搖頭,「不知道,他們一下車就去找我爸了,聽說是要談什麼合作開發。」

陸則安皺了皺眉,跟孟冬往村裡走去。沒走多久,就看見三輛轎車並排停在村口,四周圍了不少人。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孟冬家裡出來,跟孟冬他爸握了握手,說了一句「靜候孟村長佳音」,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人一走,四周就炸開了,孟建國忙舉起手壓下來,「誒,大家都靜一靜,今晚八點到村委會禮堂集合,有些事兒要跟大家商量。」

有人問:「什麼事兒啊?」

孟建國就笑,「當然是好事兒了!」

大家一聽,趕緊回家做飯,彼此間都有些心照不宣的興奮。因為,在窮了幾輩子的浮鹿村,只有發家致富才能算得上好事兒。

陸則安臉上沒什麼表情,跟孟冬招呼一聲就回家給太爺做飯去了。等陸則安慢騰騰地來到禮堂,裡面已經擠滿了人。孟冬給陸則安佔了位置,往門口瞅得快抽筋才把陸則安給盼來,連忙站起身朝他揮手。

坐在後面的沈欽看見孟冬這殷勤樣兒,啐了一口,「不就是個山裡撿來的野種,看把孟冬瓜給嘚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攀上了什麼皇親國戚呢!」

聲兒不大,剛好前後左右都能聽見,孟冬朝四周竊笑的人看了看,撇撇嘴朝沈欽回敬道:「也不知道是誰吃了則安哥一頓拳頭,噎得直流尿。」

「你!」沈欽氣得站起來,對著孟冬的腦袋就想來一下,但瞥見已經站到旁邊的陸則安,他只好憋著一口氣坐下,然後狠狠地踹了一腳孟冬的板凳。

孟冬也不跟他計較,拉著陸則安坐下,又從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塞給他,「則安哥你吃,吃完我這還有。」說完拍了拍兩邊鼓鼓囊囊的衣兜。陸則安點點頭,轉過臉看向講話台。

孟建國說:「今天來的那些人準備在浮鹿村開礦場,就南山那片,範圍挺廣。老闆出手也闊綽,要是談成,每家每戶都有分紅。被佔了地的,每畝還可以得到五成補貼。要是誰家有年輕的勞動力,也可以優先在礦場上工。要我說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話一說出,立馬有人坐不住了,嚷嚷著要在合同上簽字。其他人見了,也不甘落後,生怕晚了就沒了。孟建國樂見其成,意思意思又問了兩句,就趕緊叫人把合同給發下去。

正在大夥都積極簽字的時候,有個村裡的老人開了口,這人算起來還是孟建國的表二爺。他說:「要我沒聽錯,這開礦場,得挖山吧?挖山,得砍樹吧?」

表二爺睜起那雙渾濁的眼睛看向四周,哼了一聲,「財迷了心竅。你們莫不是忘了,祠堂里放著的那十七口空棺?」

3

原本熱鬧躁動的禮堂立馬靜了下來,年老的都變了臉色,而年輕的卻是漾滿了好奇。沈欽更是不以為意,誰都知道那些空棺放在祠堂十幾年了,小時候也沒少聽一些關於空棺的事兒。都是些嚇唬小孩兒的把戲,誰當真吶!

孟建國見表二爺這樣說,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清了清嗓子道:「二爺,現在都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了,這些年也有人上山砍樹,不也沒出什麼事兒嘛!」

「封建迷信?!」表二爺的拐杖重重跺在地上,指著孟建國,「你對著我這隻斷腿說封建迷信?」

提起那十七口空棺,表二爺的斷腿就會痛。表二爺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的,因為他是那起事件的參與者,也是受害者。

十幾年前,浮鹿村的山上有一種樹,樹榦筆直而雪白,樹葉卻鮮紅似血。割破樹榦會流出透明的汁液,這種汁液有著奇妙的功效,無論什麼傷口,只要用汁液反覆清洗幾次,就會痊癒。即使身患重病的人,也是口服則愈。浮鹿村的人都將這種樹奉為山神樹,秉以敬畏之心,絕無濫用。

但是某一天,有個原本出去打工的人回來了,還召集了一些村裡的青壯男人,說是要砍山神樹。

原來他外出時,將一瓶山神樹的汁液帶了出去,還被人發現了這種奇妙的功效,那人便以一棵樹五十塊錢的價格,跟他交易。在當時,五十塊可是個大數目,更何況浮鹿山裡還有這麼多的山神樹。男人心動無比,急匆匆地趕回來,說是要帶大家一起賺錢。

村裡的年輕人都摩拳擦掌,村裡的老人卻將他們攔了下來,打理祠堂的七公說山裡有神靈,山神樹更是砍伐不得。可是他們都不聽,還將七公給關了起來。

結果就在他們砍樹的第三天,原本視為神葯的汁液,忽然間就變成了灼人的腐液,濺到人的身上,立馬就把人給融化了。整整十七個人,被腐液融化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卻偏偏還活著,伸著數不清的手,睜著數不清的眼,扭曲著前進,發出「嗬嗬」的聲響。

表二爺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握著拐杖的手都有些發抖。當年他避閃不及,被那怪物噴出的腐液濺到了腿,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隻腿,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見。要不是趕來的七公將他的腿從膝蓋斬下,恐怕他早就連渣也不剩。

七公看著那怪物,也是駭然。讓人把祠堂里的銅鐘搬來,將手指咬破,用血在銅鐘之上畫了許多繁複的花紋。又讓人把怪物引入湖中,另一行人則繞道湖頂的崖上,瞅準時機把銅鐘推下,將怪物罩入其中,鎮在湖底。水浪「轟」的一聲濺得老高,將怪物發出的嘶吼慘叫都給淹沒,一陣浪翻滔天過後,那片湖裡漸漸沒了聲息。

可還沒等大家鬆一口氣,浮鹿山裡的山神樹就全燒了起來。熱浪一股接一股地襲來,映得全村人的臉紅通通一片。所有人都呆了。山風挾裹著火舌呼啦啦地舔來舔去,連湖水都變得滾燙,仔細聽,還能聽見一聲勝似一聲的撞鐘聲。

大火連綿,燒了七天。七公也病了七天,後來他獨自一人上了山,三天後,他抱回一個襁褓中的孩子,祠堂里也多了十七口空棺。

4

表二爺說完,神色唏噓不已,大夥卻意猶未盡,追問著後來呢?表二爺一噎,心想被這群滾犢子當成說書的了,登時氣得撐起拐杖就走。

這也怪不了誰,親歷那件事的人,早就老的老,死的死。日曆翻了一年又一年,剩下的只有神話一般的傳說,和止小兒夜啼的故事。

所以最後,合同還是高高興興地簽下來了。

陸則安悶著頭往前走,過了好久才發現孟冬在後面跟了一路。他抬了抬眉,問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孟冬舉了舉手裡的東西,說:「我去看太爺。前幾天那些人送來很多好東西,我拿去給太爺補補。」

陸則安看著他手裡的大包小包,替他拎了一些,「謝謝。」

「嗐,謝什麼,小時候迷路,要不是太爺去山裡把我找回來,我早就變成孤魂野鬼了。」

太爺像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似的,聽陸則安說完也沒說什麼,只是讓他戴好吊墜,不要取下來。又謝謝孟冬的好意,然後催著倆孩子趕緊去睡覺。

陸則安卻睡不著,摸著胸口的吊墜,心裡隱隱的,有些說不清楚的難過。他總覺得,山在哭。

工程隊很快就來了,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找准了礦山,還把樹都砍了,現出裸露的山體。沒過多久,浮鹿村就環繞著轟隆隆的爆破聲和打鑽聲。

陸則安被這些聲音吵得心煩,連孟冬來找他抓魚都沒拒絕。他可是特別討厭靠近那片湖的。

那片湖是個死湖,沒見水進去,也沒見水出來,但這片湖就是不會幹,也許湖底有連通河裡的水道。但是現在湖裡全是挖山挖出來的廢棄石塊兒,照這樣下去,興許沒多久就給填了。

可是死湖旁邊卻有一條活水,是從山裡衝下來的山泉,時常有一些銀魚跳躍其中。細細長長的一尾,煮出來的銀魚羹卻很鮮。最近太爺吃得越來越少,陸則安準備多抓一些,或蒸或煮都可以。

家裡,太爺端著陸則安做好的蛋羹,晾著涼,沒想竟等來了表二爺。表二爺杵著拐,看著躺在床上的太爺,渾濁的眼淚立馬就下來了。

「七公。」表二爺喊道。

太爺看著他,放下碗,嘆道:「我都知道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表二爺憂心道,「要是……要是這次山神再發怒可怎麼辦?」

太爺伸手比了比,說:「都半截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能怎麼辦?好了傷疤忘了痛,不讓他們痛一痛,就不會懂得敬畏。」

表二爺嘆著氣,心裡也知道,這事兒不能全讓太爺擔著,是那些人自己找死。但仍是不肯死心,半晌又試探道:「那,當年你抱回來的那孩子……」

太爺搖搖頭不接話,只是重新拿起碗,對錶二爺下逐客令,「我得把這碗蛋羹吃完,不然安崽子回來看見,指不定得發多大脾氣呢!」

5

銀魚不好抓,又細又小不說,還很靈活。陸則安抓得氣性大起,乾脆脫下外衣跟孟冬一人牽著一邊,攔在河口,就等著銀魚自投羅網。孟冬朝陸則安豎起大拇指,「還是則安哥有辦法。」陸則安翹起嘴角,顯然也對自己想到的辦法很滿意,但是不遠處的嘈雜聲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沈欽帶著一伙人站在湖邊,也不知道是想幹嗎,吵吵嚷嚷的,還有人脫了衣服要下水。沒過一會兒那人就上來了,指指湖裡,興奮道:「找到了!居然真的有!」周圍那些人便也脫了衣服扎入水中,不時還有人浮上來去拿鐵鏟和繩索。

「他們在幹什麼?撈東西?」孟冬往那邊瞅了瞅,陸則安皺著眉沒說話,卻看見沈欽開著一輛挖土機過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有人從水裡牽了幾根繩子綁在挖土機上,沈欽就開著挖土機往前沖,繩子被綳得筆直,但挖土機還是一動不動。看著沈欽氣急敗壞的樣子,孟冬突然想到了什麼,脫口道:「他們……他們不會是在挖沉鍾吧?!」

孟冬去看陸則安,陸則安卻已經朝那邊跑了過去,他攔在挖土機的面前,對沈欽說:「不要找死,停下來!」

「操!」沈欽猛地摁了幾下喇叭,「關你屁事,不要擋道!」

「我說停下來!」

沈欽看著面色發沉的陸則安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嗤笑道:「你幹嗎?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鬼話吧?這湖底是有沉鍾,但誰知道沉鍾里有沒有怪物,我這不就是發揚科學精神求證一下嘛。」

陸則安沒有說話,依舊站在那裡半步不挪。沈欽也不再管他,又叫了幾個人下水用鐵鏟把沉鍾撬起來,誰知陸則安幾步就跨上了挖土機,拽著沈欽要把他給揪下來。

沈欽立馬就紅了眼,一腳踩著油門,一腳死命地踹陸則安。陸則安被踹了幾腳,也顧不上疼,舉起拳頭就往下砸。以往沈欽挨了打立馬就慫,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硬是扛著拳頭不松腳。

突然挖土機猛地往前一衝,把陸則安甩了下來。孟冬嚇得趕緊跑過去,「則安哥!」

陸則安的頭摔破了,血糊了一臉。他撐著孟冬的手想站起來,卻發現孟冬看著後面一動不動。陸則安心下一緊,猛地回頭。

原本平靜的湖水竟冒出熱泡,而且還在漸漸變紅。突然,有人從水裡冒了出來,揮著只剩白骨的手,「啊,啊」地叫個不停,可眨眼之間,那人就被湖水融化了。

鐺——若有似無的鐘聲響起,湖面的水像是沸騰了一般,接著一圈,兩圈,水面的波紋越來越密,越來越急。終於「嘩」的一聲,從湖裡躍出來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它有著數不清的手和數不清的眼,但是陸則安卻在上面看到了那些剛剛還活著的人。

6

從車裡出來的沈欽已經嚇呆了,孟冬扶著陸則安,全身都在發抖。陸則安緊緊抓著孟冬,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別慌,我們慢慢地往山上退,不要怕,慢一點。」

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明明剛過正午,卻黑得壓人眼。一聲如扼在喉的雷響喚醒了沈欽,他連滾帶爬地上了車,踩了油門卻被湖裡的沉鍾拖著動彈不得,心裡又慌又怕,連按到了喇叭都不知道。

一聲接一聲的長鳴響起,引起了怪物的注意,它一步一步地向沈欽走去,身上濺出的黏液已經將挖土機的輪子腐蝕,逐漸蔓延到整個車身。越來越多的人聞聲而來,他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才相信,可止小兒夜啼的怪物,同樣能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陸則安的視線變得模糊,臉上的血怎麼擦都擦不幹凈。他一邊退一邊看著不遠處的怪物,胸腔里搏動的心跳像是撞在耳邊。他覺得胸口越來越熱,越來越燙,低下頭,卻看見從小戴在脖子上的吊墜泡在血液里,散發著微弱的光。

還沒等他想明白,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一道響雷就砸在腳邊,劈得大地都在顫動。沈欽突然跳下車,朝陸則安和孟冬跑來,怪物也被引了過來,孟冬氣得跳腳,卻顧不上害怕,拉著陸則安就往前跑。他這才發現,陸則安的身體涼得嚇人。(原題:《浮鹿》,作者:游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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