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公婆丈夫趕出家門,為見女兒一面,做出這個決定,容易嗎?
顧慕冉坐在酒店沙發上,裹著毛毯愣愣的出神。
旁邊站著的是她唯一的好友蘇小西。
「就算你現在不能跟果果相認,那你也不能就這麼頹廢啊!」蘇小西勸導她,「工作你還是找,日子你還是要過啊,萬一這事情以後會有轉機呢?果果現在是還小不懂事,他以後大了,不可能不理解你的。」
顧慕冉慢慢緩過神,是啊,來日方長。
她總會有辦法反擊,總會有機會將果果帶回來的。
捂了捂臉,顧慕冉強撐起精神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西。」
顧慕冉身上沒多少錢,付不起幼兒園附近的房租,蘇小西要幫她支付,她搖頭拒絕。
拿過手包,從裡面找出了一個上等的名貴玉鐲。
這個是她與白寧遠剛結婚那會,白寧遠送她的禮物,可現在……顧慕冉嘲諷一笑,現在這東西,在她眼裡,就只是一塊沒用的石頭而已。
顧慕冉賣掉了那個玉鐲還了錢,安頓下來之後就開始認真找工作。
她本來外表精緻漂亮,身材又高挑曼妙,還留學過兩年,簡歷和氣質都不差,可一旦加上『做過牢』三個字之後,再漂亮的簡歷,都瞬間變成了沒用的泡沫。
顧慕冉跑了兩天,好不容易才勉強找到一個願意收她的公司。
一個私人的模特工作室,而且招顧慕冉並不是要她去做模特,而是去陪酒。
為了糊口,顧慕冉咬咬牙,這工作還是只能接了。
「行,那你去辦入職簽合同吧,然後回去準備一下,明晚就有一個公司的飯局。」
這個工作讓顧慕冉心裡百感交集,工作合同也沒怎麼仔細看,大概翻了幾頁就簽了,可沒想到,就是這份合同,讓她即將備受屈辱。
顧慕冉從公司離開,正好是幼兒園放學。
她不敢去認果果,只能遠遠的躲在門口,偷偷的看他幾眼。
韓盼安每天都會來接送果果上下學,兩個人手牽手說笑的畫面,像是刺一樣一根根的往顧慕冉心口上扎。
晚上的飯局在一家中高檔的會所,出發之前顧慕冉被要求穿著公司提供的服裝,一條黑色的又露背又露腰的性.感短裙。
這衣服太過暴.露,而且顧慕冉後背上有疤,那是在她在監獄裡被人用火燒的。
「李經理,這衣服我真的不能穿。」顧慕冉手臂環住自己露在外面的腰,不自在道,「我背上有疤,肯定會嚇到客人。」
李經理看了一眼,那疤痕猙獰扭曲,的確是嚇人,可他卻還是說:「沒關係。」頓了一下,才補了一句,「一會加個小外套吧。」
他說完,把手裡的一個酒杯遞過去:「公司有個規矩,新人出發之前喝一杯,叫順風。」
顧慕冉沒多心,接過杯子就喝了。
李經理微妙的笑了一下,拍拍顧慕冉的肩膀說:「在這裡等著啊,一會有個驚喜給你。」
「嗯?」顧慕冉疑惑,李經理沒多解釋,回身就離開了房間。
顧慕冉心裡有些不安,正要跟出去,腦袋卻突然眩暈起來,她腳下一軟,直接就跪倒在地板上了。
四肢無力,連著視線都開始旋轉起來,眼前一片模糊。
那酒有問題……
顧慕冉猛然察覺,扶著一旁的沙發,拚命想要保持清醒,睜大了一片昏花的眼睛,她勉強看見自己的手機就擺在沙發角上,急忙伸手抓住。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重重的腳步聲飛快靠近,有人抓著她胳膊將她扯了起來。
顧慕冉想要推開那個人,可她四肢真的太軟了,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任由著那個人將她拽起來,拖進了一個車裡。
汽車緊跟著啟動,搖搖晃晃的出發了。
李經理就坐在副駕駛上,拿著手機發簡訊。
「一切OK,人馬上就送到了。」
另一邊,韓盼安看了一眼這條簡訊,勾著唇角將簡訊刪除。
她端起精緻的小陶瓷杯子,細細的抿了一口奶茶,手裡翻閱著一本服裝雜誌,一派悠閑懶散,回頭吩咐一邊的傭人:「叫個人去接果果,今天我不去了。」
這幾天為了做戲,害她每天來回跑兩趟,累死了。
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韓盼安臉上頓時露出柔和的神色。
她的孩子,可只有這肚子里的一個,至於那個白果果,不過是個野種!
「少爺,您回來了。」管家恭敬喊道。
韓盼安頓時起身,滿臉甜蜜笑容:「寧遠,你過來幫我看看哪件晚禮服好看吧,過幾天的訂婚宴上,我好穿。」
兩個人雖然表面上看已經是夫妻了,還帶著一個五歲大的果果,可是實際上,她跟他之間只有一個口頭的協定,她負責扮演果果的母親,她跟他之間,除開這條協定,沒有任何的關係。
幸好幾個月前讓她抓住了機會,安排了一個『意外』,讓自己懷上了孩子,這才終於讓白寧遠鬆口,願意真的娶她。
白寧遠扯了扯領帶,面上沒什麼表情的漠然道;「挑你喜歡的就好。我上樓了。」
韓盼安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僵,一瞬之後又恢復了自然。
他對自己冷淡又如何,反正白家太太的位置,已經是她的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儘是算計的晦暗光芒。
顧慕冉頭暈昏沉,眼皮重若千鈞,隨時都會睡過去,她用力的咬著舌頭,這才艱難的留著最後一絲清明。
幸好她的手機還藏在裙擺里。
顧慕冉憑著直覺的按動著手機,編輯了一條求救簡訊。
剛發送完,車子就猛然停下了,她被人扶著從車裡扯了出去,她奮力掙扎,連手機脫落也管不了。
視線模糊,她暈沉得什麼都看不清,天旋地轉的被人給拖進了一個房間里,一把丟在大床上。
或許是藥效在這個時候迸發到了最強烈的時候,顧慕冉簡直要撐不住了那股眩暈感,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脫離現實的輕飄感,連自己身在何處都感覺不到了。
隱約之中又聽見了一聲開門聲,緊跟一具陌生的男人身體壓了上來,噁心濕滑的吻隨即落在自己的側頸上。
「滾開……」顧慕冉瞬間回了一點神,她開始掙扎,只是她那點薄弱的力氣在男人眼裡,根本不足為懼。
「不要……」即將被侵犯的恐懼讓顧慕冉渾身發顫,睜大的眼睛裡瞬間就掉了淚出來。
刺啦一聲,她的裙子被扯開了,冰涼的空氣湧進來,讓她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嘿嘿,身材可真好,真是賺到了……」那個男人猥瑣的說著話,開始解起了自己的皮帶扣。
那聲音,宛如從地獄裡來的一樣,讓顧慕冉恨不得就這樣去死。
白寧遠上樓後脫了外套就直接往浴室走。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聲,他回頭看了一眼,頓了一秒之後,繼續往浴室去。
他邊走邊解襯衣的紐扣,手指尖忽然被黑曜石的扣子掛了一下,破開一道口子,幾許疼痛。
白寧遠抬起流血的指頭看了一眼,心底悠的湧出一股不安來。
他眉頭一擰,回身去拿起手機來看。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救我,我被下藥了!
那個女人的臉從他腦海里閃過,白寧遠的心口猛然一縮,他大步就往樓下走,邊走邊回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他又換了一個號碼打出去:「給我定位一個電話,我要馬上知道結果!」
說著話,他已經走到了門口。
韓盼安看見他著急的異常模樣,急忙關切問道:「怎麼……」
她話還沒有說話,白寧遠就已經一把重重的關上了門,將她剩餘的幾個字,盡數給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電話的定位半分鐘後就出來了,就在車程十分鐘遠的酒店裡。
白寧遠眉頭狠狠擰著,一路飆車的開到酒店門口,下車之後氣勢洶洶的直接闖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看他一副來勢不善的樣子,連忙要攔,白寧遠一拳就揍翻了他:「滾開!」
幾步衝到前台處,嗓音又冷又狠,叫人骨頭生寒。
「有沒有一個女人被送過來?個子高,長發,皮膚很白,很漂亮……」
這模樣,跟咬牙切齒的丈夫來捉.奸一模一樣!
前台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回答:「剛剛就有一個,十分鐘前被送過來,在1102房……」
白寧遠聽到了答案轉身就走,看電梯還在頂樓,等也不等,直接跑樓梯。
十一樓,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口氣跑了上去,找到1102房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
屋子的大床上,一個肥胖子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看不見她的臉,但能清晰的看見,那個女人白皙的雙腿。
「你特么給我放開她!」白寧遠漆黑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猩紅,渾身的怒氣猶如實質一般迸發,整個屋子的空氣都瞬間凝滯了。
顧慕冉睫毛一顫,猛然睜大了眼睛。
她……好像聽見白寧遠的聲音了。
身上的那個胖子剛解開皮帶,正興緻沖沖的要開始了,忽然門被踢開,他惱怒不已,回頭正要破口大罵。
一個拳頭不打招呼的就筆直砸了過去,正中他的鼻樑,力道十分猛,將他近兩百斤的身體直接就打飛了,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像塊破布似的滑下來。
「哎呦。」胖子被打得鼻血長流,火冒三丈,「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白寧遠眼底是一片毫無感情的冷寒,長腿邁開,挺拔而兇狠的走到那胖子面前:「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敢碰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胖子抬頭一看,這一下終於看清了白寧遠的臉,登時面色大變,連連磕頭道:「白總!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求您放過我!」
白寧遠面色沒有一丁點的變化,他居高臨下的低頭,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那個胖子,只要一想起剛剛這個男人壓在了顧慕冉身上,他就怒不可遏,抬腿重重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那胖子腦袋一甩,吐出了幾顆帶血牙齒,整個人倒在地攤上,徹底暈了過去。
「白寧遠……」顧慕冉要支撐不住睡過去了,迷糊的喃喃叫他的名字。
「顧慕冉!」白寧遠醒過神,緊張得近乎驚慌的撲上床,將女人抱進自己的懷裡,「你怎麼樣?」
顧慕冉竭盡自己最後一分力氣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男人的臉。
「白寧遠,真的是你嗎?」顧慕冉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吧。
這個男人,不是前幾天還萬分厭惡殘忍的說要把自己送回監獄嗎?
怎麼可能現在會這麼緊張的來救她?
一定是做夢……
白寧遠鉗住顧慕冉的下巴,一字一字沉沉的回答她:「是我。」
顧慕冉睫毛顫了一下,有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
「真好……」她勾起唇,笑容卻悲傷而凄然。
這個夢,真好……
再抵不住腦中的昏沉,顧慕冉合上眼瞼睡了過去。
「顧慕冉!」白寧遠瞳孔縮緊,連著自己的心臟都像是被人用力拽住了,一股說不出的沉悶和難受。
他慌張的檢查了一圈顧慕冉的身體,確定沒有外傷,隨後一把抱起顧慕冉往外走。
酒店的經理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遠遠看見是白寧遠,額頭上的汗登時就下來了。
慘了,這回要遭殃了。
「白總!」經理連忙上前去,討好道,「出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
「滾!」白寧遠凜冽的一個字,硬是用氣勢逼得經理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
白寧遠頭也不回的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聲音冷若冰刃:「1102房間里的那個男人,別讓他跑了,不然今天的賬,我就找你們來算!」
白寧遠飛快的將顧慕冉送到了好友賀修澤的私人醫院。
「她被人下藥了,馬上給她仔細檢查!」白寧遠像匹被憤怒卻又惶恐的野狼,暴躁的抓著賀修澤的衣領咬牙說道,「要是她有事,我唯你是問!」
賀修澤連忙安撫:「你別那麼緊張,我馬上就安排!」
他轉頭,示意兩個護士動作快點,自己緊跟其後的進了急診室。
十多分鐘後,他就走了出來,說道:「沒什麼問題,只是一般的強力迷藥,睡一覺,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寧遠,你別這麼緊張,放鬆點!」
白寧遠眉頭依舊死死的皺著,渾身都是壓不住的狂躁。
賀修澤倒了一杯涼水給他,等他緩了一回之後才又繼續說:「我還讓護士做了身體檢查,她沒有被性侵……」
他話才說完,就被白寧遠兇狠無比的瞪了一眼。
賀修澤趕緊閉嘴,喝了幾口水。
白寧遠捏著杯子愣了會,良久之後渾身的嚇人氣勢終於慢慢的收斂回去了。
賀修澤看了看他的臉色,小聲勸道:「寧遠啊,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它過去嗎?你明明就很……」
「你閉嘴!」白寧遠猛然站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我對這個女人,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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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舊愛重逢,她想逃得遠遠的,沒想到他步步靠近,讓她無處可逃
※你若死了,我等都要陪葬,自己竟有這麼大架子?陪葬?開什麼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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