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蓉攝影 干蓬之美
4月27號。春天的尾聲。
收到詩人泠子姐寄來的干蓬。源於那日閑聊,談及生死。她說起洛陽白馬寺,又說一荷塘。轉而又說,他人寄給她許多干蓬,她認為我也是喜歡的,便要送我。確實,相比夏日碩大招搖的花朵,我是極喜這種破敗之美的。
幾天之後的黃昏,我正與詩人琳子,小蔥閒遊洛河,收到泠子姐的信息。她問,妞,你是長發還是短髮?我回,短髮。頭髮的長度與微信頭像的長度一樣。她說,要送我幾個純手工的小發卡。
至今日,真的收到了。一個銀色的蝴蝶式樣的精緻發卡。還有幾個小巧的,布藝花朵模樣的,很是漂亮喜歡。大抵,在她的想像中,我該是一個小女生了。八九個無莖的干蓬,安靜地和一張紙條在一起。
紙上的字飄逸洒脫,很是大氣。不知為何,我認識的女子,多是有鬚眉之氣的人。大概,相同氣質的人是互相吸引的。簡短的一段話:妞,干蓬在寺里泥塘中取回,是自然態到手後,用濕布輕拭外面泥土即可。
寥寥幾句,乾淨利落。我喜歡這樣的人,喜歡這樣的交際,不過分親密,也不會疏離。讓你覺得輕鬆,自如而又彼此關注。記得雪小禪說過,有趣的靈魂終會相遇,是矯情了些,但我是認同的。
2018.4.27號晚。

山居吟
廣陵散
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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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擁擠在一起,仰著頭顱。
不是叩問,亦非吶喊。
在芳菲已盡的四月,與一朵枯萎的花兒懷念過往的春天,也是極其浪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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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著。各懷心事。
乾淨的瓶子仍舊空著,在冬日,未曾接住一粒雪花。在春天,不曾有一朵桃花擁入懷中。那麼長夏呢?總該有一株青草拋卻池塘而投奔它吧。
被風乾的花朵已失去靈魂。不悲,亦不喜。
一枚殘塤收留了干蓬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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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背影吧!
暮蟬的低泣亦不能打動我。
懷揣戀的果。
味,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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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想在夏日的荷塘,我仍舊亭亭。
「不過是一截白骨,身陷淤泥。汲取夏日之精魄,幻化成清麗的一朵。」
《與荷書》我是看到了的。不知她是詆毀我,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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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是一個個眼睛,而且無珠,麻木。
又像岸上的魚,張口艱難的喘氣,呼吸。
多麼像你,像我,像他或她。
我們苟延殘喘,我們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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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圖純屬偶得。
以一幅古畫為背景,竟也拍出不同的韻味。
豐碩的女子,留鬍鬚的男子,他們或飲酒,或對弈。
或者,留得殘荷聽雨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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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蓬與韭花帖,是絕配,還是極其不搭調呢?
皆是質樸,大美。
入眼,又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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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居住碧玉,翡翠,穿綠緞子的小娘子。
粗彈小調,閑哼小曲兒。
從小綠屋到老房子,小嬌娥到半老徐娘。
扇子一搖,一生就過去了。
——節選范蓉《蓮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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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空蕩蕩。風鑽進來,月光漏出來。
蜘蛛織網,再拆網。
——節選范蓉《蓮蓬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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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不同的名字混跡於世。蒹葭,菡萏,芙蓉。
不過是一截白骨,身陷淤泥,汲取夏日之精魄,幻化成清麗的一朵。
我也不過是一堆腐肉,渾渾噩噩。
企圖借蝴蝶的翅膀,它卻撲滅最後的火。
——節選范蓉《與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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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偈語塞滿頭顱,在水中獨善其身。
我是池塘里爬出的蟾蜍,身披諸多狼狽之詞。
——節選范蓉《與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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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里,蓮房是一間間陋室。
收留游鴻的悲鳴,也允許一個懷有美德的浪人容身。
——節選范蓉《晚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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