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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去世後留下我孤兒寡母,他家人詭異態度讓我發覺掉進魔窟

丈夫去世後留下我孤兒寡母,他家人詭異態度讓我發覺掉進魔窟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寫手阿星 | 禁止轉載

1

我醒來之時正是黃昏,殿外有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在這安靜的宮室里顯得尤為清晰,宮人慌慌張張進來,一臉的恐懼,「娘娘,大司馬來了。」

瞧著她那沒出息的樣子我頗有些無奈,不過不獨懿寧宮的宮人,便是文武百官,提起大司馬秦殊就沒有不怕的。哪怕是我自己呢?不也怕了他這麼些年。

於是,整了整衣袍,對著宮人道:「宣大司馬覲見吧。」

其實這話是很好笑的,見不見不是我說了算的事,是他說了算。他要見我,或是他要見誰,是無人敢說不的,我這樣,只不過想自欺欺人地保持最後的威儀。

2

我三歲的那一年,那時父親還在,手握兵權,秦家也是京中的顯赫大家。那年,家裡請了護國寺的覺明大師為我判命,大師說,此女他日將母儀天下。

十六年後,此話應驗。也就是我十九歲那年,先帝下旨迎我入宮,冊為皇后。

當時先帝已病入膏肓了,先皇后早逝,東宮空虛,再逢聖躬有違,一片人心惶惶。一是為了穩定朝內外與後宮,二是為了給先帝沖喜去病氣,於是便有了這道冊封新後的詔書。

而就在半年之後,先帝駕崩了。先帝駕崩之前,因膝下無子,便在皇室宗族中挑出魏王之子臨燁,命人抱入宮中,養在我膝下。而先帝崩後,臨燁便承皇子之名登基為帝,於是,我便在那一年,成為了大齊史上最年輕的一位太后。

對於這項殊榮,我並沒有覺得幸運。

一朝的太后,聽起來是尊貴無比,說白了,不過是個年輕還不能改嫁的寡婦。而且如今秦家人死的死,流亡的流亡,剩了我一個,再高的尊位也不能榮及父母,光耀門楣,不過是長日漫漫,孤獨餘生罷了。

我一直覺得,大師那句判語還有下半句的。如,雖此女他日將母儀天下但餘生孤苦無依等,許是覺得後半句不太好,便沒有說。

而我求的,不過是往後能有個安寧日子,臨燁能順利長大,掌權親政後天下太平,四海清晏。

可偏偏,朝中有秦殊。

3

宮人將殿內的燈燭一一點上,我努力挺直了背脊,看著秦殊踏入殿內。

他著一身深色通袖襕袍,玉面墨發,登時彷彿叫燭光為之一黯。我有片刻的失神,他已行至身前。

不曾行禮,他就冷冷看著我,帶著素日那般倨傲的神情,彷彿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裡。

「大司馬求見哀家所為何事?」

「來告訴娘娘一件喜事。」他冷冷地笑起,那樣的面容,一笑之下如有光華乍現,偏偏,最叫我懼怕。因為他每如此笑,朝中必生事端,果然他看著我開口,「謝雲舒死了。」

我猜到了不會有什麼好事,卻不想是這件事。我還想裝得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手上發著顫,止都止不住。我曾答應過謝冕,一定會保住他幼弟的性命,我已經命人將他護送出京,我以為天下之大,秦殊定再難找到了。而他明明已殺了謝家滿門,從老至幼,上百條性命,卻仍不放過謝家這最後一點血脈。

他才七歲,長得跟謝冕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每次我叫他「小謝冕」,他咧著嘴笑起來總露出缺了的兩顆門牙,還總是偏著頭問我,姐姐還要多久能嫁給哥哥啊?

可如今,那個可愛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不過是因為秦殊的遷怒。

秦殊繼續開口,「是我親手殺的,割了頭裝在匣子里,要不要我讓人拿來給你看看?」

我緊攥的拳頭裡,指甲已刺入了手心,卻感覺不到痛,只是怔怔地看著他,想從他面上看出一絲往昔的樣子,可這已是全然陌生的一個人了,我再一次絕望地清醒,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秦殊了。

年少時的秦殊脾氣是再好不過的。我淘氣,闖了禍娘要罰時,他總會勸我娘,哪怕是我捉弄他,他也不過是笑著無奈地說一句,「你呀……」

記得有一次,我抓了一隻壁虎偷偷放進了他的被子里,他睡覺時被嚇得要死。我娘知道後用戒尺打我手心,很疼,可是我倔,絕不開口求饒,也忍著不肯流淚。娘發了狠,把我手都打腫了,結果倒是秦殊在一旁看得眼淚都出來了,求著娘饒了我。

他雖是側室所生,卻一樣要稱正室夫人為母親,他在一旁一聲聲地叫著「母親」,我娘被叫得不忍,便無奈地對他道:「你就是太心軟,遲早會把你妹妹慣壞的。」

一切終究已物是人非,現在的秦殊,手中不知沾了多少鮮血,又有多少無辜性命枉死在他手上。

他冷眼看了看我,轉身離去。

「哥哥……」我猶豫之下終於開口。

多久了,我再沒這樣喚過他,而時光蒼涼,我已記不清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停下,卻沒有轉身,只那樣背對我靜靜立著。

我望著他的背影道:「停手吧,自古權臣無一善終,你有恨,就讓我一人來償。」

他抬腳跨過門檻,身影遠遠而去,我卻聽到了他最後那句低語,就兩個字,「晚了。」

4

或許此生我最對不起的就是謝冕,我及笄那年與他定下親,未及嫁娶就被先帝接入宮中。後來更讓秦殊遷怒於謝家,滿門被誅。

我已欠下多少債,現在數都數不清了。

第二日午時,宮人來報,說是秦夫人生辰,大司馬請太后晚間過府相賀。

命婦生辰,豈有太后前去祝賀之理?秦殊向來乖張,對著太后皇帝不敬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多少大臣冒死參奏,最後都死在牢獄中。他要我去,就算明知是為侮辱,我也不能不去。

司馬府是在當初秦府之上改建的,之前秦府所有屋舍都被推翻了重建,再見到那些景物,竟沒一處我還認得了。

後院搭了戲台正在唱戲,秦夫人坐在最前面的位置,聽聞有宦官高呼「皇太后駕到」便上前來行禮。

我還未出聲,身後便有聲音響起,「今日你是壽星,娘娘是來為你賀壽的,你行這樣大的禮豈非折煞了娘娘?」

秦殊換了身月白常服,幾步上前,便將自己的夫人扶了起來。

秦夫人相貌平平,站在他的身旁更是暗淡無光,只是一笑間,卻有說不出的風情。她當初是先帝潛邸時的侍女,後又隨著先帝前往西涼為質,先帝登基後,便將其嫁與秦殊。秦殊在外陰冷無常,唯有對這個夫人,言聽計從,溫柔以待。

秦夫人與秦殊不同,性子最是溫婉和順,知道秦殊的無禮,便小心地陪在我身側,與我閑聊家常。

戲台上又咿咿呀呀唱著,我無心去聽,也不知唱到了哪裡,身側秦殊卻驀地起身,將茶盞摔在地上。

台上的戲也停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立著,他冷冷道:「誰點的這齣戲?」

無人敢答,我突然想到,方才台上唱的是《武家坡》,那唱詞里有「西涼」二字,這是秦殊的禁忌。

「是我點的。」秦夫人道。

眾人皆明白,這是她為平息秦殊怒氣才說的。當初先帝前往西涼為質,身邊只有她與秦殊,兩人都曾在西涼受辱,她又怎會點這齣戲來?

「將這戲班之人,全逐出京師,流放三千里,終身不得返。」秦殊直接對著身後的隨從吩咐,然後看了我一眼,向秦府下人道,「送太后回宮。」

流放三千里這樣的重刑,不經刑部核准,他便直接下令了,視法令律條與無物。可是,誰又能拿他怎麼樣呢?連我這堂堂太后,不也是他說送回,就乖乖地回了么?

5

秦府的樣貌雖變了,但大致方位我卻仍記得,帶路的下人走在前面,我卻徑直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還好,天下敢不順著我的,也就秦殊一個。

清風拂面,樹影搖晃,我堅定地一直往前走,等真的看到眼前那座夜色掩映中的閣樓時,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覺得眼睛有些酸,用力眨了眨,那樓卻沒有海市蜃樓般消失,它是真的還立在那裡。

那是我曾住的小樓,是這秦府里,唯一留存完好的地方。

我轉頭去尋秦府的下人,問他:「前面那座小樓如今是誰住著?」

那人垂首答:「啟稟太后,這裡無人居住,我家大人不讓任何人進到裡面。」

其實我想問,那秦殊他自己會進去嗎?可想到這人不過是個下人,又怎能知道他素日行蹤呢?

我以為自己已經把那些過去忘了,可當我看見這座閣樓,我甚至能想起,曾經的秦殊站在這樓下,他揚起唇笑時,那眼中的璀璨光芒。

那時他立在夜風裡,面如冠玉,眉目舒朗,好看到令人驚嘆。我站在樓上看他,看他張開了雙臂,對著我輕聲道:「來,我接住你。」

此時看著,覺得那樣的高度還好,可那時,只覺得心驚膽戰,秦殊就溫聲勸我,「別怕,哥哥給你當肉墊子。」

那真是我此生最大膽的一次,我從那樓上一躍而下,他果真給我當了肉墊,與我一同跌倒,他死死地將我抱住,還在我耳邊輕聲地哄:「不疼了,阿元乖,阿元不疼……」

或許是今夜的風太大了,吹得我眼睛都疼了,我抬手去揉,把那點淚藏在手心裡,又作出平日淡然的樣子,轉身回宮。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要見秦殊,可是沒有辦法,我必須去求他。

因為臨燁。(原題:《千里佳期一夕休》,作者:寫手阿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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