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盆景也是楊老養育的孩子

楊老在打理他的盆景

蔣延珍 文圖

古稀老人楊文俊先生的新家，前院栽著正在盛開的白色芍藥，艷麗的深紅色玫瑰，小徑旁有紅白相間的薔薇月季爬滿柵欄，中間還纏繞著紫色的鐵線蓮和謝了花的迎春花。

楊老領我們向他的後院走去，樓上的過道花架上擺滿馬蹄蓮、仙客來等，從此高處可一覽後院的風景。楊老指著正在開淡黃色花的盆景說：這是一種多年生半常綠灌木，花形似瓶、香氣若蘭，名叫瓶蘭花，一般花後5月掛果，10月後綠果變桔紅色或橙黃色，形似彈丸，所以我們成都人又叫它金彈子花，是柿科柿屬的一種植物。楊老接著說：金彈子的果實，他長期用來泡酒，這種酒除濕補腎，還可以治療跌打損傷。

我看見架子上有很多盆金彈子樹樁盆景，楊老驕傲地說，這些都是親手製作的，金彈子莖幹剛勁挺拔，自然虯曲，色澤如鐵，最宜於製作盆景，但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長成這樣，這些都已經做了二三十年了。楊老指著一些結有黃色籽粒的植物說，這叫火棘，據說劉備被曹操打得糧絕的時候，士兵全靠這些植物救命，人們便叫救兵糧，後來救過長征的紅軍又被叫作紅軍糧。沿著圍牆擺滿兩圈高矮不一的盆栽，院子中間有精緻的假山和種滿睡蓮的池子，形狀各異的盆栽立在假山兩側。

假山旁有一大簇玫瑰，楊老說他正研究怎麼來嫁接改良它。一簇簇紫色三角梅怒放著伸向牆外，一盆秋海棠鐵十字格外精緻，在角落裡開花。還有一株叫地涌金蓮，據說花期三百天，每次開一層，褪掉一層再開一層，有點像川劇的變臉。

楊老家的盆栽品種很多，基本都還在老宿舍院中，遠的來自雲貴川野生植株，近的取自龍泉山脈。這些盆景也是楊老養育的孩子，看著它們楊老就滿眼含笑，有人要買他的盆景，他一盆也捨不得賣，實在有喜愛的朋友才偶爾送一盆。楊老說他從小就喜歡盆景，先是看別人怎麼做，後來自己慢慢學著做，摸出了一些門道，有一年去雲南打工，半年沒有領到工錢，困難中絕望得想跳滇池，後來因為有做盆栽和盆景的技術，重新找到工作，掙了錢才回到成都。回來後就堅持不斷做盆景，如今樓上樓下前庭後院，二百六十多平米，到處都是他精心製作的盆栽和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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