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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穆斯林的葬禮》之「師生戀」的傳承

前言

四年前我高二,同班的朋友推薦給了我一本《穆斯林的葬禮》,未讀之前,一看書名,說實話,我並不感興趣,「穆斯林」總是給我一種帶有宗教色彩的感覺,但鑒於我很信任他,就去讀了這本書。起初,總是被這種章節的鋪陳所擾亂,也被新月的母親對新月的冷淡而困惑。忍不住便問他這兩個問題,只是這位朋友他只回答了我的第一個問題,至於新月什麼被母親梁君璧冷淡,他沒有告訴我,說給我留個懸念,自己去讀。

至於四年後,為什麼去重讀《穆斯林的葬禮》,原因怕是荒唐而滑稽的:霍達是位女作家。原因僅此而已,甚至於就連我自己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四年前我竟然不知道霍達是位女作家,而這個未被我發現的「遺漏點」一直持續到了大二的末尾。

偶然,在圖書館發現了一本書,它的一個章節上寫著關於《穆斯林的葬禮》的認知與看法,因為自己之前讀過,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順手拿起翻了翻。也許是被大家所熟知的常識乃至定理,此時,霍達是個回族女作家在我這兒類似於麥哲倫完成了環球航行、哥倫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一般,讓我無比的震驚。或許很難令人理解,學中文的人不知道一個作家的性別,或者作家性別對於一個文學作品又有什麼意義與不同?其實,如果你能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或者有這麼種意識已經超出常人了。

無論是男作家還是女作家,我始終堅信一點:他們總是寫自己或者周圍的人或者物。這就是我們去讀一部作品時,文本的背景很難逃脫作者本人生活的環境。舉個例子吧,魯迅的散文或者小說,總是會提及到紹興,如我們學過的《祝福》和一篇散文《故鄉》,尤其是陝北作家,陳忠實、賈平凹以及路遙等人,他們的作品讀來,一種歷史變遷、龐大家族體系的更改是讀者的第一印象,農民對土地的熱愛也是常見的題材;但是你去讀魯迅,尤其是他的散文,覆蓋的滿是江南水鄉的痕迹,或許我這麼對比,並不合理,畢竟他們不是同時代的作家,好吧,屬於東北作家的蕭紅和魯迅總是同時代的吧,作品提供的取材和文風簡直是天壤之別。

女性作家,她的視角點終究會傾向於女性,如凌叔華的《綉枕》、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記》、再到當代文學中的楊沫的《青春之歌》和茹芷鵑的《百合花》,她們筆下的女性更為細膩與真實。

以上就是我知道霍達是位女作家後,必須去重讀《穆斯林的葬禮》的原因。

正文

那時候,看《穆斯林的葬禮》就是看故事,今天差不多也是讀故事吧,只是,感動人的始終於我而言沒有改變過,四年前如此,四年後也是如此。楚老師為新月試坑曾讓我落淚,四年後也是這一部分,尤其是改編成的電影《月落玉長河》中的這一章節,看起來更是心碎,它是那麼的直觀,讓一段感情無疾而終,不過時常想來,若是一段感情終結在了墳墓中,何嘗不好?因為它永遠也沒有終結。

《月落玉長河》由霍達本人改編,很多故事情節雖被刪節,但主線依舊很清晰,畢竟是部長篇小說,壓縮成兩個小時,也是在所難免的。對這部電影的好感,可以說來自於它的拍攝地點,北大,或許是我去過北大兩次的緣故,所以當我看到新月在未名湖畔的小石桌上看書、博雅塔倒映在湖中的倩影就讓我激動不已,與以往不同的是,突然在腦海里想到楚老師和新月不就是師生戀嗎?這個問題我思考了好久好久,慢慢有了點兒自己的想法。

魯迅與許廣平

中國的「師生戀」傳承久遠,就拿近代來說,文學楷模的魯迅和許廣平。一代文豪魯迅,他與許廣平的師生戀在當時也是滿城風雨,怕是一些輿論壓力足夠壓死人,我們總是把「愛情」與「道德」結合在一起,殊不知,魯迅首先是一個有血有肉、具有七情六慾的人,其次才是一個偉大的作家,而我們總是把他首列為作家,其次再是一個人。是的,朱安是個可憐的女子,未被魯迅正眼瞧過,她的不幸不是魯迅造成的,是整個封建社會賜予的,她是個可憐的、小腳的舊式女子,魯迅怎麼會在五四新潮的影響下,去和朱安結為連理?

沈從文與張兆和

沈從文和張兆和不也是師生戀嗎?起初沈從文的一腔熱情嚇壞了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況且還是自己的大學老師,兩人最終還是修成了正果,如果沈從文被當時的傳言止住,文學聖壇怕沒有這段佳話了。

楊振寧與翁帆

2004年,82歲高齡的物理學家楊振寧娶了28歲的博士生翁帆,確實很難想像,這段師生戀可以稱之為「爺孫戀」了,撇開楊振寧不說,翁帆必定遭受了許多的流言蜚語,能讓她始終堅持下來的,還是導師楊振寧的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護,在她眼裡,楊振寧老師不僅僅是一位老師,更是喚醒她愛情的種子,在他眼裡,翁帆不再是她的學生,更是她晚年的紅顏知己。

馬蘭與余秋雨

我相信余秋雨大家都不陌生,他為馬蘭,可以說拋妻棄子,丟棄了他的髮妻。馬蘭儘管沒有聽過余秋雨的課,但傾慕於余秋雨的文學才華許久,很多表演節目也是余秋雨親自指導,最終暗生情愫,一發不可收拾。

在文學作品中,我們為楚老師和新月的扼腕嘆息的愛情而哀嘆,為他們不能在一起遺憾,為什麼這些一旦發生在現實世界中就不能被理解接受呢?究其原因,總認為文學中的是假的,現實中的是真的,那麼,假的可以接受,反而真的為什麼就不能容忍?

我個人認為文學永遠是真的,它是由人寫出來的,不會完全脫離假象而存在,這是因為社會存在決定了社會意識。

當然,我並不贊同餘秋雨的做法,拋棄髮妻另結新歡,本質來說和古代的納妾有什麼區別?只是一個新詞「離婚」可以替他解圍。走近文學史一看,曾經那些巡遊於煙花柳巷的人,被當時的社會鄙棄,可是,如今社會要還原「真相」,鼓吹柳永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有多麼感人,殊不知他這首詞也是為妓女而寫,有感而發。這個世界也真是出奇的可怕,很多事情要等千年後才可以被理解,千年前的人卻早已不見了。

四年後,重讀《穆斯林的葬禮》,聯想起了許多,發現虛假的在這人世間活了二十年,還要繼續虛假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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