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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產劇的自我拉扯: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作者簡介

楊洪濤:中國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學院副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

榮嶸:中央電視台軍事節目中心導演。

自1981年《敵營十八年》伊始,國產電視劇就開啟了類型化創作的探索之路。經歷了90年代的快速發展後,如今,電視劇已逐步形成具有相同題材、相近內容、相似人物和相仿視聽呈現的類型化創作態勢。類型理論是藝術過程中的必然發展,因為人類有把性質相近的事物歸類的習慣。分類其實是累積性的、歷史性的,也是歷時性的活動。經歷時間的沉澱,事物才能逐漸歸類。新世紀以來,大量資金湧入影視劇創投,國產劇迎來井噴式發展。在藝術探索、市場檢驗和觀眾訴求的合力下,國產劇相對穩定且成熟的類型化創作模式初步形成。類型是一種文化實踐。然而,過度的工業化操作和機械化複製,讓國產電視劇品相近似、情節雷同,缺乏足夠的藝術創建和審美想像。一些國產劇為了突破窠臼,出現了解構原型、顛覆規則的類型探索方式,在新的視角突破和形式創新中又逐漸形成了新的類型風格。國產劇就在類型化與類型突破的藝術探索中不斷前行。

類型化與類型突破的辯證關係

隨著影視工業化程度的提高,小作坊式的創作方式已經終結,影視創作的精細化分工和流水線式的作業已頗具規模。從投融資、劇本策劃、班底組建到各工種合作、後期製作再到宣傳發行、廣告招商、衍生品開發等,每個環節都有專業化程度頗高的從業人員參與。從產業層面來說,類型化的創作符合市場經濟規律,便於投資、製作和銷售各環節對項目進行風險管控與收益評估,尤其是大數據等新技術的應用,讓投資者對某種電視劇類型的投入和產出有了重要的數據支撐和投資預判,如時下風頭正勁的古裝傳奇劇、都市情感劇等,都是投資市場的寵兒;而一些歷史劇包括農村劇在內,因收視預期難以估料,令投資者持有審慎和觀望態度。從創作層面來講,類型化的故事具有相對固定的創作規律和套路,便於導演、編劇、演員等各工種按圖索驥,快速進入創作狀態,有效管控創作周期。從審美層面來說,類型化的創作恰如創作者和觀眾的一個約定,創作者可以針對目標人群的觀影經驗和情感痛點去調整創作風格與技巧以滿足觀眾期許,並在此過程中形成一種模式,成為被同類型的劇作效仿和臨摹的範本,最終形成不可或缺的類型元素。觀眾依據觀看經驗主動選擇適合自己欣賞口味和情感期許的作品,並在此過程中強化對類型的認知。

某種電視劇類型成熟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觀眾審美經驗的成熟和審美能力的提升,意味著觀眾更加渴望看到新異化和陌生化的故事,同時也意味著該類型劇有可能在市場上出現創作乏力或收視疲軟等現象。《我愛我家》奠定了系列情景喜劇的類型化基礎,隨後出現的《候車大廳》《東北一家人》《炊事班的故事》《武林外傳》等劇儘管各有千秋,但由於內容儲備和橋段蓄積的減量,使得情景喜劇近年來罕有佳作。曾經火爆一時的諜戰劇在經歷了《暗算》《黎明之前》《潛伏》《懸崖》等創作高峰後,一度陷入故事情節和人物塑造難以突破的創作窠臼,直到2015年《北平無戰事》的問世,才讓人們對諜戰劇的創新與突破感受到了新的驚喜。

伴隨著網路平台的迅速崛起,影視劇投資人和創作者針對目標受眾量身定做的意識更加明顯。類型常規是一種創作限制,它迫使作家的想像提升以符合場合的要求。如何既符合類型化的創作規律,又能夠藉助藝術靈感對創作套路和模式進行突破,是創作者需要深入思考與潛心研究的問題。每當影視劇創作進入類型化瓶頸、觀眾審美疲勞出現的時候,謀求類型突破的創作手法便會應運而出。類型突破在某種程度上是對類型的創新,是對類型化創作既有規則的解構、顛覆、突破和超越。類型突破有可能創造出新的類型,形成新的敘事模式,成為創作者和觀眾之間新的審美契約。類型突破的確意味著更高意義上的類型。類型突破的創作方式主要有兩個層面:一是以類型為參照物,規避創作上的慣常套路,反其道而行之;二是多種電視劇元素的混搭、嫁接和融合

新世紀以來的近20年,創作題材、故事情節、人物塑造、視聽風格和時空情境等創作要素,在類型化和類型突破的博弈中形成了獨特的文化景觀。

題材的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判定電視劇的類型,可以從題材入手進行劃分。在長達數十年的國產劇創作實踐中,不同的題材形成了豐富多彩的創作類型。相比之下,歐美、日韓等國家的電視劇類型化程度較高,其題材相對集中在政治劇、懸疑劇、醫療劇、情景喜劇、家庭劇和偶像劇等方面,不及國產劇類型豐富。豐厚的中華文化底蘊和社會意識形態現狀,讓武俠劇、家族劇、革命歷史劇、軍旅劇等脫穎而出,成為獨具中國文化特色的電視劇類型

題材是創作者把社會實踐和藝術實踐經由審美認知進行分類和歸納的結果,題材的類型化便於創作者和觀眾對號入座,雙向滿足各自的需求。以不同題材涉及的內容劃分,新世紀以來的國產劇大致可分為諜戰劇、軍旅劇、歷史正劇、革命歷史劇、古裝傳奇劇、家族劇、少數民族劇、家庭倫理劇、都市情感劇、農村劇、醫療劇、情景喜劇、涉案劇、武俠劇、神話劇等。此外,還有言情劇、偶像劇、懸疑劇、玄幻劇、穿越劇等亞類型。可以說,題材豐富、類型多元是新世紀以來國產劇的一大特點。

藝術總是在突破中向前發展的。當題材的類型化創作走向成熟之後,尋求突破單一類型的新的敘事手法就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創作題材的類型突破,是指創作者突破既有的題材框架,融入多種元素,為原有題材注入多重語義的創作手法。如《恰同學少年》和《中國1921》都是以革命歷史劇為立項類型,但在故事中則更多融入青春偶像劇元素,著墨於領袖人物風華正茂時的紅色戀情。《借槍》和《誓言今生》在諜戰劇的敘事框架之外融入家庭生活,把家族劇和家庭倫理劇的元素植入情節當中,讓故事充滿人情味和煙火氣。《奢香夫人》和《木府風雲》在少數民族劇中融入江湖恩怨與陳年舊案,結合了武俠劇和涉案劇的元素。古裝傳奇劇《琅琊榜》和《舞樂傳奇》既把相對嚴謹的歷史邏輯作為敘事參照,又融入了武俠劇的江湖恩怨和綠林傳奇。

故事情節的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與電影相比,電視劇的大眾文化色彩更加濃郁。如果過分沉浸在導演個人的藝術思維中,忽略大眾的欣賞能力和審美水平,就會失去主流收視人群。因此,類似「作者電影」的創作風格不適宜電視劇的創作。而故事內容和情節的類型化創作,要求特定類型的劇情有約定俗成的走向,對於劇中人物的命運或情感歸屬,創作者和觀眾之間有著心照不宣的共識。正如好萊塢經典故事片的敘事一樣,經常是「英雄凱旋、抱得美人歸」,雖然俗套但依然令觀眾心之嚮往。電視劇同樣如此,相同的類型往往有著似曾相識的故事情節,武俠劇的敘事動機就必然包含「了恩仇」「論高下」「鳴不平」和「保國民」等,如《笑傲江湖》《小李飛刀》《射鵰英雄傳》等。諜戰劇一定要有隱藏的秘密和巨大的陰謀,有我地下黨員假扮夫妻或戀人之間分屬不同陣營的橋段,如《零下38度》《潛伏》《懸崖》等。都市情感劇里的成功人士必然要有某種生活雅趣或固執的審美偏好,一定有三角戀或夫妻反目的橋段,如《親愛的翻譯官》《歡樂頌》《我的前半生》等。醫療劇通常都有海歸與本土醫生的醫療理念之爭,奇葩患者的胡攪蠻纏,醫療糾紛的難以平息,醫生之間的情感糾葛等情節段落,如《醫者仁心》《急診科醫生》《產科醫生》……故事情節的公式化,起承轉合的程序化,意識形態的主流化,讓類型化創作滿足了受眾當中最大公約數的觀劇需求

然而,審美經驗足夠豐富的受眾會對熟識的情節套路漸漸失去興趣,他們渴望看到突破審美想像的新穎故事。創作者也會努力通過故事情節的類型突破設置來激發創作靈感和熱情,吸引觀眾目光。《暗算》是新世紀諜戰劇創作上的一座里程牌,它擁有諜戰劇全部的核心元素——堅定勇敢的我地下黨員錢之江潛入敵人內部,在暗流洶湧的生死較量中施展各種技能、獲取重要情報並屢次化險為夷,為此,他忍受著親人分離、同志猜忌、戰友犧牲、愛人蒙難的徹骨之痛,同時還要面對來自敵方陣營里高官厚祿、金錢美女的誘惑,然而,對理想信仰的堅定執著令他不忘初心、勇往直前。《黎明之前》借鑒了美劇的敘事和剪輯技巧,邏輯縝密、情節燒腦、險象環生,同樣是典型的類型化敘事佳作。可貴的是,在《暗算2》里,創作者就開始自覺實現藝術突破,在故事情節上進行了突破類型化的嘗試。故事設計了美麗而又聰穎的天才數學家黃依依對安在天的痴情絕戀,在遠離硝煙的情報基地里掀起一場令人扼腕的情感波瀾。之後的《潛伏》,同樣進行了突破類型化敘事的嘗試,放慢了諜戰劇原本令人窒息的節奏,加入許多日常化的生活元素,其中,翠萍與幾位官太太打麻將時的葷段子、翠萍和站長太太一起捉姦等情節,給作品增加了些許生活意趣和喜劇質感。

人物塑造的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類型是創作者和觀眾的接頭暗號並交由人物來完成。類型化的人物便於觀眾快速認識其性格、品格和人格,並由此產生好惡喜憂和情感投射。類型化的人物塑造慣於結構某種二元對立的人物關係和相對模式化的圖譜,讓人物形象在對比和反襯中快速凸顯出來。於是,就有了正邪、善惡、美醜、忠奸的鮮明對比併產生了典型化的人物。如革命歷史劇中理想遠大的領袖人物和利欲熏心的反動勢力;武俠劇里快意恩仇又頗有女人緣的超級俠客和冷酷無情的強勁對手;家庭倫理劇中忍氣吞聲的丈夫和刁鑽刻薄的婆婆;諜戰劇里智勇雙全的我地下黨員和陰險毒辣的特務頭子;家族劇里離經叛道的宅門逆子和因循守舊的族長等等。此外,人物造型也頗為類型化。都市情感劇中靚麗動人、青春勃發的職場女強人,俊朗高大、修飾得體的都市型男;軍旅劇里孔武有力、體魄健碩的軍人;古裝傳奇劇里螓首蛾眉、膚如凝脂的美女等。

類型化的人物塑造具有較高的辨識度,能夠讓觀眾從既有經驗中把握人物性格、判斷人物品行,但是久而久之也會讓人物形象過於扁平化,缺少新鮮感。如在過往的軍旅劇中,男主角往往都是堅毅果敢、孔武有力的軍人,以嚴謹的作風、嚴明的紀律和嚴格的訓練鍛造戰場上的英雄,智慧與體格並重、威武與文明合一。早年的《敵營十八年》《凱旋在子夜》《突出重圍》《DA師》等劇,都沒有擺脫類型化的創作模式。當人物形象普遍相似時,就會令觀眾產生質疑和厭倦,此時,陌生化的類型突破人物的出現便會迅速吸引觀眾眼球。如《激情燃燒的歲月》就突破了軍人形象的既有套路,那個習慣於金戈鐵馬、出生入死的戰鬥英雄石光榮,解放以後突然無所事事了。於是,他把家庭當作軍營,把老婆孩子當作戰士,每天在家吆五喝六、指東道西。這個粗鄙霸道、略帶軍閥作風的形象充滿了樸素而又接地氣的生命質感和人性光輝,引發觀眾的極大興趣。《亮劍》則徹底打破軍旅劇以仰視來塑造軍人形象的習慣性思維。劇中的李雲龍有著農民的狡黠、商人的精明、市民的油滑和武夫的粗魯,徹底顛覆了以往「高大全」式的指揮員形象。解構神話、復歸人性,讓該劇成為軍人形象類型突破塑造的典範。《歷史的天空》里的姜大牙、《狼毒花》里的常發等形象基本上都在沿襲李雲龍的路數來創造。

《士兵突擊》則塑造了與儀仗隊、演兵場上截然不同的士兵形象。靠走後門入伍的「慫包軟蛋」許三多,以一個膽怯的孬種形象開啟了軍旅生涯。該劇以成長為主題,著墨於青年一代的人生突圍,成就了經典的人物形象。之後的《我的兄弟叫順溜》里的順溜,《永不磨滅的番號》里的李大本事和丁大算盤,《二炮手》里的賊九等,都是以小人物逆襲的方式重塑對革命軍人形象的認知。諜戰劇人物塑造同樣有著許多類型突破的案例,《誓言無聲》里每天騎著自行車上下班的老牌國安許子楓,《借槍》里為日常生計而借錢度日的窩囊的地下黨員熊闊海等,他們和那些穿梭於上流社會,高大上的諜戰精英們相比,「低端」了許多,而他們或許才是隱遁於市井裡的真實特工。此外,《暗算》里雙目失明、自我封閉的諜戰天才阿炳,《王大花的革命生涯》里的另類情報員王大花等,都在類型突破的創作過程中逐步成為新的類型人物。

視聽風格的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視聽風格的類型化,是觀眾審美趨向的能動選擇和創作者對視聽語言運用的自覺修正的結果。在視覺層面,不同類型的電視劇慣用的鏡頭角度、畫面景別、運動軌跡、色調影調等都有所不同。如革命歷史劇常使用宏大的遠景、全景鏡頭,來凸顯特定歷史時代的史詩質感和壯懷激烈;諜戰劇常使用特寫鏡頭和推鏡頭,以捕捉人物隱秘而幽微的內心世界;家庭倫理劇常採用正反打的中近景鏡頭,來表現貼近現實生活的人物關係;醫療劇常以冷峻的影調錶現生命的無常和現代醫學的無奈;古裝傳奇劇則使用色澤明艷、飽和度較高的視效來營造充滿詩意和浪漫氣息的遠古世界。在聽覺層面,不同調式、調性的音樂旋律,在敘事、狀物和抒情等方面的藝術表現力也不盡相同。歷史正劇、少數民族劇、古裝傳奇劇和神話劇多採用具有古風古韻的民族民間音樂;革命歷史劇、軍旅劇多採用西方音樂中氣勢恢宏的大調式;家族劇、農村劇較為鍾情中國傳統的五聲調式;家庭倫理劇和都市情感劇以輕音樂和電子樂為主;諜戰劇、涉案劇、醫療劇則時常使用極其不和諧的小二度或減五度音程來營造某種或緊張、或詭異的氛圍。

然而,相似的畫面和音樂同樣會走向俗套。一些頗具藝術探索精神的創作者會努力在視聽風格方面尋求創新。當然,依據主流受眾的審美水準,類型突破的視聽風格有可能接受門檻較高,令受眾難以吃透語義。如張黎執導的作品在視覺語言上精緻考究,堪比電影鏡頭,無論是《聖天門口》還是《中國往事》,剪輯手法嫻熟,影調風格頗具隱喻功能,鏡頭語言邏輯縝密,藝術質感十足,在業內得到廣泛認可又斬獲多個獎項。但是這種類似「作者電影」的創作手法顯得過於高冷,尤其是對於一些文化程度不很高但又鍾情於家族劇的受眾來說,稍顯晦澀。在聽覺語言上,張黎的作品同樣充滿藝術想像。在《大明王朝1566》《中國往事》《少帥》等歷史意味濃厚的作品中,創作者並沒有大量使用常規化的民族民間音樂,而是多採用西方交響樂甚至世界名曲來參與敘事。如《大明王朝1566》就使用了維瓦爾第的《四季》,《中國往事》使用了斯美塔納的《伏爾塔瓦河》,《少帥》使用了里姆斯基·科薩科夫的《野蜂飛舞》等,這種具有實驗性質的配樂方式為聲畫合一提供了新的參照標準。

時空情境的類型化與類型突破

時間和空間是影視藝術的本體,不同類型的電視劇亦有各自的特點。涉案劇、醫療劇、諜戰劇、軍旅劇、情景喜劇等類型的時間跨度相對較小,常常在較短的時間跨度內完成起承轉合,用高密度、強情節、快節奏的劇情轉換製造戲劇衝突。革命歷史劇、歷史正劇、家族劇、農村劇等時間跨度相對較大,在歲月的淘洗中讓觀眾感悟歷史更迭、時代變遷和家族興衰。較長的歷史跨度能夠讓觀眾感受到個體命運與家族命運以及國家命運之間的某種隱約的宿命感。神話劇(包括玄幻劇)多用一躍千年的敘事節奏,涵蓋仙界、冥界和人界的命理輪迴;在空間層面,不同劇作的敘事空間有不同的美學呈現。家族劇中都有神秘、厚重且深不可測的祖屋,那高高的門楣、幽深的迴廊、鱗次櫛比的房間、清雅精緻的花園,讓正義與邪惡、陰謀與愛情、反叛與順從、殺戮與救贖都有了施展的空間。都市情感劇基本上都取景於一線城市或頗具特點的新興城市,以凸顯現代感和時尚感。故事裡有令人艷羨的豪宅或具有設計亮點的公寓,令人心嚮往之。諜戰劇基本上都有幽暗的街巷、陰森的密室,鬧市中掩人耳目的情報站(茶館、藥店、書店、服裝店等),香艷華麗又風月無邊的夜總會。少數民族劇都有旖旎瑰麗的自然風光和充滿民族特色、地域文化的亭台樓閣等。

在時空情境方面實現類型突破,也體現著創作者的藝術追求。諜戰劇(包括國安劇)以快節奏、強情節見長,而有的劇如《懸崖》則把敘事時序放慢,製造一種引而不發的敘事張力,就像拋向天空的靴子久久不見掉落一樣令人心懸。《於無聲處》和《誓言今生》把敘事時間拉長到二三十年甚至跨越半個世紀,讓隱蔽戰線的鬥爭伴隨著主人公的一生。《愛情公寓》將情景喜劇典型的閉合式結構和舞台化置景變為空間寫實的單元劇。《借槍》少了諜戰劇里的丑街陋巷、暴雨暗夜,變神秘、懸疑的諜戰空間為日常生活空間,連主人公熊闊海對日本人的最後絕殺都安排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說,對於時空情境的類型突破和探索,雖然未必都能獲得成功、得到觀眾認可,但無不體現創作者可貴的藝術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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