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是每一個人的理性選擇嗎？
最近又把《肖申克的救贖》（The Shawshank Redemption）看了一遍，這幾年看了不下五遍，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感受，就像孔子說的「溫故而知新」。這次我注意到什麼了呢？注意到不同的人對待自由的態度。
電影的劇情不消多說，因為這部電影拍的太好了，凡是看過美國電影的人幾乎都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就像看過《泰塔尼克號》和《阿甘正傳》一樣。
一個年輕的銀行家被指控殺死了他的太太和他太太的情人，事實上他沒有這麼做。他本來確實是準備槍殺他們兩個的，但是他臨時決定不這麼做了，這就體現了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對人情世故的認知水平，並做出了對他最有利的選擇，可以這麼解釋：他太太跟別人通姦已經成為事實，成為無法改變的歷史，毋庸置疑，這給他的精神帶來極大的痛苦，但是他如果真的槍殺了這兩個人，他將因此搭進去自己的性命，這種代價是巨大的。他選擇不槍殺，考慮的是未來，而不是過去。認知水平較高的人，考慮的是未來。
這裡插一句，昨天新聞報道出陝西米脂縣發生行兇案，兇手在中學讀書時曾受欺侮，多年後他選擇向無辜的學生行兇，他的選擇就體現了他的認知水平低下，因為他把過去當作現時行為的參考。
好了，不多說，總之電影男主角進了監獄，監獄的名字叫 Shawshank（肖申克），男主角的名字叫Andy（安迪）。他是嫌惡被限制自由的，因此從一開始就著手他的越獄計劃，並經歷千辛萬苦，用20年時間實現了他的設想，他在追求自由上可謂不遺餘力。
但是他的其中一個獄友，一個負責監獄圖書館的老頭，叫做Brooks的，卻不這麼想。當他得知獲得假釋的時候，他的做法是「反常」的，挾持了一個獄友，因為他不想離開！為什麼？他在監獄住了一輩子，成為一個老頭，監獄外無親無故，生活沒有來源，出獄後在超市打工笨手笨腳，被人嫌棄，最終選擇了自盡。而他早已經適應了監獄的生活，最關鍵的是他負責圖書館，具有一定的自由，甚至說他享受這種生活。
從經濟學角度分析一個人的行為，需要注意約束條件和偏好 。這其中約束條件更重要，給定約束條件，可以推導出他的選擇 。上文提到的認知水平包括在約束條件中。
一個正常的人，就是理性的人，理性不是客觀的，是主觀的，所謂理性，就是利己。利己不一定是追求錢財，也不一定追求自由，而是追求他內心所好，可能是錢財，可能是自由，也可能是聲望，也可能是權利，也可能是所謂的穩定工作。總之，他是利己的，他的選擇符合他的內心所求，這是主觀行為。即使是捐款，也是利己的。
Brooks正是這種思想的體現，他的選擇看似「反常」，實則是在經濟學的基本框架之下。經濟學的魅力就在這裡，簡單的道理，能夠解釋正常的現象，也可以解釋看似「反常」的現象。
自由當然是好的，西方有言：不自由，毋寧死（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這其中liberty的準確意義是自由權，每一個人有天生地享有自由權，但是選擇不選擇自由（freedom），那是個人的事情。
如果你是Brooks，你會怎麼做呢？
TAG:秦少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