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歷史上被公認為賢相,若不被冤殺,或許元朝就不會被取代!
原標題:此人在歷史上被公認為賢相,若不被冤殺,或許元朝就不會被取代!
古往今來,被冤死的良臣名相數不勝數,每個朝代因為情況的不同而有各種各樣的冤案,但究其原因無非就是跟權力有關。為了把權力掌握在手裡,除掉對自己不利的因素,這是單一而亘古的原因。而今天所講的主人公就是一個很經典的例子。
脫脫(1314年-1356年1月10日),亦作托克托、脫脫帖木兒,蔑里乞氏,字大用,蒙古族蔑兒乞人,元朝末年政治家、軍事家。元仁宗延祐元年(1314)出生在一個地位顯赫的貴族家庭里。脫脫自幼養於伯父元朝大臣伯顏家中。稍長,就學於江浙名儒吳直方,並在吳直方諄諄善誘之下,接受了儒家思想,立下了「日記古人嘉言善行,服之終身」之志。元順帝妥歡貼睦爾即位後,伯父伯顏有翊戴之功而獨攬大權,他亦隨之飛黃騰達,升同知樞密院事(相當於今之國防部副部長)。1335年,在挫敗前右丞相燕鐵木兒子唐其勢餘黨塔里、塔剌海等的戰鬥中立有戰功,拜御史中丞、虎符親軍都指揮使,提調左阿速衛,進為御史大夫。
脫脫的伯父伯顏曾於泰定帝病卒後擁戴文宗圖帖睦爾奪位,立有大功。後文宗之孫元順帝即位,伯顏獨攬大權。此後,伯顏「獨秉國鈞,專權自恣,變亂祖宗成憲,虐害天下,漸有奸謀」。伯顏視親侄子脫脫為親信,曾企圖以脫脫為宿衛,以監視元順帝起居。脫脫雖自幼養於伯顏家中,但目睹伯顏倒行逆施,勢焰熏灼,深感事態嚴重,慮一旦事敗,伯顏有殺身之禍,自己和家族也會受其牽連。於是一場以家族內部鬥爭為形式、關係到政權易人和政策變化的政變正在醞釀著。
開始,脫脫與生父馬札兒台進行商議。脫脫對其父說:「伯父驕縱已甚,萬一天子震怒,則吾族赤矣。曷若於未敗圖之。」其父雖然也感到事態嚴重,但不敢貿然付諸行動。脫脫乃問計於吳直方。直方曰:「《傳》有之:『大義滅親。』大夫知有朝廷耳,家固不宜恤。」脫脫曰:「事不成奈何?」直方曰:「事不成天也,一死復何惜。即死亦不失為忠義耳。」脫脫頓足曰:「吾意決矣。」吳直方引經據典,為脫脫鼓氣,終於使脫脫下了剷除伯顏的決心。
此時元順帝妥歡貼睦爾雖然年輕,但並不甘心做傀儡,脫脫測知伯顏擅權,「帝患之」。伯顏矯旨擅殺郯王徹徹禿,「帝益忿之」。伯顏胡作非為,「帝積不能平」。1338年,脫脫獲知伯顏與太皇太后卜答失里(文宗後)謀立燕貼古思(文宗子)而廢妥歡貼睦爾,把此事告訴了吳直方,直方教他「以密告於帝,令帝知而預為之防」。在伯顏淫威之下,元順帝未敢輕易表態,私下派心腹對脫脫反覆試探後才釋去疑心。
至元六年(1340)二月,伯顏約妥歡貼睦爾去柳林打獵,妥歡貼睦爾託疾不去。伯顏遂邀太子燕貼古思同往。脫脫密告妥歡貼睦爾曰:「伯父久有異志,茲行率諸衛軍馬以行,往必不利於社稷。」脫脫於是與世傑班、阿魯合謀以所掌士兵及宿衛士控制京師,先收京城門鑰,由親信列布城門下。當夜,妥歡貼睦爾在玉德殿詔近臣汪家奴、沙剌班及省院大臣先後入見。中夜二鼓命太子怯薛月可察兒率30 騎抵柳林太子營,連夜將燕貼古思接回京師。即起草詔書,命中書平章政事只兒瓦歹奉詔前往柳林。詔書稱:「伯顏不能安分,專權自恣,欺朕年幼。變亂祖宗成憲,虐害天下。今命伯顏出為河南行省右丞相。」天明,大都城門緊閉,脫脫倨坐城門上等候。伯顏遣人來城下問故,脫脫傳聖旨曰:「諸道隨從伯顏者並無罪,可即時解散,各還本衛,所罪者惟伯顏一人而已。」伯顏要求入京向皇帝辭行,不許。所領諸軍見伯顏失勢,紛紛散去。伯顏無可奈何,南下而去。三月,命徙伯顏於南恩州陽春縣(今屬廣東)安置,其在途中病死於龍興路(治今江西南昌)驛舍。
伯顏被逐後,順帝為嘉脫脫之功,特封其父馬札兒台為太師、中書右丞相,脫脫為知樞密院事,脫脫弟也先帖木兒為御史大夫。馬札兒台上台後,於通州置榻坊,開酒館、糟坊,日至萬石,又販運長蘆、淮南鹽,熱衷於經商斂財,貪腐墮落。脫脫又借參政佛嘉問向皇帝上奏章彈劾父親,迫使馬札兒台辭職,「養疾私第」。
脫脫上台後,即大刀闊斧地廢除伯顏「舊政」,推行一系列新政,史稱「更化」。當時,朝政為之一新,漢儒們「知無不言,言無顧忌」,皇帝妥歡貼睦爾圖治之意甚切,不但用功讀書,注意節儉,還對脫脫十分信任,頗有「勵精圖治之意」,在脫脫治國時期,「中外翕然稱為賢相」。
然而,「至正更化」開啟數年後,脫脫便因病辭相。脫脫辭相後,阿魯圖、別兒怯不花、朵兒只先後任相。期間妥歡貼睦爾雖仍有勵精圖治之志,也曾推出一些新政,但從整體來說,元朝政治腐敗已不可挽救。加之天災頻仍,農民起義和少數民族起義此起彼伏,社會矛盾進一步激化。面對日益加深的社會危機,妥歡貼睦爾於1349年閏七月復命脫脫為中書右丞相。
脫脫復相後,因對左司郎中汝中柏十分倚重,引起另一大臣哈麻不快。哈麻善於媚上,偷偷引進西天僧教妥歡貼睦爾運氣術,哈麻的妹婿、集賢大學士禿魯帖木兒亦薦西天僧伽磷真來教「演揲兒」法(漢語「大喜樂」),使之修成房中之術,誘導妥歡貼睦爾淫樂。禿魯帖木兒與老的沙等十人結為「倚納」,引進公卿貴族家的命婦和街坊良家婦女到宮中,供妥歡貼睦爾和倚納們玩樂,君臣全然不顧羞恥,男女赤身裸體作樂。醜聲穢行,著聞於外,脫脫對哈麻一夥益加痛恨。
正當紅巾軍暫時失敗之時,泰州白駒場(今屬江蘇東台)鹽販張士誠於至正十三年初起兵,攻破泰州、高郵。十四年正月,張士誠據高郵,自稱誠王,國號大周,改元天佑。六月,士誠破揚州,南北運河再次梗塞。九月,妥歡貼睦爾再命脫脫出師,南征高郵。其詔書語句頗為懇切:「朕於丞相共理天下者也,天下多故,朕軫其憂,相任其勞,理所必致汝往。」脫脫總制諸王各愛馬、諸省各翼軍馬,董督總兵、領兵大小官將,號稱百萬,連「西域西蕃皆發兵來助,旌旗累千里,金鼓震野,出師之盛,未有過之者」(《元史·脫脫傳》)。十一月,元軍抵高郵,雙方戰於高郵城外,士誠大敗,退入城中不出。元軍分兵破六合、鹽城、興化等地。
脫脫出師之前,命汝中柏為治書侍御史,以輔助其弟也先帖木兒代理朝政。汝中柏認定哈麻必為後患,勸脫脫除之。脫脫猶豫不決,命與也先帖木兒商議。也先帖木兒向來無能,又認為哈麻曾有功於己,不從。哈麻獲悉後,將脫脫拖延皇太子冊寶禮等事,挑撥奇皇后、皇太子與脫脫兄弟關係。脫脫出師後,妥歡貼睦爾命哈麻為中書平章政事。哈麻大權在握,即唆使監察御史袁賽因不花奏劾脫脫兄弟,奏章稱:「脫脫出師三月,略無寸功,傾國家之財以為己用,半朝廷之官以為自隨。又其弟也先帖木兒庸材鄙器,玷污清台,綱紀之政不修,貪淫之習益著。」妥歡貼睦爾輕信讒言,又害怕脫脫成為伯顏第二,先罷也先帖木兒職,又下詔削脫脫兵權。
詔書到達軍中之時,參議龔伯遂對脫脫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丞相出師時,嘗被密旨,今奉密旨一意進討可也。詔書且勿開,開則大勢去矣。」脫脫曰:「天子詔我而我不從,是與天下抗也,君臣之義何在?」遂交出兵權,由河南行省左丞相泰不花等代為總兵。臨走前,脫脫安撫了那些激憤不已的將士,並將自己的盔甲和戰馬贈送給身邊的將領,讓他們各率所部,聽從命令。有個副將叫哈剌答,聽了脫脫的話,哭著說:丞相此行,我輩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寧死丞相前,說完,趁人不備,拔刀自刎而死。脫脫命人將哈剌答安葬,然後起身前往淮安。
脫脫一走,包圍高郵的元軍大亂,張士誠趁機出擊,元軍大敗,張士誠反敗為勝,軍威大振。這是脫脫被剝奪軍權直接帶來的嚴重後果。脫脫抵達淮安不久,詔書又到了,將脫脫遷往亦集乃路重新安置。亦集乃路就是今天所說的黑城,遺址位於今內蒙古自治區額濟納旗達來呼布鎮東南約35公里、納林河東岸的荒漠中。在哈麻等人的陷害下,元順帝將脫脫流放以後,於當月就命哈麻提調經正監、都水監、會同館、知經筵事,很快又兼任了大司農。同時,哈麻的幾個親信也都得到了重用。至正十五年(1355年)二月,元順帝任命御史大夫汪家奴為中書右丞相。
但是,脫脫被罷官流放,哈麻還不放心,他一定要置脫脫於死地。於是,在至正十五年三月,他又指使監察御史袁賽因不花等人上奏元順帝,說對脫脫兄弟的處分太輕了,請求嚴加懲處。元順帝不管三七二十一,又下了一道詔書,將脫脫流放到雲南大理宣慰司鎮西路(治所在今雲南騰衝縣西),將脫脫的弟弟也先帖木兒流放到四川碉門,脫脫的長子哈剌章流放於肅州(今甘肅酒泉市),次子三寶奴流放於蘭州,所有家產全部沒收。脫脫從內蒙古到雲南,路途遙遠,環境險惡,可見哈麻等人的用心是多麼歹毒!不過,當年脫脫隨父親到流放地,已經經受過了嚴峻的考驗,所以他服從朝廷的命令,前往雲南。哈麻聽到脫脫安全到達雲南的消息,心裡更加著急。他想再請求元順帝下詔將脫脫處死,又擔心元順帝不會答應,就乾脆矯旨,賜脫脫喝下毒酒。就這樣,脫脫終於死在奸臣哈麻之手,時年42歲。脫脫死後,元朝等於折了一根頂樑柱,再也支撐不住了,其後過了二年,大元終亡。
在中華歷史裡,大凡亡國之相,多為奸佞昏聵之輩,唯脫脫則不然。縱觀脫脫一生,堪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其人格影響和歷史功績有口皆碑。正如《元史·脫脫列傳》所說:「脫脫儀狀雄偉,欣然出於千百人中,而器宏識遠,莫測其蘊。功施社稷而不伐,位極人臣而不驕,輕貨財,遠聲色,好賢禮士,皆出於天性……」脫脫終於死於政敵之手,除私人恩怨外,其握有重兵和重權,使元帝不能放心,是最重要原因。而蒙古自入主中原以來,除了太宗忽必烈和武宗海山尚有一些作為之外,其他皇帝不是早亡,就是耽於嬉戲,一直到元順帝即位後,在脫脫的輔佐之下,才使元朝的統治步入「至正更化」的良性軌道。然而,這一短暫的「更化」時期也隨著脫脫的被冤殺而迅速消亡,元朝很快便因為脫脫之死而被明朝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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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為良臣能吏,為何最後卻落個弄權誤國,讓世人唾棄!
※兵家必爭之地:三十八年之戰守,城破,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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