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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中國胃的自我修養

我是生來很難早起的人,早餐對我來說常常其實是Brunch了。難得早起的話,就會對那一餐印象深刻。

遍地開花的慶豐包子,素三鮮比葷三鮮貴,前衛的很。最愛一兩豬肉梅乾菜包子蘸上蒜汁白砂糖,霉香里冒出辛辣的蒜味兒和厚厚的甜,風味斐然。

比較常吃的是學校旁邊的K記早餐,我和Sibyl管他叫「俏老頭」,她吃西式的,我吃中式的。K記改良中餐很多年,已然能夠抓住中國人的胃,中式全餐油條豆漿加香腸和粥,甜咸搭配,是南方囡囡也會滿意的早餐。油條自然和柳州的沒得比,但總算是香甜酥脆的,泡豆漿吃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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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腸我是見證了它越來越短的過程,粥也是仿的,一碗稀鬆的白粥里撈進些小菜,有點潘家園古董的意味,但相對於實心白面饅頭來說,已經挺能慰藉我的「南方胃」了。

說到饅頭,不得不提,整個北方的饅頭都是非常實在的,一口下去嚼半天,非常下本。(朋友插嘴:「這麼說切糕最實在?」)在家裡習慣了饅頭是鬆軟如枕頭、香甜如奶油的,乍一吃北京饅頭,感覺自己早餐結束馬上可以去相撲。至於豆汁兒,我第一口的反應:「這是尿吧。」(朋友:「你喝過?」)還有八寶粥、荷包蛋、花捲之類,都很飽肚,價格也實惠,所以說北方人真正豪爽。

記得第一次去天安門看升旗,前一天晚上住在王府井小吃街裡面一個「好友賓館」,第二天清早直接從小吃街里擼上滿手的烤串,就這麼在長安街上邊吃邊往天安門走。我清楚地記得那是零五年,羊肉和牛肉都是一元一串,粗獷的香辛料顆粒分明地裹在油亮的肉上,滋滋地刺激異鄉人的味蕾。那可能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烤串了——怎麼,您嫌烤肉作早餐油膩了嗎?那可能是您沒聽過郭德綱和于謙的相聲。瞧瞧人家怎麼說的:

—「於老爺子這早餐吶,比較清淡。」

—「吃的什麼呀?」

—「清蒸大腸!」

—「嘿,這叫清淡吶?」

—「那午餐就得吃好點兒了——紅燒大腸!」

現實中有沒有人吃大腸做早餐呢?也是有的,在四川。有一回我去成都,早市攤邊一個牌子:肥腸粉。我原以為是比我們兩廣地區的腸粉寬大一點的肥?腸粉,碗端上來才知道我斷錯句了,人家是把豬的肥腸加在米粉里煮——喏,肥腸?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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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腸煮熟是很淺的灰色,吃起來綿軟如雲泥,你看那內壁附著乳白色的一層,全是脂肪油膩。其實還蠻好吃,不辣也不噁心,很適中的油香。抄手也可以選不辣的,可能「四川菜都辣」會是一種比較常見的stereotype吧,其實有一部分四川菜不要辣的話就真的不辣的,誠不欺我。

我對7-11也曾有過刻版印象,因為是在香港和廣州吃得多,以為所有7-11都是標配咖喱魚丸和炒烏冬面,結果來北京7-11一看,食品櫃里是黃的白的饅頭和窩頭,好嘛,這是拯救了被K記和麥記一起遺忘了的北方人。

早餐里最刺激當屬山東的大餅了。那會兒爬泰山看日出,吃了山路邊一個白面大餅,刷刷兩道棕色醬汁,裡面放些煎蛋還是什麼肉之類,咵咵兩根大蔥擺中間,這麼一卷,怎麼著你都會吃著這大蔥,毫無防備的一口下去就嗆出眼淚。想想吃溫軟魯菜和甜美櫻桃的山東大漢也吃辛辣大蔥,就有一種反差的美感。

姚老太燒餅我在哈爾濱遊記里說過,連著吃了三天作早餐,餅夠酥,肉夠香,肉汁充足,是平淡踏實的煙火氣。

西安肉夾饃算是燒餅的親戚,卻是另一種組合香:乾燥的白面清香和肉糜咸香相互碰撞,在你咀嚼過程中融合,別是一番滋味。對了,早餐就別自己撕羊肉泡饃了,我試過,一個鐘頭才撕完一塊饃,完全是因為有人跟我說自己撕的好吃,而且撕得越碎越好吃——其實我現在覺得完全是DIY心理在作祟。

上海人愛吃的生煎,可能是我吃過除了撒尿牛丸以外最危險的食物了,外頭看著乾爽利落挺一可愛小包子,咬一口玩兒完,燙了舌頭傷了心,衣領也要遭殃。想起《三重門》韓寒說的「生煎小嘴」,可能是舒淇和安吉麗娜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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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的最愛,自然還是廣式早茶。精緻的一小碟一小碟擺上,很快會吃完,所以能保證新鮮和溫暖。我通常鹹的和甜的交替吃,不膩。一顆鮮蝦燒賣一塊馬蹄糕,一筷子干炒牛河一筷子流沙包,再來煎餃鳳爪雙皮奶,渴了喝茉莉花茶,不夠飽來碗狀元及第粥或鴛鴦腸粉,聊聊八卦就消化好了,然後再來一輪。下午一兩點散場時,賓主盡歡。

自己在家吃通常就簡單,一個糯米雞或是一碗肉丸餛飩就好,有時煮了面就拌XO醬吃,蘑菇醬也行,濃稠裡帶著痴痴的饞。高中時愛吃校門口的煮粉,漂著肉末的湯里撒上蘿蔔乾和酸豆角,那是我對咸香和鮮味的偏愛,也許在DNA里就寫好了。

圖片來自悅食中國

微博:@深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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