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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迷霧中出現幻覺,後來才發現這是一場可以觸摸到的夢境

China Beijing World Towers.

【從小到大,二十四年來,無數人曾許諾過要和我一起去北京,在京城腳下仰望北京國貿商務中心,這次並沒有人帶我前來此地,是我自己的慾望結合著我的工作性質,驅使著我,當我站在這的時候,我明白,這也許是我職業生涯的最終的戰鬥之地,不為了別的,只是為了在這片魚龍混雜的繁華之地,能夠看到我這輩子沒看到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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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搭往北京西方向的動車,提著行李箱,插著耳機,帶著口罩,叫了輛滴滴前往十里橋附近的IN.HOME酒店入住,住此地的原因不為了別的,出差經費的限制是其一,更大的原因是離北京辦事處,也就是北京東鵬國際生活館比較近,走路也就20來分鐘的距離,離十里橋地鐵站也僅僅只有五分鐘,算是個相對還可以的地段,放下行李,北京辦事處老總谷豐的電話隨後就跟上了:「暉啊,你在酒店等我,我到了給你打電話,你出來,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去吃烤鴨。」,呵呵,我和谷總也算是一見如故,心思細膩的他總能在關鍵時刻忽悠點訂單,是個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對他我做到了晚輩該有的尊重,至於烤鴨,吃過無數次,但真正的正宗烤鴨,我還真沒加以品嘗。

由於國家政策的限制,北京室內嚴謹在公共室內抽煙,哪怕是餐廳也得嚴格遵守這樣的規定,這讓我這個十年的老煙槍著實有點尷尬,不抽煙?那豈不是要我瘋嘛,不過谷總的招待也實在是到位,熱情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都,像個孩子一樣紅著臉,雖說我和谷總是總部和運營商之間的互助關係,但他更把我當做一個晚輩一樣加以照顧,在京城之下,我也感覺到了難得的欣慰。

「嘿,你到北京啦?我六點下班,你六點來國貿找我吧,我發地址給你。」

電話裡頭的那個女孩,叫楊靜,是我多年不見的好友,從初中到高中,我們都在一個學校讀書,之前我們都算是學渣,其實萬萬沒有想到,我和她會在北京相會,我幻想過在北京與無數人相見,但著實沒想到,我會遇到楊靜。

2

北京國際貿易中心,不同於上海陸家嘴國際金融中心,北京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政治氛圍更佳濃郁,從寫字樓里走出領導模樣的人,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也許,在天安門的籠罩之下,這種氣息是好是壞,我不加以評價,但我卻產生出了一種念頭,雖然這個念頭從以前就有,就是,這裡也許是我職業生涯中的最後一站,無數次幻想自己若是能在北京的商務地段站穩腳跟,往上攀岩,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但我也有先見之明,目前的自己,能力尚有不足,心智也略有些許不成熟,把廣東當成自己的人生出發點,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嘿,在這兒呢。」楊靜抽著煙向我打了聲招呼,不得不說,女大十八變,如今參加工作之後,也沒了曾經讀書時的稚氣,而是多了一分成熟和幹練,楊靜讀書時本身也就是屬於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性格,如今有這份氣質,也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吃點啥呢?」

「都行啊,在這遇到你實屬不容易,你說吧,我請。」

「我同事說北國天階那裡有不少吃的,去看看吧。」

其實我倆都是第一次來北京,楊靜因為工作原因被外派到北京半年,這是她抵達第三天,所以對這裡也完全是個陌生的感覺,兩個廈門人走在北京的街道上,想想也是有點奇妙。

3

北京三里屯,Givenchy門口。

「嘿,你為什麼會去廣東工作啊?」楊靜問我。

「我嘛,想爬到更高的地方看到我從未看過的風景。」我指著天空回答道。

「你還是沒變,永遠不會滿足現狀,但多了一絲沉穩。」

「我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代表我還有狂的性質。」

「不一樣,這是你的目標,不是一種衝動。」

我點起手中的煙,笑了一下,我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曾經誇下的海口,雖然是我的真實嚮往,但是,無論如何,都得靠我自己的努力去圓了它,其實我自己很清楚,我誇下海口的那一刻,我便不會給自己留任何退路。

這是4.19之前的對話和經歷,我24歲生日之前的夜空,是那麼的深邃,那麼的吸引我,這一刻,我放空自己,沉醉在這無盡的夜晚,像上帝的洗禮,阿爾托利亞的指引,沒有任何理由去逃避。

Happy Birthday To Me.

【我第一次去追一個女孩兒,這也是我生日得到最棒的一個禮物,這不代表什麼,這一切,只是一個證明,我答應過Kitty,下一次見面,我是一個不一樣的陳曉暉,僅此而已。】

Everything

在酒店的床上,刷到了這條朋友圈,誰也無法想像,此時我的心情會有多麼的激動,兩年時間,走南闖北,看過造價超百億的成都環球中心,也看過重慶北濱路的震撼夜景,也見到Paul Van Dyk的Grammy之行,每次都是激動人心的瞬間,但惟獨這次,只是一個朋友圈,就讓我的內心,在中國的另一端,我感覺到了一種多年沒產生過的溫暖,我沒有過多的言語,擦去眼角的熱淚,親吻了一下錢包里的照片,安然的入睡。

二十四歲生日能夠在北京度過,著實也是有點意思,一年多沒見的Lisa姐給我打電話,晚上一定要請我吃一頓,著名的羊蠍子,我還沒嘗過,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玩意兒,在國內,還真的很少有我沒嘗過的美食,不過,夏天臨近,吃羊蠍子據說會不會太上火來著,但仔細一想,平時經常拿漢堡作為快餐墊肚子的人來說,上火也不足為奇了,但北京的地鐵路線也複雜,從十里河出發,到達傳媒大學站,也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上下,不過在北京,算是很快的了。

「嗨,曉暉,歡迎你來北京,生日快樂。」Lisa姐和她老公舉杯說道。

這只是一間很普通的店面,吃著羊蠍子,喝著啤酒,在沒人檢查的情況下還抽著煙,聊著家常,也算是平凡中的快樂了,這次生日過得並不像以往那麼注重形式,更多的是一種平淡的愉悅感,這種感覺也是忙碌的工作中最奢求的一種東西,在緊張的工作中靜下心來,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令人回味了。

路過天壇,途經圓明園,注視天安門,坐著車,環視了眼前的一切。

在夢境中無數次幻想過中南海的模樣,這個國內最高領導人居住的地方,紫光閣的大名也在我心中早已刻下了烙印,一個在我眼裡甚至超越人民大會堂一般存在,如果給我一個選擇,我想進去感受這其中的威嚴,不過,自己深知這個只是一個念想,一個仰望,一個永遠得不到的遠方,真的是遠方。

真正的夢中朝聖。

Unique Dream

不知已經過了多久,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偶然,也不是一次單純的路過,來北京如果沒有見到這個地方,那將是我一輩子的遺憾,雖然,它已經在我心中無法去挽回。

讓時光回到2011年,那時的我,放棄外公西行前的遺志,棄書從畫,我的師傅是個書法家,從五年級培養我到初三畢業,幾年時間,我天賦異稟,勤學苦練,獲得無數大大小小的獎項,在他眼裡,我是明日的希望,未來的接班人,我的師弟師妹們都把我當成一個大哥哥一般,直到我放下毛筆,告訴我師傅,我將學習西洋畫,因為師傅是個守舊並傳統的人,他永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永遠忘不了,我在師傅面前的那個舉動,使我永遠被逐出了師門。

哪怕是我的師弟師妹不停的幫我求情,我也並無太多的話去懇求原諒,因為我一旦離開這個師傅,我永遠不會再去接受其他的書法家,無關水平,這是我自身的問題,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寧可萬劫不復,也不願接受新流派,哪怕,我的做法是錯的。

違背了外公的遺願,師傅的期待,我學起了畫畫,可誰知,這一學,就是另一個深淵,拿起畫筆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我的念想,除了央美,不會再有第二個學校,拋下無數的阻礙和不理解,這是我這輩子最拼的一刻,也是我最不計後果的時刻,這一步之遙,卻是文化分數的差異。

如今大學畢業已經整整兩年,我來到了這個我夢寐以求的朝聖之地,那一刻,我在也沒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情,找到了一把長凳之上,眼角泛紅,這一刻的我,是無比的脆弱,但如今,已成定局,書法和繪畫,我都不得不選擇了暫時放棄。

但有人問我現在做的一切事情是為了什麼,我微微一笑,看著天空。

「這一切,我早晚會奪回來,無論什麼手段。」

就這樣,離開這裡,獨自赴約了當晚的晚宴。

4

最近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吧。

這是一個來自第一次魔鬼式空降的故事,我和愷姐時隔一年重新聚首,在日式料理的面前,我反而有些吃不下去,不是因為不好吃,正好鰻魚宴是我最愛的日本料理之一,只是相比起那個時候,我的眼神更加多了一份執著和堅定,有些故事,必須畫上句話,原因無它,我不會再去贅述。

「看你朋友圈,你女朋友笑起來很甜。」

這也是我最喜歡的地方,Kitty的笑容,無時不刻,都在我的腦海之中,在我孤獨之時,看著錢包里的照片,我明白,你在期待,我沒有任何理由退縮,至少,我得對得起這份責任。

北京合生匯,雖說不比國貿的北國天階,但也是個很有規模的商圈,比起廈門的明發、磐基都有著可以相互抗衡的本錢,在Costa Coffee裡頭,雖然北京的飲品真不是特別好喝,但也能夠接受,在這種高強度的氛圍之下,能夠有這樣的時間去閑下自己疲憊的身軀,也是一種奢求了。

一場話劇,一個故事。

5

「你為什麼當初選擇自己創業?」

「以前我坐在你的自行車上,我不開心,之後我坐在賓士里,我也笑不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幫你。」

「嗯,謝謝你。」

這是我在這場話劇里最喜歡的一個橋段,最終,女孩兒還是跟了她老闆,而男的依然在為事業打拚,但結局並無讓我反感,反之這卻是最好的結局,一切經歷痛苦、挫折後產生的感情,無論對與錯,都令人回味。

為了一百萬,你願意做什麼?

楊靜和她朋友與我,相約看完了這場兩個半小時的話劇,相比起現在的商業電影,我更喜歡感受話劇帶來的真實感,在陷入一段思考之後,最終生活會給你帶來最真實的答案。

一個星期的行程,給了我無盡的回味感,北京,這個我又愛又期待的地方,摻雜著我太多的念想與情懷,在798藝術中心感受不同於廈門鼓浪嶼的文藝氛圍,在三里屯的燈光下眺望著前方,幾天的經歷,已經讓我腦海中更佳堅定了念想,這是一趟旅程,當鴻曦問我這一趟要去多久時,我並無太多回答,只是笑著對他說:「等我回來。」

這一切的一切,是新的開始,也是接著從前的路,踏上這條自己都不知道未來的路,這是在冒險,對於感情也好,親情也罷,還是兄弟之間的期待,哪怕它是種種的問題,我都無法斷定未來所發生的所有,我不甘心迫於現狀,也不滿自己對一些事情的模糊判斷,要做的只有向上攀爬,哪怕,它真的很辛苦。

「大膽去吧,我們等你。」

「嗯,再見。」

我還會在回來,這個未來也許是屬於我的立足之地。

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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