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與愛的明媚佛光——「雲水禪心」：上海匡時佛教藝術品專場
春拍的信號從首站紐約開啟，上海匡時的第二場大拍也在萬物復甦中吹響號角，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化雲水禪心，入人間煙火——「雲水禪心」佛法教藝術專場帶著對佛教藝術更深刻的理解出現在黃浦江畔。
延續著不變的佛緣，和美學思辨，新一場的拍賣帶來的是更為純粹的佛教藝術。
在這場拍賣中，我們彷彿看見了古印度佛教哲學思想誕生，並徹底喚醒了那段混沌時光。沿著文明和信仰的道路，一路傳播到中原大地。
回望過去的明月清風，流連古時的山河日月。不知不覺，就到了梵鍾入耳，月上山林的時分。
「雲水禪心」，在上海的土壤生髮，匯聚的一眾精彩紛呈的佛教藝術品，也為佛教藝術的推廣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
除了春日的溫暖和斑斕多彩，上海匡時的唐卡同樣帶給人們明媚多彩。
唐卡，（ Thang-ga ）是藏文音譯，指的是宗教捲軸畫。這個音譯詞中「唐」與空間有關，以示廣袤無邊；「卡」則指的是空白被填補，白布上出現了五彩斑斕的畫面。
唐卡源自筆尖流淌出的信仰、一筆一畫的起承轉合，都具有信仰的力量。這份禮佛別具功德的供養，徐徐而將一個遙遠神秘的世界，以取自天地間的色彩展示在人們面前??
今年上海匡時春拍佛教藝術品專場推出一系精品之作，其中拍場的封底——一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尤為珍貴，顯然堪稱大師之作。
這是一幅13世紀的早期雙身金剛薩垛唐卡，也就是我們俗稱的噶當巴（Kadam-pa）唐卡。跨越時光的細碎流傳至今，依然品相完好。
喜馬拉雅藝術研究者陳為對於這件金剛薩埵及明妃的評論，已經足夠充分全面——
「那種古樸的氣息、柔和的色調、嚴謹的秩序、莊嚴的宗教氛圍，讓人覺得似曾相識而又耳目一新，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這種敬意，不僅是對慈悲偉大的佛陀的敬仰，同時也是對創作這幅傑作的古代畫家的讚歎！
唐卡中央主尊描畫的是金剛薩埵及其明妃。金剛薩埵一面二臂，膚色深藍。耳際突出扇形的冠結，紅色的寶繒飄揚而上，耳著華麗碩大的圓形耳璫。金剛薩埵面容圓潤，五官秀美，目光柔和，悲憫眾生的情懷自然的流露在祂那恬靜的面龐上。
金剛薩埵，雙肩寬闊，腰腹收束，顯得極為健美。上身赤裸，佩戴纓絡釧環。右手當胸持金剛杵，左臂攬明妃腰肢，手持金剛鈴。結跏趺坐姿，坐於五彩蓮台之上，下身著彩色條紋短裙。
金剛薩埵的明妃為Vajragarvi，淺藍膚色，女性特徵明顯，坐於主尊左側。右臂摟著主尊的脖子，右手輕撫主尊肩頭， 左手上舉持金剛鈴。
主尊身後有圓形的背光以及卵形的頭光，寓示其具有無邊的智慧與力量。
主尊身側侍立二菩薩，左側菩薩膚色金黃，手持寶傘；右側菩薩膚色潔白，手持蓮花。二者皆呈三折技姿勢站立，曲線優美，嫵媚動人。
主尊與明妃坐於華麗的寶座之上，寶座上以祥禽瑞獸裝飾。雙身金剛薩埵（Vajrasattva Yabyum）又稱父母像，表示智慧與方便的結合。
就作品的繪畫風格而言，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表現出鮮明的噶當派風格，也即俗稱的噶當巴（Kadam-pa）唐卡。噶當派是由著名的佛教大師阿底峽及其弟子仲敦巴創立的。阿底峽（982-1055年）應西藏阿里古格王益希沃之請，於1042年來到阿里，1045年來到衛藏，在桑耶、拉薩、葉巴、聶塘等地弘法十年。
就作品的繪畫風格而言，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表現出鮮明的噶當派風格，也即俗稱的噶當巴（Kadam-pa）唐卡。
阿底峽大師原為東印度超戒寺住持，進入衛藏弘法之後，東印度地區的寺院即成為藏中地區信眾求法的首選，兩地交流頻繁。東印度帕拉風格的美學傳統也受到西藏供養人的喜愛，並在噶當派寺僧院中流行開來。
16世紀西藏史學家巴俄祖拉陳瓦在阿底峽傳記中有記載稱：阿底峽在衛藏的九年期間曾經多次的向其祖寺超戒寺委託製作造像唐卡。
噶當巴風格的實際上是融合了西藏審美的帕拉風格。這種風格雖然首先在噶當派中流行，為噶當派所偏好，但其同時也流行於噶舉、薩迦等眾多教派。因此用噶當巴來稱呼這種藏帕風格並不是十分準確。
但無論如何，這種藏帕風格的繪畫都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藝術風尚，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為了更好的理解這樣的藝術風格，陳為先生給我們羅列了一下的幾組比對——
綠度母唐卡 福特收藏
這種風格的唐卡，最著名最重要的一幅莫過於美國藏家福特收藏的一幅綠度母唐卡。根據唐卡藏文題記，基本可以確定其繪製於1080年以前，出自噶當派主寺熱振寺。匡時春拍的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畫面中的許多元素同時也可以在這幅具有標尺意義的噶當派唐卡中看到。
寶生佛唐卡 大都會博物館藏
在一幅大都會博物館收藏的寶生佛唐卡（圖2）畫面中，我們可以看到一些相關元素與匡時拍賣這幅要更為接近。
將其與此拍品相比，可以發現雖然耳璫、彩裙上的條紋以及蓮瓣的樣式等處還有或多或少的聯繫，但是整體的布局、色調以及氣韻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通過以上的對比，我們認為匡時春拍的這幅唐卡在年代上應該稍晚於福特收藏綠度母唐卡，而與大都會博物館收藏的寶生佛唐卡年代大致相當，即13世紀。
金剛薩埵唐卡澤爾莫家族收藏
與此拍品題材和風格相似的唐卡也有兩幅可資參考。其中一幅為澤爾莫家族收藏，這幅唐卡被認為是13世紀晚期的作品，與匡時春拍作品接近。其色彩熱烈，線條硬朗，呈現出些許藏西繪畫的風韻。
金剛薩埵唐卡集美博物館藏
另一幅為集美博物館收藏的同題材作品，其色彩沉穩、線條柔和，而且背景中還出現了花草樹林等自然景緻，因而被認為是14世紀初的作品。
匡時春拍推出的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作品的年代明顯要早於此幅集美博物館收藏的唐卡，大致與澤爾莫家族收藏的唐卡年代相當。
但是與澤爾莫家族收藏的唐卡不同的是，匡時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應該還是出自衛藏地區的噶當派寺廟。主尊寶座下方四位祖師像，其中第二位頭留短髮，身披黃色大氅，一幅世俗人的裝束。
這讓人想起阿底峽的高徒仲敦巴大師，他一生只受過居士戒，沒有出家。這與他的形象相符，也與其地位相符。如果確實如此，那麼為首的一位便是阿底峽大師，第三、第四位也應是阿底峽大師的弟子或是這一法脈的傳承祖師。加之唐卡構圖嚴謹、畫法精湛、級別甚高，其出自噶當派主寺熱振寺並非沒有可能。
類似這種早期的精品之作，出現在市場上也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蘇富比拍賣 上師唐卡
如剛剛結束的紐約春拍，蘇富比唐卡專唐上一幅上師唐卡。這也是一幅典型的噶當巴風格唐卡，其蓮瓣、菩薩的身姿、獅子的神態，乃至整體的布局和色調都與匡時春拍這幅雙身金剛薩埵唐卡有著密切的聯繫。這幅上師唐卡在如此低靡的市場環境下，仍然拍出了314萬人民幣的高價。說明這類具有豐富宗教文化內涵、歷史悠久、風格典型的唐卡，能夠經得起市場和時間的檢驗！」
此外，這件封面的持國天王像也是館藏級作品，中原造像這一部分，我們同樣由陳為先生帶我們詳解——
「這尊持國天王像，工藝精湛、威風凜凜，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這是今年上海匡時春拍佛教藝術專場最耀眼的冠上明珠，也是此次拍賣的封面標的。
對於持國天國的形象想必大家並不陌生，我們去寺廟旅遊觀光或是燒香禮佛，穿過山門的第一座建築便是天王殿。天王殿內正中供奉彌勒佛，左右供奉四大天王，彌勒佛背後供奉韋馱。這四大天王分別是東方持國天王、南方增長天王、西方廣目天王、北方多聞天王。
根據佛教的宇宙觀，宇宙由欲界、色界、無色界三界組成。
持國天王是梵語Dhrtardstra的意譯，音譯為「提多羅吒」。「持國」即以慈悲為懷，保護三千大千世界眾生，護持三千大千世界國土。他居住在須彌山東面黃金埵，受佛囑咐，為東方東勝神洲的守護神。據《般若守護十六善神王形體》所記：東方持國尊天王尊身青色，紫發，面顯忿怒狀。著紅衣甲胄，手持大寶慧刀。除此而外，他還有一種形象，即手持琵琶，表示以音樂使眾生皈依佛教，因此他又有「主樂神」的稱譽。
此尊持國天王造像，頭戴高高聳起的鏤空寶冠，寶冠圖案豐富、結構複雜，十分華麗，正中端坐阿彌陀佛化佛。耳際寶繒飛揚顯得輕柔而飄逸。天王呈國字臉，額頭飽滿，雙眉倒豎，眉端緊蹙；一雙丹鳳眼斜飛而上，目光堅定、眼神深邃，對有情眾生的慈愛以及對邪惡勢力的憎惡，交織於他的眉宇之間。天王鼻樑挺直，鼻翼寬闊；嘴巴大小適中，雙唇微張。面頰修長，顴骨微隆，下頜圓潤，顯得豐盈富態。
持國天王呈武將形象，身形魁梧，健碩有力。雙手原持琵琶，左手高舉持琵琶前端，右手撥動琴弦；雖然琵琶現已丟失無存，但觀其生動鮮活的手勢，似乎悅耳的琵琶聲正從祂那靈巧的指間傳出。天王身披鎧甲，甲片的形狀呈「山」字紋，紋路排列規整。胸前飾護心鏡，腹前浮雕倒置獸頭，獸頭上的鬃毛以及一縷獸皮自然下垂。腰系革帶，兩腿之間的前襟上浮雕一條昂首向上的祥龍。手腕以及腳踝處皆有獸頭裝飾，而肘部的袖子以及鎧甲邊緣皆以錦緞裝飾。天王身後的鎧甲和龍鳳圖案同樣處理的十分精緻，一絲不苟。
帔帛隨風飄揚於腦後，自腋下繞至身後，在腰間纏繞成環，而後自然下垂，飄揺於身體兩側。帔帛與衣袍隨風飄揚，顯得輕柔而飄逸；金屬的鎧甲，緊裹身體，顯得厚重而凌厲。兩者對比鮮明，凸顯出藝術家高超的藝術水準。天王胸脯飽滿、虎背熊腰，雙臂渾圓。雙腿粗壯，足登戰靴，雙腿呈八字形站立，猶如拔地而起巋然不動的磐石。
持國天王像表面的裝飾工藝也很特別，通過飄帶以及手指等處表層朱漆脫落的地方可以看出，最初造像鑄造完畢打磨拋光之後，可能通體鎏過金，再罩以朱漆。最終形成這種金光內隱、紅彩外溢、燦若煙霞的效果。
四大天王在佛教中是非常重要的護法神，因而在市場上我們不難看到這類題材的唐卡或造像作品。但是等級如此之高，工藝如此精湛，體量如此高大的作品也屈指可數。
銅鎏金廣目天王像 中貿聖佳2009年秋拍
中貿聖佳2009年秋拍推出的一尊銅鎏金廣目天王像，以780萬成交。這尊廣目天王，雖然也是極為難得的精品之作，但其細節的處理以及整體比例氣度尚不及此持國天王像，而且高度也有所及不，其高為43.3厘米。
明代銅鎏金廣目天王立像 北京保利2013年春拍
北京保利2013年春拍一尊明代銅鎏金廣目天王立像，高111厘米，成交價為1840萬人民幣。其體量高大，工藝精緻，與持國天王一樣也屬明代宮廷作品，拍出如此高價也算名致實歸。
明代銅鎏金道教水將像 東正拍賣2016年春拍
而北京東正拍賣2016年春拍推出的一尊明代銅鎏金道教水將像，高216厘米，以8970萬人民幣的高價成交。其威武雄壯，震撼寰宇，更是以其無可比擬的優勢為這類造像的市場指引了方向。」
除此之外，古古力巴題材的唐卡也令人印象深刻。古古力巴是古印度的八十四大成就者之一，呈現出瑜伽行者的形象。唐卡中古古力巴舒式坐於鋪在台座的獸皮之上，面帶深情，懷抱心愛的小狗，這也是許多宗教藝術作品中古古力巴呈現的藝術形象。
古古力巴與小狗的感人故事一直在雪域傳誦。這是一個充滿善意的故事，相傳，古古力巴出生在靠近釋迦牟尼誕生地藍毗尼的噶比拉薩珠，修持密宗瑜伽行，終日以乞食為生。
一天他看見一隻流浪狗，心懷惻隱而收養了這隻小狗，從此與之相依為命，在此後的12年間，這隻小狗一直相伴左右，而古古力巴也通過修行得到了成就。取得成就後古古力巴便可以上升到佛界三十三天，可是當升到天界後，心中滿懷對小狗的不舍與憐惜。
他擔心自己離開後，沒有人再照顧這隻與他相伴的小狗，由此他放棄了得道的機會，而回到他修行的山洞抱起了他心愛的小狗。當他抱起小狗的那一霎那，之間懷中的小狗幻化成了空行母。原來，這隻小狗正是空行母的化身，也是古古力巴修行的指導者。
在這幅唐卡中，化身為小狗的空行母與古古力巴間的親密無間被刻畫得細膩入微，生動地再現了當時的場面。畫中的古古力巴頭戴瑜伽士骷髏冠，面龐圓潤，上身赤裸而斜系瑜伽帶，下身穿綵綢短衣，全身佩古飾，手抱黃狗。
在這幅唐卡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漢藏文化的交融，受漢藏繪畫藝術的雙重影響，在藏地唐卡繪畫藝術中融入了漢地流行的青綠山水工筆畫風，將青綠山水，花鳥山石融入唐卡作品，設色清靈淡雅，尤其色彩的過度和暈染方面，使其繪畫視覺效果有遠近的層次變化。
畫面由近至遠，背景中猛虎草木，山川祥雲，主尊背後霧狀頭光等襯托出主尊形象的祥和尊聖。
仔細看來，唐卡的各個部分畫工皆十分精細，整幅作品全部用上等純天然的礦物顏料完成，使得唐卡永不褪變，作品無論在繪畫藝術，宗教內涵，觀賞性等方面都有其獨特的文化價值。
除此之外，匡時還精挑細選了一批高質量的金銅造像，其中很多更以無底價起拍，負責人坦言，只為了更好的將佛教藝術文化推廣出去。也願人們都能與佛有緣。
雲水禪心——上海匡時佛教藝術專場
預展時間：2018年4月28日-29日
預展地點：上海展覽中心西二館（上海市靜安區南京西路1333號）
拍賣時間：2018年04月30日上午12:30
拍賣地點：上海展覽中心西二館B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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