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塞維利亞街景
塞維利亞,塞爾維亞,中文只相差一個字,買機票時我再三確認羅馬拼寫,擔心手一抖買錯,與西班牙女郎擦肩而過。
到塞維利亞的時候是晚上,雖然我在公交車上街景看得朦朦朧朧,但一棵棵棕櫚樹高高地聳立著,地中海和迦太基風情愈加明顯,誰見了都會喜歡。
南部的陽光是這麼絢爛,街道出奇地乾淨。被摧毀的大清真寺原址上建立的塞維利亞大教堂迸發著低調又璀璨的歷史光芒,吉普賽老阿姨手裡握著一束蔫掉的雜草,目露凶光,纏著來往的遊客買。另一邊的妙齡吉普賽女郎,打扮成卡門的模樣,放著音樂,在街上獨自跳起弗拉門戈舞,這種陶醉帶著從內而外的風情萬種。走在塞維利亞的街巷,《唐·吉訶德》、《唐璜》、《塞維利亞的理髮師》等一串文學藝術名詞都會熱情洋溢、真真切切地閃現在腦海里。
王宮旁邊的小巷子里,藏著每次稍不留意就會走錯岔口的旅館,還有不經意闖入的猶太區,安靜、漂亮,是華盛頓·歐文曾經住過的地方,他用學究氣十足的筆調,給美國人帶去神秘、散淡的西班牙故事。
林達在《西班牙旅行筆記》中寫過:人們今天在講述宗教衝突的故事時會感到,其實歷史是由一個個矛盾著的歷史人物在演出。他們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陰暗的一面;有慷慨的一面,也有猥瑣的一面;有善在心中萌發的時候,也有惡佔了上風的時候。他們之間,有為敵的時候,也有為友的時候;有瞬間讓政治考量、宗教迷狂佔據一切的那一刻,也有回到人性、感悟神性的時光。沒錯,塞維利亞就是這樣一座集合了眾多宗教、民族與歷史矛盾的城市:花牆是摩爾人的遺風,兩邊是刷得雪白的牆,西班牙人把石蠟紅栽在花盆裡,掛在牆上、陽台欄杆上,對比非常濃烈直白的南部審美;塞維利亞大教堂的外觀是天主教和伊斯蘭教的混搭風,而安放聖費爾南多的聖骸盒上,刻有阿拉伯語、希伯來語、拉丁語和西班牙語四種文字的墓表;餐館裡呢?十一點開門營業,人們悠閑、懶散、歡樂地吃到晚上十一點,不過結賬時務必看清楚,一份火腿可能會被算成兩份,可能是數學沒學好,但又很西班牙南部。

Car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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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io De Luce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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