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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未婚妻丑我逃婚,遇美女搭訕得知她名字我懵了:未婚妻

聽說未婚妻丑我逃婚,遇美女搭訕得知她名字我懵了:未婚妻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綠衣紅裳 | 禁止轉載

1

顧小白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離家出走。

他就不信,他不在家,他爹還能替他把親成了不成。

其實顧小白也不是不想成親。

雖說是大丈夫何患無妻,可顧家的規矩,必須得成親之後,才能算做成年,可以每月去賬房領一筆數目可觀的銀子,自由支配。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顧小白是盼著成親的。

當然,盼著成親,是在顧小白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誰之前。

當顧老爺告訴顧小白,給他相中了個媳婦,顧小白只知道傻樂,根本沒想到還要問一問顧老爺,要娶的是誰家的姑娘。

自然,這樣的信任源於顧小白對顧老爺的信任。第一,從古至今只聽說過坑爹的,還沒見過坑兒子的。第二,顧老爺眼界高,顧小白的娘親便是當年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兒。

所以,知道自己就要成親了的顧小白,當夜躺在房中的軟榻上,一門心思盤算著成親之後,每個月怎麼花那筆巨款。

想得高興處,一隻小野貓從他從窗口躥進來,又撞翻了他書桌上的花瓶。顧小白竟然用極溫柔的眼光看著野貓,彷彿那野貓就是他未來的媳婦,不,是他荷包里未來的銀子。

野貓被顧小白的目光嚇得怔住了,「喵」的一聲慘叫,被狂風般推門而入的大餅踩到了尾巴,不要命般逃走了。

大餅是顧小白的小廝。

大餅十五六歲,四肢倒還勻稱,臉是身上的象徵性標誌,比常人的大上兩倍,好像是被人用鏟子在鍋子底使勁壓過的一張餅,又薄又圓。

顧小白常說:「大餅,不論你藏到哪裡,我都能把你找出來,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遮得住你的臉。」

「公……公子,不好了。」

顧小白一派悠閑自在,教訓大餅,「難道你剛才踩到的是自己的尾巴?淡定,氣質,懂不懂,懂不懂?」

大餅一向有些憨,唯顧小白的話是從,當下調勻喘息,木樁子般杵在房中,表示他懂了。

「什麼不好了?你倒是說話啊。」顧小白看一眼站得筆直的大餅,沉不住氣了。

大餅脾氣好,從來不跟顧小白計較,「我剛才從外面回來,聽老爺跟夫人在商量公子的婚事。公子,你知道老爺給你說的媳婦是誰么?」

顧小白岔開雙手,翻來覆去地看著十根指頭,漫不經心地問道:「是誰?」

「楊柳青。」大餅說出楊柳青這三個字後,似乎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之感。

「是誰?」顧小白從榻上跳起來,速度比剛才的野貓還快,臉上表情豐富多彩。

「公子,淡定,氣質。」

「是誰?」這是顧小白人生第一次惡狠狠地跟大餅說話。

「城北的楊柳青。」

如果單單只聽名字,絕對會認為楊柳青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

然而,事實正好相反,京城裡早有傳言,柳青姑娘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絕對是鎮家守宅的不二人選。

顧小白一夜不曾合眼,留了封信放在自己房中顯眼的地方,又偷偷去顧夫人房中打了個轉,便對大餅說:「去城外散心。」

大餅私以為自家的公子,聽到要娶楊柳青的消息之後,並沒有投井上吊,尋死覓活,而只是去城外散心,瞬間便覺得顧小白是淵渟岳峙般的存在。

可惜的是,這景仰之心維持了只一日,便變成了怨恨之心。

顧小白在城裡租了一輛馬車,大餅心想,公子這次果然被打擊得狠了,竟然拿銀子出氣。他們一主一仆,兩個男人去城外走一走,騎馬都是浪費,竟然還租了馬車。若是用這些買吃的……大餅的心裡痛起來。

等到顧小白帶著大餅又買了一大袋的糕餅點心,又有酒菜茶飯,全都堆在馬車上後,大餅兩眼放光,亦步亦趨跟在顧小白身後,上了馬車。

眼看著馬車出了城門,顧小白對大餅說:「大餅,你先睡一覺,等到了我叫你。」大餅不知有詐,依言美滋滋地睡著了。

大餅確信自己上了賊車,是一天以後。

顧小白先是哄大餅要在城外多玩一天。等到風餐露宿,離京五百里之後,才在馬車上告訴大餅,郊遊改成了遠遊。

顧小白搶在大餅開嚎之前,道:「淡定,氣質,我保證你的腿不會被老爺打斷。」大餅雖然不是十分相信顧小白的話,可是木已成舟,只得暫且作罷。

可這一路上,大餅時不時要表達一下自己作為從犯的不甘心。顧小白不勝其煩,只好一招制敵,

「大餅,你再啰嗦一句,我叫你一輩子都吃不到餅!」

大餅立馬乖乖閉嘴。

顧小白一直認為,大餅不但誠心信仰著「民以食為天」,而且把「民以食為天」的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2

主僕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賞景拌嘴,終於在半個月之後,到了揚州。顧小白下了馬車,心情舒暢,忍不住吟道:「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大餅撇一撇嘴,不屑道:「公子,你就別吹了。你每月的銀子,我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還十萬貫呢。」

顧小白拍一拍腰間的褡褳,得意洋洋,「小瞧你家公子了吧?大餅,想吃什麼只管說。」

大餅這才真正的高興起來,「我想吃大餅。」

「瞧你那點出息。」

主僕二人尋了最熱鬧的一間酒樓,施施然走了上去。這是顧小白人生第一次自己掏錢來如此奢華的酒樓,一股驕矜之氣,油然而生。顧小白看著迎上來的小二,大咧咧地吩咐,「給爺找間雅座。」

小二的身子彎得低低的,「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酒樓生意太好,不但雅間沒有了,連大堂都坐滿了。」小二說完,示意顧小白看酒樓大堂,果然座無虛席,熱鬧非凡。

小二眼尖,指著靠窗的一張桌子,問顧小白,「那張桌子上只坐了兩人。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妨與她們拼一桌。」

顧小白當然介意,可是咕咕叫的肚子更介意。顧小白猶豫了兩秒,帶著大餅走向靠窗的桌子。

那桌上坐著的卻是兩個妙齡女子。嗯,其實只有一個妙齡女子,另一個,黑臉粗身,年紀雖然不大,可顧小白不覺得她與妙字有什麼相干。

顧小白向著柳眉杏目的女子作了個揖,「打擾了。」

女子害羞得很,紅著臉低下頭不做聲。

黑臉女子上下打量顧小白主僕二人,看到大餅的時候微微怔了一怔,問道:「聽你們口音,是京城裡來的?」一口純正的京片子。

顧小白還來不及說話,大餅一臉他鄉遇故知的驚喜,「正是,正是。我叫大餅,這是我家公子,顧……」

顧小白暗地裡狠狠踩了大餅一腳,大餅「哎喲」一聲,這才記起顧小白早在馬車上叮囑過自己,要改名換姓,慌忙改口,「我家公子顧盼生輝,神采奕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李青蓮。」

黑臉女子還不覺得怎樣,害羞的女子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被嗆得大咳起來。

「我叫楊梅,這是我妹妹楊柳青。」黑臉女子長得雖然不盡如人意,說話倒也落落大方。

「楊柳青?」顧小白的手一抖,茶杯里的茶就潑到了身上。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當然不是她。顧小白再看一眼杏眼桃腮的女子,心裡更加肯定不是,語氣便輕鬆起來,「姑娘姐妹二人,也是慕三秋桂子,十里荷香之名而來?」

這話當然是對楊柳青說的,可楊柳青垂目不語,只凝神看著茶杯。

楊梅氣憤憤道:「才不是。京城裡有個有眼無珠的混賬小子,居然在跟我妹妹定親之後逃了婚。我陪妹妹來江南散散心。都說江南人傑地靈,說不定能替妹妹找到個如意郎君呢。」

楊梅看著顧小白,彷彿顧小白就是她妹子將要瞧上的意郎君一般。

顧小白心裡一跳,卻兀自心存僥倖,只希望天地間沒有如此湊巧的事情,「誰家的公子,如此沒有眼光?」

楊梅似笑非笑,「就是城東顧家的小子,顧小白。」

「啊!」大餅一聲驚叫,終於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家公子,這時店小二已經送上一盤清香四溢的桂花糕。顧小白眼疾手快捏起一塊,塞進大餅手裡,成功地把大餅的話塞了回去,一面又抽風般向著大餅使眼色。

顧小白這眼色使得其實多餘,桂花糕入口,大餅早已經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全神貫注在口中的食物上。等一塊桂花糕下肚,又眼巴巴地望著桌上的盤子。

這盤子桂花糕卻是楊梅姐妹二人的,楊梅見大餅那眼饞模樣,遂把整盤桂花糕都推到大餅面前,大餅哪裡還管其他,只一心對付盤子里的桂花糕。

顧小白此時的心情,可謂複雜之至。他費盡心機逃婚,逃掉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都說傳言不可信,果然如此。

「李公子,你說顧小白那樣的人,我們要是遇到了,是不是要把他揍得頭破血流?」楊梅伸出孔武有力的拳頭問顧小白。

顧小白偷偷瞄一眼楊柳青,見楊柳青紅著臉,也正偷偷地看著自己。那眼睛水汪汪的,顧小白想,是誰把眼睛比作秋波的?楊柳青的眼睛,也只有江南的春水,才勉強比得。

顧小白的心開始蕩漾起來,腦子一抽,道:「不錯,他不是逃婚么?真該打折他的腿。」

這時,大餅的桂花糕吃了個乾淨,入定轉態已解,忍不住迷惑地看著顧小白的腿。顧小白兩條腿涼颼颼的,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自己是顧小白,只能在這江南水鄉,做一回詩酒風流的李青蓮。

顧老爺一向崇拜李白,長恨自己不姓李,待生下了兒子,取名小白之後,才稍稍圓了半個夢。顧小白這個孝順孩子,終於把顧老爺的夢劃得滴溜圓。

四個人吃飽喝足,大餅最是心滿意足。剛才楊梅對他贈豬手之恩,大餅心存感激,忍不住道:「你們二人都是女子,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吧?我們公子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好歹是個男人。」

顧小白也不計較大餅的話不倫不類,心情複雜的附和道:「咱們都是初來乍到,不如結伴同行,勝過舉目無親。」

姐妹二人竟都是爽快人,一口答應。大餅喜不自勝,顧小白喜出望外。

她們姐妹兩人是兩天之前到的揚州,住在悅來客棧,顧小白喜滋滋地跟著去悅來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正好在姐妹兩人的隔壁。大餅與顧小白名雖主僕,顧小白向來並不在意身份,主僕兩人住在一間房裡。

一路上大餅看著顧小白的臉色,數次欲言又止。等到終於進了客房,才問顧小白,「公子,楊柳青小姐既然長得如此美貌,你為什麼不表明身份?」

顧小白看著大餅,一臉恨鐵不成鋼,「當你家公子是傻的?這會兒告訴他們,豈不是找揍?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先瞞著,等你家公子我做一回賊……」

「公子,這可使不得,會被抓進監牢的。」

「你家公子做的不是尋常的賊,是偷心賊。我要把柳青姑娘的心偷過來,到時候,她就算知道我是顧小白,也捨不得罵我揍我,反而哭著喊著要嫁給我……」顧小白想著楊柳青哭著喊著要嫁給自己的場景,忍不住心花怒放起來,之前的氣悶一掃而光。

大餅連連點頭,「公子真聰明,我就想不到。」

「你想不到沒關係,可別露出破綻,給她們看出來。公子我的媳婦要是跑了,就找大餅你賠。」

大餅嚇得雙手亂搖,「大餅不敢,大餅不敢。」

揚州風光好,小盤谷,瓜洲渡,文峰塔,瘦西湖……

四個人不知道先去哪裡,楊柳青提議抓鬮。顧小白擊掌讚賞,「柳青姑娘果然蘭心蕙質。」楊柳青霎時笑臉嫣紅。

抓鬮的第一站是小盤谷。一路上四人十分投契,楊梅唧唧咕咕,大餅隨聲附和。楊柳青含羞帶怯,顧小白眉目含情。等到從小盤谷回來,四人便如積年的老友,熟稔非常。顧小白頭一回做了個花錢如流水的闊少。

大餅雖則十分心痛公子的銀子,但難得遇到一個楊梅,像自己一樣對美食情有獨鍾,自然就不再勸誡顧小白節省。

抓鬮的第二站是瘦西湖。

3

「蕭娘臉薄難勝淚,柳葉眉長易得愁。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

顧小白一行幾人穿梭於瘦西湖的河提之上,桃花吐蕊,楊柳垂釣,粼粼碧波之間,輕舟蕩漾,自有一番與北方迥異的秀麗嫵媚。顧小白忍不住高吟徐凝的《憶揚州》,眼睛卻看著楊柳青走在前面的窈窕身影。

楊柳青回頭向著顧小白盈盈一笑,道:「我倒更喜歡起予的『邗溝春水碧如油,到處春風足逗留。二十四橋簫管歇,猶留明月滿揚州。』可惜不到晚上,看不到月亮。」

顧小白剛想說一句,「晚上我陪你來。」猛然想起,以兩人現在的交情,貿然相約,唐突了佳人,實在不妥,便改口道:「果然是好詩。柳青姑娘真是博識強記。」

這一路顧小白總忍不住去想自己與楊柳青於瘦西湖賞月的場景,便覺得綠蔭滿枝,繁花遍地都沒了意思,只有晚上的月亮,才是真正的美景。

偏楊梅與大餅興緻勃勃,把楊柳青與顧小白丟下,顧自繞著西湖堤岸,看得分外出神。顧小白與楊柳青緊走幾步,追上談興正濃的二人,問道:「你們兩人說的什麼,竟說得如此高興。」

大餅頭也不回,道:「我們在討論西湖裡的鯉魚是紅燒好吃呢,還是清蒸好吃。」

楊柳青與顧小白相視而笑,「這樣焚琴煮鶴的事情,也只有他們倆做得出來。」

晚上回了龍門客棧,到底點了個西湖醋魚,楊梅與大餅這才心滿意足。

龍門客棧就在西湖邊上,吃完晚飯,顧小白也不好意思去敲隔壁的門,可月圓風暖,勾引著人往外走。顧小白便喚大餅與自己去逛西湖。

大餅卻不樂意,「有什麼好看的,又不能吃,還不如在家裡睡覺。」

顧小白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最後是使出絕招,才把大餅弄出門。大餅出門的時候,那臉比煎煳了的餅還黑。

這日卻正好是十五,天上一輪圓月,銀光飛灑,照得西湖上像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極像是女子的胴體上虛籠著一層輕紗,叫人生出無邊的遐想。

顧小白心中也生出了無邊的遐想。

月光下大餅的臉看得不是十分明白,因為瞌睡,有氣無力地走在顧小白的身邊,朦朧里倒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顧小白想,若是楊柳青也來了西湖多好。

可惜大餅不知道顧小白心中的想法,抬頭看了眼月亮,瓮聲瓮氣地說:「公子,那月亮要是個煎得金黃的餅子該多好。」

這時顧小白正好走到橋上,恨不得把這個不解風情的大餅推到湖裡,然後自己蹲在岸邊看他撲騰,喊一聲救命就喝一口水,喊一聲救命就喝一口水,方解心頭之恨。

「救命啊!」

顧小白想到得意處,猛地聽到救命的聲音,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身邊的大餅還在,正靠在橋上小雞啄米。那麼,是誰落水了?顧小白伸頭往西湖裡凝神察看。

「李公子……李公子……救……救……」

是楊梅的聲音,迎面從橋下跑來也是楊梅,而且只有楊梅。顧小白心中一驚,迎著楊梅跑過去,問:「在哪裡?」

楊梅拉著顧小白跑到橋下,指著湖水道:「那……」

顧小白來不及多想,一縱身跳進了湖中,春日的湖水還是有些冷。

「救命……」喝一口湖水。

「救命……」又喝一口湖水。顧小白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會水,剛剛他幻想過在大餅身上出現的場景,正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大餅被自家公子的行為驚得瞌睡全無,傻了般看著湖水裡起起沉沉的顧小白,半晌才嚎哭起來,「公子……公子……」

楊梅想不到顧小白毫不猶豫跳進了水中,並且,還不會水,嚇得傻傻站在堤,沖湖邊的樹林大喊:「出事了,快來,出事了。」

大餅抑揚頓挫的嚎哭聲,楊梅著急的呼喚聲,伴著神志漸漸模糊的顧小白沉入了湖底。

顧小白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到滿臉緊張,站在床前的大餅,動情道:「大餅,想不到你竟以身殉職主。」他還記得臨死前哀嘆,別人都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到了他這裡,怎麼就變成偷雞不著蝕條命了?流年不利啊。

「公子,你醒了啦,你醒啦……」大餅喜極而泣,使勁搖晃著顧小白,根本沒聽到顧小白的話。

沒死?顧小白抬頭看一眼四周,正是悅來客棧自己的客房。

「大餅,你若是再不放手,我估計你家公子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大餅慌忙放了手,眉眼間都是喜氣,顧小白問:「是誰救了我?柳青小姐呢?救上來了沒有?」

「想不到柳青小姐那麼好的水性。」大餅的眼睛裡滿是崇拜,「眼看著公子沉入水中,柳青小姐身手敏捷地跳到湖裡,在水裡摸了幾把,便揪住了公子的頭髮,把公子拉上了岸。

「公子,柳青小姐那樣嬌滴滴的一個女子,竟然有那麼好的水性,真是叫人那個什麼目相看。」

顧小白只覺得頭皮隱隱生痛,他竟然被人拉著頭髮拖上岸而毫無知覺,估計也是死得差不多了。可是,好像有什麼不對。顧小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餅,你又胡說八道。明明是柳青小姐掉進西湖裡,我才跳下去救她,怎麼變成了她救我?」

大餅退後一步,驚疑不定地望著顧小白,一副白日見鬼的樣子,「公子,不會是西湖的水把你腦袋淹壞了吧?」

顧小白也不由地疑惑起來,「難道我出現了幻聽?你沒聽到楊梅姑娘喊救命,要我們救柳青姑娘?」

「公子,楊梅是要我們救柳青姑娘的貓,不是柳青姑娘。你話都沒聽人說完就跳下去了,真是……」

「柳青姑娘哪裡來的貓?」

「楊梅說是昨日晚飯之後,在客棧門前買的。」

顧小白無語望蒼天,往後一倒,拿被子蓋住臉。

「公子,別睡了,你既然醒過來了,就要去謝謝人家,好歹是救命之恩啊。昨晚柳青小姐跳到水中救你,上岸後吹了冷風,半夜裡還發了燒呢。」

顧小白馬上從床上爬起來,開門就往隔壁沖。門才開到一半,又回過身來,叫大餅拿出一套乾淨衣衫換了,這才往隔壁去了。

顧小白去得正好。楊柳青又發起了高燒,楊梅不過是個小姑娘家,昨晚照顧楊柳青,一夜不曾合眼,早已經身心交瘁。看著躺在床上說著胡話的自家妹子,一副想哭不敢哭的樣子。

「楊梅,你休息下,我替你看著。大餅,趕緊去找個好大夫來。」大餅應一聲去了,楊梅卻不敢去睡,眼巴巴看著床上燒得俏臉通紅的楊柳青。

顧小白親手打來一盤清水,又把乾淨毛巾放進水裡浸濕再擰乾,敷在楊柳青額頭。楊柳青卻一點都不安穩,在床上扭來滾去,顧小白沒法,只得用手給她壓著毛巾。

因為離得近,楊柳青臉上的絨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吹彈可破的肌膚,滾燙火紅,彷彿是熟得透了的柿子。顧小白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臉上卻還是一派正經。

「顧小白,竟然敢逃婚,我要你好看。」(原題:《有心做賊》,作者:綠衣紅裳。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號: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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