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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匪張寡婦,能吃苦但咽不下仇,結果仇越報越大,到死都沒報了!

這是一個關於女人的傳奇,也是一個關於仇恨的悲劇。

民國初年,豫西一帶土匪遍地,大小匪桿無數,張寡婦就是其中匪名很大的一位。聽「張寡婦」這個江湖名號就能想到,這應該是個年齡挺大的女土匪,沒錯,張寡婦落草的時候已經四十齣頭了。

一個小腳女人居然在四十多歲落草做了土匪,她之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有的人吃得了苦,但咽不下仇!

女匪張寡婦,能吃苦但咽不下仇,結果仇越報越大,到死都沒報了!

張寡婦原名賀貞,1880年生在河南洛寧一戶貧苦農家。那年月,窮人家的本分女孩如果沒有好命的話,大多數一生都會過的很苦。賀貞也是這樣,打小吃糠咽菜,18歲嫁到德里北村一戶張姓窮人家,之後就是干農活,生孩子,一年連著一年地過苦日子。

26歲那年,賀貞的苦日子到了頂點,公公婆婆丈夫全死在了貧病里,一間破屋裡只剩下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和她這個小寡婦。

實在活不下去的時候,張寡婦曾去找過張家的大伯,也就是她公公的大哥,哪知道這個叫張更山的當地大戶不僅不伸手拉一把,相反還說了一大堆嫌棄話,這老傢伙說,窮富都是命中注定的,救急不救窮,你這個窮坑沒人願意填,也沒人能填得滿。

聽到這話,張寡婦咬牙發誓,今後就是凍死、餓死也絕不再求這個人。

就這樣,張寡婦領著三個孩子一口氣又吃了十幾年的苦。到張寡婦40歲的時候,他的大兒子振升已經20了,二兒子明升已經19了,最小的先升也有17了。

先前的三張嘴變成了三個勞力,張寡婦家的苦日子似乎有了一些盼頭,可結果卻是大兒子被逼上了梁山。

民國9年1920年秋收後,大兒子振升聽說張更山要出租村南的4畝地,因為心疼母親想為家裡分擔,於是振升私下就找到了張更山,想求他這本姓家爺能把那4畝地租給自己種。

結果張更山是寧願便宜外人,也不給本家實惠,一口回絕振升後,老傢伙轉臉將那4畝租給了另一戶張清溪家。

得知大兒子去求了張更山,張寡婦把三個兒子叫到跟前說,你們都給我記住了,窮人骨頭不能軟,寧可去搶,不能去求!

從事後看,張寡婦這話深深地扎進了大兒子心裡。第二天,振升很衝動,他跑到那4畝地里不由分說地就開始犁,小夥子想不明白,自己保證課租一分不少繳,這4畝地怎麼就不能租給他家?

然而,這世上很多時候只有棍棒,沒有道理。

就這樣,振升被張更山帶來的人打了個半死。

回到家裡,振升一夜沒能咽下這口氣,天一亮,他就對張寡婦說,娘!這世道為什麼要把人逼的無路可走。我再在屋裡蹲下去,會憋死的。我要出去闖,闖不出人不回來!

張寡婦沒有攔兒子,她對振升說,出去闖,放有出息點,不要忘了是誰逼你出去的,給咱窮人爭口氣!

樹挪死,人挪活,只兩年工夫,振升竟真的闖成了南山大匪幫的二駕桿。

報仇雪恥的時候到了。1922年秋天的一個夜裡,振升率領人馬殺回德里北村,他揚言:「殺死張更山,財產搶個干;抓住張清溪,套上去拉犁。」

可惜,張更山提前得到風聲,不僅跑了,而且很快就給張寡婦一家添上了新仇。

什麼樣的新仇呢?復仇未果的振升剛回到南山不久,結果就讓一個叫韋聚臣的土匪打了黑槍,丟了性命,而這韋聚臣正是張更山花重金買下的殺手。

仇恨從此開始滴血。

女匪張寡婦,能吃苦但咽不下仇,結果仇越報越大,到死都沒報了!

1922年深秋的一個夜裡,張寡婦對老二明升說,明娃,人家逼的咱無路可走,只能拼上跟他們干,走,上南山,找你大哥那幫兄弟,給你大哥報仇。

說罷,張寡婦向老三先升交待了幾句話,之後就帶著明升連夜奔向高灣,入了匪幫,開始了蹚將生涯。

也是命中注定要趟這條道!初入匪幫時,眾土匪只是把張寡婦當成落難的長輩照顧,可時間不長,張寡婦就靠著自身的有情有義、敢作敢當成了眾土匪的「乾娘」,而她也親切地喊這幫土匪叫「孩子們」。

最後,張寡婦成了南山匪幫的總駕桿,這時候,張寡婦對眾土匪說,孩子們,以前我只會拿針、拿線,現在叫拿刀拿槍,都是這個世道逼的,大傢伙抬舉我,讓我當總駕桿,推不掉,那咱就一起干。不過我有幾句話要說在前頭,第一咱只搶富戶,拉肥票,為的是招兵買馬;第二拉票不能傷人,女票更不能欺辱,快結婚、還沒出嫁的快票,誰也不準近身——總之,苦大仇深讓咱們做刀客,但咱們不做喪盡天良的刀客。

靠著這女豪俠的風采,一時間,豫西的大小匪徒紛紛投靠過來,要做張寡婦口中的「孩子們」,更誇張地是豫西一帶的搶富殺富不管是不是張寡婦人馬乾的,最終一定會落下張寡婦的大名。

成了豫西殺富的標籤,豫西的那些地主老財們怎能不恨張寡婦,為此他們還編了順口溜:「蛇蠍心毒,寡婦心黑,犯她手下,挖苗斷根。」而那個張更山,更是聯合德里的一些富戶直接把張寡婦三兒子,在家安業的先升給弄死了。

仇還沒報,兒子卻為此又死了一個,從此張寡婦心性大變,大開殺戒的事情也就時有發生了。

可就在張寡婦決心要殺回德里北村為老大老三報仇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女匪張寡婦,能吃苦但咽不下仇,結果仇越報越大,到死都沒報了!

駐紮在洛陽的鎮嵩軍第二師師長張治公背著張寡婦,把匪幫的二當家、三當家等一眾匪首全給收買了。

生米煮成熟飯後,張治公接著就公開提出了收編之事。

起初張寡婦不同意,她說,我拉杆是為了報仇,不是為了當官,再說一個小腳女人也不能在軍中帶兵打仗。

但張治公的人卻說,仇早晚都能報,可刀客不能當一輩子。你不要前程,不能讓你這幫孩子也跟著你不要前程。

一來是形勢所逼,二來是張寡婦確實視這幫土匪為自己的孩子,最終張寡婦同意接受收撫,而她本人呢?則帶著幾個不願下山的孩子重回洛寧南山駕子嶺拉杆子去了。

起初,豫西的富戶以為經張治公這一調虎離山,張寡婦再沒機會繼續殺富濟貧。可誰知道,張寡婦的匪桿依舊有很強的江湖號召力,洛河南北的大小匪股一聽張寡婦又上山了,是一波接著一波地朝駕子嶺涌,到1929年,張寡婦竟然又重新拉起了一支近千人的隊伍。

讓人很感慨的是,張寡婦雖然一心報仇,但心裡始終還是有她那些土匪孩子們。見又有了聲威,洛寧又有人來招撫,張寡婦沒有猶豫,照著上次的路數,她再一次讓孩子們帶著人槍去投奔好前程去了,而她自己則又一次回到洛寧拉杆子去了。

這就是張寡婦的韌勁!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改變了這一切。

她那被收編在鎮嵩軍當連長的二兒子明升,在陝縣頭峪被當地的一個士紳槍殺在了酒桌上,理由是寡婦女土匪的兒子不能不除,否則勢必會殘害鄉里。

這一回,張寡婦徹底憤怒了。靠著一直都在的江湖號召力,她招回二兒子的隊伍,一夜之間血洗了頭峪。

血洗頭峪後,張寡婦心中的仇恨再也無法抑制,她對手下的一幫孩子們說,跟乾娘殺回老家德里北村去,給咱家的老大老三報仇。

就這樣,明升那一連人馬跟著張寡婦又重新變回了土匪,而且還是那種因仇恨而異常兇惡的土匪。

向德里北村殺去的路上,另一個村子跟張寡婦無冤無仇只因也叫北村,這幫土匪竟然也是見男人就殺,一口氣殺了村中33口人。

因為這種肆無忌憚、完全喪失理智的仇殺,沿途各村都被驚動了,縣裡聞訊也派出保安團前來圍剿。

百姓的鑼鳴不止,官軍的大隊人馬陸續趕到,張寡婦被迫撤向九女山,面對大仇又一次沒能報成,張寡婦面向德里北村大哭一場,之後帶著人馬向東南山逃去。

女匪張寡婦,能吃苦但咽不下仇,結果仇越報越大,到死都沒報了!

1932年後,豫西逐步恢復了秩序,大小匪股在國民黨當局剿撫兼并的打擊下或分化瓦解,或洗手外逃。而與張寡婦血肉相連的鎮嵩軍也早已分編各部,不復存在。到這時候,曾經威震豫西的張寡婦不但成了孤家寡人,而且還是個風燭殘年的老婦人。

可即便如此,張寡婦仍想東山再起,找張更山報仇。

1933年秋天,這老婦人居然帶著幾百兩鴉片,單槍匹馬去許昌販買槍支。據說,沿途遇搶私貨的土匪,張寡婦總是先放一槍,接著再報上自己的江湖大號,而她放的那一槍往往能打掉土匪握槍的一根手指。

到許昌賣掉鴉片,張寡婦本可以到南京、上海一帶終老此生,但想到血仇未報,老婦人最終還是把錢財換成了槍,並一路周折地從許昌回到了洛陽。

然而就在從鄭州到洛陽的火車上,張寡婦被一個叫王范的洛寧人認了出來。

在洛陽站下車後,王范一路跟著張寡婦,待看清張寡婦住進西關一家旅社後,王范隨即到周公廟警備司令部作了報告。

很快,張寡婦就被包圍在了那家旅社裡。

見自己已無逃路,張寡婦在窗口冷笑說,何必做這陣仗!要人跟你去,要槍給槍!

說完,張寡婦把隨身的兩把盒子炮扔出了窗外。

官兵衝上來後要綁這個巨匪,張寡婦說,老娘不是孬種,不會逃跑的。

對張寡婦的審訊,過程很短,僅僅過了兩天,洛陽城就貼滿了當天十二點槍決張寡婦的布告。

據說在去刑場的路上,張寡婦一路高聲叫喊:「鄉親們,你們都聽著,我就是張寡婦,我是被逼當刀客的,我殺過人,我放過火,可我的仇還沒有報!我今年53歲,再過53年還是這粗這長。」

「死了也要報仇!」

但這世上有些仇,越是咽不下,越是報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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