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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百韜有三個墓,到底哪個是衣冠冢?

黃百韜是1948年在淮海戰場死亡的國民黨軍將領,他死在碾庄,墓穴卻有三處,即台灣一處,南京有兩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免死金牌之謎

1960年的一天,台灣台北的「總統府」前跪著一位身穿旗袍的婦人。此人年齡約在六十歲左右,她跪倒在地,流著淚,雙手舉著一枚青天白日勳章,口中大呼:「總統開恩,刀下留人!」

當時總統府前圍觀的人很多,這位夫婦很快被警衛帶進總統府。

這位夫人叫柳碧雲,是國民黨已故上將黃百韜的妻子。1957年,台灣發生一樁轟動島內的殺人案,案件的本身並不複雜,一個叫黃效先的和與一個叫楊士榮的發生同性戀,因楊要擺脫黃效先的糾纏,兩人之間發生矛盾,黃效先一時想不開,由愛生恨,竟殺死了楊士榮,並殘忍地進行了焚屍,幾經曲折,終於破案,依據中華民國憲法,殺人償命,黃效先被法院判處死刑。此案轟動一時。

黃效先就是黃百韜將軍的獨子。其母柳碧雲進了總統府,跪在蔣介石面前;哀求說:「先夫黃百韜為國成仁,遺有獨子黃效先,犯下殺人罪行,依法當嚴懲。望總統看在他父親為國捐軀的份上,饒其不死,為黃家留下僅有血脈。」

蔣介石表情凝重:「黃百韜功勛卓著,彪炳千秋,可惜家教不嚴,虎父犬子啊。」

柳碧雲說:「總統訓斥得對,黃家教子不嚴,但事出有因。百韜久歷戎行,抗日剿共,長年在外,殞命沙場,哪有時間教子啊?」

蔣介石一臉為難:「自古殺人抵命,我雖為總統,也不能置於法律之上。」

「不是還有特赦法嗎?國家元首擁有赦免受刑人的權力,行憲至今也有不少大赦特赦和減刑的例子。這是總統在黃泛區大捷後,親自授給先夫的青天白日勳章,可否以勳章抵命?」柳碧雲拿出黃百韜的青天白日勳章。

蔣介石沉吟片刻:「你給法院寫一份呈子上來吧!」

原來,這樁告御狀正是知情人給柳碧雲出的主意。柳碧雲寫了呈文,交給了司法行政部。再由司法行政部專呈行政院長院長俞鴻鈞,俞鴻鈞據司法行政院呈:為判死刑的已故陸軍上將黃百韜之子黃效先請命,呈請俯念黃百韜死事之哀烈,恩及遺雛,依特赦法規定,特免黃效先一死。

這份公文呈到蔣介石面前,蔣介石批示:「照準!念其先父,勛績彪炳,承其嗣續,援予減刑」,將黃效先由死刑改為無期徒刑。

1957年11月12日,司法行政部批文下來:「以憲法第四十條和赦免法第四條規定,特赦黃效先。」就這樣,黃效先逃過死劫,於1969年獲假釋出獄。

1983年,黃百韜夫人柳碧雲因病去世,與黃百韜合葬一穴,埋在台灣五指山公墓中的上將區中,與黃百韜合葬。1987年,五指山公墓增闢「特勛區」,又稱為上將一區,而原上將區改為上將二區,按規定:曾獲頒青天白日或國光勳章者可入特勛區,但黃百韜的墓卻仍在原來的上將區。於是有不少人為黃百韜打抱不平,認為國防部「虧待」了這位為國捐軀的功臣。

有人說,黃百韜根本沒有獲得過青天白日勳章;還有一種說法頗為流行,即黃效先殺人分屍,其母柳碧雲拿黃百韜的青天白日勳章做為免死金牌,換得兒子的一條命而被總統府註銷。這樣,黃百韜就不能葬在特勛區。當時的民進黨出於反對國民黨的目的,也越鬧越凶。民進黨立委李鎮楠、蔡同榮指出,領過青天白日勳章的一代名將黃百韜的勳章被蔣介石收走了,政府有必要還原真相,並將黃百韜移葬到五指山公墓「特勛區」。

有人還到「國防部」查閱檔案,得知黃百韜在民國卅六年(1947年)黃泛區大捷後(即豫東戰役),的確獲得青天白日勳章;而且該勳章沒有被收回。國防部高層官員出面闢謠;黃百韜未葬在特勛區,不是措置,更非降級。具體原因是民國七十一年(1982)五月五指山公墓啟用時,只有一個上將區,七十六年增闢「特勛區」,原上將區改為上將二區,因為黃百韜家屬未曾要求遷入特勛區,所以「國防部」不敢自行搬動。而且在上將二區內,還葬有十位與黃百韜情況相同的已故上將,都獲頒青天白日勳章,但也未遷「特勛區」。因此外界質疑軍方「虧待」黃百韜不符事實。

這件事說明:黃百韜埋在台灣五指山公墓,這是他的一個墓穴。

但是在南京城東北太平門外的蔣王廟,有明代歧陽王李文忠墓。在李文忠的墓後,立著一個大的長方形的廣告牌,牌上有國民黨黨徽和孫中山、蔣介石等人的像,赫然寫著:「國民黨將軍黃百韜長眠於此」。旁邊有一個挑檐飛角的古色古香的亭子,亭邊有藍底白字的鐵皮牌子,寫著:黃百韜(1899-1948)字煥然,原籍廣東,生於天津,國民黨高級將領。淮海戰役時任第七兵團司令,1948年在淮海戰役中陣亡。其作戰勇敢,身先士卒,是在擔任兵團司令中唯一非黃埔系的將軍。(其實這種說法不對,與黃百韜同時任兵團司令的還有第八兵團司令官劉汝明,)坡後有一小徑,拾級而下,約5、6米,來到下面,林木環繞,有一半圓水泥墓冢。前面有石碑,上刻「黃煥然之墓 1899—1948」。

如果台灣五指山黃百韜墓是夫妻合葬,那麼,南京李文忠墓後隱藏著的這個黃煥然墓有可能是一個衣冠冢。

台灣近代中國出版社出版的《中國現代史詞典》人物部分關於黃百韜的辭條如下:

黃百韜(1900—1948)黃百韜,字煥然,號寒玉,祖籍廣東梅縣,清光緒二十六年八月十六日(1900年9月9日)生於天津。卒業河北工專中學部。憤時政不修,入陸軍第九旅學兵營,以才技異等,擢任排長、連長、營長。繼考入陸軍軍官團第五期。肄習益精,嗣是為團附、參謀、團長、旅長、師長,隸徐源泉將軍部最久。繼以討逆「剿匪」,受知於武漢行營主任何成浚將軍。迨入陸軍大學特別班第三期肄業,更親承先總統蔣公誨宥。畢業後,初任冀察戰區參謀長,再調第三戰區參謀長。未幾,擢第二十五軍軍長。抗日戰爭勝利,「匪患」日深,蘇北之役,一掃張匪鼎丞偽華中野戰軍之巢穴。民國三十六年(1947)春夏之交,嶧棗、萊蕪諸役,戰於魯南山區,連解南麻臨朐友軍之圍。九月進擊陳毅匪部,膠東大定。三十七年五、六月間,匪眾反撲,豫、魯、徐州,岌岌不可終日,首都震撼,奉令發徐州,以戰以進,造成中原大捷,先總統蔣公特為親授青天白日勳章。十月,任第七兵團司令官,屯海州、新安鎮間,時國共和談調處,東北、華北形勢大壞,蘇、魯、豫、鄂之共軍,糾眾號七十萬,蠢蠢以向徐州。黃受命西移,難民逃塞於途,匪乘機來襲,兵團陷於碾庄,苦戰兼旬,軍長以下死傷殆盡,於十一月二十二日自戕殉國。翌年元月,潛迎忠骸歸,政府國葬於鐘山之麓,並明令追贈上將。(胡璞玉)

到底孰是孰非呢?

既然提到黃百韜的的兩個墓,就不能不提到黃百韜之死。

黃百韜之死

1948年11月6日,解放軍中原、華東兩大野戰軍聯手,發起淮海戰役。是日下午,徐州剿總司令劉峙命令向徐州撤退的黃百韜第七兵團在新安鎮暫停撤退,等候並掩護海州方向的第四十四軍,待李部到達新安鎮後,再一同向徐州撤退,並令四十四軍歸第七兵團指揮。

黃昏時分,第九綏靖區司令官李延年,偕總統府參軍、戰地視察官李以劻,由海州乘車趕到新安鎮的黃百韜第七兵團司令部。黃百韜指著敵我態勢圖,對李延年說:「共軍主力十多個縱隊南下,陳毅的部署是想先打我第七兵團,現我兵團的戰略位置非常不利。我如在這裡打,則孤軍無援,如側敵西進,到不了徐州便會遇敵。徐州工兵團迄今未來架設運河浮橋,十幾萬人馬和老百姓一下子怎樣過得去?」

李延年說:「現在看來,轉進太遲了,要趕快行動,不能再貽誤戎機了。」

黃百韜氣憤地說:「國防部作戰計劃一再變更,先讓我們走,又令我們停。貽誤戰機,處處被動,正所謂將帥無才,累死三軍!」

黃百韜考慮到五個軍如果擁擠在一座運河橋上,肯定耽誤時間,於是命令第六十三軍陳章部,先期從新安鎮出發,南向窯灣方向而去,企圖從窯灣鎮渡河。誰知該部剛剛行軍40餘里,便被華野一縱追上,第六十三軍邊打邊逃,撤至窯灣。軍長陳章在渡河時負傷,到西岸後拔槍自殺,全軍覆滅。

7日凌晨7時,黃百韜第七兵團各部才開始行動。第二十五軍、第四四軍、第六十四軍及第一00軍緩緩西撤,公路上煙塵騰空而起,連綿十幾里。由於張克俠、何基灃戰場起義,讓開運河防線,整個隴海路東段暴露在山東的華野面前,各縱隊直撲運動中黃百韜兵團。

8日下午2時許,黃百韜兵團第二十五軍、第一00軍剛剛到達運河東岸,南面槍聲大作,解放軍如從天而降,橫掃過來。黃百韜急令兩個團擔任掩護,自己率兵團部好容易搶過了擁塞不堪的運河橋。望著橋上人馬踐踏、自相殘殺的部隊,他知道解放軍很快就要追到橋東,於是面無表情地斷然下令工兵:「炸橋!將西岸的船隻立即燒掉。」

華野參謀長陳士榘渡過運河後,經古邳向西北斜插至離碾庄約5公里的土山鎮,設立了前敵指揮部,指揮6縱王必成部、9縱聶鳳智部、11縱胡炳雲部,由南向北,積極配合隴海路北四縱陶勇部、8縱張仁初部、13縱周志堅部,由北向南,合圍西竄的黃百韜兵團。

僥倖過了運河的黃兵團,擁著、擠著,狼狽不堪地逃到碾庄。眼看離徐州不到100里了,驚魂略定的黃百韜喘了口氣,下令部隊在碾庄一帶整頓,明早再行。通訊兵在村莊里架起了電台,黃百韜邊擦著腦門上的冷汗,邊向徐州的劉峙報告:「連日戰況慘烈,各部損失約九千餘人,仰賴鈞座德威,幸未遭匪算,兵團脫離險境,現已到達碾庄。」但他萬萬沒想到,就是在碾庄停留的一個晚上,使他和他的第七兵團永遠失去了逃回徐州的機會。

9日清晨,黃百韜召開各軍軍長會議,多數人已成驚弓之鳥,主張兼程前進,可安全抵達大許家。第64軍長劉鎮湘因已構築了防禦陣地,不願馬上走。第25軍軍長陳士章急了,大聲嚷嚷:「西進一里好一里,豫東戰役時,25軍與72軍只隔20里,炮火相接,最終沖不開共軍的阻隔。現在不快走,被圍就來不及了。」

正在商議時,黃百韜接到空軍偵察通報:「共軍約有三萬餘人,正從離碾庄圩西北約20里宿羊山跑步南下;另有萬餘人正從鐵路南向西疾進。」

10日,華野10縱逼進徐州東北的東賀村,第7縱控制大許家、單集之間地區,13縱攻佔曹八集,徹底切斷了黃百韜撤回徐州之路。後面的4縱、8縱、6縱、9縱,千方百計渡過運河追了過來。11日,將黃百韜兵團4個軍團包圍在碾庄地區,如鐵桶一般。

黃百韜被圍後,以碾庄圩為中心,縱橫10公里內,村村設防,形成集團固守態勢,在空軍的掩護下,加強地面火力,固守待援。

蔣介石則親筆給黃百韜寫信,為其壯膽:

煥然司令弟勛鑒:

此次徐州會戰,實為我革命成敗國家存亡最大之關鍵,務希嚴督所部,切實訓導,同心一德,團結苦幹,期在必勝,完成重大之使命,是為至要。順頌戎祺。中正。

13日,敵東進兵團倚仗強大的火力以及飛機、坦克的援助,突破大廟、苑山線以西盛山、董庄線的解放軍陣地,向前推進了3至6公里。

徐州到碾庄大約百十里,照這樣的進度,猴年馬月也打不過去。急得邱清泉直蹦,罵道:「我們拼老本,黃百韜不能坐等吃現成的。」於是,他在電報中對黃百韜說,「甚盼兄部向西出擊,在曹八集附近會師。」

此時的黃百韜,別說是出擊,連招架之功也喪失了。解放軍攻堅部隊在炮火掩護下,利用挖坑道辦法,推進到離碾庄圩不到100米處。11月21日晚,總攻開始了。黃百韜的據點接二連三被爆破,敵人好像掉進一個巨大的簸籮之中,來往瞎撞。

黃百韜逃到大院上,到處都是「繳槍不殺」的喊聲,堂堂的兵團司令,十幾萬人馬,如今成了光桿司令,與身邊只剩下第25軍副軍長楊廷宴躲在一個茅棚中。「這是什麼地方?」黃百韜問一個當地的老鄉。

「叫油坊。」

黃百韜聽完,長嘆一聲:「我大限已到!」

楊廷宴說:「勝敗乃兵家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司令官何必出此言?」

「你哪裡知道,我有個小名叫黃豆,現在掉到『油坊』里,還有救嗎?」

黃百韜躺在茅棚里,望著外面的天空,過了一會兒,又喟然嘆道:「我有三不解,死了心也不甘。第一,我為什麼那麼傻,我用4個軍在新安鎮等1個軍,白白花去兩天時間,不然我早到徐州了。第二,我在新安鎮等了兩天,卻為何不知道在運河上架設浮橋?多架一座橋,我也跑回徐州了。第三,李彌兵團既然以後要東進援助我,為什麼當初不在曹八集掩護我西撤?古人說:『勝利舉杯相慶,敗則出死力相救。』我們做不到,我們是打不過共產黨的。」

他拿出名片一張,在背後寫上「黃百韜盡忠報國」,交給副軍長楊廷宴,請其轉交蔣介石。然後掏出手槍,朝腦門上開了一槍,頹然倒在血泊中,全身抽搐,兀自不肯咽氣。楊廷宴又補了一槍。

黃百韜遺體偷運南京

1974年11月初,開封市總工會與開封師院、駐汴第一軍三家組成聯合調查組,調查淮海戰役的戰場情況。參加人員有開封師院歷史系教師郝立本、朱維嫻,一軍有一位鄭參謀,開封總工會有孔岩老師,和我們幾個來自空分廠、化肥廠和縫紉機廠的幾名工人理論小組成員。我當時20多歲,是縫紉機廠的工人。我們調查組一行共7人。

我們第一站是從開封到了商丘,這裡是淮海戰役的西至地域。從1948年11月6日,我軍就在商丘消滅了敵米文和的第181師,拉開淮海戰役的大幕。據說敵兵團副總司令邱清泉原駐商丘,後來他認為自己姓邱,商丘音傷邱,對己不利,遂調離此地。我們在商丘住了一天,在軍分區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我們到了徐州,在一軍鄭參謀的聯繫下,住在離淮海戰役紀念塔後面山溝里的一個部隊駐地。我們先到淮塔紀念館參觀,大量的照片、實物,尤其是我參戰部隊發明的即用汽油桶改裝,放上炸藥包的,被國民黨軍稱為的「沒良心炮」,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部隊首長專門給我們配備了一輛麵包車,我們坐車到了離徐州一百多里的碾庄。

一位老年人繪聲繪色地告訴我們黃百韜的模樣和激烈的戰況:當時庄外滿是水的濠溝里,躺滿了屍體,死屍的綁腿上都插著一雙筷子,這是八路軍的屍體。

離碾庄車站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不太大的陵園,有一塊不太高的紀念塔。看陵園的負責人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他向我們介紹了碾庄戰鬥和黃百韜之死的情況。

他說:黃百韜帶著副官和副軍長楊廷宴逃出碾庄後,跑到大院上,解放軍發動最後攻擊的時候,黃百韜換上了士兵的服裝,跑了一夜,黃百韜萬念俱灰,舉槍自戕。

他的副軍長楊廷宴找到當地一個老頭,謊稱:「我倆是一個村子的,出來當兵時家裡人讓我們互相照應,現在他被打死了,不把他埋葬了我怎麼對得起他的家人?」

老鄉問:「死得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楊廷宴說:「是個伙夫頭!」

於是老鄉帶著他的兒子,幫楊廷宴把黃百韜埋在一棵大樹下了,楊廷宴又在旁邊做了記號,然後逃離戰場,後來回到了南京。將此噩耗告訴了國防部和黃夫人柳碧雲,並黃百韜的埋屍地點告訴了國防部有關方面。在柳碧雲的哀求下,國防部派黃的副官等人身著便衣,回到碾庄,找到了老頭,到埋屍的地方挖出了黃百韜的屍體。當時他們讓老頭跟他們一起回南京,老頭沒去,卻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去了。

這十來個人用擔架抬著屍體,晝伏夜行,好容易到了蚌埠車站。一到這裡,老頭的兒子看見這些人把整車的傷兵統統趕下車,把這具屍體抬上了火車,但已知道這個死去的人不是一般人物。12月8日,車到了浦口,那個場面就更令人震驚了,月台上站滿了翎頂輝煌的國民黨高級將領。老頭的兒子才知道這個人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國民黨將軍、兵團司令黃百韜。黃夫人柳碧雲對老頭的兒子感激不已,要留其在南京讀書當官或,他兒子不願意;黃夫人遂給了100塊大洋,派人給他送回蚌埠,後輾轉回到碾庄。

解放後,老頭便對此事守口如瓶,但也有少數人知道此事。文革時,老頭遭到批鬥,迫害致死,銀元也被抄走。看烈士墓的負責人告訴我們:老頭的兒子還在,這都是他兒子交代的。

國葬黃百韜?

黃百韜的靈櫬運到南京後,暫厝中正路(即解放後的中山南路)中國殯儀館。

12月8日,蔣介石總統明令褒揚黃百韜:「陸軍中將第七兵團司令官黃百韜志行忠貞,器誠英毅,精研兵韜,夙隸戎行。抗日剿匪諸役,屢當勁敵,並贊戎幃,卓著勛勞。由團、旅長、戰區參謀長、整編師長、洊膺今職。此次徐州會戰,匪傾全力圖擾江淮。該司令官身先戰陣,堅強阻遏,全軍奮力,力撐艱危,卒使凶焰摧夷,戰局日臻穩定,厥功甚偉,不幸壯猷未竟,授命成仁,披覽遺言,良堪痛惜。特予明令褒揚,追贈陸軍上將,交行政院轉行國防部,從優議恤。平生事迹,宣付國史館,用彰忠烈,而示來茲。」是日,中央日報發表社論《光榮戰死之黃百韜將軍》,稱其死重於泰山。

12月16日,蔣介石明令國葬黃百韜:陸軍上將黃百韜,前於徐州之役,督戰戰場,中丞堅卓,著有特殊勛勞,取義成仁,允為軍人楷模,應予國葬,以示優隆,著行政院轉內政部,依法籌備,定期舉行。此令。

1949年1月18日開始,一連幾天,中央日報頭版刊登了首都各界追悼黃百韜大會公告:定於1月19日、20日、21日、三日為黃百韜舉行公祭。

1月25日,中央日報刊登:黃百韜忠骸定於明日安葬。

(中央社訊)故國軍上將黃公百韜,於碾庄之役達成任務後殺身成仁。經總統明令國葬,茲於一月二十六人舉行;茲因時間迫促,典禮籌備不及,特先於是日由國防部籌辦安葬,忠骸於京市太平門外曹古山國葬墓園,將來再補行國葬典禮,現正修築墓道,並在沿途扎結(松柏)牌坊。聞定於二十六日上午九時半開始移靈,自中國殯儀館出發北行,途經新街口、中山北路、珠江路、太平門至曹古山國葬墓園。

1949年1月26日,黃百韜靈櫬在曹古山國葬區下葬。曹古山在南京岔路口附近,因修建312國道,已經將該地剷平,已經沒有曹古山這個地方了。而當時黃百韜第一個墓穴就在這裡,但已經找不到了。但是我想,在黃百韜下葬前,蔣介石已經下野,不是總統,而且從時間上,當時蔣介石已經去了奉化,他是不可能親自主持黃百韜的葬禮的。而且,當時兵荒馬亂,黃百韜的遺體怎麼可能被國防部再掘出運往上海,再運往台灣呢?

2008年寒露,我獨自去找黃百韜墓。在李文忠墓大門口,我詢問看門人:「黃百韜家有後人來掃墓嗎?」

答:「前年(2006)清明時,黃百韜的兒子、媳婦和孫子都從美國來上墳,他兒子是個大個子,有七八十歲了,行動不太方便,由孫子攙扶著,他的孫子也有四十來歲了。」

這裡有一個疑問,即是當年埋葬黃百韜的地方曹古山即岔路口離現在黃百韜墓的蔣王廟,兩地少說也有五六里路;再看現在南京蔣王廟的黃百韜墓,約2米高,上為穹頂水泥,離地約2尺多高處是石塊砌成。看水泥的狀態,卻不像民國時期的舊水泥,這座墓肯定是後移來的。那麼,如果這個墓里真葬著黃百韜的遺體,那麼黃百韜墓什麼時候遷至李文忠墓後呢?是何人何時遷墓的呢?如果僅僅是衣冠冢,那麼黃百韜的兒子、兒媳和孫子為什麼不遠萬里來南京掃墓呢?因此,我認為黃百韜的遺體應該是埋葬在南京,台灣五指山的可能是衣冠冢。

黃百韜有三個墓,一在台灣,二個在南京,到底哪個是衣冠冢,留待知情人解開謎底吧!

【來源:民國二公子 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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