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英《後來的我們》:後來沒有後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這是「美君漫筆」的第27篇文章
我對青春片不太感冒,但毫不猶豫去看了《後來的我們》,只因為很喜歡奶茶的《後來》。
01
林見清(井柏然飾)和方小曉(周冬雨飾)來自同一小鎮,在火車上相識。
平常的故事,毫無懸念的錯過、回憶、後悔、道歉、慎重再見……
電影尾聲,井柏然設計的遊戲里,男主伊恩對女主凱莉說:「對不起。」
網友們也紛紛跟自己的前任說「對不起」。
滿屏的彈幕,都是一句又一句「對不起」。
遊戲定格在「伊恩永遠愛凱莉」。
據說很多人觀影時哭成狗。(影院里比較沉默,別人怎麼樣我的確不清楚。)
我大概已經修鍊成鋼,也可能這部電影適合獨自去看。
我和棉花邊討論邊觀看,沒有徹底入戲,總之我很奇怪自己沒有被感動。
有人說:
2007-2017,電影里的十年,是林見清和方小曉的愛情,也是劉若英對自己的交代。
導這部戲,奶茶一定深深感動了自己,這一點我毫不懷疑。
02
劉若英,1970年6月1日出生。她出生於台北市一個富有的家庭,畢業於美國加州州立大學。
1991年,劉若英21歲,遇見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男人——陳升。
那時候他是享譽盛名的音樂人,她是他身邊初出茅廬的小助理。
劉若英的英文名Rene,讀起來尾音類似「奶」。
陳升叫著彆扭,就改口叫她「奶茶」,並打趣道:
「你就像杯溫暖的奶茶,雖然沒有紅酒的高貴典雅,沒有咖啡的精緻摩登,卻自有一種溫潤香濃的芬芳。」
不得不說,陳升是能看到她內心的男人,以至於這個名字已經伴隨了奶茶很多年。
陳升帶著劉若英在音樂之路上成長,二人一直以師徒相稱。
21歲的劉若英愛上了31歲的陳升,那時的陳升早已為人夫為人父。
陳升對劉若英雖有滿滿的的賞識和憐惜,但他對她愛的表白都是一次次殘忍拒絕。
1991年某天,劉若英喝醉了,在快件中表露心意:「或許我永遠無法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永遠追隨你……」
這寥寥數語給陳升不小震撼,但他冷靜回應道「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就像風箏,屬於你的天空很高很高,你應該去自由飛翔,不要被我給你的天空局限了。」
後來陳升為劉若英寫下了很多經典歌曲,如《風箏》、《為愛痴狂》。
《為愛瘋狂》一經面世,火遍大街小巷,這首歌耗時四年花費近400萬。陳升笑言,這是他做過的最貴的一首歌。
1995年,陳升向張艾嘉推薦劉若英。劉若英出演《少女小漁》,獲當年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在陳升的幫助下,劉若英很快推出第一張歌曲專輯《少女小漁的美麗哀愁》。
從此,奶茶的事業也開始如日中天。
也許為了讓劉若英在事業上有更大的發展,也許是為了讓她在愛情上了斷對自己的幻想。
1996年,陳升主動中止了和劉若英的合同。
他對劉若英說:你是影后了,可以離開了,不要再黏我。
你有你的夢,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03
2002年,陳升現身奶茶生平的第一場大型個人演唱會。
當時劉若英感動地說,我只見過師父穿過兩次西服,一次是他的婚禮,一次是我這場演唱會。
同年,陳升在台北舉辦跨年演唱會。結束後,無數歌迷圍著陳升請他簽名。
劉若英當著所有人問道:「你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大家都安靜下來,陳升遲疑了一下,最終只是拍了拍劉若英的頭。
師父就是師父!奶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2005年,劉若英在節目中跪著把自己的最新專輯送給陳升,卻再次慘遭拒絕。
陳升批評劉若英:你不要把自己的專輯貿然送人,這不是名片,也不是你嫁入豪門的跳板。它是付出了生命、精神在裡面的,怎麼能隨便送人?
那一刻,奶茶哭到哽咽,卻又茫然無措。
《桃色蛋白質》主持人侯佩岑問陳升「你喜歡劉若英嗎?」
「你神經病?」陳升反問侯佩岑,劉若英幾近絕望。
只是陳升的話還未說完:「我不喜歡她,我怎麼會為她做那麼多……」。
「但現在她像風箏,不知已經飄到什麼地方?」
劉若英聽聞大哭:「如果我飛遠了,你可以拉拉線啊,風箏的線永遠在你的手裡!你一拉線,我就會回來的!」
「可是,我找不到線了!」陳升就是如此果決。
他希望奶茶幸福,希望有個人來保護他心中的小女孩,但他至始至終都很清醒自己並無資格。
劉若英在節目里無法自已,哭哭笑笑。
陳升淡定地對著她唱: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將線交你手中 卻也不敢飛得太遠
不管我隨著風飛翔到雲間我希望你能看得見
就算我偶爾會貪玩迷了路也知道你在等著我
我是一個貪玩又自由的風箏每天都會讓你擔憂
如果有一天迷失風中 要如何回到你身邊
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容易擔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會在烏雲來時輕輕滑落在你懷中
——《風箏》
「送你到火車頭
回頭我也要走
雙人放手就來自由飛,自由飛
不是我不肯等
時代已經不同
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
你要保重啊
等來是一場空
每個人有自己的願望
辜負著青春夢青春夢……」
——《純情青春夢》
「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有多麼的喜歡
有個早晨我發現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遠不會知道
我有多麼的悲傷
每個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當頭髮已斑白的時候
你是否還依然能牢記我
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對你說
我會在遙遠地方等你
知道你已經不再悲傷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like abird......」
——《然而》
奶茶知道,師父陳升是用這幾首歌再一次和她告別。
歌詞深情纏綿,但他那麼堅定決絕。
那是2005年。
04
2011年8月8日,劉若英與鍾小江先生在北京登記結婚。
2015年1月29日,他們的兒子出生。
這樣的結局大概是陳升期望的。
陳升向媒體自曝聽到劉若英的婚訊時,忍不住流淚了,因為心中有嫁女兒的感動。
他曾說:我會是那種永遠都讓你找不到的爸爸,而不是一個每天問你是否回來吃飯的爸爸。
你不會找到我的。
他曾說,一個有天分的女人,試圖想要做強人,其實是蠻苦的。
他曾說,你一個女人,永遠不要對別人和盤托出。因為你將來是要嫁人的。如果都交出去了,那麼等結婚的時候,還拿什麼留給你丈夫呢?
比起《後來的我們》中林見清和方小曉的愛情,陳升對劉若英「發乎情止於禮」的感情更讓我感動,這樣的男人值得奶茶付出深情。
劉若英曾給陳升新書作序——給九十歲的你,她寫道:
「你的確在我生命中扮演了很多角色,我爸爸說了,你住院那時,某個黃昏他獨自去看你,坐在病床邊,只跟你說了一句:謝謝你代替了我的角色,比起我,你更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那些感情,一定曾經很溫暖的擁抱過你;
那些感情,一定不會離去哪怕被深深埋藏在心裡;
那些感情,褪去了矯揉造作和甜言蜜語;
那些感情,只是偶爾會在某個莫名的時刻淺淺想起;
那些感情,可以叫做回憶,但不會過去;
那些感情,不是曖昧,只是心有靈犀;
那些感情,在被淡淡說起到時候,有微笑和眼淚的混合體。」
那個《為愛痴狂》的奶茶,曾遺憾《我們沒有在一起》。
《後來》,她甚至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孤單》。
二十年了,她終於可以雲淡風輕地唱《親愛的路人》了。
終究是過去了,那些年內心的兵荒馬亂。
如果沒有如果,後來沒有後來。
生活在繼續,錯過才是常態。
後來,我們什麼都有了,但卻沒有了我們。
那又怎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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